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大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7、无影灯33,人格们的完美游戏,江洋大刀,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族人在白日里回到北林寻找两人的踪迹, 一上午过去,只有阿哲吉和他们一同回来了。
族里余下的人看到回来一行人不同寻常的沉默,再看阿哲吉难掩悲痛与懊悔的神色, 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
夜晚被火把照亮,空旷的地面聚集着的族人都望着阿哲吉, 没人说出一句话。
阿哲吉颤抖着手举起火把, 扔到地上堆着的柴火里,烧出来的图腾与江扉身上纹着的蛇契一模一样。
在寂静的火光中,他望见了人群之后,江扉慢慢的从地下的洞穴走了上来,被暖火吸引了似的, 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
他裹着耶律给他做的新衣裳, 很暖和, 连耳朵都被毛茸茸的护住了,只是出来的急, 脚上的鞋不知道掉去哪里了,光着的一双脚如同漂浮的月色游了过来。
阿哲吉神色一动,越过默哀的族人, 走了过去,将他拦到了人群的外头。
“你怎么出来了?”
江扉神色张皇的看着他,茫然又不安的小声问。
“阿哲吉, 耶律去哪里了呀, 他怎么还不回来?”
衣裳围住了他的脖颈,将那猩红色的蛇契完全遮住了,阿哲吉的余光瞥了一眼并没有留意到这里的族人,走近,将他抱了起来。
“先回去吧, 不然你的脚会冻坏的。”
江扉温顺的环住他的脖颈,但目光仍忍不住望去远处黑压压的人群与腾升的火苗,疑惑的问。
“怎么有火啊,在烧什么东西吗?”
仿佛烈火里的图腾在无形中牵动着什么,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已印着蛇契的地方,隔着衣服,那处皮肤也好似被火烧着似的,微微发烫。
他的脸上浮出了一层明显的焦灼,又小声追问。
“耶律呢,耶律在哪里呀?”
失落的语气快要哭了,他迫切寻求着耶律的怀抱与气息,这份缺失的不安即便在阿哲吉的宽厚胸膛中也不能被抚平。
只有耶律能让他安心下来。
阿哲吉并不说话,走到耶律的住处前,脚步顿了顿,似乎想硬生生的转开。
但他看着江扉低落的神色,还是走了下去。
这里仍是昨日离开前的样了,床上乱糟糟的,干涸的腥味久久没有散去。
沉窒的神色有片刻的软化,他将江扉抱回了床上,蹲下来。
掌心揉着他冻的蜷缩起来的一双脚,冰凉的脚心有些脏了,被指腹轻柔的擦去脏东西,又放在唇边亲了亲。
这亲吻只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阿哲吉刚做完就停下了,发觉这僭越了。
可他抬起头,看见江扉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已,没拒绝,也没反抗,乌黑的眼眸水盈盈的望过来,嘴唇抿着,又乖又软。
压在阿哲吉心上的,令他煎熬的巨石忽然轻了一些。
他忘了,耶律回不来了,所以他对江扉做任何事,都不算是僭越了。
眸色暗了下去,他终于出声问。
“你能感觉到,耶律还活着吗?”
蛇契的作用在这时便显得尤为重要。
若是一方出了事,另一方能隐隐感觉到他的生死,蛇契印的越久,便能察觉的越准确。
死了,便也没有蛇契的纠缠与牵绊了,像是心里头的一根线忽然断了,江扉一定能感觉的到。
他怔了怔,看着阿哲吉,生气的嘟囔着说。
“耶律当然活着啦,他在哪里啊,我想去找他。”
闻言,阿哲吉眉间的阴霾骤然消淡了几分。
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出去告诉族人们这个好消息,然后制止他们为耶律举办的仪式。
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江扉笼罩其中,白皙的面容也灰暗许多。
只眼眸还极亮,在昏黑的洞穴里如同熠熠生辉的宝石,让人想捂住他的眼,把光华全都藏起来。
阿哲吉抬起手,摸着他的头,声音平稳的说。
“不,耶律已经死了,以后你就是小寡妇了。”
江扉被他斩钉截铁的语气惊到,又瞪着他,气鼓鼓的大声反驳道。
“耶律没有死呀,你为什么要说他死了?我要去找他,我要找耶律。”
刚被暖热的脚又急急的踩到冰冷的地上,江扉刚往外跑了两步,腰上一紧,身后的力道将他又拖了回来。
阿哲吉的膝盖跪在床榻上,一手仍按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肩
“耶律死了,记住了吗?”
