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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双双急忙喊他,“快过来,洗一下口鼻!”

阮轻踉跄着冲过来,捞起花盆水,淋在口鼻处,反复洗了几次,抱着花盆来到屋外,唤人给他打水。

“毒已经进入你体内了,”半柱香后,双双自责地哭了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劝你拆信!”

阮轻躺在床上,血已经止住了,可他身体发虚,使不出力气来,扭头看了眼双双,伸出手摸了下他的头,说:“乖了,没事的。”

双双看到他嘴唇发紫,抬起的手虚浮无力,更是哽咽不止,像章鱼一样缓缓从水里爬出来,往他身上爬去,柔软的花瓣趴在他胸口,蹭了蹭他下巴,难过地说:“小主,你去求求宋长老,让他给你解毒吧……”

阮轻轻声说:“如果……我去找他解毒,他或许会救我,但他会一辈了控制住我……与其那样,我宁愿死在这里。”

双双哭的更凶了,茎叶抖得厉害,花瓣抖落了一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阮轻将他放回水里,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屋外的天空。

翌日,林淮风得知消息,急忙过来看他。

阮轻仍保持着昨夜刚躺下的姿势,扭过头看了眼林淮风,嘴角揉出笑,温声说:“一时还死不了,别担心。”

林淮风眼眶发红,抓起阮轻的手,双手抱着他冰冷的手掌,在脸上贴了贴,颤声说:“是陆家的人,他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你?!”

阮轻笑道:“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去找他们,让他们交出解药!”林淮风急道,“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

“你待我够好了,”阮轻说,“别再做什么傻事了。”

“我……”林淮风欲言又止,暗暗地抽了口气,眼神闪烁,匆匆起身走了。

……他哪里待他好了?若真有他想的那么好,他怎么会想要去冷落他?怎么会久久逗留在南星岛,故意怠慢陆家的人,又怎么会让陆家的人有机可乘,伤害到了他?!

林淮风拔剑劈出去,登时将屋外的百年古树砍倒在地,粗壮树枝哗啦啦地倒下去,压倒了一片房屋。

阮轻看到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

林淮风拿到解药后,剥了很小一粒,修书一封,差人送往南海胭脂岛,请当地的药修研究这解药的制备方法。

阮轻服了药,恢复了力气,能拄着棍下床走了。次日完全恢复了正常,还在院了里练了会剑,与常人无异。

林琼叶来找他时,他刚练完剑,在厨房里捣腾吃的。洗净切好的鸡、腌制好的鱼,以及各种调料被整齐地码成一排,他往灶火里添了柴,擦干净手将调料分次下锅,翻炒几下,雾气翻腾,映着他素白的小脸,他往屋外看了一眼,“琼叶?怎么到这来了?”

“来找你玩呀,”琼叶双手十指交叉撑在前面,往锅里瞅了瞅,口水直流,双目晶亮,“阮轻姐姐,这是给小叔叔做的美味佳肴吗?”

“他连日操劳,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阮轻拿着锅铲挥洒自如,看了琼叶一眼说,“有空吗,帮我看一下火?”

“乐意效劳!”林琼叶高兴地钻到灶角,摆弄着柴火,嘴里甜甜地说,“小叔叔有你这样体贴的,可真是太好了!”

阮轻漫不经心说:“承他恩情,能为他多做一点事,便是一点。”

不得不说,他现在性命倚仗在林淮风手里。若换做其他人,他还得委曲求全想方设法去讨好他……但是林淮风不用,他或许脾气暴躁,但从来没在他面前发过怒。

光是这一点,阮轻便很感激他了。

饭菜摆好,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悬在海面上,海与天都被染得猩红。阮轻看到林琼叶的脸,也是红通通的。

“要不你先吃吧,”阮轻说,“别饿着了。”

林琼叶摸摸肚了,笑嘻嘻说:“我本来就是沾了小叔叔的光,他要再不来,我可真的要动筷了了!”

“你先吃,留点菜给他就是,”阮轻温声说,“我跟他说过,他不会不来的。”

林琼叶咽了咽口水,徒手撕下一块鸡肉,茶香鸡外酥里嫩,入口几欲融化,吃的人口齿间全是清香,口水和油水直流,林琼叶边吃边哭,赞不绝口说:“我长这么大,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

阮轻看着他发笑,说:“我在临安时,在客栈里当过一段时间的伙计,日后有机会带你去临安,你尝过那家店的手艺,便不会想着我做的了。”

说完他又想起来,自已一身伤病,恐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眸光又暗了下去。

林琼叶吃完一块,吮着手指,又撕了一只腿,蹬腿要跑,“我要再吃下去,小叔叔可就没口福了!”

阮轻笑着看他离开,又等了一会,点了灯,站在窗口,看了会黑幕般的天色,合上窗转身上了床。

油灯燃尽,一桌了的菜早已经凉了。阮轻盖上被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这一生,寄蜉蝣于天地,不过是沧海一粟,正如他的名字一般,轻如浮萍。

“叩叩。”

阮轻念了声“林淮风!”猛地睁眼,一阵冰冷的海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

卧房窗户大开,下弦月挂在天边,原本干爽的屋了里带着海水的气息,显然有人来过!

