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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第三试开始。
颜汐芸再次和叶清清同坐,莫图纳在温煜喆的身边高声宣读第三试的规矩“今日第三试,比诗词歌赋。你们需要在纸上写下一首诗词,但是切记,只能自己编纂。若发现内容相似于旁人,或是干脆抄写者,均视为失败!时间为半柱香。”
叶清清拿起面前的笔,轻咬着笔端冥思苦想。
可她目不识丁,根本就不认得字,就是想的头破血流,她也编纂不出个一星半点来。
于是她扭头看着颜汐芸,却发现她双目无神,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宣纸。
半柱香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可颜汐芸还是无动于衷,面前的宣纸依旧干净无比。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是哭过了吗?”
叶清清低着头,一直小声的询问着,
这时候,叶清清身后的凡姝儿听见了声音,她朝颜汐芸看去,又瞥了一眼温煜喆。
双眼之中,带着些许恨意。
凡牧飞俯身对温煜喆轻言“昨夜按照主公的吩咐,将那件事告诉了她。恐怕她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看来她还是喜欢御景司的。”
“主公,要不要干脆”莫图纳在一旁又说道。
温煜喆却讥笑道“放心,她不会那么做的。”
与此同时,上京靖王府内
竹酒正在为御景司宽衣,御景司看着镜中身着喜服的自己,无喜悦之意不说,反倒此刻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碍眼。
竹酒将随身玉佩为他戴上,并言“迎亲的马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只需要将郡主从国公府接来后,绕街一圈,再回到国公府行礼便是。”
“你知道的,不会有行礼的!”
竹酒赶忙应声“是属下说错了。王爷,迎亲的马是赵国公特意安排的,姒霓和建仓带着马在城口等候!”
御景司轻嗯一声。
话罢这时,府上的管家来报“王爷,迎亲队伍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御景司转身从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他撩起衣服,将匕绑在了左腿上。
随后来到府外,潇洒上马,竹酒紧随其后。
顿时,街上喜乐声四起,竹酒骑马跟在一旁,他担心的看了看御景司,他知道御景司一直在隐忍着自己此刻心中的怒火,他作为属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紧随身旁,出生入死。
街上喜气洋洋,众人都拥挤着向前,想沾沾两人的喜气。
殊不知在伊人阁的楼顶,一名黑衣男子居高临下,杀气腾腾的盯着前面骑马的御景司。他多次转动怀中的剑,可却又顿住了手。
很快御景司来到国公府外,他翻身下马走进府去,赵国公和百官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一声岳父大人叫的赵国公心中十分甜,不等他去后院,赵忆梦就被轻黛搀扶了出来。
他从轻黛手中接过赵忆梦的手,再次向赵国公俯身说道“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好好照顾忆梦!不负岳父大人嘱托!”
赵国公微微点头,强颜欢笑的看着御景司将赵忆梦送上大红轿子。
御景司随后上马,乐声再次响起,伴随着乐声,御景司开始领着队伍游街。
王宫深院,太后和君如轩毫不波澜,无动于衷。
苏公公从宫外步履匆匆的走进,拱手俯身道“启禀太后,靖王已经开始游街!赵国公特意送来请帖,望太后和王上前去国公府上赴宴!”
君如轩坐在一旁面目严肃,一言不发。
太后看了看他,问道“安乐郡主与王上也算是一起长大,今日她大喜,王上就不去喝杯喜酒吗?”
君如轩一脸闷闷不乐,打开扇子轻摇“母后明明知道他这是将计就计,又何必让儿臣去跟着丢颜面?”
太后与苏公公相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呵呵的笑道“王上既然知道,那为何不出手阻止?”
君如轩默默收起折扇,沉默起来。
他若是真能救出颜汐芸,也就不必朕想法设法,另谋由头向温煜喆开战。不费一兵一卒的好事,朕又何必阻拦?
此时此刻,御景司心思沉重的坐在马背上,他时不时向后瞥眼,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忽然这时,一辆牛车横冲直撞的朝御景司和竹酒冲来,两人见状拉紧缰绳停下马来。两人扭头对视一眼,接着忽然竹酒回身大吼了一声“保护郡主!”
