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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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次检查,景澄就是普通的脑震荡,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这一个星期里医生就每天早上过来查房看一眼,到点了有护士进来给他送三餐,余下的时间都是景澄一个人在病房里消磨时间。
前两天还好,时间长了景澄也觉得无聊。
于是他也不把自己圈在病房里了,时不时出去溜达四处转转,尽自己所能去接触这个对他来说算是新奇的世界。
这期间他学会了坐电梯——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在这种大型三甲医院,电梯里都会有专业的护工负责按电梯,不过这都是在白天,晚上就没人管了。
所以每天晚上八点之后,景澄就会独自乘坐电梯巡视整个医院。有一次他不小心溜达去了负一层,当即被里面铺天盖的阴气吓了一跳,他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厉鬼邪神在这里搞事,正要随手抄家伙准备灭了对方……却不料被负一层的管理人员发现,将他厉声呵斥了一顿,景澄自觉心虚,只好悻悻然离开。
后来景澄才知道,医院的负一层通常都是用来存放家人还未过来领或者无家可归的尸体,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停尸房”,这里只有医院内部的人可以进来。
这事儿闹得挺大,不过因景父之前对院长打过招呼,医院里的医生们大多了解他的身份,所以事情发生后,除了那个地下管理人员以外倒没人指责他。
只是在接下来这几天早上,来查房的医生都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他医院的哪里哪里是“禁地”,而且来医院的大多是病人,有的还是传染病……话里话外都在表明一个意思:你既然是病人,就老老实实呆在病房里养病,不要乱跑给人添麻烦。
景澄不是傻子,自然能听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严肃表示:自己绝对好好呆在病房,没事不乱跑,直到出院。
医生得到他的肯定答复后,满意离开。
然而这个保证的有效时常还不到一天,当天下午景澄就把早上发过的“誓言”抛在脑后,吃过午饭就习惯性往外跑。
他就像是一个刚刚睁开双眼看世界的孩子,对一切事物都带有新奇的渴望。
他观察医院病人和家属们的众生百态,喜欢和人聊天。他五官俊秀,气质脱俗,又因为长相偏嫩,语气稚拙,问出来的问题往往叫人啼笑皆非,十分招人喜爱。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上至七老八十的爷爷奶奶,下至十二三岁的孩子,都喜欢找他聊天,或者围着他转。
而景澄则通过他们的口述,获取支离片碎的信息,东拼西凑,逐渐勾勒出这个世界的轮廓。
这期间他还学会了手机的用法,他虽然不会使用拼音,但手写和语音输入还是很好学的。原景澄的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景父家大业大,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只派了一位助理过来看护他,助理在得知他没有手机后,立马就让人给他买了新手机送来。
景澄在拿到手机后开机的那一刻,突然生出一种恍惚之感——
真的不一样了,他真的来到了百年以后的世界。
百年前电灯电话是稀罕物,汽车更是军阀或世家豪门的专属……如今晚上整个世界都在灯光璀璨,十来岁的孩子就有一部手机,满大街上行驶的都是汽车,天空划过的一道长线,有人告诉他那是“飞机”。
景澄讶异道:“什么是飞机?”
那人知道他伤了脑子,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却没想到他能无知到这种地步,怜悯地看着他道:“那是一种交通工具。”
景澄:“……”什么交通工具可以飞上天,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话他没问出来,他总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在表达一种意思: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傻了。
……
景澄出院的那天,是原景澄的后妈过来接的。
至于景澄,则是景父早年在外的私生子,母亲早逝,这才被景父接回家中,性情乖张,与家人并不亲近。
景大哥在用“性情乖张”的形容原景澄时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仿佛对方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人,景澄当时还不明所以,后来经历了一些事后他才了解,那个死于仓库的少年生前做过的事是多么恶劣。
景澄原本以为明星就跟过去的戏子是一个概念——下九流行当,社会地位低下。
直至此刻才发现,它们是不一样的。
景澄看向那位被一群人争抢着拍照,无数人前呼后拥走在最前方的女人,惊讶不已。
那个女人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一头亚麻色长卷发,戴着一个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穿着漏肩连衣裙,一只手拎着包,脚下踩着银白色镶碎钻的高跟鞋,款款走过来,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极有风姿。
景澄一开始不知道她是谁,他刚才在房间里看书时突然听见门外一阵骚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才打开房门出来看看,刚巧看见这一幕。
他见这女人排场这么大,内心啧啧称奇。
他以为她是哪个国家级领导,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站定,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极为美艳的脸蛋,对他微微一笑。
景澄:???你哪位?
