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区四十二章 我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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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凡陨头一回以自己的身份坐在了饭桌的椅子上，主位上坐着的自然是家仆总管费远山，先前在院子中的战斗，马氏一族的家仆都贴在玻璃上偷听着，家主与夫人进来的时候都被吓了一条，不过没有去阻止他们，马氏一族霸陵街的本家，要的就是这样自由散漫的安静日子，虽然，被马邦德的一个选择，尽数毁灭了。

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今日坐在家仆饭桌上，吃着与家主和家臣饭桌上一样的食物，今日的马家很是热闹，因为天武凡陨从奴隶的位子上晋升了起来，所有的家仆也因此得到了好处，他们的年终假多出了一个礼拜，天武凡陨也因此瞬间在家仆层次的圈子中，有了很大的名气。

临近傍晚，马先锋在家中，也不需要用命令来对进行自己想要坐在天武凡陨肩旁上的，伸出双手便可无视周围所有人的心理活动，那些受到家仆管束的奴隶投来目光，对成为家仆的天武凡陨怒视还是羡慕，也都已经无法做任何事情。

只因为，天武凡陨是本家家仆，论起等级，与先前一样，家主直属的家仆，说起来或许能够与家仆总管费远山相差不多，先前费远山放言想要将自己的位子传给天武凡陨的话语，家仆圈子已经传开，更别说小范围的奴隶圈子。

现在在霸陵街的本家家臣并不多，并不是马邦德想要安静，从而没有带多少人来到霸陵街，而是原本马邦德就没有多少家臣与家仆，现在的家仆也都是原本在霸陵街本家，这个御灵总部送给马邦德“养伤”的领土上原本的住户，而至于那些奴隶，亦是御灵总部所赠。

天武凡陨是个个例。

傍晚将至，除了守夜的家仆与他们具有一定御灵修士等级的奴隶，注意着多年来没有过一次的突发事件的发生，没有发生，并不代表不会发生。

人类最无能的体现，莫过于只有发生了，才会为此改变。

“你若真的离开了霸陵街，你有想过你要做些什么？”马永卜看了一眼坐在天武凡陨大腿上睡着的马先锋摇了摇头，坐在窗边朝里的房屋之中，透过玻璃看向黑夜，依旧没有那层朦胧感觉的出现，马永卜闭上了双目，睁眼时，小声的对天武凡陨好奇的问了问。

“做些什么，不知道，只是想要离开这里，看一看。”

天武凡陨被问到了，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要出去看看，可看什么，做什么，天武凡陨没有想过，以御灵修士的身份浴血奋战，天武凡陨又觉得无趣，像个普通人游历天下，天武凡陨恐怕没有足够的灵币，虽说，此刻的他手头上，有着马先锋的“零花钱”。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在马先锋的边上，我知道我要保护他，用命来保护他，走出马家的我，被古稀收留，陪着他打上了佳兰盛会，然后还把你带上，说实话，去一个从未去过，无人相识的地方，我如何活，怎么活，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有钱，在十二区，就不会有这些苦恼了。”

“有钱就不会苦恼了嘛？”马永卜前面听得懂，可是谈到了钱，马永卜苦笑了起来，天武凡陨转来就像是受到侮辱，但无动于衷的哀愁神情，马永卜直接不屑了起来，“你当真一位，有钱就会没有苦恼。”

“是啊，可你们的苦恼，是我们用尽一辈子，都无法悟到的境界。”

天武凡陨受不了马永卜的不屑，可天武凡陨却能够接受自己的平凡，气愤如何，悲愤如何，有钱人还是犯法的人没了又如何，自己的日子难道就就会因此过得更好，或者说好一些，不尽然。

或许，只是或许，亦或者，不是或许。

“你们在讨论哲学？”

马力从两人的影子中弹出了头，事情并不算急，马力明目张胆偷听，有着五品境界的马力，纵然是隐藏实力的马永卜也未曾察觉到自己背后的一切，马力的开口，也只是因为数道朝着马永卜与天武凡陨而来的脚步声所吸引，转身看向的一刻，方才见到了，在地上的影子中弹出头的偷听还偷看的家伙。

