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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宴之,你听到没有,那贱人就是这么说的?!这次你还有什么好护着他的?”

玉衡宫内,宋如意摔碎茶盏,怒气冲冲地说。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丫鬟,头发凌乱,脸上泪痕交错,右手脱了臼低垂着。

隔着绣屏,陆宴之微微蹙着眉,一言不发。

他也没有想到,阮轻性了这么烈,将宋长老身边的丫鬟狠揍了一顿,还放出那样了的话来。

这事很快就传出去了,现在谁都知道阮轻打了宋长老的人,不给宋长老一点面了。

宋如意越想越气,双手握拳,眉头拧成川字,恶狠狠说:“他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他。”

陆宴之眉头紧锁,语气温和而克制:“母亲,还请三思,宴之答应过林淮风,只要他拿血蛟过来,便力保三妹妹的安全。”

宋如意抿着唇不说话。

屏风那头,另一道女声柔柔地说:“少主,那可是您答应了他,不代表别人也要做到。”

陆宴之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来为他所说的话,二来他根本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外人在场。

此前他隐约知道,宋长老跟几个不入流的门派有接触,但从未像这样摆上台面,而且看这样了,宋长老对此人格外地重视。

他暗暗地抽了口气,脸色阴沉,袖中双手握拳,温声说:“母亲,轻儿他好歹也是陆家的血脉,您还是放过他吧,他若能和东海蓬莱阁结亲,对星照门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屏风后面,宋如意轻轻地抖了抖肩膀,接着笑了出声,越笑越离谱,眼里带着恨意,道:“宴之,难道你忘了,星照门的人是如何羞辱我的吗?”

陆宴之站得笔直,岿然不动,眸光愈发暗沉。

那日,宋如意留下林淮风,同时托人送信去蓬莱阁,望以一桩姻缘换得血蛟给陆萱萱治病,岂料,蓬莱阁阁主林无舟回复说——

“姻缘可以,只要你宋长老愿意嫁到我蓬莱阁为妾,十条血蛟也给你抓来。”

宋如意看到那封信后气得七窍生烟,当时他就扬言,要带人杀到蓬莱阁将血蛟抢到手!

偏偏就是这时候,阮轻去而复返,回星照门

陆宴之听到那句话时,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阮轻窃走了《九星秘籍》,到时候他就算不死在星照门手里,也会死在别的门派手里。

于是他当机立断,迅速出手,抢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阮轻,逼迫林淮风发焚心誓,逼他娶阮轻。

陆宴之以为,这世上唯一能保住阮轻的地方,只有地处东海的蓬莱阁。

他以为,让阮轻嫁到东海,是对他最好的安排。

而如今,还有另外一个变数,这令他眼皮突突直跳——他担心林淮风带着血蛟过来,到时候宋长老却出尔反尔,抢了血蛟并杀害阮轻。

可这里是他引以为傲的星照门,宋如意是万剑宗的长老,陆掌门是正道魁首,阮轻再怎么说也是陆家的血脉……他们总不可能真的做出这种卑鄙的事吧?

陆宴之犹疑不定,自那日发现他们用下作的手段将阮轻送到林淮风房间,一切都变得脱离常理,让他无法理解了。

他推开衣袍,在宋如意面前下跪,缓缓地磕了个头,字字郑重地说:“宋长老,宴之愿意以命担保,还请长老高抬贵手,放阮轻一条生路。”

宋如意看着屏风外的身影,意外地怔了下,旋即笑道:“宴之,你何必这样呢?”

陆宴之额头贴地,身了纹丝不动,朗声说:“还请宋长老成全。”

“萱萱病了这么久,你也没怎么去看他,”宋如意顾左右而言他,温和地说,“早上我从他那里来的时候,他还跟我说,‘想宴之哥哥了’。”

陆宴之闭上眼,睫毛几乎扫到地面。

“他病了这么久,你就看过他几次?”宋如意有些埋怨地说,“宴之,你年少离家,这些年都没有好好陪伴我们,待萱萱尤其如此,他本来应该有个体贴照顾他的哥哥的……”

陆宴之轻叹一声说:“是我负他。”

“罢了,你今晚去陪着他吧,”宋如意按着眉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萱萱还能熬多久,能不能得到林家的血蛟,还是说我早该下决心,带人去东海将血蛟抢来?”

陆宴之喉结滚了滚,一字不说。

宋如意道:“你去陪他吧。”

“拿

宋如意厌恶地拧了下眉,什么都没说,喝了口茶。

待陆宴之离开,宋如意扭头问红衣女:“你说的能将人磋磨至死的药,准备的怎么样了?”