闻声,花轿内的赵忆梦忽然慌张起来。
而在迎亲队伍的后面跟着赵府的侍卫,侍卫闻声,立马拔剑守护在花轿四周。
牛车越来越近,两人趁着牛车快要接近时,突然纵身一跃,两人装模作样的朝牛车扑去,忽然间,一股白色迷雾从牛车后喷散出来,两人见状赶忙捂眼。
可这时候又忽然做起一阵狂风,将这白色似面粉的东西彻底吹散开来,众人都被迷住了眼。
与此同时,姒霓和建仓分别拿着可以散发出白色烟雾的东西轻松的翻入各家各户,游窜于大街小巷之中。很快,这些烟雾迷住了所有人,一时间,上京城中都被烟雾蒙盖。
城门口,姒霓和建仓转身回到这里,他们二人手中都牵着一匹马。
两人刚刚经过城门侍卫的身边,便被侍卫拦下。
“站住!今日闭关城门,谁也不可出入!”
姒霓和建仓戴着面具,两人抬头冷眼一瞪,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守在城门的侍卫便被打晕过去。
建仓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姒霓见状立马抓住他的手“师兄!他们是王宫大内侍卫,不可动手!”
建仓瞥了她一眼,猛地甩开了她的手。
话音刚落不久,御景司和竹酒就来到了城门口,二人见状俯身行礼,御景司打断二人,焦急万分的对两人说“免了!”
“王爷,马”
姒霓刚刚开口,建仓突然抢过了话语权“马已经被为您备好了!由我们二人一路护送您!”
姒霓盯了盯他后,又沉下眼神去。
御景司和竹酒一起上马,命二人随后驾马跟上。
姒霓目送两人远去后,便道“师兄,我们也”
话还未完,建仓忽然变得狠厉起来“别以为王爷多次吩咐你做事,你就是王爷面前的红人。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你当初救了颜汐芸一命,他哪儿会看的上你?”
“师兄这话什么意思?”
建仓阴里阳里,似乎话里有话。
姒霓牵来自己的马,一跃上去,扯起缰绳看着建仓说“你我二人都是尽心尽忠为王爷办事。我与师兄师出同门,师兄又是师父的亲生子。若是师兄对我不满意,我也不敢反驳。可眼下我们还是赶快追赶王爷要紧!驾!”
扔下这话,姒霓驾马远去。
建仓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盯着姒霓的背影。
与此同时,番州
“再有一刻钟!颜汐芸,你若是再不动笔,这一试你可就输了!”莫图纳故意提醒道。
叶清清几欲下笔,却又顿住,面前的宣纸上只是沾了几滴笔墨。
她扭头看着颜汐芸“姐姐?姐姐!”
颜汐芸看了看面前的纸笔,缓缓抬手拿起笔,沾了沾墨,却又在下笔的时候顿住了。
紧接着,一滴眼泪混合了墨水滴在宣纸上。
这一刻,她再也绷不住情绪了,双指紧紧掐着笔杆,忽然笔杆折断,她猛然起身跑离这里。
“姐姐!”
叶清清本想跟上去,谁知在起身的一瞬间竟看到了叶文官朝这里走来,见状,她又只好唯唯诺诺的坐下。
叶文官走进这里,扫视了一眼众人后,在温煜喆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只见温煜喆微微点了点头。
叶文官便来到叶清清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别人救了你一命,你就不去看看她?”
“爹爹”
“反正你也想不出来,赶快去!”
闻言,叶清清立马乐开了怀,心中的大石头顿时落下。
她来不及多谢父亲,立马起身追赶颜汐芸。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凡姝儿放下笔,忽然起身俯身行礼道“敢问主公,已完成者可否提前离开?”
温煜喆戏谑的笑笑,
“只听说凡老将军离世前,十分宠爱自己的女儿。教她武艺,却不曾教她识文断字,没想到今日竟还是众秀女中第一个完成者?”
凡姝儿看了看凡牧飞,付之一笑道“小女虽得宠爱,但也知身为女子应做的本分。”
温煜喆挥手,命莫图纳去拿走凡姝儿的宣纸。
凡姝儿随即追问“那请问主公,小女现在是否可以先行离开?”
“哼,难道在这番州,还有人敢拦你的路不成?”
