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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闫邪败了,且重伤昏死,几近性命垂危。
就连烟雨阁人都没有想到,玉障不仅击败了木闫邪,竟然还将其一举重创至此!
台上烟雨仲裁,已宣布了玉障胜出。而昏死的木闫邪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却气若游丝,不知何时方能苏醒。
望着已走下台去的玉障背影,魏无伤直到此刻都显得震惊莫名,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玉障竟思虑如此至深,角逐之时可谓一环扣一环,环环紧扣...
此刻洛羽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那远去的‘陌生’背影,喃喃道:“以三阶阵法先行封困对方,再假意施展四阶大阵做诱饵,诱使木闫邪攻击阵眼,从而以伤换得暗施折光镜阵的机会...最终一举击败木闫邪。这些看似天衣无缝,环环相扣,但...”
说到这,洛羽心中费解,沉吟道:“但这看似高明的手段,漏洞与匪夷所思之处却留有诸多疑点。”
说着,他看向了同样有些疑惑不解的魏无伤:“木闫邪为何不全力以赴?又为何不用神通直接攻击玉障?若直接攻击玉对方本尊,不仅可阻止其施展四阶阵法,同时必可一击挫败对方。”
“可他没有这么做!”魏无伤沉吟附和:“仿佛...仿佛木闫邪不愿伤害那玉障一般。”
洛羽此刻亦是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木闫邪对玉障的态度有些反常。至于原因为何?一时也想不明白...
而此时,魏无伤却叹息道:“哎~看木头这半死不活的架势,估计是去不成千山域海了,此行恐怕只剩下本公子这一位孤独的‘老人’了。少了木头这强有力的杀才,千山域海局势堪忧呀!”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洛羽闻得魏无伤感叹之言,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头顶上空的暗淡星辰。
...
木闫邪的落败,可谓加速了青云榜名第之争的速度。
随后第二场魏无伤对洛羽。
可二人本就同门,又关系亲密无间,加之魏无伤深知洛羽此行目的,便直接认输了。
此举,在众人看来,再正常不过。而魏无伤心中最大的用意,便是保存洛羽的实力,好应对玉障。
毕竟玉障在击败木闫邪后,所展现出的实力和谋略,已不得不让人重视。
因木闫邪重创昏死无法角逐第三与第四名,而魏无伤虽然认输,但也顺利成章的成了青云榜的第三名,比木闫邪还高了一位,可谓吐气扬眉。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肯定斗不过木闫邪,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第三,比木闫邪还高了一位,想想都觉得浑身舒坦,心情倍爽!
此刻的魏无伤已春风满面地摇着百花折扇,站在青云台下目送洛羽登台。
随即,他便准备寻一舒适之处,好观这名第之争的最后一战。
可就在他转身寻觅之际,却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窥伺着自己!
于是,源于与身俱来的风流天赋,他瞬间便锁定住了不远处那身姿苗条,且冷艳盘坐的窈窕倩影。
“呵~是她?”魏无伤那荡漾的笑容显露,心中暗道‘不曾想,这冷艳的圣女,竟每每窥伺本公子的风采。哎~人长得帅,就是冰块见了也得化呀~”
此刻,不远处的珈男似乎也发现了魏无伤望来,顿时将目光移开,玉指伸手撩了下秀发。
魏无伤一见,顿时嘴角翘起,‘顾盼掩犹离,撩发欲遮心,还害羞!嘿嘿...嗯?竟然又借机偷看了眼本公子英俊潇洒的卓越风姿!简直叫人忍无可忍...”
见那珈男圣女时时忍不住偷偷明眸暗渡,似在暗示着什么?
魏无伤已扇风波长发,玉面笑春心,激动心言:“靠~上天既生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容颜,为何还要给我一颗博爱的心?罢了...就再博爱一次,本公子太难了!”
想到这,他已两步并一步,来到了正静坐观台的珈男身旁。
而珈男则依旧望着正走向台上的洛羽和玉障。
魏无伤头戴花枝,身着丝竹长衫,可谓七分玉树临风,三分放荡不羁,俨然一副偏偏公子模样。
他风度翩翩地轻摇着折扇,带起迷人花香阵阵,争微笑如春风般,向着珈男款款一礼:“圣女,有礼了。不知在下可否同坐,相伴观这千载难逢的一战?”