……
陆清漪今天本来有一场戏要拍,但她突然得知继子景嵘今天要去医院接另一个继子景澄出院,她立马坐不住了。
陆清漪其实早就知道景澄被绑架了,那晚绑匪的电话打到景宅,接电话的人就是她。但那时景震松人在国外,景嵘又在外面住,家里只有她和景玥,接到电话时她还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就随口回了一句“景家只有大少爷,没有二少爷,要杀要剐随你们”,然后就挂了电话。
她本来就对这个四处惹是生非的继子无甚好感,再加上对方占了一个景家第二继承人的名头,就更令她反感了。挂了电话也没放在心上,哪知随后临县就发生仓库爆炸,景澄被送往医院。
第二天景震松不知怎么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一通隔洋电话把她臭骂一顿,说她不配当景家的当家主母,他儿子都被绑架差点没命了她居然都不知道,陆清漪这才知道景澄是真被绑架了,还差点被炸死。
她当晚就让人给景澄转到上京最好的医院,全方位看护,生怕继子醒来后得知自已挂了绑匪的电话,不交赎金而怨恨他。毕竟在景震松的眼里,老婆可以随时换,儿子才是他血脉的延续。
听说景澄撞坏了脑子不记得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她忙于拍新戏,就忘了这件事。
直到今天对方出院,她才想起来。
她这次来,是为了留给景澄一个好印象,还特意给媒体打招呼,想扮演一出“母慈子孝”:一来是应付景震松,二来是为了给自己的新戏炒作一把。
陆清漪虽然嫁给了景震松,但她也知道景震松外面彩旗飘飘,小三小四不断,她肚皮子又不争气,所以随时都有被“换”的可能,故而她没有安心在家当个全职太太,反而继续在娱乐圈打拼,正好借着景家的势力和财力这股东风,让自己的事业更进一步。
陆清漪微笑道:“小澄,妈妈来接你出院。”根据她得到的信息,景澄什么都忘了,脾气还变得特别好,她自称他的母亲,他未必能反应过来。
景澄看着面前这位陌生无比的女人,有点懵,足足迟疑了半分钟才开口:“妈妈?”
果然。
“唉!”陆清漪极为亲热地搂过他的肩膀,“我前几天实在忙,你爸爸人在国外,你妹妹这几天又开学,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抽出点功夫来看你,你不怪妈妈吧?”
被她突然搂住的动作惊到的景澄:“……”
面前的女人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在表示“我很关心你”,可景澄只觉得尴尬,应该说在他先前被错认为是“原景澄”,并且他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被迫认这个身份时起,尴尬就开始了。
周围的记者早就迫不及待,一群人蜂拥而上,闪光灯噼里啪啦闪个不停。
“景二少,你刚刚喊陆清漪妈妈,是公开承认对方了是吗?”
“听说你这次住院是因为被绑架,而且绑架你的人是被重点通缉的逃犯,他们是怎么抓到你的,能否说一下被绑架的细节呢?”
“景二少,有人说这次绑架你的人是景大少找的,你怎么看待这场豪门继承人的争夺?”
“请问景二少这次绑架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戏,不然怎么解释仓库爆炸绑匪全都死亡,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
……
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
远处有医院的护工正往这边赶来,呵斥他们医院不允许拍照。
照相机的闪光灯在景澄的眼前不停的闪烁,景澄瞳孔骤缩,忍不住伸出手臂挡住眼前刺目的光线。
他很不适应这种被无数人围观看热闹的场面,面前的所有人都期盼地看着他,一个个呼吸粗重,表情兴奋而狰狞……
就像是嗅到血腥味儿的野狗——景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一句形容。
“二少,请回答!”一个记者等得心急,猛不丁举出话筒狠狠戳到景澄的下巴。
“嘶——”
景澄猝不及防,直接咬到舌头,当即痛得眼泪倏然而下。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含着怒意的清朗男声响起。
话音刚落,景澄面前的记者就被狠狠推开,一道高大清瘦的身影挡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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