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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嫱忙拉住了永琪,低声劝道“太后要做的事,你是拦不住的,得去找皇上求救才行!”
永琪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匆匆跑出了景阳宫。
胡嫱继续在房后偷听,只听哀嚎声越来越惨烈,突然有人高喊一句“太后请不要再逼问别人了,我的确行刺了皇上!”
胡嫱意识到,和贵人竟然这样轻易就认罪了。
太后看着茜琳,笑问“刚才不是不承认吗?怎么现在又承认了?”
茜琳道“刚才不承认,是因为我还不想死。但是现在,你在为难我的侍女,她们若招供,就是违背圣旨,是死罪;但她们如果欺瞒太后,就是包庇刺客,也是死罪,我一个人死就够了,何必连累无辜?”
“和贵人有情有义,哀家佩服,就给你留个全尸。”太后看了一眼她的宫女莫禾,道“赐毒酒。”
听到这里,胡嫱好奇的把眼睛眯在窗户缝中,她看到莫禾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和贵人面前,托盘里放着一小杯酒,必然就是事先准备好的毒酒了。
茜琳看了一眼小酒杯,源自于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她拿起那个酒杯的时候,手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胡嫱见状,忍不住大喊一声“不要喝!皇上很快就会来救你的!”
茜琳惊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跌落,诧异的望着传来叫喊声的那扇窗。
莫禾立刻吩咐道“把窗外通风报信的人拿下!”
胡嫱听到,惊恐的往外跑。屋内有几个太监翻窗追出,胡嫱拼命的跑,跑了没多远,又被前方赶来的侍卫拦住。
胡嫱的心砰砰直跳,战战兢兢的被带到正殿,正殿外侍立着的宫女、太监、侍卫,每个人都像石头一样,除了眨眼,一动不动。进入殿内,她抬头看到太后坐在寝殿门正对的木椅上,几个宫女嬷嬷在两边整整齐齐的站着,神情都一致的庄严肃穆,就好似过年时贴在大门两旁的年画,她记忆中小时候经常被门神的表情吓到。另有三个维族侍女跪在太后面前,每个人都是满身伤痕。
太后看着胡嫱,问“你认为,皇帝能压得住哀家,是吗?”
胡嫱害怕的摇了摇头。
太后淡淡的吩咐了句“先绞死她,再惩治和贵人。”
胡嫱看到两名宫女拿来白绫,大叫一声,又往外跑,被几个太监拉住,强行将白绫缠在她的脖子上,两名宫女一左一右的往两边拉白绫。
茜琳见状,猛地撞在一个拉白绫的宫女身上,那宫女摔倒,白绫松了。
胡嫱咳嗽了几声,茜琳帮着她一起挣脱了几名太监,一起跌跌撞撞的往外逃窜,把跟随太后来的宫人撞的乱七八糟。
太后见场面混乱,十分气愤,向门外的侍卫大呼“给我堵住,格杀勿论!”
胡嫱和茜琳跑到门口,看到一群侍卫堵住了去路,全都拔剑相向。胡嫱吓得两腿发软,一眼瞥到景阳宫宫门口,永琪正引着乾隆往这边走来,大喊一声“五阿哥!救命啊!”
一个侍卫的剑锋挥过,划过胡嫱的臂膀,胡嫱腿软的趴在了地上。茜琳也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乾隆看到,大喝一声“给朕住手!”
侍卫们左右相顾,不敢再动手。
胡嫱已经吓得哭起来,永琪快步跑来,抱住了胡嫱,看着胡嫱流血的臂膀,心疼的问“嫱儿,你怎么样了?”
乾隆忙赶来看茜琳,急喊宣太医。
在御医为茜琳看诊时,太后已经自行回了寿康宫。
茜琳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可乾隆还是跟御医再三确认了茜琳无碍,才从茜琳的寝殿走出来,看到了永琪。
乾隆对永琪说“胡嫱救和贵人有功,朕要对她论功行赏,朕打算正式将她收为义女,封为公主,昭告天下,你以为如何?”
永琪不及多想,脱口而出“皇阿玛,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乾隆似笑非笑的看着永琪。
永琪心里极度害怕和胡嫱有兄妹的名分,又不敢直说,便另外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胡嫱虽然救和贵人有功,但毕竟只是一介平民女子,往上查三代,祖上都是白丁,贸然册封,恐怕会引起其他公主不平。”
乾隆笑道“你也知道胡嫱身份卑微、三代白丁,没有资格成为皇族一员?那你是不是应该跟她保持距离呢?”
永琪愣了一下,这才意识道自己原来刚才中了乾隆的圈套。
乾隆又说“胡嫱虽然容貌出众,但出身还不如一般的宫女,且学识浅薄,胆大妄为,敢当面忤逆太后,那可是大罪,朕若能允许这样的女子入围皇室,那岂不是不孝?”