珈男见魏无伤异常模样,显得有些困惑,随即微微点头,冷艳不可方物地依旧注视向了台上。
魏无伤此刻心情不错,见珈男这股子冷艳劲儿,心中暗道‘嘿~先前还偷看本公子,如今本公子已亲至,却反倒故作矜持了起来?哎~女人呀...不过我喜欢。’
如是想,如是认为,魏无伤便自顾自地一掀衣摆,潇洒地坐在了珈男一尺之外!这一距离,对男女之间来如,可谓十分亲近。
珈男明眸微侧,显得有些疑惑与不喜。
于是她便向一边移了一尺,依旧望着台上。
魏无伤一见,心中臆想而笑,暗道,‘呵~果然...还不好意思?哎~谁叫本公子是七尺男儿呢?还是我主动吧...’
于是他也跟着移了一尺,‘贱笑’凑近悄声道:“圣女不久前还明眸暗渡于我,今...又何故拒人于千里...”
不等魏无伤说完,珈男已躲开了身子,依旧望着台上,面颊似有红染,冷淡道:“无有种生,何来木果?一切不过梦幻泡影。公子恐怕是误会了,珈男非为君顾。”
“额...”魏无伤愕然,收扇不解地指向了自己先前与洛羽同靠之处,问道:“不是本公子,还能是谁?难不成....!”
却见珈男那冷艳的面容,竟微笑看来:“魏公子,珈曾听闻一句俗语,曰‘哪怕闭口默默似痴傻,也胜开口证傻瓜的强’。公子以为然否?”
魏无伤顿时愕然,随即干咳,尬笑避开了目光,同时欲哭无泪地看向了台上某人:“本公子...太难了!”
而珈男那不多见的笑容已渐去,回归冷艳,复看向了台上。
如此,自作多情的某人又岂能看不出来?是几近无地自容,自苦自哀:“半生风流半身伤,半思红尘半似凉。真是唐突嘶言,苦也...”
随即他摇着百花折扇,吃味地看向台上争持剑的洛羽,感叹嘀咕着:“这家伙,不愧是桃花村走出来的,有了天女不说,竟然还让圣女也倒贴...咳咳,哎~本公子望尘莫及也!”
身旁珈男不知何时已闭目,仿佛已入了定。
可她那眼帘和修长的睫毛,正在微微颤动着...
...
青云榜名第之争的最后一场,终于拉开了序幕。
其实在青云榜六翘楚诞生之后,众人就有过猜测。
此届青云榜,极有可能是木闫邪与洛羽或者魏无伤争锋的舞台。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最被看好的木闫邪却没能走到最后,反倒是谷影宗的阵道黑马玉障,一路过关斩将,杀入最终的角逐。
且到此时,已有两名青云翘楚,在其手中遭受重创!
此战之后,无论成败,玉障之名必将名动山海。
当此之时,就在二人静立台上,准备等待大战开始之际,山海各处仙市内亦炸开了锅!
赵都,仙市中,九州商会前。
一块巨大的方形青石台四周,正聚集着无数切切私语,焦急等待的修士。
而台上正有一中年九州卫于一面晶榜前,放置着代表六位青云翘楚的名牌。
身旁另一位年轻九州卫,见之已朗喝四方:“幻天宫龙丘飞皇为谷影宗玉障重创,落败,居第六。谷影宗珈男圣女,因五行宗宗主洛羽强行非礼,故羞愤认输,遂洛羽不战而胜,珈男居第五。”
此言一出,四方哗然!
一时间,争论不休,俨然已炸开了锅。
“休得乱言,洛宗主堂堂君子,岂会调戏圣女?”
“...岂敢侮我偶像!”
“是啊!难道天女不比那冷若冰霜的圣女香吗?”
此声一出,珈男圣女的不少仰慕者,顿时便不答应了。
“汝敢藐视圣女?”
“打死他!”
“来啊~怕你不成?”
见台下混乱不堪,那争放好可名牌的中年九州卫,顿时怒喝道:“放~肆!仙市之中谁敢造次!汝等想入黑牢吗?”
说着,他扫视四方:“如今青云翘楚正为赴千山域海而准备,各宗门世家亦前往诛仙门备战。尔等身为我山外山正道之士,若还有一丝血腥,也该待青云榜尘埃落定之时,慨当前往共护山海!岂能在此鼓斗逞威?”