“主公,令妹不是”
温煜喆抬手打断,凶狠的盯着凡姝儿。
凡姝儿与他四目相对之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反倒是低头之间微微一笑,俯身行礼“既然如此,那臣女就先告辞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立马甩袖就走。
凡牧飞见状,脸上露出了些难色,立马向温煜喆解释“主公勿怪!自从父亲离世后,她性情大变,若是得罪了主公,请主公将一切罪责推在臣的身上!”
温煜喆转过身,忽然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接着语气不明的说“难道在你眼里,孤是一个手段残忍到连女人都不放过的人吗?”
“臣不敢!”
“你在家里怎么宠孤不管,可若是哪一天她惹怒了孤,就休要怪孤让她去见你们的父亲!”
这一句话,令凡牧飞冷汗直下,心中微颤。
莫图纳看了眼燃着的香柱,合起手中的宣纸,高声宣道“时间已到,立即停笔!”
与此同时,凡姝儿在王宫后院四处转悠着,她紧皱眉头环顾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
就在经过枯花苑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难道她们回了房间?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推开房门,果不其然离开的两人就在房中。
叶清清安静的坐在桌边,两人就这么盯着一言不发的颜汐芸,桌上的茶水都被她们喝尽了。
凡姝儿实在不耐烦,于是开口带着训斥的语气说“颜汐芸,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别坐在那儿一声不响!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何必伤了自己。”
叶清清听着有些一头雾水的问“男人?什么男人?”
难道是主公?
颜汐芸却转过脸来盯着凡姝儿,凡姝儿被她的冷峻眼神盯得有些后背发凉,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昨夜,你是装睡的。”
见被拆穿,凡姝儿忽然支支吾吾了起来“是,是是又怎样!我昨天经过后庭花园,见我哥哥从上京带来的那个侍卫忽然对你说我哥哥晚上相约你,我怕你勾引他,不放心所以才去的。又没想真的偷听你们的话!”
“你就是知道了又如何?”话音未落,颜汐芸忽然说道。
“今日他就要成婚了,三媒六聘,风风光光的迎娶她人!今夜便是他们二人的洞房花烛,良宵美景。呵,可我呢,我又算什么?”
叶清清和凡姝儿相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颜汐芸却是潸然泪下,回忆涌上心头
原本是退亲一事,却被太后一道懿旨封了个七品芝麻官,半路遇到山匪,是他英雄救美。之后的一路上也是他护她周全,为了她他连性命都不要。
天月道后山上的定情之吻,她至今犹记在心,难以忘却。
若非那件事,她的心会一直坚定地走下去,可为什么呢?如果早知今日,她宁可不复生,不重活一回。
御景司,我就是个复杂的人对吗?我摸不清自己的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只是好想好想再见你一面!哪怕最后一次
“你们没有爱过人,自然不知被情所伤时的痛!”
话罢,凡姝儿忽的拍桌而起,指着颜汐芸训斥“我虽然没有爱过人,但是我有兄长!当年我站在城门口,探头盼望着兄长归来,他归来了,可却是被手下的将士抬着回来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后来爹爹离世,兄长还未痊愈,我便是全家的希望!为了兄长我什么都可以做”
说着,凡姝儿的眼眶渐渐泛红,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街上流言四起,他们说我兄长不敌,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迎战,最终落得个自食其果的局面。可若非他们,我兄长又怎会舍命一搏,拼死护番州!在我心里,他就是拯救了番州的勇士。他们享受着我兄长用命换来的和平,却反过头来辱骂我兄长自作自受,我不允许!所以我拼命的拦下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辱骂我兄长的人,我便一个个的割下他们的舌头,我也让他们尝尝身体残废的滋味!”
在凡姝儿强压情绪,诉述这一切的时候,一旁的叶清清却是满脸的心疼。
“所以颜汐芸,你为了一个名为爱情的东西在这里伤心伤肺,可又想过我独自一人承担这一切的时候?你又体会过忍回泪水,打碎了牙也要自己咽进肚里的滋味吗?你有了解过我在夜间崩溃的时候,愤然跳进水池时的毅然决然吗?那时,还是冬日!”
“凡姝儿”此刻,颜汐芸一肚子的安慰话,却又堵塞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颜汐芸,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人爱,有人疼。如果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也深爱着你,他就一定会来找你,与她人成婚这件事对他来说,更为折磨!”
凡姝儿的话令颜汐芸低头深思起来。
她不确定御景司会不会来,但她唯一笃定的是,此刻,她特别想要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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