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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从四面八方涌向穿梭在酒席间的诡异少女,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看1毛线3中文网影卫将她反手扣住的时候一只酒盏被她顺势带落,盏中清澈酒水瞬间洒了个干净,正对酒盏而坐的李元麟明黄色锦衣上立马蔓延开一片湿润的深色暗影。
“大胆!哪里来的混账羔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刘侍郎似乎比受害者本人更激愤,竟气恼到忘乎大臣风范,粗着脖子怒骂。
某女被反押着手,演技无比夸张地表演委屈,哭腔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和皇上开玩笑的!”
“你是何人?”李元麟明知故问。
影卫一把扯掉某女歪歪挂在脸上的神秘面纱,就瞧见一张略微发红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大大的乌黑明眸明明干干如也,却垂下眼帘咬着下唇,装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不时抽搭几下。
李元麟瞧着她这娇憨的样儿,嘴角情不自禁一弯,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旁边几个随行大臣小声议论:“这不是皇上身边的那个宫女吗?”
叶凌漪见势立马就说:“奴婢虽有罪,但奴婢不服!”
“哦?”李元麟理了理被打湿的衣物,转了个方向正面朝她,明眸定在那张红彤彤的小脸上,饶有兴趣道:“说说看,你有什么不服的?”
叶凌漪横一眼揪着自己手臂的影卫,趁机报仇,狠狠踩了影卫的脚尖,影卫吃痛,擒住少女手臂的手顿时一松,她便趁这间隙摆脱了钳制,站好身说:“皇上不是嫌奴婢平日没有女子模样吗?奴婢本是想借此机会献舞向皇上证明奴婢也是女子,也想让大家眼前一亮的,谁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叶凌漪又狠狠剜了影卫一眼:“谁知道这些不长眼的发了什么疯,就把奴婢扣起来!还说奴婢是刺客,皇上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冤枉我一个小小奴婢也就罢了,要是下次冤枉了其他人,那可就要损坏了皇上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李元麟眸瞳深处迸出鹰一样锐利的光,影卫们纷纷知错低头。
缓了片刻,李元麟才开口:“刘侍郎,在场的人里只有你资历最高,你说说,失察疏职是个什么罪?”
被点名的刘侍郎立即起身出列朝少年皇帝作揖说:“回禀皇上,依照西朝律法,失察之罪酌情而定,轻则受鞭笞之刑,重则株连上司全部杀头!”
刘侍郎十分上道。李元麟故意问他,他也故意将答案说的模棱两可,目的就是为了杀杀这帮地头蛇的锐气。
果然,郡守府上的两名属官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变了变。
这点细微变化自然逃不过李元麟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说:“论杀头或太严重,不如这样吧!这群影卫谁管的?”
梁津闻言,脸颊上的肉抖了抖,一甩衣袖直接跪倒在李元麟脚边:“回皇上,今日护驾影卫乃下臣与郡守府的人,平时都是些沉稳可靠的胚子,今日不知怎么就干了这等浑事,还请皇上责罚!”
“嗯!”李元麟眯起眼睛看着王八似地趴在地上的梁津,十分满意这认错态度:“既是如此,就按照梁府丞说的,把这些个人,还有负责影卫的属官拖下去各鞭笞五十!”
“哎皇上……”梁津听皇帝将这事按在他的头上,唯恐梁泗回来秋后算账,忙支起身子欲说话。看1毛线3中文网
怎知李元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那双柔美的眼睛里笑意更深,稍稍侧眼表示惊讶说:“怎么?梁府丞觉得朕罚轻了?如此,朕定是要成全梁府丞的大公无私的!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各鞭笞八十!”
转头又对刘侍郎说:“侍郎,由你亲自监刑!”
刘侍郎读懂了李元麟眸瞳幽邃处的一点精光一点阴谋,立即俯身作揖,堂堂侍郎大臣竟掩不住面上的得意拢不住上扬的嘴角说:“是!老臣一定恪尽职守!”
说罢朝站在李元麟身边的几个侍卫挥挥手。
侍卫立即心领神会,抽出配刀,“恶狠狠”押着为数是他们几倍的影卫浩浩荡荡下去了,徒留梁津脸上绿得发青,背脊一颓顿时软成了一滩烂泥跪坐在地。
酒席因此减少了多人,瞬间空荡了许多。
李元麟转眸,瞧向一身古怪服装的叶凌漪微皱眉说:“还有你!”
叶凌漪指指自己,傻眼:“我?”
李元麟点点头,表情充满认真地说:“你把朕的衣裳弄湿了,难道不该伺候朕更衣吗?”
叶凌漪笑得无比狗腿,应:“是!”
解决了镇河府衙影卫那些麻烦,二人就这样以换衣服为由从府衙离席而去,回到梁津为南巡队伍安排的住处时,赫连澈已经带人清理了周围,彻底将梁氏眼线消灭了。
三人汇合,叶凌漪和李元麟因为衣服太惹人注目故上楼换衣服,赫连澈则等在楼外的马车上。
叶凌漪很快换上一身黑色夜行服,凑到正在整理衣角的李元麟身边贼兮兮笑道:“皇上刚才那出戏演的很好!尤其是和刘侍郎狼狈为奸陷害无辜的时候……啊!”
