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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的剁了一下手中的镇海刃,仰天怒吼一声,“御凤,第一式,天启。御凤,第二式,涅槃。”
“咔嚓。”我脖颈上的黑莲纹身突然释放出黑色的烈焰,将那可怕的电流项圈儿溶出了一条极细的裂缝。
我手指透过项圈的缝隙,一把将它扯得粉碎。项圈离体的同时,四色火焰猛然爆出,在我周身形成了一圈,耀眼的护身火环。
以蓝雀为首的五个蓝影子见状,猛然向后退了一步。蓝雀曾经帮助过我,但挡我路的人,只能刀兵相见。
我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感受这久违的力量,心中无比狂暴。赵权,你逼死我的女王,今天我就让你偿命。
想到这儿,我高高抬起手中的镇海刃,碧绿色的火焰爆冲天际。“碧海破天决。”
碧绿色的光柱,重重的砸向赵权。蓝雀五人拼死抵挡。但一阵耀眼的绿光后,五人全部跪倒在地。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我提着刀畅通无阻的向赵权走去,“今天就做个了断吧。”
赵权从腰间抽出一把钢鞭,如大地般磅礴的气势释放出来。“乐意奉陪。”
从那厚重的能量波动看来,他的实力远比我要恐怖。但这绝不是我放过他的理由。我刀指赵权,但还没等向他发起冲击,赵婷却抢先一步挡在前者面前。
“你要杀我大哥就先杀我吧。”赵婷轻声说。
在赵婷眼中,她的爱人和最尊重的大哥拼命。这绝对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可我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加之秘法的效果,大脑充血变得异常狂躁。见此情景不禁对赵婷吼道,“让开。”
“我不让。”赵婷说。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怒吼道。
赵婷捂着自己的小腹,眸光越来越迷离,“好,那你动手吧。亲手来杀你的妻子和孩子。”
我不为所动,继续提着刀向前走。
赵权和赵丽怒目圆睁,“小婷子。你看见了,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
赵婷泪眼朦胧的盯着我,缓步向我手中那锋利的刀尖走来。
突然,锐利的刀尖刺破了她羊脂玉般的肌肤。一滴鲜血从她的脖颈缓缓滑落。我心中终是不忍,猛然收回刀,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良久过后,我低下头叹息一声,“婷姐,你带着你的大哥和母亲走吧。我们注定只能做两个阵营的人。”
“连你都不相信我吗?”我的话,句句如刀子般戳着赵婷的心。她掩面抽泣,一双大眼睛开始变得更加朦胧。
“婷姐,我永远信你。可我信不过你身后这两个人。”我无奈的说。
赵丽冷笑着摆了摆手,“大势已定,咱们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林贵妃,带五小姐回去。”
赵婷深情的望着我,眸光中的泪花比我只多不少,简直哭成了一个泪人。“弟弟,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你也会原谅我。可如今你怎么能这样绝情?难道要让我一个人抚养咱们的宝宝吗?”
赵婷很少在我面前哭,哭成这样更是前所未有。我不敢看她的眼神。只能垂眸不语。担心自己只要见到她伤心的样子。就会心碎欲裂。
良久过后,赵婷止住了自己的眼泪。她凝视了一眼远处浩瀚的天际,叹了口气道,“或许是我错了。”
话落。赵婷踉跄的向楼下走去。瑞思特所有人紧随其后,刚才还人满为患的楼顶,刹那间恢复了平静。
“姐姐走了,你也走吧。”雨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高傲的从我身边走过。
这么多年以来我二人不可能无情,可现在张雨微死了,我和她之间的纽带也彻底断了。
见雨慧离开。李叔并退了众人,只留我一人在楼顶。
“小梦,你还记得吗?我师傅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天煞孤星。”李叔站在我身旁说。
我不明所以,机械性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记得。
“年轻时我相信了师傅的话。躲避周琳琳一躲就是20年。本以为我躲过去了,可现在想想,命运这个东西,可能生来就注定了。”李叔长叹一声道。
“琳琳姐她?”我声音颤抖的问道。
李叔低下头,“那日在江桥。琳琳她将‘孙琦’打入桥下。可孙琦甩出木棍正好打在了周琳琳的肚子上。结果你能想到,琳琳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
“李叔,对不起。”我无颜面对李叔,低下头泪如雨下。
李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在师父他老人家那里也学过一些相面之术。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我可能是同命相连。身边越是在乎越是爱惜的女人,就越会淫自己受伤。而想要让她们过的好,就只有一个办法。永远不要和她们见面。”
