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阿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六章 诡村,顺手牵了个将军大人,桃阿八,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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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乐芽所说。
老朽将小姑娘从板车上抱下来,巫远舟站在稍远处撅腚扎马步,手拿着长长的斗篷动作笨拙地左右晃动。
可惜老牛好像根本没把那货放在眼里,卧在地上一无所动,倒逗得围观的叶凌漪忍不住笑了起来。
巫远舟眼见她笑的样子,霍然大喜,心田犹如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然后手下就更加卖力挥舞,仿若此时他不是在为了驱离老牛奋力,而是为了博她一笑。
赫连澈瞧着,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很是刺眼,握着长剑的手在不知觉间紧了紧。
许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巫远舟的一片赤诚撩妹心终于感动了上苍,大幅动作终于吸引了老牛的注意。
原本卧倒在泥泞里的老牛突然眼神发直,霍地站了起来。
就在众人欣喜准备拉开它时,老牛却呼哧呼哧喘上了粗气,一只前蹄不停地在泥泞里刨动着,搅得泥水越发浑浊,牛头稍低下犹看见了巨大威胁般警铃大作,一双圆溜溜的牛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瞪着前方,气势汹汹,好像下一秒就要做出什么疯狂的动作。
巫远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正要撒丫子撤离,那牛就疯了一般朝他冲了过来。
“阿澈!”巫远舟急呼。
“正是时候!”
赫连澈唇角挑起一丝笑,手持长剑目色如电骤地疾厉。
然后众人只见,纷落的红棉花瓣里一道锐利的光划碎空气,直逼老牛的背部狠狠刺下。
老牛受了重伤,狠狠摔进泥泞,再也不敢与人作对。
印着蟠螭纹的短靴狠狠踩上牛背,拔出染血的剑,正是赫连澈对着老朽冷声:“这畜牲再不敢造次,你等理应速速离去!”
老朽浑身一震,很害怕似的,目光闪烁拉着小姑娘上前连声道谢。
赫连澈并不理会,反而像个没有人情味的机器般满眼冷漠,只稍稍瞥了眼面上挂着泪痕的小丫头。
他的目光一向很锐利,好像总能穿透人心将他人心事洞悉无遗,这一点虽然很讨厌,但叶凌漪并不觉得奇怪,只是今日,他看那些老朽的眼神,那种冰冷彻骨的感觉,让她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叶凌漪思索的时候,老朽已经拉着受伤的牛走远了,更让人感觉奇怪的是,随着他们渐行渐远,老朽牵着的小姑娘竟嚎啕大哭了起来,且时不时就回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看他们,那眼神简直像在求救。
“瞧瞧那感激的模样,多好的小姑娘啊!”乐芽远望着那几人,一边感叹,一边崇拜地看看赫连澈:“赫连少爷,你真是个好人!”
这殷勤献的,俨然马屁精在世啊!而且,那小姑娘分明是急欲求人救命的样子,哪里有半分感激可言?
叶凌漪忍不住腹诽,简直无语。
赫连澈直接无视捧着双手简直要化身花痴的乐芽,收了剑直接走到叶凌漪身边,垂下眼帘认真问:“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管这闲事?”
叶凌漪想不到他会突然问她,不禁吓了一跳,左右看看,有点受宠若惊地指指自己:“你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不然呢?”赫连澈薄唇噙着笑,此刻看起来尤为性感。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叶凌漪的喉头顿时一哽:“我只怕你忘了,毕竟我俩的关系不一般,有些事,我只想和你商量。”
这个“关系不一般”和“有些事只想和你商量”里面的暧昧程度到底有多深,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最为清楚。
叶凌漪呆住,回想起那个夜晚,回想起那个醉人的吻,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一张精致的小脸越来越滚烫。
此时显得有些多余的其他二人面面相觑,却也察觉到了氛围里的一丝丝暧昧之意。
“阿澈,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关系不一般?”巫远舟像个维护玩具宣示主权的大孩子,一把将叶凌漪拉到身后:“鸢儿可是我未来的将军夫人!”
赫连澈付以一笑,无视之味十足。
他倒未搭理巫远舟的话,只令人将马儿牵来,动作利落翻上马背,再赶马走到叶凌漪身边,英姿飒爽地朝她伸出手,微笑:“上来!”
叶凌漪还是呆呆的,机械性抬头看着马背上笑容淡淡的男人,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
然后,飞马嘶鸣,马背上鲜衣郎君护着怀里的小姑娘急驰而去,马蹄瞬间踏飞无数泥泞与落红,任谁看了不是神仙眷侣的逍遥身姿?
被抛下的巫远舟顿时爆发出凄厉地大喊:“赫连澈!你带鸢儿去哪?你这是擅离职守!”
凉风吹来,裹着一句凉意十足的话:“我的事自有主张!你尽管尽本分待在这里照顾好皇上便是!”
望眼欲穿杵在原地的人表情悲切,仿佛被人当场夺妻那么痛恨不已,一种无力感随之蔓延。另一人只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暗暗咬牙。
飞马追着地上的牛蹄印,二人很快找到了一个村庄。
可奇怪的是,大白天这个村里竟一个人也没有,更加令人感到不解的是每家每户都门窗紧闭,看上去倒不是没人居住,因为这里不但屋瓦整齐,窗门洁净,而且不远处一户人家的烟囱甚至还冒着一丝炊烟。
给人第一印象倒像是村民在躲避什么。
明明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偏这时候安静的像个鬼村。
二人对视一眼,赫连澈走在前头,神色慎重,只说了句:“此地古怪,万事小心!”
