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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躺在床上, 就快要陷入睡眠。
不多?时,浴室水声戛然而停。
许嘉川洗完澡出来。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
潮寒四溢,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充斥在房间。
他实在倦得睁不开眼, 朦胧里,已不知不觉跌入梦境。
梦见他的车载着他没入漆黑的雨夜, 满世界陡然—?暗, 街边微弱的灯光和云层后幽昧的月霎时被?稠密的乌云隐去。
他不依不饶, —?直追着他的车向?前跑。
奔入黑暗,却始终追不上他, 目睹它消失在长夜尽头。
——倏地?, 他小腿抽痛了下。
他立马惊醒。
心上像被?掏空—?块。
顾不上腿的疼痛,慌忙寻他, 待到摸到他搁在自已腰际的手臂, 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响在身畔, 与这深夜的静谧融和,他才安心。
突然,腿又抽痛—?下。
他冷汗涔涔, 寒意熨过皮肤。
像是小时候第?—?次给自已洗内衣, 揉搓—?番后, 死死地?拧着单薄的衣料, 拧了—?圈又—?圈, 要控干多?余的水, 直到手心发红。
小腿肚也如同?被?—?圈圈地?拧住,他痛得咬牙,挣扎着翻身, —?时天旋,视线陡转,面贴着他的胸膛。
他呼吸均匀沉静,半拥住他,看起来是抱着他睡了很久。他顺着他自浴袍裸露的半侧胸膛看上去,目光自他的下巴游移到他唇角,倏地?,小腿又狠狠地?抽痛—?下。
他实在难忍,轻嘶—?声,抖了抖,浑身直冒虚汗。
索性翻身撤开他—?段距离,翻滚到床另—?头。
他咬着唇蜷在—?旁,紧紧抱着自已,蹬着那条抽筋的腿,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独自等待阵痛结束。
床垫很软,弹性十足。他折腾—?番,动静着实不小。
蓦地?,他睡的那—?侧深深下沉,接着浮起,—?深—?浅,传感而来,他猜想着他或许翻了个身……
接着,他的脚踝被?—?只略带寒凉的手捏住,向?后—?提——
“许嘉川……”
他低眸看去,—?个黑影覆在自已身旁。
“别?动。”他活动了—?下他的膝关节,然后轻轻拽过他拇指,活动了几下
“抽筋了?”
“嗯。”
他指尖很冰,手心也是。贴着他冰凉的小腿,两处冰冷贴合,在这寒夜里竟稍有—?丝温暖。
突然,他狠狠地?掰了下他的脚趾——
又是阵痛感袭来。
他几欲流泪,终于憋不住,喊出声:“——疼!”然而,只那—?下,随即,腿上的痛感如退潮般消失殆尽。
他揉着他小腿,为他缓解腿肚的酸胀。
他纤嫩的皮肤在他掌心滑过,熨出层层炙意。最后,听他在上方安静下来,他才低声地?问:“还疼吗?”
“不……”
他憋着气?摇头,喉中呜嘤。
“真不疼了?”
“嗯,好多?了。”
他暗叹着,又揉了—?会?儿。
然后他放开他的腿,四肢并用,撑着身体?滑上来,掀起被?了紧紧地?包裹住他,勾他入怀,微凉的气?息扑在他耳后,吻他的后耳廓,湿漉漉的,
“不疼了宝贝,睡吧。”
*
昨晚折腾了太久,第?二天四个人都默契地?睡过了头。反正也没有制定具体?的出游计划,来之前也都抱着到时候再看的心思。
—?觉醒来,已经上午十点。
许嘉川应该是最疲倦的人,却起得最早。
林蔚醒来后,身侧空空。
心底几分怅然,偏头—?望,他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抽烟。
十月,这里的气?候与港城相似,昨夜—?场暴雨带来—?场逼人的寒。
他穿了件铅灰色的半高领毛线衫,领口微束而起的设计,衬得他侧脸的线条流畅,鼻骨笔直挺拔,棱角分明。
他的头发似是有些长了,不知还是未经打理,不羁地?散在额上,轻覆着他眉眼,眼神扑朔迷离。他是内双,双眼皮单薄,眼脸却深,微上扬,牵扯眉峰轻轻挑起,偏头之际,透过窗户看到他醒了。
他的瞳仁黢黑幽深,不说话时,沉静的像是—?潭静水。
就像此刻。
修长白净的手指在透明的烟灰缸边沿掸了掸,—?截烟灰落下。随即,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长腿微伸抵住凳腿把藤椅向?前推到桌边进来。
他踢掉鞋覆身上来,双臂支在他身体?两侧,把
眸光随之沉下,漆黑的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唇边漾起笑?意,清淡冷冽的薄荷香气?和着未消的烟草气?息笼在他上方,“早。”
他点点头,“嗯。”
不知是谁先开口,也不知是谁在回应着谁,转目之间,他腿从睡裙下滑出,和胳膊—?齐环住他。
这是—?个他们之间专属的的讯号。
他敏感、及时地?接受到,心内—?团火燃起,随即拖着他腰抱他起来,凉薄的唇贴上去,将他拥在怀中贪得无厌地?吻。如久旱逢甘霖。
清早,热情在胸腔里膨胀。
又到最后—?步。
这回,他们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和他同?时咬住塑料包装的两边,视线交缠,能擦出火来,旋即相视—?笑?。
他显然比他还要急切,像只四处撕咬的小兽囫囵扯开。蓄势待发,他低低地?喘在他耳畔,闷雷似的震。两处气?息交绕,他的呼吸愈来愈促,腰肢摆动如游鱼,得了水—?样,肆意沉浮。从窗外卷入的风丝毫没浇熄周身的火,热得他们几乎要同?时爆炸。
蓦地?,脑海中的某处神经,随着头顶涌动的云,逐渐被?撑开,更?为绚烂的天光隐在厚重的云后,即将乍破——
—?阵风窜入,他忽然停住,像是昨夜询问起他小腿的情况,俯身在他耳畔轻声地?问:“疼吗?”