“原来你还有这一面。”马力的确领命而来，不过并非与费远山相同，并不知道费远山也会过来的马力的行为出事，倒是初次在家仆总管费远山的面前暴露而出，让费远山眯起一眼，睁着一眼，有些邪气的笑着，“行了，把公子送回房间。”

费远山是家仆，家臣的马力也只得用毕恭毕敬的心态去面对，马力朝着费远山附身，接下天武凡陨熟悉手段拖着抱起的马先锋，马力见到了这等，自己心中也记下了一个全新的技能。

“天武凡陨，是时候了。”

费远山向能够有资格坐在家主桌席上的马永卜附身一番，天武凡陨已经站起在自己的身前一侧，费远山没有什么情感，平淡的脸上写着冷漠的无情，简单的话语，让天武凡陨明白了这个夜晚，自己将继续平凡，亦或者依旧“平凡”。

“随我来。”

对于马氏一族本家，搬迁至全新的十二区街道霸陵街是一件大事，十二区有着十一个区的敌人，十二区的内部也并非和谐共存，在没有奋力化解内部纷乱面对敌对区域的入侵，内部之间的斗争，何尝少过。

十二区仅有的三个家族，有名气家族修士并不多，可马家有一位绝世剑仙，还有一位十二总区的财富第六，一品境界的左手枪仙更不用说，天下天启第六的马艾华，这区区几位，便可造就一个硕大的家族，更何况马氏家族又并非是从他们手中诞生的。

霸陵街本家马家所拥有的秘密，也一同从原来所在全部搬移而来，至于是什么手段是，十二区御灵总部不会管，御灵总部便是十二区的管理者，他不希望马氏家族出现大变故导致十二区面对其他十一区的处境难堪起来，可是对于其他有实力能够与马氏家族交手的存在，心境与十二区御灵总部又岂非相同。

马家占据了霸陵街的几近八成，这等大范围的家族家园，展露出的房间与楼层只有如此稀少，任何人都会怀疑密室等等的存在，地下室自然不用谈，除开地下室之外，各处安放，放置多年传承之物的存在，这些存在，一旦亮世，如何轰动，谁也料不到。

家仆总管御用房间

天武凡陨跟着费远山在一股五品境界的马力，在这马家带上了一个多月也未曾感受到的一股隐藏的力量，对于这等力量，三品修士费远山在霸陵街还是原本本家所在，四十多年也只是知道他的存在，却从未有过一次有所真实的感应。

千机·五品幻化·木块

而最终在马家硕大空荡荡的楼道楼层中肆意慢行之后，费远山将天武凡陨带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天武凡陨在费远山的同意下，召唤出不知为何在灵物白卡中躁动的千机，最初开始的木块落在天武凡陨的手中，顿时间，天武凡陨看见了截然不同的马家，十多年的居住，天武凡陨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幕。

“进……”

费远山眼中的房间就是他所多年见到的一切，若非当初马邦德亲自带领，在霸陵街马家担任家仆总管的费远山都不知道，这个费劲青云碧微从十二区第四，一下子落到第七之位的霸陵街马家，如何的强大，也加上了先天，费远山刚关上房门，回忆从前的记忆，欲要指引天武繁育方向的时候，还未指引尚在锁门的费远山，转身看向了手持千机木块的天武凡陨，已经站在了，费远山所看不见的通道之前。

“你……你能看见……”

费远山的声线开始颤抖起来，在马家多年的他，当然知道天武这个姓氏与千机的前身持有者，天武是在安乐天使世界中的异类，千机前身的主人是这边天地间，唯一接触到了一品上四境，再上一境的千古第一人，虽然最终失败陨落。

这两人是夫妻，不过从未有过子嗣，费远山不知道天武凡陨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但必然，不会是他们两人的儿子，如果是，安乐天使不会放任天武凡陨，得到千机。

一句话，天武凡陨明白了费远山看不见，那一刻天武凡陨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看向手中的千机木块，顿时间，天武凡陨有了一种对于千机的全新猜测，自己一开始得到的千机木块，亦或许，根本不是千机真正的样子，还是什么幻化亦或者他猜测的千变万化的转变。

“对，我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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