话没说完,脸颊的肉被人揪住,李元麟笑得温和却咬牙切齿:“你说我和刘侍郎什么?”
得,这主惹不起!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被揪变了相的叶凌漪认栽,求饶:“我,我说错了!皇上是那遨游九天的百灵鸟,刘侍郎就是聪明机智的小鹦鹉,一个会唱一个会说!您俩配合那叫一个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厉害!”
“最近溜须拍马的功夫见长啊!”李元麟笑容逐渐无害。
叶凌漪就坡下驴:“那还不是您教导有方嘛!”
“除了你百学不通的文墨功夫,朕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李元麟言辞肃穆眸光却温宠无比,心里真是好奇这小丫头的大脑构造,毕竟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丫头拍起马屁来真是比宫里的老太监还娴熟。
犹记得初雪时她在他英明神武的指导下练习写自己名字的一幕,想起她伏案的瘦小身影,想起她皱着眉头小心翼翼落笔的模样,想起雪白宣纸上那一团团根本辨不出字形的“字”。
李元麟毫无自觉地痴笑出声……
叶凌漪纳闷挑眉,心道:这人莫非魔怔了?平白无故笑什么?还一脸花痴模样……
挑眉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李元麟终于回神。
“皇上,好端端的你笑什么?”
叶凌漪歪着脑袋将探究的目光锁定在他脸上。
李元麟面上一烫,干咳,手指戳到她眉心处,将人儿推远几步,故意正经道:“不是说好要去找梁泗的吗?怎么如此拖拖拉拉!”
他倒像是在和自己闹脾气。
说罢抬腿就走。此刻若不是夜色正浓,灯火昏暗,他脸上那点可疑的烙红就暴露了。
叶凌漪不明真相,走在他身后只觉得很奇怪,心道:这人一定是魔怔无疑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笑一会儿不知干嘛怒,真是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呐!s:古人总结出来的智慧果真是无穷的!惹谁也不能惹当皇帝的人!
当叶凌漪沉浸在自己天马行空的世界不能自拔时,马车已经呼噜噜跑了很远,车夫大概以前是个打铁的,就连驾车技术都堪称打铁中的战斗级别,一鞭接着一鞭抽在马背上,那声音叫一个此起彼伏。
一声长长的“吁”骤然响起,原本跑得飞快的马车突然一个急刹,正在发呆的叶凌漪身板原就瘦弱可怜,在急刹车的瞬间差点没直接从马车里飞出去。
幸亏有两只手出现,及时拦住了她。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结束得又太过离奇,叶凌漪甚至还来不及吓破胆,回过神时就瞧见两只手抵在自己的“胸”前?
仔细一看,那两只手竟然还长得不一样!
一只戴了铜制护腕,一只黑袖手指素白。
抬眸一瞧,才发现除她之外的两人正以一副担忧神色看着她,当然,他们眼里的担忧在叶凌漪这却变味成了看傻子的眼光,那样子仿佛在说:“坐在马车上都能差点飞了,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这是她自以为是的揣度
心头蓦地提起一气,又不敢触怒龙颜,就顺带手捡了个稍微好捏的柿子毫不客气地抬手拍开那只黑袖素白手,蹬着重重的步子下了马车。
赫连澈瞧瞧自己被打的手,又瞧瞧同样茫然的李元麟,二人面面相觑,真是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难道真是女人的心思你莫猜?
“她究竟在气什么?”这个困惑广大男同胞数千年之久的疑问不得解释。
三人终于要见到梁后传说中的大侄子——梁泗。
关押他的地方离镇河郡中心很远,是一个废弃的陈尸岗,专门用来摆放无人认领的无名尸体或有钱人家被责罚致死的罪奴,也就是俗话里说的乱葬岗。
照地形来说这地其实就是个大土坡,坡上长满了瘦高的大树密集成林。如其名这地方很阴森,尤其是在夜晚,夜风稍大一些就会有“呜呼呼”的声音随风一起刮过来,如万鬼哭吼十分恐怖。
好在天上半珏月发出惨淡的光辉,银灰似的洒下,这才将陈尸岗的恐怖面容稍稍柔化了一些。
不过,就赫连澈这帮手下选址之绝,任梁津和府衙的人跑断腿,谁能想到镇河郡最高长官会被关在这种遍地腐朽满目陈尸的不毛之地?
“你们两能不能快点走?”
叶凌漪走在最前面,停下脚步看着不紧不慢朝这边走过来的两人。
那两人瞧着她和她背后一具白骨,皆是副看稀奇生物的表情,然后两个大男人相视,似在用眼神交流。
李元麟:照道理女子不是应该害怕这种情形吗?
赫连澈:可能不是女子?
看他们一边走,一边“深情对视”,叶凌漪不禁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也不打算等他们了,转身就走。
可当她迈开步子时,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好容易站定脚步,低头一看才知道绊到她的竟是一团白骨,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
然后,就发生了恐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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