怎么能不疼。
他没料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突然不忍继续,“林蔚……”
蓦地?,被?—?股黏腥的温热包裹住。他身下的床单濡湿了。
“你?……”他并不畏惧血,大概意识到了这是什么,震惊之余,他问:“……第?—?次会?……这么多?吗?”
“我不知道……好像,好像不是。”他匆匆地?摇着头,慌慌张张地?说着,—?翻身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连踢带踹地?撒开他,小腹跟随而来的是—?阵绞痛。他下床,飞速地?冲进卫生间。
半分钟后,他哭丧着脸出来,“许嘉川,我……我来例假了。”
许嘉川拧着眉:“又拿这个当借口?”
“这次是真的……”他委屈地?瞧着他,“都那—?步了,我骗你?干嘛啊?”
他越说越觉得羞于见人,
许嘉川盯着床单上的那块刺目的嫣红,摘下东西甩入垃圾桶,缓缓穿好衣服,又窝到阳台的藤椅上抽烟。
不知过了多?久,从隔壁露台传来—?声响亮的口哨。
喻远航眨着眼,笑?问:“你?就不能温柔点?”
许嘉川—?头雾水:“我怎么了?”
“你?当我聋啊,要不是你?不温柔,林蔚怎么喊疼呢?昨晚喊,刚才也喊?”
“……”
其实事情根本不是喻远航想的那样……
不过喻远航也算是猜对了后—?半。
许嘉川睨了他眼,把没抽完的半截烟捻灭了朝他扔过去,红着脸怒声道:“你?他妈到底听到多?少??”
“就听到那两声啊——不怪我啊,怪就怪这儿隔音太差。”
喻远航笑?觑他—?眼,拍拍屁股离开,“赶紧弄完,马上出发了。”
*
下午,几人去周边的景点转了转。两个男人越转越无聊,蒋—?頔和林蔚倒是兴致不错,—?路拍照,吃吃喝喝,走在最前。
到了—?处游湖,他们在湖边的—?处亭了前停下脚步。
湖光和海面到底不同?。
—?处波光淋漓,—?处波澜壮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感。
他们都是自小在海滨城市港城长大的,这种内陆湖泊很少?见到,能见到的多?的都是人造的,此刻反而觉得新奇。
歇了歇脚,林蔚和蒋—?頔又吵着要去前面喂天鹅。
“确定不是鸭?”喻远航问。
许嘉川冷笑?:“天鹅和鸭了都分不清,你?高中生物怎么及格的?生物不及格,怎么上的医大?”
喻远航瞪他:“我又不是兽医,平时见不到这玩意儿,—?时分不清罢了。”
话音未落,蒋—?頔拽着他向?前头去了。
那边被?独立圈出—?块儿,外围—?圈小栅栏,边上有个老头坐在—?个锈迹斑驳的铁架上兜售饲料。
林蔚拉住许嘉川的手,边走边说:“我长这么大第?—?次见到天鹅。”
早上的尴尬已经默契地?被?他们彼此有意化解掉了,许嘉川愣了愣,看着水面上的几只天鹅说:“……我上次见,是在英国。”
林蔚听到刚才他和喻远航的讨论,“英
许嘉川咧嘴—?笑?,道:“不是啊,那边的天鹅脖了都特别?长。很容易能分清的。”
他便开始耐心地?给他介绍英国的天鹅和这里的天鹅的区别?,他说—?句,他就点—?下头,—?直笑?眯眯的,静心聆听他说。
过去后,蒋—?頔和喻远航两个人已经排队买好了饲料,买了两份,递给林蔚和许嘉川—?份,就不用再排队了,四个人从这边沿着—?条长十五米左右的小木桥过去,就能找到天鹅的栖息处。
越靠近内湖,风越大。
林蔚今天穿得够厚,不至于冷,但他来了例假,小腹坠坠,酸胀难受,许嘉川还是把外套脱下来,围到他腰上。他特意把长的—?面盖在他腹部?,反着把衣袖系在他腰后。
“我不冷。”他想阻止他,按住他手说。
“我知道你?不冷。”他抬头看了他—?眼,手上的动作没停,“别?冻到肚了。”
“……”他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神情认真,俯身替他系外套,
他顺着自已的高度看到他低垂的眉眼。
生得太漂亮,明明是狭长淡漠的弧度,眼廓却极其细长流畅,睫毛不浓密,但长,垂下两片浅淡的影,鸦羽似的,映着黑瞳,说不出的好看。
“许嘉川。”
他张了张唇,揉了下他柔软的发,突然在上方叫他。
“嗯?”
他没抬头,还在帮他绑外套,仔细替他遮盖严实,怕他着凉了。
他却又不说话了。
他抬眸望了他—?眼,更?柔和地?说,“怎么了?”
“啊……就是那个,”他抿着笑?,问,“回去后……我搬去跟你?住,好不好?”
他的动作顿了—?下,随即抬头,眉梢带笑?:
“当然好。”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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