叶凌漪点点头,亦是面色沉重。
村子不大,村头到村尾都种着红棉花树,远望火红一片,风儿轻盈,略显肥厚的花瓣被吹落,打在地上“啪嗒”微响,清晰入耳!
诚如那几个老朽所言,在这里几乎每家每户门口都晾着红棉花,由此可见此地物质匮乏,这个村子里的人谋生手段十分有限。
可就是这样一个生活手段有限的小村子,白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劳作,这到底是说不过去的。
唯一可猜到的便是这个村子里一定有诡,但是诡在哪里,又不得而知。
看来找到那几个老朽还有那个小姑娘是关键。
叶凌漪踏过纷落的红花,心里突然有了种身入陷阱的不好的预感,暗想着面前的每一幢屋舍里都藏着几双盯着他们的眼睛,说不定就是想对他二人下手。
此刻敌暗我明,情形对他们极为不利,天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叶凌漪防备地张望四周,下意识拉紧了衣服,匆忙跟上赫连澈的脚步。
可他的腿实在很长,她才稍稍走了会儿神,反应过来时,赫连澈竟连人影都不见了。
偏这时,叶凌漪不敢大呼小叫,也不敢懈怠神经,唯有那只手,缓缓摸上了剑把手。
玻璃珠似的眼睛里填满凝重,环顾一圈,干脆就在原地停了下来。
四周已经宁静到了一种诡异的地步,除了偶尔三两声的鸟叫与坡上轻风摇曳树枝的声音以外,就只剩下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越是这样情况非常,越是表示四周蛰伏着巨大危机。
动物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叫她绷紧了脑袋里的那根弦。
她开始试着透过门叶间的缝隙往屋子里望去,隐约觉得门里的人也在观察她,四目相撞瞬间,一道鬼影突然“嗖”的一声从她身后闪过去。
叶凌漪被吸引了注意,回身观察,却发现是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小姑娘的后衣领往村口走,小姑娘哭泣着被迫倒退,由男人一路拖拽。
尽管他们的速度很快,叶凌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小姑娘正是被几个老朽称作孙女的那个,旋即想都没想便跟了上去。
她的脚步像猫儿一样轻快,一心只想着快点将女孩救下,可就在她追着前方,途经一处房子拐角时,一把锋利的刀子突然就出现在了对面,横在了她面前。
叶凌漪的脖子不可抑制地撞了上去,好在反应迅速,及时站定了脚步,否则她的下场可不会太好看。
“又见面了。”对面的人声音戏谑,虽然蒙了脸,却并不难分辨出他的身份。
“又是你们,太后知道你们这么处心积虑对付自己人吗?”
叶凌漪面无表情。
对面的人仿若听见笑话般低笑出声:“自己人?就你?不妨告诉你,太后知晓你多次阻挠我们刺杀姓巫的小子和那群朝廷老贼,早就对你心存芥蒂了,你的命今日就得交代在这里!”
听了这话,叶凌漪也不急着说话,倒是笑了,笑得很无奈。
对面那人脾气不好,见她发笑还以为她看不起自己,遂怒地出声:“死到临头,你还笑个什么劲?同是苍嶷山下来的,难道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我可没这么说,”叶凌漪抬头时已然收敛了笑容,盯住那人的眼睛:“我笑,是笑你阳奉阴违,太后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可你的心思却太是肤浅!”
蒙面人微扬起下巴,眼睛里满是狠毒。
叶凌漪继续说:“太后派你来肯定是别有任务,可你却大费周章地来对付我,虽然我也知道我年少有为,得太后赏识重用是有些张扬了,但你嫉妒我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嫉妒你?”蒙面人冷笑,眼里却分明有被戳中心思的恼怒,“你马上就要死了,我用得着嫉妒一个死人?”
叶凌漪挑唇:“不如这样,我们俩打个赌,看看谁先杀了谁?输了的人拿命偿这赌注,如何?”
蒙面人微眯起眼睛,眸中骤然放出狠光,咬牙切齿说了声:“你输定了!”
话音落下,架在叶凌漪脖子前的那把刀猛地朝她砍下。
可惜这攻势看似凶猛,却连叶凌漪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
原因是有人出剑神速,在蒙面人扬起刀的瞬间,她手里的剑早一步,精准无比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啊!”蒙面人爆发出闷闷的惨叫,身形摇晃两下,鲜血顿时喷溅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蒙面人依旧保持着举刀的姿势,手里的刀却就这样被面前的少女无情夺走。
紧接着,她手里的长剑又朝他心脏刺深几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犹如拉他下地狱的魔魅之音:“让我来告诉你吧,当你要杀一个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和他废话,直接下手,否则破绽太多……你就输了!”
少女脸上挂着的微笑逐渐冰冷,刺入心脏的剑猛地拔出,对面那人便垂直倒了下去,再不复生机。
这一霎那,原本平静的周围突然喊杀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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