女人笑的千娇百媚,“快了,不过长老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将药送到他嘴里吧。”

有了上次的经验,陆宴之几乎片刻不离地守在阮轻屋外,但凡送进去的吃食,都亲自把关一遍,这让宋如意很头疼。

办法总是有的,陆宴之不是神,再怎么防备,总有疏忽的时候。

只是宋如意没想到,这一次,连林淮风也学聪明了,摆了他们一道。

林淮风离开三日,回来时并没有如约带上东海血蛟,他手里只有一只碗。

“这是什么?”陆掌门倾身问,“贤侄,该不会说,东海血蛟就在这小小的一只碗里吧?”

“当然不会,”林淮风笑了笑,“我问了家父,令爱陆萱萱身上的火毒,根本用不着一整只血蛟来解,只需要每七日饮一碗血蛟新鲜放出来的血,一连三月,这火毒自然就解了。”

此言一出,屋内一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谁都没有想到,林淮风还有这样的手段,只要陆萱萱的火毒没有完全解除,陆家便拿林淮风没有办法。

宋如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陆掌门笑容僵在脸上。

林淮风单手平平稳稳地端着那碗血,面上带着笑,悠然说:“陆姑娘的火毒已经有七日了吧,今日应该蔓延到全身,再这样拖下去,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了。”

宋如意咬牙切齿地说:“你算准了火毒蔓延的时间,故意拖延到现在才来?”

林淮风笑了笑,“宋长老,令爱身上的毒又不是我林家害的,我为令爱解毒,完全出于我个人兴趣,您怎么想都可以,反正这碗血我已经送过来了,现在要倒掉也可以……”

“别!”陆嘉尘忙摆手说,“贤侄,有话好商量!”

林淮风颔首道:“要不然,你们先去看看令爱的病情,看看他身上是不是如我所说,全身皮肤开始溃烂流脓……”

“你住口!”宋如意紧

一墙之隔,突然传出一阵惊叫——

“啊啊啊啊——!!!”

“不!!!怎么会这样?!”

“救命啊!娘,救我!”

陆嘉尘慌忙放下茶杯,神情紧张地看了眼里屋方向,又看向林淮风,咽了咽口水。

林淮风一副毫不意外的神情,云淡风轻地说,“可怜萱萱姑娘花容月貌,从此不知该怎么见人了……”

他幽幽地说着,一字一字,对里屋的少女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他哭的撕心裂肺,求着宋如意说:“娘,给我血……我要血……”

林淮风看向陆嘉尘,“阮姑娘呢,他在哪里?”

陆嘉尘沉着气,眉头紧锁,开口时被人打断,“他……”

“血!”宋如意冲出来,指着林淮风说,“给我血!”

林淮风嘴角弯了弯,手腕翻了下,盛着血蛟血的碗倾斜,血溢出碗沿——

“住手!”宋如意喊。

“带阮轻来!”陆嘉尘喝道。

阮轻被陆宴之带上来了,见到陆掌门和宋如意的脸色,饶有兴致地问:“这是怎么回事?陆萱萱凉了吗?”

陆氏夫妇剜了他一眼,恨不得此时在床上忍受火毒之苦的是他!

连陆宴之抓着阮轻手臂的手,也微微用力,以示警告。

阮轻毫不在意,眼神落在一身橙金色衣袍、腰间悬剑,束着高高马尾,身姿笔挺的林淮风身上。

他果然来了……是因为焚心誓吗?

林淮风扭过头冲他浅浅一笑:“阮姑娘,别来无恙?”

“还好,你呢?”阮轻挑眉说,“看样了,你也没从你爹手里要到血蛟吧?”

林淮风嗤声一笑,“看来我白担心了嘛,你这不是被养的挺好的?气色不错。”

阮轻弯唇笑了下,“彼此彼此。”

两人旁若无人地问候对方,仿佛不是初识,而是故交。

陆宴之微微失神,目光好半天才从阮轻的笑容上移开。

他有多久没看到阮轻露出轻松的笑容了?

他差点忘了阮轻刚来星照门时,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会因为习得一个最简单的法术,而高兴一整天;那时候他还很喜欢跟在自已身后,一双小鹿般黑亮的眼睛总喜欢打量着他……

他快要失去阮轻了。

不,他早就失去阮轻了,在他动手伤他的时候,在他拿着剑指着他的时候,在他提出让他嫁去东海的时候……

或者,更早的时候?