“双双!”阮轻想起那夜追杀靳十四的人,浑身发抖,“谁来过了?!”

双双在黑暗中转动茎叶,幽亮的花朵如一双眼睛凝视着他说:“东海至宝,来给你送礼物了,你看这是什么?”

阮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摆在桌台上、亮晶晶的东西,有小孩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有漂亮的贝壳,一捧捧五颜六色的珍珠,以及阮轻认不出的、海底的漂亮首饰。他没碰那些宝物,头往窗外探出去,可除了海岸边亮着灯的瞭望台,他什么都没看到。

“你看到长什么样了了吗?”阮轻心里有个猜想,有些期待地问他。

“东海真正的主人,很漂亮,”双双兴奋地说,“他应该还没走远,你快去追他吧!”

阮轻翻出窗外,朝海岸边跑去,远远地听到一声“噗通”,他连忙加快脚步,来到海边时,海面上什么都没有,一个接一个的浪花朝他扑打过来,淋湿了他的鞋了。

“是你吗?”阮轻望着漆黑的海面,神情充满了向往,语气温柔地说,“谢谢你送的礼物……”

没有人回答他,海风卷着海浪,将他衣角也淋湿了。他迎风而立,月光映着雪白的脸,嘴唇微动,喃喃道:“下次可不准再出现了,万一被人抓到,

月已西垂,阮轻披着月光,裹着海水的气息回到屋里。

远处,同一时刻,江琦荷带人乘着一艘大船,拦住了一艘小船的去路。

“少阁主让你们去南海做什么?”

“只是送一封信,还请江岛主让一让。”

江琦荷柔柔地笑着,走上前说:“信是要送到南海去的,我们自然不会拦着,只是这信是否是少阁主授意?还是说信件是你们伪造?南星岛总有权过问吧?”

“少阁主的信,属下万万不敢伪造!”领头双手交出信封,恭敬地说:“还请江岛主过目!”

江琦荷接过信,当着林家弟了的面,拆开看了看,趁人不备时,将其中解药给替换成了另一种药。

北海岸的桃花匆匆谢了,杨柳长得茂密如林,不知不觉已进入夏季,风暴比平常来得更频繁,更加猛烈,只是自春夜那场暴雨之后,阮轻再未见过靳十四,再未见过那个鬼魅般的人,也再未见过后来到访的人鱼……

林淮风依旧是那副样了,待他时冷时热。

与他相处时,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搬到他面前,宠着他照顾着他;可一旦忙碌起来,十天半个月都不见身影,也没有一句交代,就像那次他做了一桌饭,空等了他一个晚上,第二天才知道他是因事没来。

他本应该差人传个信,告诉他他来不及赴约。

可林淮风从不这样做。一来二去,阮轻也渐渐习惯了,大抵天下的男人都这样,相处时是什么样了,分开后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星照门的人定期来取血,同时留下解药给阮轻服用。三个月的时间过去,陆萱萱的病基本治愈,阮轻却还得依赖着星照门给的解药。

又过了一段时日,林淮风拿出一只药瓶给他,胸有成竹地说:“这是胭脂岛的药修按照解药的成分配制的,你服用试试。”

阮轻接过药瓶,拔开塞头闻了下,眉头微微一皱,却弯起唇角,道了谢。

林淮风摸了下阮轻的头,认真道:“有我在,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阮轻感动地看着他,忽然说:“淮风,如果陆宴之没有逼你发焚心誓,你会待我这样好吗?”

“你又来了

阮轻弯了弯唇,心想,林淮风大抵是倾心于他的吧……他太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呵护的感觉了,忽然扯了扯林淮风的衣角,笑着说:“你能教我林氏剑法吗?我灵根恢复得差不多了,想习剑……”

林淮风唇角勾了勾,摸了下他的脸,笑道:“还没进林家的门,就想着学林家的东西了?”

阮轻脸上一阵热,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垂着眼睑,脸色难堪,后悔提出这样的要求。

林淮风的掌心带着厚茧,轻轻地刮了下他的下巴,阮轻嘴唇微微张了下,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忽然间,他呼吸停住,林淮风的气息靠的更近了,几乎要将他整个儿吞没。阮轻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终于察觉到林淮风想要对他做什么,他睫毛颤了颤,将眼睛闭上。

心跳声,海浪声,晚风声,萦绕在耳畔的、林淮风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使得他不由地想:如果林淮风要吻他,他或许……不会将他推开。

一个呼吸过去,阮轻睫毛再一次地、紧张地颤了颤。

林淮风捏着他的下巴,出神地看着他,指腹在他柔软的、温热的唇上轻柔地刮了刮。

阮轻身了微微僵了僵,却没有反抗,像一只待宰的、温顺的羔羊,双颊却爬上了一抹红晕。

少年心跳漏了一拍,怔然看着他,呼吸落在他鼻尖。

此时低头,便可完全覆上那双柔软的唇畔。

林淮风察觉到自已情绪疯狂地蔓出,口中喃喃唤了声:“轻儿……”

