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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嬴晓刚刚躲过来袭剑意,因为能力被封印,所以只能自空中坠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但显然剑气不会只有一击之力,又岂是能那么容易放过他,嬴晓还在地上之时,剑气再度袭来。
眼看就透过嬴晓身躯,一旁的碧清有点看不下去了,虽说人皇之选有天地庇护,但毕竟未成人皇,被这剑气一伤,只怕生死难料。这可是关乎到自己今后能否再进一步的人物,可不能让其早死,随即将手一招,空中划过一道青碧色雷霆,挡住了剑气。
但也只是一下就被剑气所破。
见此情形碧清双手飞快结印,方圆百里之内天色瞬间变得阴沉,无穷雷光涌现,化作一千丈来长的雷蛟,爪子一抓,便将剑气抓走去到空中一斗,刹那间整片区域变得好似黑夜雨天,道道雷光闪电不断闪现,阵阵威压席卷,使得人感觉空气之中压力满满。
碧清眼中闪过电光,看向四周之地。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真人地界施法害人,要是被她发现,非得狠狠教训教训他不可。至于黑风那条小龙,日后直接去抄家就行,他那黑潮岛又不是自己不知道在哪。
感知瞬间跨过百里方圆,好似扫描仪一般,将周围景色一一纳入眼中,随着剑光与雷霆争斗之际,朝着剑光发来方向看去,结果便没有任何发现。心有不甘之下又继续朝着更远处查看而去。
而嬴晓看着这一幕,心中到是没有什么感觉,他可是非常理智的人,大开水晶宫之事不是他的作风,就算以后成为人皇,那时也不迟。
正在这时,一道微不可察的声音钻入嬴晓脑海之中。
“还不快去挑水,你还想不想那五郡之地脉复苏。要是不想的话就不用来,你可以跟着人家走了。”
嬴晓立即被吓得一机灵,看着旁边的木桶,连忙拿起跑路,至于其他的,暂时管不了,只能日后有缘再见。
碧清见嬴晓欲走,心中有点小气愤,自己救你一命,连句感谢之话都不说就要走路,这也太伤人心了吧!想要阻拦一下,至少要知道一个姓名,不然都不知道是
谁,今后怎么借巧遇到。
但碧清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己。
虽然他师父是散仙夏少康,但她不是,只是一个小徒弟而已,实力放在那,在罗浮山门之前又是飞行又是施法的,完全不把罗浮看在眼中,或许还觉得是在稽流仙府,可以肆意妄为。
现在可不是之前洞天刚开之时,真人为了祭炼葫芦和整理洞天好迎接客人降临,故而不是特别管理,一些跳梁小丑也就放手不管了。如今情形可就不同了,自几年前真人一人单挑四妖神,灭二伤二之后,已经正式向外界展示了自己的实力,绝计不是什么软脚蟹,敢来捣乱的都得小心点了。
在自家门前调动天地灵气,你以为你是谁,经过同意了没有,就是你师父来也不管用。
故而原本刚打散剑气的碧清,突然好似遭到重击,一道丈许大小的雷霆自天空之中浮现,瞬间点亮了周围,待到亮光散开之后,天气晴朗,人已不见踪影。要不是张玄眼神好使一点,估计都看不到碧清被一雷霆打飞至少万里的情景。
田地边上,张玄收回肺金剑气,感叹这家伙也是够倒霉的,前些日子的伤没好透,现在又被自家师父的一丝太清雷劈中,估计没个三两年功夫是好不了的。同时也暗为师父点赞,不愧是自家师父,就是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如果光只有碧清一人知道嬴晓现在的人皇之选身份,那又有什么用处,还设计那么多事情干什么。而不吸引火力,自己还怎么悄摸摸的寻剑,如何找到自己心目之中的人皇之选来替代自己。
“好了没有,歇息了那么长时间,还种不种了,难道你还再指望着我一牛种不成?”
