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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敬甫在地上滚了两圈,躲过那支利箭,然后快速回到太史宗芳身边,将她挡在身后。
方才离去的杀手,又去而复返,站在不远处将他们围成一个圈。
那戴面具的男子一挥手,那些黑衣人就拿着剑朝他们冲了过来。洪敬甫领起太史宗芳的后脖子,脚上借力踩了树干一下,腾空避开面前的一剑,然后将她丢到人群外面。
“走。”他转过身跟那群人纠缠在一起。
太史宗芳也不含糊,转头爬起来就跑。身后几个黑衣人收手,也跟着她追了过来。
方才为了掩盖踪迹,特意把马都放掉了,此时靠双腿跑大路,她显然是没有胜算的,太史宗芳脚下猛地一刹,转头就扎进了林子里。
林子里杂草丛生,几乎都快到人腰了,外头的月光一点都照不进来,视线范围之内,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太史宗芳毫无章法的乱窜,将几个黑衣人带得在林子不断乱转,她往左边跑,就捡起石头往右边丢,让他们分不清她到底往哪个方向而去。
转了小半个时辰,身后没了动静。
太史宗芳瘫在地上歇了口气,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跟脱了力一样。
她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又重新爬起来,刻意放低了身形和脚步,慢慢的摸出去。
到了林子边缘,她发现了一群马被拴在边上,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周围没有人,便大着胆子在上前,解开一匹马,朝着洪敬甫的方向而去。
满地都是血和尸体,除了被她带到林子里的那几个,其余的都在这里了。
太史宗芳扫了一圈,没发现洪敬甫,她又不敢大声呼喊,怕惊动了林子里的人,于是拿起两片树叶,吹了个小曲。
这是洪敬甫经常哼的,太史宗芳不知是什么曲,听多了,也就记下来了。
身后传来虚弱的一身:“这里。”
太史宗芳立刻翻身下马扶起他:“怎么样?”
洪敬甫捂着肩膀,胳膊上还有不少剑伤:“死不了,先离开这里。”
跑了一整夜,那马匹也累坏了,停下来之后,就再也不肯往前跑了,洪敬甫脸色苍白,已经昏过去了。
太史宗芳背起他,想继续往前走,可她也没了力气,两个人都倒在原地。
洪敬甫咳嗽两声,顺了一下呼吸:“那群人动作狠毒,想来还会继续下手。”
太史宗芳在他床边坐下,拿了一杯水给他:“究竟是什么人?三番两次的对朝臣下手?”
洪敬甫避开话头:“这群人要赶在我们出现在越西府前下手,必然是我们出现之后,他就没有现在下手方便了。”
太史宗芳点了点头,要是朝臣中途被杀,还可以用山匪之类的罪名掩盖过去。可要是在越西府被杀,那事情就闹大了。
“所以,我们得尽快去越西府,不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
“可你的伤?”
洪敬甫动了动肩膀,伤口有些深,现下已经开始有些流血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未必安全,若是他们找上门来,反倒会连累了她。”
太史宗芳往门口看了一眼:“那就等晚上再走吧,夜里,你的伤没那么明显。”
洪敬甫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在避暑山庄的日子,过得很是悠闲,云鹄公子天天困在屋子里抄书,成德女帝祭礼前,暂时不用再见着他了。
至于长玉公子,更是个深居简出的,他估计烦透了我,也不出来。
唯独皇贵妃的院子,热闹的很,景珍公主常常去陪她,裕王每隔几日就去送人选名单,而庄尔达跟在裕王身后,缠着他下棋。
裕王有时候烦了,就让皇贵妃陪他对弈,自己站在一旁观战。
我得了空闲,便让人把成德女帝以前批过的奏折和卷宗全都翻了出来,凌喜阁的偏殿地上散了一大堆。
郑有德从门口进来,默默的把它们捡起,整齐的堆在一旁的桌子上。
“君上,叶大人来了。”
我拿着笔的手顿住,红墨就滴到了纸上,晕染开来,像是血一样。
“让她去正殿等朕。”
我站在桌前,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了。
叶六风尘仆仆,想来是急赶着来的,我让郑有德给她倒茶,等她喝了两杯,这才松快了些。
郑有德挥退宫人,带上门出去了。
“东西,好了
吗?”我迟疑的问道。
叶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沉默着递给我。盒子里面是一个药丸。
“人吃下去之后,半柱香的功夫就没了呼吸,五天之后,会重新活过来,不过,那个时候,需得有个武功高强的人替他镇住气脉,等过了第六日的子时,便可性命无虞了。”
“多谢。”我对她感激道。
叶六脸上不见喜色,反而笼上了一股忧愁。
“病逝这种理由,你确定能瞒得住蒋太傅的眼线吗?”
我放下盒子,胸有成竹的说:“他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来心思查这种事情,何况,有一个时机,就在眼前。”
叶六这些年一直专研医术,对朝堂上的事,并不过多关注,她见我说的信誓旦旦,便也不问了。
“孙姑姑也来了,你可要去见见她?”
叶六摇了摇头:“不见了,我尽早赶回去,避免引人耳目。”
我拦住她:“不妨事,俞炯然又病了,你且去看看他。”以君上传诏的名义前来诊病,不会让人猜测。
叶六翻了个白眼:“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你们两个,他一生气,就装病躲起来,你一生气,就要把他推得远远的。合着你俩是背着壳转世的。”
“再胡说,就治你的罪。”
叶六吐了个舌头,难得的俏皮活泼起来。我也跟着忍俊不禁的笑了。
这些年,什么都变了,唯独她,一直在我身边,还是那个会跟我胡闹的小丫头。
眼见着天色还早,便让她先去洗漱一番,再去俞炯然那里请脉。
我拿着盒子,心头百转千回,慢慢走回偏殿。
我刚坐下来,就发现角落里就有一个身影。他大半个身子都缩在阴影里,左手拿着一份卷宗,右手却盖住了上面的字,像是通过抚摸字在回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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