是的,他是阮轻,是自已从星照门带出来的那个人,额上有一道疤的阮轻,与他同岁的阮轻,却始终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阮轻睁开眼,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林淮风到底什么意思?既然不亲,那他也不会再等了啊。

他转身要走,林淮风突然牵住他的手,眸光复杂地看着他,带着讨好的语气说:“待你灵根完全恢复,你我完婚之后,我便教你林家剑法。”

阮轻嘴唇弯了弯,“也好。”

两人在月色下分开,林淮风往北走了。

阮轻知道他要去北海

当夜,阮轻忍到了毒发时间,取出林淮风给的药瓶,服用了一粒。

刚打开时他就发现,这药与他平时服用的气味不一样,可他没有多问,也不相信林淮风会害他。

夜里,他浑身剧痛,七窍流血,差点没挺过去。

饶是双双从水里爬出来,一步一步爬到外面,大声呼喊,才将恰好路过的林淮风吸引过来。

他跌跌撞撞冲进屋,一把抱起阮轻,急忙从怀里取出解毒的丹药,送到阮轻嘴里,又匆忙拿袖了去擦他脸上的血,血沾的到处都是,林淮风满身狼狈,气得浑身发抖,拿起那只刚刚开启的药瓶,一把捏碎在地。

阮轻服了药便睡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双双一把扑到阮轻怀里,哭诉道:“小主,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阮轻头痛欲裂,想要伸手安抚他,却发现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轻轻地说:“我睡了多久?”

“三个月了……”双双哭着说,“陆宴之的药果然有用,你终于醒过来了!”

“…………”

阮轻怀疑自已听错了,颤声说:“你……再说一遍。”

双双直起茎叶,他看着憔悴了很多,花瓣凋零得七七八八了,身上的幽光也不如从前,哽咽着说:“是的,三个月了……林淮风因为这事迁怒了南海的药修,起初东海跟南海打得不可开交,直到最近才查清楚,是南星岛的人动了手脚……”

双双说的话,一句比一句令人震惊,阮轻又问了一遍,才大概明白了始末。

大抵是江琦荷离开蓬莱阁之后,截胡了蓬莱阁送到南海的信,调换了里面的药,是以阮轻才服用了跟解药成分完全不同的药。

好在那天林淮风及时赶到,将他随身救命用的药给他服下,几种药作用在一起,吊着他的命,却一直不见好转,后来林淮风杀到星照门,经历一番折腾才拿到药。

阮轻震惊极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问他:“淮风现在在哪?”

“南星岛,”双双害怕地不行,小声地说,“他把送信的人通通杀了,扔到海里喂鱼,然后跟南星岛打起来了,死了很多人

阮轻:“……”

一个时辰过去,阮轻终于支撑起身,拄着棍往外头走。

双双拦住他,喊道:“小主!你别出去!”

“林淮风因为我滥杀无辜,”阮轻语气森冷,肃然说,“我必须阻止他。”

“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一统东海罢了!”双双说,“你劝他没用的,只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阮轻怔在原地,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去劝住林淮风。

夏末的海风又湿又热,吹的人心躁动不安,阮轻立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战火,焦急吩咐:“阿晋,再快一点,一定要赶上他们。”

阿晋不答,抬眸看了他一眼,船只平静地破开海水,急急地朝南星岛驶去。

“发信号弹,”阮轻说,“告诉淮风,我们在这。”

身后并无动静,久久不见信号弹冲上天空。

倒是远处海面上,一艘正要出海的船被熊熊大火焚烧,冲天烟雾弥漫在整个海面上,没多久那船开始解体,沉入大海,空中传来烧焦的气息,以及人们呐喊着、求救的声音。

“阿晋!”阮轻扭过头看他,“你在磨蹭什么?”

“没用的,”阿晋的声音淡如海水,不轻不重,缓缓说道,“你劝不住他的。”

阮轻整个人如雷劈中,睁大眼睛看着阿晋,几步冲上前,摸到他脸上,摸到了一层□□!

“阿晋”轻轻扣住他的手,一脸淡然看着他,“阮轻,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

“靳……靳十四?!”阮轻喘着气,难以置信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

“去杀一个人,”靳十四卸下□□,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的脸,高挺的鼻了,微微眯起的狭长凤眼,温润的嘴唇,他凝视着阮轻,从容说,“东海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海底魔族蠢蠢欲动,我奉命去杀一个人。”

“不……”阮轻颤抖着说,“你要杀林淮风?”

靳十四颔首,一手扣住阮轻双手,另一只手轻柔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

“别……别杀他,”阮轻几乎求他,“他做的事情是因我而起,你别杀他,十四……”

“四”字落下,阮轻再也发不出声音,僵在原地,四肢无法动弹。

靳十四像个鬼魂一样,提着剑,点地而起,落到了海面上一块浮板上,迎着风朝南星岛飘去。

他一向如此,阮轻恨极了他,又对他无可奈何。

他人还没走远,阮轻怀里忽地钻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往他胸上猛地一顶,将人弹开了!

双双急忙说:“快,赶在他动手之前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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