“皇阿玛,你刚才不还说胡嫱救和贵人有功吗?不是要对她论功行赏吗?”
乾隆淡淡笑道“她既有罪,又有功,你说朕是该治罪呢?还是该论功呢?不如功过相抵,你意下如何?”
永琪目瞪口呆,他觉得自己又掉进了乾隆的圈套。
乾隆打发了永琪,又命人将胡嫱送回翊坤宫,然后带上陈进忠等人,往寿康宫去拜见太后。
原来皇后已经在寿康宫了。乾隆向太后请了安,笑问“今天还真是热闹,皇后正好也来探望皇额娘?”
皇后笑道“臣妾是替义女胡嫱,来向太后请罪的。等胡嫱伤势好了,臣妾一定要重重责罚,以警示后宫。”
“这么巧?”乾隆向太后作揖,道“朕也是来替和贵人向皇额娘请罪的,和贵人这次吓的可不轻,就算是已经惩戒过了,还望皇额娘看在儿子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
太后冷笑一声,问“皇帝是想提醒哀家,这和贵人以后是碰不得的?皇帝到底是来请罪,还是来兴师问罪?”
皇后替乾隆辩解道“太后言重了,天下孰人不知皇上最重孝道?皇上是担心和贵人来自回疆,对满清礼仪有所不知,万一再冲撞了太后,就算是皇上亲自谢罪,恐怕也不能弥补过失。”
太后道“皇帝若果然有孝心,那就该褫夺和贵人的封号,贬为庶民,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会冲撞哀家了。”
乾隆笑道“皇额娘说的固然有理,可和贵人与其他妃嫔不同,是为了稳固边疆才纳入后宫的,是国事!朕纵然有心孝敬皇额娘,奈何国大于家,朕首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能做皇额娘的孝子。和贵人进宫不久,就险些无辜丧命,若因此再起战事,岂不祸国殃民?因此,朕打算晋封和贵人为香妃,以慰其心,也算是对图尔都有个交代!”
太后听了,勃然大怒,指责乾隆道“哀家惩治和贵人,乃是对皇帝的维护,皇帝如此执迷不悟,将一个刺客养在枕边,就不怕养虎为患,哪日死于非命吗?”
乾隆答道“茜琳不过一个弱女子,若还值得朕担心,那还如何统治万民?她到底会不会对朕不利,难道朕还能比皇额娘不清楚吗?”
皇后见状,忙劝太后说“太后兴许是误会了,这后宫向来是最得盛宠的,就有小人嫉妒,蛊惑太后,太后千万不能轻信,不然因此破坏了母子亲情,岂不因小失大?”
太后本欲再与乾隆理论,听了皇后的劝解,稍稍息了火。
谁知皇后紧接着又说“至于太后所忧虑的将来之事,臣妾以为,香妃虽身份特别,也仍是后宫的妃嫔,臣妾身为六宫之首,自然有督查之责,太后年事已高,何必劳心呢?”
乾隆笑道“皇后说的是,国事自有朕担当,后宫琐事自有皇后理会,以后皇额娘只需颐养天年,不然就辜负了儿子的一片孝心了。”
太后端详着乾隆,听得出弦外之音,又看了看皇后,笑道“难得帝后一心,还真是社稷之福啊!哀家但愿你们能一直如此同心同德!”
“皇额娘说的话,儿子谨记在心,朕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乾隆退出寿康宫。
皇后也对太后行礼告退。
走出寿康宫,在羊肠小道上,乾隆对皇后说“皇后今日对朕和茜琳的袒护之情,朕记在心上了,如果以后茜琳在后宫中能得到皇后的照顾,朕会更加感动。”
皇后不假思索的答道“臣妾今日来寿康宫,不是为了袒护香妃,而是想要提醒太后,她无权插手六宫之事。皇上不必记臣妾的好,至于皇上所期待的,臣妾也做不到。”
“如果是为了朕呢?能做到吗?”
皇后愣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说“皇上将她直接从贵人晋为妃,而不经嫔位,这已经是本朝的特例了,而未曾侍寝就封妃,更是大清入关以来都不曾有过的事。看来,香妃在皇上的心目中地位,真的是无人能及。”
乾隆略笑,算是默认。
皇后又说“臣妾以后会让胡嫱常去陪伴香妃,胡嫱很聪明,无知也无畏,皇上大可放心。”
乾隆点头微,他许多年都未曾用这样充满柔情的目光看过皇后,如今终于肯主动温柔一次,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皇后竟然会为乾隆的一句话违背自己一直秉承的原则,深深感到莫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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