青牛刚犁完一亩地,起身便看到张玄还在歇息,心中就有点不爽,于是出声问道。至于碧清之事,那对青牛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之事。
“好了,不用急。”张玄看着青牛催促,转身起来朝着库房而去。
来到库房之中,见到土豆芽苗长的已有一尺,短的也有一寸,知道非常合适,再晚就用不了。
拾起一旁的剑匣,打开抽出青锋,看着
入眼倶是如山一般的土豆,屏息凝气,脚步用力一跺。土豆好似被放上了弹簧床,立即弹跳了起来。
张玄则是趁机飞身上前,以青锋剑开始凌空切割起来。
宝剑所过之地,土豆倶是四分五裂,每一块大小倶是不相同,倒也不是张玄现在切不出相同大小的,而是现在的他剑法已经不在像之前一样是小萌新了,在与秦王交手一次过后,凭着天仙强大的体质,已经将剑法领悟提升到一个相当高的层次。
可以说如果张玄现在能动用法力,那么距离剑仙之中最高层次的天剑已经相差不多,已然可以天地为剑,时空为锋,古今为力,敕神封魔无所不能。
且张玄现在所持有之剑也便非凡剑,正是仁之剑青锋,蕴含浓烈生之规则,对于土豆来说不仅不会伤到其根本,反而还能顺着其芽苗纹理,计算出最合适的切割比例,两者合力之下其效率自然可想而知。
基本上,张玄刚入库房不到一柱香时间,便又拖着一大袋切好的土豆块去种入地中。看着一早上不到便已出现的十多亩田地,心中甚是欣慰,果然还是要有点奖励,办起事来还是要利索上不少。
一个时辰不到,便已经犁出十多亩,那么一千亩地也不过是几天功夫,看来要比预期更快一些。
当然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这地可不是犁出来就行,还得考虑其他东西,总之每个没个十天半个月是种不完的,可一想到今后每年都要耕种任务都要翻几番,张玄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得找点帮手来才行。
本来上次被师兄燕正叫去,是准备借几具金甲尸来帮忙的,结果现在的情形张玄还是知道一点,十寒因为晋级阳神境,已然在燕正的陪同之下返回了蜀山洞天,至于那些金甲尸,则是全被销毁了。着实令张玄有点小心痛,但又有什么办法,毕竟那终究不是自己的,由不得自己做主。
就这样,青牛带头、丹雀夫妇与大橘共同努力之下,终于在正午到来之时耕种好了六十亩田地。至于谁耕种了多少,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没去数,也没必要去数。那陶罐和铜钱对于他们来说,虽
然第一眼看上去很宝贵,但现在却正在大院之中吃灰。毕竟人一旦忙碌起来,又是全心种植作物,自然会对其他事情选择性的忽略。也就是嬴晓在场,不然真当他们几个会那么激动。一个罐子而已,就算是先天灵宝,他们想借,难道会有借不来吗?开玩笑。
不过嬴晓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但还是在巳时一刻到了伏牛山半山腰处。
可刚想挑取泉水,就被人制止了。
嬴晓瞩目一看,自己还认识这人,正是几年前自己小号得罪的那位师弟,好像是叫李淳,如今正值其看守洗剑池。
这下麻烦就来了,要知道当初自己那小号脑子可能真的有点问题,如今遇到人家,打嘛,自己理亏,可能刚一动手,就被真人给一扇子扇飞到不知哪里去吹凉风,不打嘛,人家又再装睡,一直不搭理自己。
故而只能看着李淳在那装睡,毕竟现在才入门几年,最多接触一点功法,修为有限,至多不是数个时辰就得活动一下,只要动了,自己就有机会。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耗着,不过嬴晓毕竟是封圣之人,虽然修为被封印,但一身蛮力还是有点,身附万钧重量都能坚持七天多,又怎么能是一个刚接触修行的小修士能比。不说别的,光盯着自己看的眼神,都令李淳有点如芒在背似坐针毡,全身上下就好像有几万只虫子在爬一样。直到过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开口道。
“师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一切安好,那些年师兄不懂事,今日特向师弟赔罪一下,日后定有补偿,不过师弟能否让我取一点洗剑池水,此事关乎万千黎民死活,可万万耽搁不得。”
“师兄这是说哪里话,既然是关乎黎民百姓的死活,那自然可以,我也从未曾阻拦,不过这洗剑池的规矩就在这里,还请师兄遵守一下。”李淳起身拱手,然后让出身后所藏剑碑,上刻天剑易水四字,
嬴晓一见此四字,感觉有点奇怪,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应该没这块碑才对的,怎么今日就出现了。
“师弟,这是何意?”
