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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挑了挑眉,给极北灵子打了个眼色,“你俩把这老头扔下去,回头我给你们涨工资。”
“这我可管不了,他是自己买的票。不过涨工资的事,到是可以商量商量。”极北灵子甩了甩手道。
巫医闻言得意的笑了笑,遂掏出一块黄符递给我道,“小子,你这是要走背运的前兆,快把这个收好,能救命的!”
我被着老头气得咬牙切齿,刚准备跳过去教教他怎么说话,可乘坐的客车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上。
众多的乘客由于没有准备,身体前倾,撞到前排的座椅又弹了回来,几乎是瞬间从疲惫的旅途中恢复了清醒。
“怎么回事啊?”一个旅客茫然的问道。
“是啊?怎么回事?会不会开车呀?”又一个旅客附和道。
“对不起,对不起,客车出了故障,不过很快就会修好的。”售票员满脸歉意的说。
“要多久啊?”极北灵子问道。
“很快,很快…”售票员说。
极北灵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罕见的露出迟疑之色。
“歪果仁、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信使大人最近不问政事,还和‘白家’闹得很不愉快。这车出了问题,不会是他们搞的鬼吧?”极北灵子疑惑的说。
“你这就是神经过敏。”我戳着后者的脑袋说。
巫医摇了摇头,重新将那块儿黄符地给我。“此言甚对,确实是过敏。这小子在走霉运,谁跟着他谁倒霉。现在他坐在客车上,这整个一车的人就都跟着他倒霉。”
“我去尼玛的!”我跳起来拍着后者的脑袋怒道。
“各位乘客静一静。客车的两个轮胎爆了,暂时走不了。不过各位乘客不用担心,我们已经联系了另一辆客车来接我们。”乘务员检查了一遍情况后说。
众人闻言,是叹声一片,但奈何、此时车子坏的地方,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也只能委屈的在这等着。
极北灵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使劲的伸了一个懒腰。
“在这等着也是等着,咱们出去走走吧。”
“你们去吧。我可不陪你出去吹凉风。”我撇了撇嘴说。
可话音未落,震撼王就像夹小孩儿一样,用胳膊将我夹了起来。
极北灵子得意得拍了拍手,“不跟着、也得跟着。”
十分钟后,极北灵子带着我们三人来到了一处高山。由于她的引领,客车上的很多乘客、都尾随而来,当然,还有那个让人讨厌的巫医。
我们脚下是一座一百多米的高山。从山顶望去,可以遥望到远处滔滔的江水,和一处浓烟滚滚的工地。
“那里是?”尾随而来的乘客,对着那处浓烟滚滚的工地指指点点道。
“听说那里正在建设的、是鹤城未来最大的榨油厂。一旦建成,每年将会消化掉整个东北大豆年产量的三分之二。到时候咱们东北种出来的大豆、就能卖个好价钱了。”一个40岁左右的农民感叹道。
“真的吗?现在大豆的价格这么低,如果能涨涨价,那咱们就不用出去打工了。”另一个农民模样的老汉附和道。
说实话,我父母也是农民,心中最是能体会到他们的疾苦。春天他们播撒种子,夏天灌溉庄稼,好不容易等到了秋天的收货,却还要担心粮食的价格。一个不小心、一年都是白忙…
当下也用期望的目光、望向远处繁忙的工地。
“江桥附近的那处‘榨油厂,’就快要完工了。”极北灵子淡淡的说。
“这真是利国利民的好项目啊。”我双手合十,做祈福状道。
可极北灵子却对我的感慨并不感冒。
“究竟会建设成什么样?只有以后才知道。”极北灵子说。
“你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极北灵子摊了摊手,意味深长的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故作神秘的家伙。”我冷哼一声,低头喃喃自语道。
“咦…”
正在此时,影子里的蓝悦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回头轻声问道。
“这附近我似乎感觉到了一股隐晦的气息。”蓝悦耳语道。
“是谁?”我有些愕然的扫视了一眼人群,低声问道。
“不知道,但似乎透着一股邪气。”蓝悦耳语道。
“那是敌是友?”我问道。
“不确定,但是实力绝不再我之下。”蓝悦说。
我撇了撇嘴,“无所谓了,该来的总会来。”
“好像接我们的客车来了。”极北灵子指着远处的公路说。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一台蓝色的大客车快速向我们的方向驶来。
“走吧。”极北灵子招了招手,率先向山下走去。
蓝色大客车缓缓停在了路旁。车子很新,反光的车漆,磁性的发动机轰鸣声,一听就知道这是刚刚上路不久的新车。
可就是这样一台大新车,我仅仅半只脚踏上踏板、它的两个车胎就又爆了!
