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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惠公的尸身,在避暑山庄草草出殡。想着庄尔达往年与俞宗禄有些情分,便让他出城送俞炯然一程。庄尔达倒是没说什么,一口应承下,毕竟是故人之子,这最后的体面功夫,也折损不了他多少面子。
只是皇贵妃心里,越发不满起来,她跟裕王坐在凉亭里,低声议论:“君上,最近倒是不如从前守礼了。”
皇贵妃嘴里说的从前,自然是指君上和俞炯然有流言传出之前,裕王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
他劝慰道:“人都死了,做再多尊荣,那都是给活人看的,再说,君上也不过是想寻个心里安慰罢了。等过上些日子,宫里的那两位皇夫活跃起来,哪里还能记得什么温惠公。”
皇贵妃对云鹄公子印象倒是还好,只是那长玉公子,浑身上下都透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有时候,她能从中看到到几分温惠公的身影,也连带着不喜欢起来。
裕王言道:“毕竟是看着君上的脸色过日子,娘娘说话,有时候不必如此恪守宫规。”
两个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渐渐熟络了起来,裕王说话,也有几分贴心对她的意思。
皇贵妃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真切的关心。
皇贵妃释怀笑道:“也罢,景昭殿从此安静了下去,倒再不用烦忧。”
景珍公主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廊下,正在发呆,听闻皇贵妃唤她,她失魂落魄的回头:“母妃怎么了?”
皇贵妃只当她吓坏了:“咱们回去吧,东西估计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景珍公主站起来朝皇贵妃走过去,对着两个人十分勉强的笑了笑。
裕王丝毫不避嫌的摸了摸景珍公主的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本王都会保护你们,不要怕。”
皇贵妃对着他莞尔一笑,眼里露出几分羞涩。不过,景珍公主低着头,并未注意到。
避暑山庄大部分地方都烧得不成样子了,众人稍微整顿了三个时辰,便启程回京了。
我坐在马车里掀开珠帘,对着俞炯然的仪仗队观望了一会,眼见着是越走越远。
叶六以照顾之名,与我同乘,她握
住我的手。“天高地阔,从此永不相见。早些放下吧。”
我声音哽咽:“可是我舍不得他。”
叶六叹了口气,替我擦掉眼泪:“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我心中自然知道再无回头路,可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像是山谷里传来的回声,若是溪水不断,那回声便永不停歇。
庄尔达把俞炯然送到皇陵外,停下马,对着竹心嘱咐道:“好生送你家主子入土为安。”
这里埋葬了他太多故人,庄尔达不打算触景伤情。调转了马头,一个人慢慢骑回京中。
竹心跪在地上目送他远去,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低落。
竹心自小在俞府长大,后来俞府出事,又陪着俞炯然进宫,到现在,俞炯然也死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此后只能守着俞炯然的坟墓,了此残生。
还没等他悲痛完,身边的御林军扶起他:“早点下葬吧,天气热,尸体怕不好放。”
竹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嘴里骂道:“君上赐礼以中宫葬制,温惠公岂容你们玷污?”
那御林军不理他,招呼同伴一起把俞炯然的棺木从马车上抬下来,朝着已经提前挖好的坟墓藏进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早点完事,他们也能早点回京复命。
竹心扑过去想拦着,身后突然有人靠近了他,手掌如铁钳般死死的握住他的胳膊。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别胡闹。”
那张面容很陌生,竹心从来没有见过,他想挣脱开,正欲开口说话,那人却在他脖子上捏了一下,竹心的头瞬间就低了下来。
等那群御林军完事,那人拖着竹心往前走过去,然后故意大喊了一声,就见竹心已经撞在了俞炯然的碑上,血顺着墓碑刻纹留了下来。
站在俞炯然坟墓前的几个御林军啐了口口水,抱怨道:“真他娘的晦气,又死了一个。”
那人凑上前,谄媚的笑道:“几位大哥别生气,这个人自己作死。”
几个御林军白了他一样,就像去把竹心拖开,那人往前两步拦住他们:“哎,这种事情,怎么好麻烦几位大哥,我来我来。”
听见有人肯主动做这等苦
活,几个御林军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小子,有点意思啊,这么上道?”
那人嘿嘿一笑:“还得麻烦几位大哥多多指点才是。”
御林军笑着散开,有个御林军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打趣道:“有前途。”
那人卑躬屈膝的递上一包金子:“几位大哥辛苦了,这点小心意,小弟请您喝个酒。还望您笑纳。”
拍他肩膀的御林军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一下:“你小子憋着什么坏呢。”
闻言其他人也回过头来看他,那人倒是不慌不忙的将金子递到他手里:“大哥误会了,小弟才进御林军不久,见几位大哥和善,想走走门道。绝没有别的心思。”
御林军,也分两种人,一种是家里有权有势的,考不上功名,只好混在御林军里得个头衔,还有一种就是自己考进来,但这种没后台的,多数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有人动歪心思,自己往上爬也是正常的。
御林军少见多怪的收下了:“行吧,你小子回头有事招呼。”
等几个人骑马带着大部队先走了,那人掀开脸上的面具,又点开竹心的穴道,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将他横放在马上,往皇陵的小道而去。
亥时一刻,离皇陵二十里外的林子,有一个女子正站在马车旁四处张望着。听见远处传来沉重的马蹄声,她握紧了手里的鞭子。
来人在几步外停下,她一见着陈晋荣,便放松了神色。
“怎么这么晚?”
陈晋荣把竹心从马上抱下来,直接扛在了肩上:“这小子中途醒了,喊了起来,我在马上不方便下手,跟他纠缠了一会。”
女子掀开马车的帘子,让他把人直接放进去:“君上,可还要其他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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