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一章 无名女尸,生死界碑,独罹,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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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
经秦音这么一说,小澜也有点灵感了,“好像确实是个黑色的球诶。”
二人对视了一眼。
“咱们是不是得下去看看?”
答案显而易见,但……
秦音的哆嗦还没有停止,小澜也是刚从极致的寒冷中回到温暖的现实,又要下水吗?
“算了,我下去看看。”
不舍得让小澜冒险的秦音甩了下胳膊,正打算下水,小澜却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
“小音姐,这次我先下去吧,”小澜做了个深呼吸,“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啥不祥的预感?”
“呃……我也说不上来。”
“你这孩子,”秦音抹掉脸上的水,“你都这么说了,我再让你一个人下去,那我岂不是太不做人了。”
小澜倒没有考虑到秦音要不要做人的问题,她低头紧盯着那个被石莲花瓣环抱在中央的黑色圆球,半晌才抬起头,“要不我们一起下去吧。”
团队协作讲究的就是合则生分则亡,二人一脸悲壮地捏住了各自的鼻子,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水里。
黑球大概在她们脚下四五米的位置,二人拉着对方的手,尝试下潜。
小澜是第一次潜水,身体直往水面上漂,秦音像放风筝一样把她拖了下去,水下能见度很低,手电筒只能照出眼前的一小片区域,秦音费劲地咬着手电筒,和小澜一起慢慢下沉。
岸上的问灵看着平静的水面,挠挠头,等待着。
忽然,水面上冒出了两串气泡。
紧接着,小澜和问灵咳嗽着扑腾出了水面,二人刚一出水,就大呼小叫起来。
“小音姐你看到了吗?!……”
“我当然看到了,我的妈呀,吓我一跳,我差点没认出来那是个人……太惨了,死相太惨了。”
问灵抱着二人的外套和包裹站在岸边,瞅瞅小澜又瞅瞅秦音,急得直跺脚。
“啥呀?”
二人游回到岸上,一边抖落身上的水,一边瞪着眼睛说道,“是死人!”
“死人?”
秦音夸张地点头,“水下的石莲花瓣中间,躺着一个死人,而且死得特别惨。”
“是个女人,生前像是遭遇了某种刑罚,面容非常扭曲,”小澜补充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问灵摇头否认。
她抱紧包裹和衣服,看起来有点害怕。
小澜打了个喷嚏,擦鼻子的时候,刚才的那一幕又浮现了出来。
二人下潜……下潜……
随着那黑色的圆球离二人越来越近,她心头不祥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了。
下面的秦音猛地捏住了她的左手。
小澜低头,看到了秦音惊恐的眼神。
她指着那个黑色圆球,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小澜分辨了好久,才发现秦音这是在虚空中写了一个字。
人。
人?
什么人?
然后她就看到了。
那黑色圆球不是什么别的东西,竟是一个人的头顶,一个长发女人,背对着她们,趴在石莲花瓣正中间。
那女人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大褂,浓密黑发拧成一股,绕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女人的头垂到了胸口,看不清模样,小澜抖着胆子伸手摸向她的肩膀。
触手冰凉,女人的身体比这水还要冷,那股冰凉隔着薄薄的麻布褂子,传到了小澜的手心里。
手腕一动,女人的身体随之摆动起来,她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恐怖到了极致的脸。
女人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凹坑,她的嘴巴大张着,似在控诉着死前的经历,那张脸上几乎没有完整的部分了,五官全都变成了一团烂泥,白森森的牙齿暴露在幽暗的白光下,仔细看去,就连牙齿也都碎裂了大半。
小澜的眼神刚刚挪向女人的身体,秦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挤出了肺里最后的空气,带着小澜浮上了水面。
听完二人的描述,问灵的脸已经纠结成了包子褶一样的图案。
“都是?”她挥手比划了一圈。
二人随之看了过去。
“还不知道其他的花瓣里是不是也一样……”小澜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很重要,我们得调查。”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因为她们此时除了调查这件事以外,就没有其他事好做了。
秦音叹了一口气,“小澜说得对。”
空气突然安静。
过了几秒钟,小澜和秦音抬起眼睛,看向了问灵。
“还愣着干嘛,”秦音温柔地拿过问灵手里的背包,“问灵,脱衣服啊。”
傻子和宝木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低头看向悬崖之下的深渊。
这山崖足有几百米,二人万万没想到,火莲山里居然有这样的危崖,而问灵的那枚红色蝴蝶结,就挂在悬崖边的一棵歪脖树上,随风飘摇着。
“不是,扯呢吧,”傻子环视了一圈,目光集中到蝴蝶结上面,“它怎么可能飞到这种地方?”
那棵歪脖树长在悬崖崖壁上,距离他们还有几米远,除非他们长了翅膀,不然无论如何也接触不到那蝴蝶结。
宝木眯着眼睛,喊道,“它不是被风吹过来的!它是被系在树枝上的!”
他指着那枚蝴蝶结,像在告状一样。
“系在上面的?你确定?”
“我确定!”宝木的口水差点喷出来,“系了个蝴蝶结,这是人做的。”
傻子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不一定是人做的。”
宝木放下了手。
其实,八成不是人做的。
二人垂着胳膊,愣愣地瞅着那只摇摆的蝴蝶结,出神。
“那我们要怎么办?”宝木侧过脸看着傻子。
傻子缓慢地摇头,“我觉得我们可能被骗了。”
“被谁骗了?”
“被这山,”傻子抬起脚,把鞋边的一颗石子踢下了山崖,“这山在戏耍我们,你不觉得吗?”
“如果这山的力量真的这么强,”宝木麻木地说道,“它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们?”
宝木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冷风自他耳畔倏然擦过。
他打了个哆嗦,有点后悔说这句话了。
又是一缕风。
林间的风沙沙作响,一切的声响凝成一片,在宝木的耳边萦绕。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出现了。
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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