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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和张家正在赶来的路上,楚冬是假意救援,实际上是为了让他们会合,而且部分人都是直奔皇都而去的,就连他自己也准备来一招金蝉脱壳准备再次前往皇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安排。
比如李风和李红仙那一队能打的人便被楚冬提前安排进了皇都,分批次潜入皇都,在天眼的帮助下,潜入计划没有任何意外。
张寒也被楚冬喊了出来,去皇都外围提前准备破阵,九阴阵这种大型阵法楚冬自然不可能发现不了,因为这阵法的布置材料非常比较麻烦,而且量大,根本逃不脱智脑的监控。
想要破它也不难,能提前知道对方的布阵方式就更为简单了,而东王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布置,全都被楚冬给看在了眼里,这九阴阵楚冬肯定是会给他们布置成功的,欲让其灭亡,先让其疯狂。
同时楚冬还布置了许多其他的任务,比如把祝柔和杨以晴从苗疆喊了过来,让她们主持紫光灯管的铸造,现在通讯模块的储备已经基本饱和,这东西的使用寿命还是挺长的,而且暂时没有更新换代的要求,祝柔那边也就没事了,楚冬就干脆让她们来自己身边。
祝柔这个人修武的天赋一般,但在工业制造方面却有些独到的天赋,而且她非常肯吃苦,最开始祝柔的玉掌其实就是一种外功,而外功的修炼往往都很枯燥折磨,祝柔能坚持下来就足够证明她有能耐得住寂寞的性子,把她培养成一个专业的工匠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祝柔的修炼天赋确实一般,宗师估计就是她的极限了,不如在其他方面发光发热,成为这个世界工业制造的先驱。
这次事件结束后,楚冬还准备把紫光灯推广出去的,毕竟这东西可是能克制一般恶鬼的存在,家里准备一个,简直是驱邪神器,改变时代的发明。
不过第二天楚冬就因为一封信而停下了手里准备的事,那是一封来自于他自己的消息。
“我知道还关注着这里,我也了解你的一些秘密,虽然仅仅拥有你的部分能力,我也不知道他们赢不了,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但我也需要你答应我一些事,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回应。”
这封信是通过他的运营网络直接给他发过来的,署名是楚冬自己,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放在了楚冬的商会门口,根组织在皇都还是挺大的,这种直接署名要给楚冬的消息,他们自然是不敢怠慢,就加急迅速给楚冬传了回来,不过几个小时就送到了楚冬的手中。
“没想到我还是被复制了,他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呢?试探?”
【镜城的所有复制人有意识统合体的危险、不建议有过多交流】
【目标继承多少能力尚未探索清晰】
【在我方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最优解便是保持自己的节奏、不被对方所打扰】
【与对方的任何交流都有不确定因素】
“那就这样吧,保持计划不变。”
时间悄然而逝,十一月的黑潮结束,黄家不宣而战,楚冬带领百名术士突袭围困军队,朝廷大军惨败,楚冬一人给数万人下了幻术,是连这些士兵的意志都无法抵挡的幻术,内廷术士更是不堪一击,因为楚冬的术,他们看不透,根本想不出破解办法。
因为这根本不是术,而是楚冬之前分析出的致幻脑波,加上这些人本身就置身于楚冬的阵法而不自知,也只有被玩弄的份,不过黄家的人也因此受伤了一些,毕竟那可是战场。
楚冬这边的战役结束,直到第四天这消息才传到皇都之中,得到消息之后东王赶紧把诸葛渊给喊了过来,而且这次院子里多了许多没有出现过的面孔。
“诸葛前辈,八百里加急的战报,绝对是最新的消息,左晖的两万禁军被黄家给打残了,不会有假,现在你应该信了吧,楚冬与左晖根本不是一路人,替我们布阵遮天,你想要的我自会给你。”
诸葛渊点了点头,虽然他依然看不清未来,但他通过许多方式试探了自己担心的事情,结果都证明是自己多想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输的可能。
“好!国运已经衰弱到了极致,这皇都经过了三次黑潮的洗礼,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就在今晚,我布阵为各位遮天,起事成败就看各位自己了。”
当晚皇都的角落中突然涌出了大量的复制体,这些人在东王府前集结成军,皇宫之外亦有大量禁军守卫,一场大战似乎即将来临。
这镜城的发难实在突然,不知为何司天监、阴阳司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而且许多禁军消极怠工,根本不想反抗,东王的这群散兵游勇竟然就一路顺畅的杀进了皇宫之中。
午夜来临,皇极殿已经被东王的镜人军队彻底包围,他们本来认为左晖会负隅顽抗,甚至把皇帝藏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可这左晖竟然把皇宫内的所有的皇族全部聚集在了这宫内最不容易防守的皇极殿之中,这可是每日早朝的地方,门户颇多,极难防守。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皇极殿大门敞开,众人一眼便看见了皇极殿内的情况,皇极殿内灯火通明,邹安和身穿龙袍坐于龙椅之上,而左晖也是换上一身紫金色的袍子,看这袍子的华贵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只是邹安和面色苍白,双目通红,是被左晖用铁链强行拴在了龙椅上的。
左晖帮邹安和把歪掉的帽子扶正,口中恭敬的说道“陛下,这椅子您得坐稳啊。”
左晖手中升起一丝黑气钻入了邹安和的身体,占据了邹安和的瞳孔,这邹安和立刻就变得像个傀儡一般端庄的坐在龙椅之上,而皇极殿两侧全都是被铁链锁住的皇族之人,他们的身前还有摆放着果盘的桌子,身后还有瑟瑟发抖的太监与宫女,就好像是在开什么宴会一般。
左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皇极殿门口,今日的左晖是用身体在走,他走的很慢,因为他已经衰弱到了极致,而且和往日最不同的是他的状态,按理来说这午夜该是左晖最痛苦的时候,可现在他很正常,完全没有反噬的压力。
左晖站在皇极殿门口,这立刻便有人按捺不住放出了手中的箭,漫天箭雨射向左晖,而他只是手掌抬起就有无边鬼气涌出,这些鬼气顿时封锁了所有羽箭的去路,短短的滞空之后所有的羽箭又尽数被左晖甩了回去,那恐怖鬼气羽箭也在短时间内造成了大量的杀伤,普通士兵的铠甲被一箭射穿,这箭上附着的鬼气再侵蚀身体,中箭之人顿时如同触电一般抖个不停。
一方是东王及其手下,皇极殿广场都已经被占满,足足上千人,全都是精兵强将,而另一方只有左晖一人,人数差距巨大,左晖看着望着对面那些他曾经可以随手碾死的小杂鱼笑了起来,他捂着额头癫狂的笑着,笑到自己的身体都开始颤抖。
“好啊!好啊!好啊!