说罢,他便指向晶台上的名牌,沉声道:“此乃烟雨阁内传来的最新消息,绝无虚假,待日后留影珠一出,诸位山客一看便知。”
而就在此时,又一位九州卫已大呼奔来:“阁讯至,二轮角逐已分...”
“竟然这么快?”那中年九州卫面露惊讶,连忙接过讯简一探,顿时大惊失色!
台下众修一见,更是焦急万分,不断催促。
中年九州卫叹息了一声,遂将讯简交给了身旁的年轻九州卫士,开始在晶台上拨动起了名牌。
与此同时,那年轻九州卫亦面露惊骇,震惊报喝道:“第...第二轮角逐,秋水宗木闫邪为谷影宗玉障所败,已...重创昏死...!”
此言一出,台下顷刻间一片死寂...
不多时,便陆续传来了议论之声。
“怎么会这样?黑刀竟然败了!”
“不可能!”
“玉障何许人也?连五行宗洛宗主都不是木闫邪之对手,他竟能败黑刀至重伤昏死?岂不为天下之大谬!”
“论此何益?我担心的是黑刀昏死,其能否顺利前往千山域海。”
“是啊,听说今次千山域海局势极为不利,已远超历届...若无木闫邪,恐青云翘楚实力大损!”
“玉障...可恨矣!”
如今的山外山,各处较大的仙市内,几乎都在上演着眼前一幕。
若说第一轮洛羽被木闫邪所败,众人虽然有些失望,但这也在预料之中。毕竟二人都是争夺第一的热门人选,这龙争虎斗,总是会有一败不是?
可玉障何人?不过谷影宗显名不久的一位真传弟子,竟然能败洛羽都不敌的木闫邪,这...这简直匪夷所思!
但现在外界只知道青云榜争夺的时时结果,却不知具体角逐细节,也只得等日后留影珠问世,再见其详了。
而烟雨阁之所以于仙市中,提前公布青云榜角逐的各阶段结果,自然是为了借此号召散修们前往诛仙门,以期能共同备战山海。
每一界的青云榜几乎都是如此,也多有散修在得知结果后,自发地前往诛仙门。
毕竟他们都清楚,千山域海乃山海之屏障,是前部正邪战场,而诛仙门则是神赐大陆的最后一道门户。一旦千山域海沦陷,不说前往的青云翘楚死多活少,就是他们自己所在的神赐大陆也将生灵涂炭。
可以说,在这一时刻,山外山是万众一心的。
当然,此刻的山外山无一不是,正关注着青云山巅的那六道高大的身影。
因为,他们深深的知道。
千山域海空间迥异,那里荒芜且灵气稀薄,重力惊人,难以修炼。修士一旦进入将如同凡夫俗子,就连强大的墨灵邪族亦是如此。
而六位青云翘楚看似人微,却有着山海气运的加持,可以在千山域海中施展术法神通。这对战局来说,无疑是左右天枰的决定性因素。
所以,青云翘楚的实力强弱、微妙的人数多寡,都决定着山外山命运的走向。
此刻山外山各处仙市中,已有人坐立不住。
只见赵都仙市内,一名剑修已愤然跃台,抽剑高喝四方。
“今青云六翘楚,龙丘飞皇重创未愈,黑刀折剑昏死,千山域海已危若累卵。诛仙门乃我九州山外最后之屏障!当此山海危难之际,吾欲远赴诛仙门下,恭送青云入千山。青云胜,自当弹剑凯歌相迎;青云落,亦不负我等七尺男儿陨仙门!”
“说得好!”台下众修纷纷呐喊,可谓群情激昂...。
那台上的剑修,则扫视四方:“既如此,诸位道友久立此间,大哗青云是非,又有何用?”
他望着远方,铿锵道:“卿赴域海卧千山,吾手中剑,骨中节,胸中气...亦可卑身护仙门。告辞!”
说罢,他便祭出了手中的传送符,转身消失而去。
台下众修闻之肃然起敬,亦纷纷相继应喝传送而出。
九州大地,山外山已是风云变换,凯歌以颂。
「卿赴域海卧千山,吾亦卑身护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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