“
很简单,外人取水,需显出宝剑神兵,看其剑意重达几何,便能取走多少水源。毕竟这洗剑池乃是当年白眉祖师所建,不可能让没有剑意之人随便取走。”李淳如是答道,看向嬴晓,眼中没有一丝报仇之意,只有阐述事情之理。
“哦,那要是没有剑意呢?”嬴晓心中纠结,要知道他虽然也畅想青衣白裳,御剑降魔的日子,但对于剑之一道还真没有用心研究过,所以能不能以剑意取水,自己心中也没有谱。
“那就很简单了,只需将神剑插入剑池之中,神剑有灵,能自发剑意,便可取水,不过切记,这剑放进去不难,可要再取出那就绝非易事。”
“那如果我没剑意,也无神剑,是否能取这之中的水源。”
“那我也无法了,不信你自己试试。”说完,李淳退居一旁,面带微笑看着嬴晓。
嬴晓见此一幕,心中已然相信了大半,但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尝试一下。
来到洗剑池旁,看着深度只有三尺,能清晰见到水底石纹,此时的剑池之中无一把利剑,就像寻常湖泊一样,唯一区别就是这里面没鱼。
看着水面,嬴晓将木桶往下一舀,结果好似碰到了坚冰,根本舀不下去。又换另外一只木桶,结果是下去了,但却像是舀到空气一样,根本没有水。
所幸干脆直接两只木桶一起,结果刚放入水中一半,当即感受到一股绝强剑意涌现,直接将整个人弹出百丈开外,要不是嬴晓身手还算敏捷,就得体验一趟长达几公里的无敌风火轮了。
自地上爬起,看着在一旁微笑的李淳,嬴晓知道自己不能在尝试了,眼前之人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小屁孩,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罗浮真人或者张玄,在这洞天之中也唯有这两人能以点石成金之法做到改换物质的规则属性,明明看上去是水,但实际却是冰与雾气,非木桶能以装盛。
“真人,这样有意思吗?”
“哦,你还能猜到是我,看来你还不笨。”李淳一笑身形变化成罗浮真人。
“真人何必如此为难于我?”嬴晓一见真是罗浮真人,不由苦笑到。
“没什么,就是玩。”真人往水池边上一做,将手往池中一挥,一团篮球大小的水流出现在手中,其内蕴含了青红白黄黑五色小剑。
“说起来,你这家伙还藏着我的一柄神剑,我想取回也很正常吧!”
“什么剑,我怎得不记得自己拿过您的宝剑。”
“辘轳剑!”
“什么,那不是...”
“玄儿给你的?你想多了,那剑是我自乾坤缝隙之中取回来的,本来打算送与我那傻徒弟当做一件防身之物,结果被你一拿就不还了,你说这天下还有这种道理吗?本来只是借你观看一下,结果你却占为己有,你是有多厚的面皮能做出此事,也就是我那徒弟傻,方才让剑在你那呆上了那么长时间。”说着真人将手一挥,一柄小剑自嬴晓衣袖之中飞出,正是空间之剑辘轳。
见剑飞走,嬴晓心中极慌,想要开口,却被真人一句话堵住。
“如果人皇之位就是靠一把剑就能决定,那这人皇我看也不过是一场儿戏,我就搞不懂了,我那傻徒弟为何想要培养你?哼!拿上水,滚吧!”真人一挥衣袖,将嬴晓驱逐出山外。然后将剑往烂桃山一送。
张玄本来正在歇息,感知到剑意,伸手接过,看着辘轳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这个师父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下一个黑脸,一个红脸,只怕日后嬴晓这家伙知道估计得疯,但那又能如何,这人皇位置真心不是他的,贪得无厌终究会酿下苦酒。
不过估计就算是苦酒,嬴晓也还是会去喝下去,无他,人皇权势不是任何人都能舍去了,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但天下还不是一群又一群的豪杰争夺,嬴晓无非是其中一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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