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C执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一章:吃醋,南安女帝退休记,KC执冥,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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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千娇百媚,如若一个小虫子直往人心里钻,我浑身一阵颤栗。不知为什么,我每回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云鹄公子从一旁的夜色中笑着走出来:“今夜如此良辰美景,臣陪着您可好?”
我叹了口气,认命又无奈的看着他。“朕记得宫宴未散,你怎么提前出来了?”
“臣见君上独行,想来夜里寂寥,特来相见。”
我心头叹息,想着他若是为了家族荣耀,屡屡在我身边示好,跟长玉公子,简直是一个天差地别的性子。
如此冷热交替,平添了我无数烦恼,果然,这谢远春就是个没安好心的。
“朕乏了,你若是有兴趣,想要留在此处赏月,自便即可。”他这种缠人的劲,我十分吃不消,有时候眼神流转的露骨心思,叫我烦躁不安。
郑有德叫人掌灯,照亮回去的路。
云鹄公子两个跨步挤上来,一把揽住我的腰,伏在我耳边轻声道:“长夜漫漫,君上若是要侍寝,臣自当奉陪。”
我跟炸了猫的毛一样,对他的厌恶再也无法掩饰,正欲开口训斥,他的手却捧上了我的脸,低着头凑了过来。
一双眼眸包含了万种风情,若是个自制力差些的,便是能溺死在他的深情中,可我自小看惯了凉薄之态,心里不仅不动容,反而心头还带了一点怒气。
这人实在是不知分寸,不知好歹。
两声咳嗽声在背后响起,我惊慌的转头去看,云鹄公子的唇从我脸颊擦过。
俞炯然站在几步外,脸色难看极了:“见过君上。”
云鹄公子收回手,对他点了一个头。
我往前走了两步,刻意拉开跟云鹄公子的距离。声音有些心虚:“你怎么在这里?”
俞炯然的目光在我和云鹄公子身上来回转了两下。冷着脸道:“无意中撞破了君上的好事,臣出现得确实不合时宜。”
被人当场调侃,我有些尴尬的转过脸。
云鹄公子神色淡然,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臣与君上情投意合,一时之间情不自禁,叫温惠公取笑了。”
俞炯然目光冷冽的打在我身上,像是要把
人盯出一个大洞似的。
“夜深了,都散了吧。”我故作镇定,想赶快结束这个尴尬的局面。谁知云鹄公子反而当着俞炯然的面,手再次不安分的攀上了我的腰。
“君上,臣送您回凌喜殿。”
我已经不敢看俞炯然的脸色了,他素日里再冷静自持,但见着我跟旁人如此亲近,心里不定说不定怎么膈应。
我用力推开云鹄公子:“朕身上的伤还没好,就不烦劳你了。”
我往俞炯然身边凑了凑:“上次你说的那盘棋,朕想了很久还是没明白,今日得空,便去凌喜阁指点一二。”
说完我领着郑有德大步往前走,飞奔似的离开,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俞炯然看着南安女帝的背影,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迈着步正欲离开。云鹄公子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我与君上有名分,光明正大的调情,不会碍着温惠公的眼吧?”
他这话故意说得挑衅,俞炯然压了压心里的怒火,他向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是方才情绪上了头。
“君上若是喜欢你,纵然在此地胡来,旁人也不敢多嘴半句,又何来碍眼一说。”俞炯然背对着他,连个正面都不肯给他瞧。
云鹄公子嗯了一声,语气不善:“不愧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俞清松。”
听闻他旧事重提,俞炯然脸色愈发冷冽,连带着身形都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云鹄公子讥笑道:“不过,礼义廉耻几个字,想来温惠公这些年是铭记于心了。”
俞炯然毫不相让,反唇相讥道:“云鹄公子也是饱读诗书的君子,想来对不强人所难,更有体会。”
云鹄公子有心刺激他,俞炯然却没了跟他争辩的兴趣,他拔腿就走。竹心连追都追不上,直到临近了凌喜阁,他才忽然冷静下来。
她既然纳了皇夫进宫,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甚至,她可能还会生下孩子。他究竟在气什么?
俞炯然少见的迷茫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在做的事情,没有身份,没有理由,连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自嘲着笑了一下,又转头朝着自己的住所而去。
竹心喘着气,好不容易赶上他,又瞧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一把拉住了他:“公子,您不想进去问问吗?”
俞炯然眼神哀伤,他默然的想到,问什么?他能指着南安女帝问,为什么要跟云鹄公子这样吗?
云鹄公子说得对,他是君上亲笔昭告天下立的皇夫。
礼义廉耻,呵呵,心上人重回怀抱的喜悦萦绕在心头他好几年,他一直自欺欺人的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要是真的有一天,她立皇夫,自己也能大方放手。可是,今日不过是瞧见了稍微亲密的一幕,他就跟一个泼妇似的,对云鹄公子口不择言,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
竹心瞧他满腹心事的样子,便知他是再给自己囚了个牢笼。
竹心当然不想他继续跟南安女帝继续纠缠下去,她是君上,要是真的被人非议,将来受伤的,只会是俞炯然。
可是,竹心更不愿他像之前一样落了心病似的,整日在景昭殿郁郁寡欢。
他站在俞炯然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公子,你心里有什么疑问,大可直接去问她,哪怕不是你想要的结果,至少落个干脆利落。”
俞炯然抬起头跟他对视,眸子渐渐清明。
“这样拖下去,对你们都不好,我知道您不怕流言蜚语,可是,若是有一天有人要拿这东西做文章,景昭殿,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俞炯然叹了口气:“竹心,是我贪心,早就知道跟成德女帝成婚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机会了。”
他就是不甘心,这些年来,犹如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般,始终吊着一口气,他想等一个答案,或者说想等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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