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留住始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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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到达始神山之后吗……”杨逆喃喃着，不知思索着什么。不过离灵既然这么说，倒让杨逆心里舒缓了不少，感觉也并不是那么担心了。

因为始神山的异样因为它的提前开启，这是在杨逆随着青霖宫的那些人来到始神城后才发生的。所以离灵之意，也应当是位面之灵感应到了他的来临，才将始神山提前开放的。

虽然这无疑是在说这次的始神山提前开放就是为了迎接他，让杨逆有些难以置信，但离灵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而想通了这一点，杨逆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气，毕竟与此相比，位面之灵算计到了自己一定会来始神山这中事情，才是真正的细思极恐。

“你刚才说的，真是太……太惊人了，还好不是天道将一个人的一切尽数算尽……否则……”杨逆断断续续的说到，却是还在平复内心的震惊。

离灵知道他的担心，也直接道：“没有存在能将未来的一切全部看透，最多最多也不过是透过冥冥之中的一点感觉看到一个模糊的情况……甚至都未必。”

杨逆显然听不太懂离灵所言的深刻含义，也是因为离灵自己都说的不太着调。

总之知道了自己不是什么“提线木偶”还是松了口气。

“好啦，位面之灵可没心思去算计一个小小武者，那怕你是何等的天才，甚至是阳……咳，它的眼中，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将这个世界臻至完善，为此它做了很多，也可以付出很多。”

杨逆心中微动，位面之灵为天道意志的显化，自然是跟随此界诞生而诞生的存在，它就相当于是这个世界。这样也就不难理解，为了这个世界的成长，它很可能会不惜代价。

而极月界得以进化，最终受益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此界生灵。他却担心天道显化会算计某一个人，实在是……

想通了这点的杨逆不由生出了几分敬意和佩服，让一个世界成长、进化，这等手段和眼界，又怎么会对一个此界生灵而上心，就算他是什么阳的转生，向来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那我们该怎么

做？”

杨逆开口问道，语气平静，让人听不出悲喜，不过离灵却能感受到，杨逆应当是已经想通了。不再纠结于被人算计一事，事实上这也不能算是被人算计。

它感应不到位面之灵，但位面之灵又怎么会感应不到它和杨逆？而觉察到它来到这里，提前将始神山打开，给他们开个方便之门，所实在的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

是的，离灵很清楚，位面之灵虽然能够知道此界发生的一切，但想要预知甚至操控，却是万万做不到的，想想它传个消息就受到了极重的反噬，还怎么操控一些东西？

并且正是因此，它甚至很难确定位面之灵的状态，按理说它因为传下了消息而遭受反噬，很大可能连监察此界都做不到了，但又能在他们到来只是控制始神山开启……或许它的状态并没有那么得差？

离灵甩开一些念头，回过神来回答杨逆的话：“始神山的作用是帮助武者感悟法则，三年开启一次，已然是莫大的机缘，但如果我们留住这片空间，将它开启的时间延长……”

“你能做到这一点？”杨逆对此颇感怀疑，这种地方之所以不能一直开放，想必也是有着种种限制的，离灵凭什么让其一直开着？凭它连三成都没恢复到的状态，还是杨逆这个初入神基的武者？那怕算上殷凝月也就那么回事儿。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始神山是什么地方，这里诞生时是用来稳固一方世界的，而且还相当于世界之基。不过如今此界已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它的作用也难免没有当初那么重要了。嘿！想当初太极图当初也是一样用来稳固此界的，如今碎裂了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

离灵说的轻巧，杨逆却听得有些胆战心惊：“你这……这是要把这里也崩碎了？”

杨逆怀疑离灵这是在为太极图崩碎而不忿，同为稳固世界而诞生的存在，太极图崩碎了，始神山却屹立至此，还时常受人崇敬膜拜——那个神基武者不对始神山充满了憧憬呢。

所以离灵不是不平衡了吧。

而离灵听得杨逆此言却

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它说那一番话本是想让杨逆没什么心里负担，虽然它们都是为稳定一界而诞生的，但实际上太极图和始神山差别大了。

况且太极图各部分本就些相互独立的意思，所谓崩碎也是自行解体。

并且当时的情况是，太极图的使命已然接近完成，只要不是湮灭，各个部分聚不聚在一起都是差不多的。况且时至今日，它们这八个部分就算彻底湮灭了一两个，也怕是影响不到这方世界了。