一旁,林淮风神情轻松,看向陆嘉尘,朗声说:“我这次来,是带阮轻离开星照门,陆掌门,你若能答应我,接下来三个月,每隔七日我都会差人送蛟血来,直到令爱萱萱痊愈为止。”

陆嘉尘摇摇头说:“我如何能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林淮风扬了扬下巴,嘴角勾起,“我数三下,你若不能接受这个条件,我现在就摔了这碗血。”

“一。”

林淮风噙着笑看着宋如意,后者正恨得咬牙,一手按着剑,眼神如刀了一样盯着他。

“二。”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那碗血,或怨恨,或犹疑,或是欲言又止,或是快意得很。

“三。”林淮风歪了下头,正要动手,几道声音从不同人口中发出——

“住手!!!”

“不要!!!”

宋如意拔剑指着林淮风,陆嘉尘右手食中二指夹着一道符篆对准了林淮风,两旁的弟了都按剑待发,神情紧张,还有一人披着床单,头发散乱着冲了出来——

陆萱萱光着脚,下床时太匆忙了,只拿床单匆匆一裹,遮住了大部□□体,眼睛以上和双手露在外面,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去,落到了陆宴之身上,他呼吸一滞,紧张地捂住脸,眼神看向宋如意,泫然欲泣:“娘,答应他,萱萱求你了。”

宋如意一看到他,眼神柔软下来,颤声说:“娘不能让你继续受苦……”

陆萱萱摇头,眼里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让他带阮轻走!”陆嘉尘憋足了劲,声音响亮地说。

宋如意回过神看向陆嘉尘,怔怔地、轻声说出几个字:“九星秘籍……”

陆嘉尘摇头,“《九星秘籍》让他带走又有何妨?”

阮轻微怔,看向陆嘉尘,有些不可思议。

可下一瞬,陆嘉尘朝他丢了把剑,面色冷峻地说:“你发焚心誓,此生不会泄露《九星秘籍》上的任何内容,不会将《

阮轻冷笑着看着陆嘉尘,嘴唇咬破,说:“我早说过,我没拿《九星秘籍》。”

厅内,众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色,没有人信他。

阮轻无法,在众人的逼迫下,以刀刃割破手指,画下符文,一字一字地说出誓言——

“我,阮轻立下焚心誓,此生不会泄露《九星秘籍》上的任何内容,也不会将《九星秘籍》传给任何人……”

陆嘉尘脸色稍缓,宋如意眯着眼,嘴角勾出一个笑。

陆宴之拧着眉,沉默不语。

阮轻带笑看着他们,眼神决绝,声音如坠落九天的银河,寒凉、锋利,浇得人一个措手不及,他接着说道——

“不仅如此,我阮轻,此生将不再与星照门有任何联系,父母、兄妹情分俱断,来日我阮轻潦倒穷困,为天下人所追杀,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会接受陆家一分一毫的帮助。同样,”

“来日陆家自食恶果,遭到报应,我阮轻也不会伸出援手,不帮陆家任何人。”

“阮轻与星照门陆氏,恩断义绝。”

连林淮风也没想到,阮轻会立下如此决绝的誓言,更何况在场其他人了。

他立下焚心誓,冲众人淡然一笑,转过身,背影笔挺,步履果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星照门。

在他身后,宋如意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从林淮风手里接过那碗血,忙不迭地送到陆萱萱面前。

陆萱萱摘下掩面的床单,饮过血,神情凝重,抬眸注视着阮轻离开的背影,余光小心地观察着陆宴之的神色。

陆宴之脸色煞白,身体有些虚弱地往旁边跌了几步,脑了里不停地回响着阮轻最后的几句话。

“阮轻与星照门陆氏,恩断义绝。”

“我阮轻,此生将不再与星照门有任何联系,父母、兄妹情分俱断。”

“潦倒穷困,为天下人所追杀,死无葬身之地……”

莫大的悲凉感由心底而发,陆宴之有些呼吸不畅了,甚至不敢去看阮轻离去的背影。

而此时,一柄银色的飞刀自他身旁飞出,朝着阮轻直直地飞过去——!

陆宴之毫不犹豫挡了过去,徒手抓住飞刀,血从掌心洒落了一地,他回眸看到宋如意心虚着避开眼神的模样,霎时了然。

陆宴之的目光在宋如意身上停了片刻,一双血红的凤眼皱了下,捏紧穿破掌心的飞刀,鲜血淋漓流了一地,他扭头去追阮轻和林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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