这天下都想让杂家死,对吗?阴阳司闭门不出,司天监充耳不闻,禁军懈怠不做反抗,大理寺、大理寺还参与谋反,是想跟我表演墙倒众人推吗?
你们,配吗!”
左晖左脚重重的塌向了地板,这一块边长一米的足足十公分厚的方形石板顷刻间化为齑粉,左晖的身体几乎没有力量,他的一切都是靠他这上百年缠鬼之术积累下来的鬼气,无法估量的鬼气在整个皇极殿广场内蔓延,所有的普通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瞳孔放大,心跳加速,修为不到武者境的人全部瘫倒在地。
仅仅是一击就有超过半数的人倒在了地上,这就是左晖,一个在皇族里隐忍了数百年的老怪物。
缠鬼之术每时每刻都要承受痛苦的折磨,午夜更为甚之,毕竟他身上缠绕的可都对他充满了怨恨,这种术天下人皆知,却没有能修炼到这个程度,这就像告诉割肉能变强,但你每分每秒都得割肉,没有多少人能愿意接受,更没多少人可以承受。
修炼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人上人,让自己过的更好,可左晖却完全相反,他的修炼之路,痛苦且没有自由,而且会被万人唾弃。
东王的身体很虚弱,但他身边有众多高手保驾护航,三张符咒饶于东王身体外侧不断旋转,这是一个将符咒修到了显影境的术士,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了。
东王咳嗽了两声,这脸上突然升起了一片潮红,像是回光返照又像是因为兴奋,“左公公,人力有穷时,你大势已去,我知道你需要依附于大邹龙脉之力,奉我为王,我给你不变的待遇。”
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他们不满东王的举动,东王之所以能将大量的人聚集在此地,就是通过各种的好处许诺,但最根本的还是大邹苦左晖久矣,许多人都想看左晖死。
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每日都害一个人,天知道这大邹被他害了多少。
不过对于东王来讲,留着左晖反而是好事,反正对于左晖只不过是皇位换个人坐而已,左晖没理由拒绝的,因为现在他已众叛亲离了,而且左晖这样的好手,若是能为自己所用,东王是不会嫌多的。
可就在这时,左晖不屑的笑了一声,“你、一个杂种,也配继承大邹的天下?我只是一个废人,幸得当年的陛下器重,让我组建内廷术阁,要的是制衡阴阳司,威慑天下术士。
或许我这种人你们瞧不上,可当年陛下给了我这个废人一切我能享受到的,陛下给了尊重,把我当自己人,那我就要替他守这个江山,没有人可以染指,你这个血脉不纯的杂种,想都别想!”
东王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左晖的态度倒是让众人很是意外,因为在他们看来左晖之所以没称王是因为他命格轻贱,修炼的术法跟龙位冲突,不然他早就反了,可现在看来怎么左晖才是最忠心的那个?
一句一个血脉不纯,一句一个杂种刀刀扎在了东王的心口中,他被气的直接是喷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他直接让人开始攻击,在他身后有数百术士,皆是复制镜人,阴阳司总部就在皇都之中,理当有大量术士被复制,一时间各种术法乱飞,但左晖的茫茫鬼气凝成护罩稳稳的挡住了一切,但鬼气属阴终究不是正道,这样硬接一切对左晖的身体还是产生了极大的压力,最重要的是现在乃是午夜,是左晖的身体反噬最厉害的时间。
不过左晖身上那件华丽的紫色袍子显然是有点门道的,它竟然可以压制左晖的反噬,让他在午夜行走自如,不过随着左晖的肆意挥霍,那件袍子正在缓慢褪色。
左晖抬头望向那高大的宫墙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气让整个皇宫似乎都为之颤抖,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大量的墙皮开始脱落,这皇宫的外墙之中竟然镶嵌着大量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左晖这百年间害死的人,他修炼缠鬼之术每天最低害一个人,一年三百六十五人,那百年就是三万六千五百人,而左晖可不止百岁,他一天也不只是害一个人。
外人布阵需要去买材料,而左晖最不缺的便是材料,楚冬一直觉得这皇宫异常恐怖,便是因为这皇宫本身就是一个万人坑,尸体暴露于天地之中,这怨鬼的怨气就更重了,整个皇宫都化为了无边鬼蜮,地下竟然随同有黑潮渗出,这些入侵皇宫的人纷纷被黑潮腐蚀身体,被鬼气侵蚀理智,一时间哀鸿遍野,左晖一人便让东王的手下溃不成军。
只是应了东王那句话,人力有穷时,左晖身上的袍子已然褪色,这身体内的反噬要压不住了,左晖看着那褪色的袍子眼神中似乎是有些伤感,“陛下啊,您为我染的这血袍我终究是没留住,但这江山老奴只能让它姓邹,老奴最后为你斩除后患!”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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