而始神山则在当时，却是真正的一界之基，虽然极月演化至此，对其倚重也在逐渐降低，可毕竟还是与此界根基有所相连的。

“你想多了，一方世界想要演化完善，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甚至就算是位面之灵，也可以算得上是在摸索中创世，所以从本质上来说，太极图和始神山虽然都起到了稳定世界的作用，但是……”

离灵稍稍整理了一下措辞，想到了一个相对恰当的比喻：“太极图是辅助稳定四方的工具，始神山则是此界之基打下的草稿。”

杨逆听得似懂非懂，不过离灵的意思就显示得很明显了，它是有能力在始神山上做一些变动的，更何况这也是位面之灵默许，甚至是想要促进的事情。

离灵继续道：“始神山每三年开启一次，其实是在由内而外，将此地的法则之力，与外界运转的法则产生交互联动。这是当初外界法则未曾完善的时候，始神山的作用就是协助完善整个世界的法则之基。不过极月界已经臻至完善，这种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所以只要方法得当，我们完全可以将始神山一直开放，帮助此界生灵感悟天地，修炼地更快。”

离灵说了一大推，杨逆听懂的不多，不过他却意识到了一个真实的情况，就是他不需要太懂，配合离灵就是了。

“行了，就说怎么做吧。”

“那好，事不宜迟，那我就开始了。”

“嗯，我配合你就是。”

杨逆说完，便静等着配合离灵，然而没想到的是，离灵刚说完开始，抬手做的第

一件事竟然是——抽离本源！

感应到离灵动作地杨逆当场就不淡定了，心里喊道：“哎哎，你干嘛呢！不是要让始神山一直开着吗，你怎么抽起本源来了？”

好家伙，前脚还说要把始神山留住，一直造福此界生灵呢，后脚就直接把本源抽了供自己恢复，前后反差让杨逆大跌眼镜。

却没想到离灵振振有词：“安静啦，不把世界本源抽掉一些，怎么引起反弹？又怎么留住始神山？”

仿佛实在印证离灵的话，离灵刚抽了没多久就不再抽取本源，倒真的是适可而止。然而被抽掉了一些本源的始神山空间可不是一点反应没有。

空间陡然震荡起来，似是在对离灵抽取其本源之力的行为而不满，至于为什么不是反抗，则是因为离灵已经停手了。

没错，离灵的速度很快，非常快。如果说把始神山当做一间房屋的主人，离灵便是那个窃贼。可正是这个窃贼，在主人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卷起了不菲的本源之力，然后停手，从头到尾甚至连一点反抗阻拦都没有受到。

不知是离灵太快，还是它其实是自愿被抽的呢，要是自愿的话，此时的空间震颤可就不一定是在表示不满了，而是在回应离灵。

不过始神山并没有灵性，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回应，情绪就更不会有了。而离灵出手收取的本源之力的量，则似乎是恰好处于一个临界点，使得始神山产生一些变化，却又不会有任何隐患。

至于离灵抽掉了多少本源之力——它的动作太快，杨逆也没来得及分辨清楚，不过感应着离灵逐渐兴奋起来的情绪，恐怕它得到的好处是不少。

始神山空间还在震颤，离灵则在跟杨逆解释，道：“始神山围绕着世界本源之力聚拢法则，每次开放和关闭都是在以世界本源之力为驱动。我抽掉一定量的本源之力后，恰好使得始神山可以将所有的法则收束住，却没有了力量关闭和开合。”

杨逆眉毛一挑，接话道：“所以就能让始神山一直开着了？”

“没错。”

“

不会引起别的严重后果？比如说体系崩溃，法则逸散之类的？”

“不会。”离灵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显得很是笃定。事实上它确实能够确定，位面之灵也不会坐视始神山崩毁，现在还用得着始神山，而它抽取的量的确实在一个临界点上。

杨逆嘴角抽了抽，却也并不感到太过意外。离灵的手法老到至极，让人不得不怀疑它是不是曾经演练过这种操作。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离灵所说的操作和原理看似简单，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首先就是原理，不说别人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知道又有几个敢出手，还能分毫不差，不引得始神山崩溃而又正恰好限制住了。

至于操作的问题……杨逆至今没听说过除它以外，有什么人如此轻描淡写地抽取各种本源之力。要知道本源之力可以说是一个世界的根基，万物源头，不管是世界本源还是别的什么本源，都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可离灵却是伸手就来。

不过杨逆不知道的是，先前离灵和他讲述和解释的时候，其实一直都没闲着，早就蓄势待发，等着“一击必杀”了，所以才会那样的快准狠。

而再有就是……

“你不是说还需要我出手帮助，可我还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