我有些愕然的望着这一幕。奶奶的!所有的乘客上去都没有问题,我才只是搭了个边儿、它就炸了!
“我说了,你在走霉运。你现在、在这个客车上,一车的人都跟着你倒霉。”巫医不合时宜的说。
“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不见你倒霉啊?”我戳着后者的脑袋瓜子怒道。
巫医缓缓敞开衣襟,露出了贴满黄符的胸口,“本师有开光灵符护体,邪祟难以入侵。”
我翻了翻白眼,要是现在眼睛舒服,我肯定把他海扁一顿。
“这怎么可能?”客车司机一脸懵逼的自言自语道。
“你出门儿的时候、都不检查胎压的吗?”我直视着后者质问道。
司机是个四十岁的大汉,一张沧桑的脸,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不应该呀!偶这台车可是新买地。”司机说。
“有可能是质量不过关。买到山寨货了吧?”我一脸嫌弃的问道。
司机砸了咂嘴,“真要是这样,我会投诉他地。”
“别投诉了,你这车没问题。都是这小子在走霉运,是他毁了你的爱车。”巫医不合时宜的接茬道。
司机一张老脸抽了抽,“我闯荡江湖十几年,这种情况你说他有,也可能没有。你说他没有,但是也可能会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哇?”售票员问道。
司机沉默了片刻,大义凌然的扬了扬手,做出了圣明的决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位乘客,那就请你坐其他的交通工具回去吧。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车子停一天,我们要赔好多钱的。”售票员无奈地说。
我摊了摊手,“不用为难,既然你们信这个江湖骗子的话,那我就拦一台车回鹤城。”
售票员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头,最后还给我们退掉了车票钱。
我和极北灵子、震撼王无奈的离开客车。
“这真是我的问题吗?要是我走霉运,那也该是我自己倒霉。怎么跟着我的人倒霉,反而我自己倒没事?”我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估计那个巫医说的对,你也应该找他要两张黄符。”极北灵子满脸嫌弃的说。
“那老头儿多少天不洗澡了?还让我贴他身上的黄符,我节操还要不要了?”我瞟了一眼身后邋遢的巫医,对着极北灵子没好气儿道。
就在此时,身后的大客车已经换好了备胎,一路顺风顺水的从我们面前驶过。
极北灵子撇了撇嘴,“估计真是你的问题。”
我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燃,“滚犊子,赶紧拦车去,还想不想回家了?”
极北灵子悻悻然的站在路边,可任她怎么拦车,都没有一辆汽车停下来载我们。
我指着后者身上的协警、警服,“你还是把这玩意儿脱了吧。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你穿着这件衣服谁敢停啊?”
“这件衣服怎么啦?这可是人民公仆的衣服。”极北灵子辩解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来你是假协警的吗?”我问道。
“怎么认出来的?”极北灵子说。
我指着她身上的“肩章”和“领花”说,“真正协警的肩章、上面除了协警的字样,还有一圈英文字母,领花为橄榄枝托起的盾牌图样。
你这个肩章除了俩协警大字儿啥也没有,领花更是一个大大的唐老鸭,一看就是某宝上买来的山寨货。”
“就你懂的多,行了吧?”极北灵子环视了自己一圈,发现果然如此,遂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协警警服道。
我偷笑着摇了摇头,极北灵子脱了警服基本就是“单布衫”了。这秋天的凉风一吹,顿时冻得她一个激灵。
“你笑什么笑?还不都是因为你。”极北灵子怒道。
“赶紧去拦车吧!我还等着回鹤城吃宵夜呢。”我斜靠着震撼王说。
三个小时后,我们从白天一直拦到了黑天。即使极北玲子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然没有拦到一辆车…
这个歪果仁由于脱掉了警服,已经被冻的抖如筛糠。
“咱们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遭报应了?”极北灵子打了个喷嚏问道。
“你的魅力可能减退了。要不你去路中间边跳舞边说日语,没准哪个好心司机发现你是个歪果仁,就停车、把你收了呢。”我擦掉脸上的鼻涕说。
后者对我的建议嗤之以鼻,“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话里有话,歪果仁怎么了?歪果仁就不是人了?”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好心当成驴肝肺有没有?”我点起一只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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