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二章 死亡,生死界碑,独罹,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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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骸骨静静地趴在地面上,再也没有动弹的意思了。
小澜想了想,轻轻地把玉佩放进了骸骨的手中。
道长面对着其他人疑惑的表情,开口道,“或许因为时间的更迭吧,慢慢的,村里人没有那么信仰山神了,火莲所能够得到的养分越来越少,长生先知的出现,更是加剧了这一点……”
罗九天了然地点头,“他们都去信仰先知了。”
“没错,”道长赞同道,“就这样,火莲的力量越来越弱……”
“它弱吗?”秦音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这都算弱了吗?”
道长推测起来,“我猜,之后它应该又获得了某种力量。”
“照这么说,那村里人都被烧死了,不就没人给它献祭了吗?”傻子说道,“这样看来,现在的它应该是最弱的。”
“确实,”小澜接上了话,“不然它也不会和莲的最后一点灵潮同归于尽。”
众人的视线转移到那块玉佩上。
小澜平静地讲述了自己刚才的经历。
话音落,她叹了一口气,周围也响起了或大或小的叹息声。
秦音轻声问道,“她为啥要帮你啊?”
小澜两肩一垂,仰头看向木屋的破旧屋顶。
其实自己也很好奇。
是因为她曾经从自己这里得到过力量?
可是,这事的真假自己还不清楚呢。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你懂她。”道长说道。
“我懂吗?”小澜半知半解,过了一会儿,她举起右手食指,“但是我知道火莲是从哪里重新获得力量的,一定是那个男人!”
见她这副表情,众人只困惑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想起了“那个男人”是谁。
“但我们一直都没见过什么疤眼男人,”傻子轻摇头,“那人真的存在吗?”
“木屋外面的那些老鼠穿的就是他的斗篷啊。”
“与其说是斗篷……”罗九天犹豫道,“看上去,和一块黑布也没什么区别。”
道长适时遏制住了小澜的发飙,说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个疤眼男人,但我倾向于认为,确实有一种外部的力量在干涉火莲山上的事情。”
小澜一口咬定,“就是他就是他。”
“九天,我和你说过的,”道长说道,“村子里张贴的那些血……那些符咒,一定是外人教他们制作的。”
“可能也是那个人,”小澜快速搭话,“那人是个疤眼,特征太明显了,等我们下山之后一定要调查一下。”
“好,我们当然会调查的……”
道长朝着小澜微微一笑,宠溺地拍拍她的头。
话题暂时结束了,众人也活动起来,做好下山的准备。
宝木凑到小澜身边,使劲闻了闻。
“宝木哥?”
“奇怪,”宝木皱皱眉头,“又闻不到了。”
“什么意思?”小澜在他的搀扶下往前走了几步,“你不是说我没有气味吗?”
“不是的,小澜,在你昏迷的时候,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真的吗?是其他什么东西的气味吧?”
“不是,我确定,就是你的气味,”宝木指向小澜的食指抖了抖,“你醒来之后就没有了。”
小澜歪头想了一下,想不通,于是咧嘴笑了笑,“那我是啥气味的啊?”
“你闻起来……”宝木的目光开始飘远,“有一种阳光的味道。”
“阳光!”小澜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眼睛都亮起来了。
“嗯,就像是在晴朗天气里,户外的味道。”
“哇……”
“不是说阳光的味道其实就是螨虫死掉的味道吗?”罗九天走到二人面前插了一句嘴。
小澜的笑容一下子垮了。
罗九天果然,欠揍是第一名。
“不过这事是真的解决了吗?火莲是真的死了吗?”秦音一点点挪向躺在地上的问灵,说道,“总感觉结束得好突然啊,我的意思是……火莲死透了吗?”
“应该死透了。”
没想到,居然是傻子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背对着众人站在木屋中央,声音有点闷闷的。
“傻子哥?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傻子缓缓转过身,“沈夫消失了。”
众人这才发现,沈夫早就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秦音下意识扭头寻找,“该不会碰到道长的血了吧?”
“我想不是,”傻子摇摇头,“他本来就是死人,因为尸体被拋到火莲山上,才又经历了一段死后的生活,既然控制着这里的力量消失了,他自然也不在了。”
宝木走到傻子跟前拍拍他的后背,“傻子哥,别伤感了,沈夫人那么好,肯定能投个好胎。”
“谁……谁伤感了?”
“你现在看起来就很伤感。”
“我这是唏嘘,什么伤感……”
气氛轻松起来,小澜跟着秦音走到了问灵身边,问灵依然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小澜轻叹一口气,视线越过那口棺材,落到了道长身上。
道长背对着他们,跪在张博银身边。
道长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知为何,小澜也跟着忐忑了起来。
一切都结束了,火莲已经破碎了,为什么张博银还没有醒过来?
难道……还没有结束?
“道长……”
道长听到声音,肩膀抽动了一下,他略侧过头,声音低沉。
“张博银死了。”
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重新听到了木屋外的树林沙沙声,还有他们的呼吸、他们的心跳……
一个永远都不会再发出呼吸声和心跳声的身影。
道长的手还攥在张博银的手腕上,月光顺着小窗洒到他们身上,张博银面容平和,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秦音大张着嘴巴,慢吞吞地站起了身,“怎么……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罗九天喊出了同样一句话,迈步跑了过去。
他的步伐都有些虚软。
“他死了,”道长重复了一遍,“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了。”
罗九天跪在张博银的另一边,伸手在他的几个穴位上依次点过。
没有光芒,没有反应。
罗家只能治病救人,不能起死回生。
他呆愣愣地瘫坐到了地上。
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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