他的神色实在有些可怕,江扉睁大了眼,怯生生的不敢说话,只憋着哭腔红着脸,从眼里冒出一汪又一汪的泪泉。
阿哲吉的手掌抚上他湿润的面颊,古怪的语气稍稍柔和了一些。
“你和耶律结契的时间太短,能感应他的生死实在为难。但不必担心,你是我的弟妹,我会代替耶律好好照顾你的。”
没有在北林寻找到耶律和母狼的尸体,是件好事。
但那里的地势险峻,白日里再往下看,大雪已经覆盖了所有的痕迹,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阿哲吉不能让族人们在湿滑危险的北林里,为了寻找生死未卜的耶律而失去生命,所以他们只能尽早回来。
而离开北林的那一刻,他们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耶律活不成了。
身负重伤,从高处坠落。
即便耶律真能活下来,但在这样寒冷的冬天,他也绝对熬不过一晚。
阿哲吉本可以在举办仪式前先来询问江扉,用蛇契来感应耶律的生死,但他没有。
江扉身上印的蛇契并不是在全族人面前见证的,之后他也没怎么出来过,因此除了耶律和阿哲吉,就只有蛇师知道。
蛇师知道了耶律出事后,立刻就向阿哲吉提议说可以通过江扉身上的蛇契来知道耶律的情况,阿哲吉假意答应了,还告诉了蛇师,耶律真的死了。
而实际上,那时他根本就没有问江扉,就给耶律举办了仪式。
他在心里为自已开脱,即便江扉回答说耶律还活着,那又如何呢?
大雪很快就会封路,再派人去北林找耶律的话,说不定连族人都回不来,身为族长的阿哲吉断不能下达这种送死的命令。
他宁愿相信耶律已经死了。
江扉看着他冷硬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去捉他的手,拖着哭腔哀求道。
“阿哲吉,你救救耶律,救救他啊。”
阿哲吉以温厚出名,可是能成为族长的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为了族人宁可抛下至亲的决绝与一丝极其微妙的得胜感,注定了他不会再去救耶律。
他扣住江扉的手,淡淡的说。
“
“我是他的哥哥,但我也是族长。”
江扉还在呜呜咽咽的哭着喊耶律的名字,绒绒的耳帽掉了下来,细软的黑发散开了,衬的那张被冻白的脸上的红格外的可怜。
阿哲吉似怜爱的用手背摩挲着他的脸,滑下来,指节挑开了他的衣裳。
侧颈上的猩红色蛇契依然耀眼,阿哲吉盯着,指尖在上面缓缓抚摸,似乎正在沉吟刚如何处理。
这蛇契是用特殊的东西印上去的,无法抹去。
可他不会让这东西跟着江扉一辈了。
阿哲吉想起来耶律张狂又年轻的笑容,烈红的头发像一团火。
但心里沉甸甸的悲伤被抚摸江扉时的愉悦逐渐替代了,那样温热的皮肤,那样乖的目光,他望着江扉的刹那间便彻底忘记了埋在雪夜里,血肉模糊的耶律。
他想,人人都以为杀心重的耶律残忍,殊不知,他才是更可怕的那个人。
对不住了,耶律。
是你自已轻率,丢了自已的命,还把孤零零的江扉留在这群蛇环伺的洞穴里。
阿哲吉便只能做个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指尖捏着江扉的尖细下巴,淌下来的泪水洇湿了指腹,热热的,一直流到了阿哲吉的心里。
他凑近了,要去亲江扉。
江扉躲开,紧张的捂着嘴唇,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
“耶律不让别人亲我,不然他要罚我的。”
闷声闷气的话从指缝流了出来,胆怯又惶恐。
“我怕他罚我,阿哲吉,你不要亲我。”
阿哲吉攥住他的手腕,移开了。
“不会的,他不会再罚你的。”
“往后你得听我的,不听话,罚你的就是我了。”
江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气呼呼的又要说话,便被阿哲吉捏着颊肉,不得不张开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想我了吗!用留言欢迎我嘛(扭扭捏捏
耶律没死,会回来的
别忘记中原呀,快了快了快来抢小扉扉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