我抬起头直视着李叔,发现后者言之凿凿,绝不像是在骗我。而我脑中也不断闪过自己的记忆。“雨微。”“梦羽。”“赵婷。”这三个人都是我至亲至爱。可如今她们却都因我儿伤。难道我真的是…
李叔收起地上的镇海刃。“孩子,别哭了。未来的路还要自己选择。记住我说的话,想要让自己的女人过的好。就离她们远一点儿。”
听着李叔语重心长的警告。我似乎,也规划好了未来的命运。
失魂落魄的走下楼,我用身上仅剩下的钱,买了一张鹤城的车票。我的父母在鹤城以南的泰来县居住。县城里有一处位置偏僻的小巷,我决定,就在那里了此余生。
“蓝凤,你出来,我想跟你谈件事。”临上车前我对着身后道。
“干嘛,我的干儿子?”后者应声从我影子里跳出来道。
我泪眼婆娑的望着她,“蓝凤,我想求你办件事。”
蓝凤抖了抖身上宽大的凤袍,“有事儿您说话。”
我心中已下了决心。如果真如李叔所说,那我所有的女人,都离我越远越好。
“我想吃新疆和田的蜜枣。你能帮我去买一点回来吗?”我漫不经心的说。
“去超市买呀。”蓝凤说。
“超市买的不纯。我要你去新疆本地去买。”我陡然盯着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蓝凤顿了顿,最终只能无奈应允。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我只能默默的低下头,
“再见了,凤姐,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主人。”
…
一路颠簸,我来到了我出生的小城。父亲依然干练,母亲依旧慈爱。
他们见到我一个人回来倒没说什么。只是父亲不断唠叨着我老大不小也不带个女朋友回来。
我们家属于城郊。和农村差不多。街坊邻里都是熟人。家里有个大儿子老大不小娶不上媳妇儿,父亲脸上多少差点面子。
不过我心绪烦乱,没有过多的寒暄,便躺在沙发上倒头就睡。人都是这样,遇到不顺心的事,只能来到父母膝下寻求庇护。
浑浑噩噩间。我似乎梦见了我和雨微刚见面时的场景。她还是那样的冷艳,还是那样的迷人…
“呀?快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母亲温柔的拂过我的额头说。
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话可不能乱说。如今新型流感这么严重,要是发烧了会被隔离的。”
母亲捏了一下父亲的耳朵,“哪也不能不治啊!快去拿热水和毛巾来,我给他敷一敷。”
…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一直是浑浑噩噩。直到春暖花开,冰雪融化,我才恢复了些许的活力。但我胸口被“秦竹”抓出的伤口又开始痒了起来。最后每到夜里只能依靠“止痒药”来入睡。父母很是担心,但我却不以为然。这些年刀口舔血,能保住这条命我已经很知足了。
据说我刚回来时足足烧了七天。而且在我昏迷时,南方的流感疫情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到了全国。为此交通管制,商铺停业,百姓人人自危。
我父亲担心我被隔离,硬是让我在家硬扛了七天。这期间要不是有一个朦胧的蓝影子,给我喂药,我恐怕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春日到来,流感疫情也得到了控制。各地陆续复工,复产。商铺恢复营业。为了生存,父母在县城给我租了个店面。虽然租金便宜,我做厨师的手艺也过得去,但我一个人顾前顾不了后,实在是忙不过来。这也造成了很多吃饭不给钱的情况,小店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
我的小饭馆主要是早餐和晚餐。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和面做菜。父母建议我招一个服务员,但被我拒绝了。或许只有忙碌的工作,才能让我淡忘曾经犯下的罪过。
这一天,我一边忙着招呼前面的客人。一边在后厨炒菜。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竞争对手是越少越好。
这条街上除了我之外,小饭馆足有五六家。在厨艺上他们略逊一筹,却开始在别处动了脑筋。几家小饭馆儿联合起来找了四个问题青年。天不亮就跑到我这儿来打牌。吃吃喝喝不给钱不说,还恐吓其他的顾客。
这不,这四个头发不同颜色的小青年又来找茬儿了。
“老板我的清炖排骨怎么还不到啊?”为首的一个“红毛”青年拍着桌子说。
这要是过去我早就一巴掌拍过去,替他父母教育教育他怎么做人。可如今我只想大隐隐于市,什么事儿都得过且过。
“这位兄弟,您已经拖欠我800多块钱的餐费。如果你再不给我结账,我可买不起排骨啊。”我耐着性子陪着笑说。
身旁一个鼻子上打了个“钉”儿的男孩揪住我的脖领,“臭厨子,告诉你。我们大哥在你这儿吃饭,算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快点做菜去。”
我轻轻握住后者的手腕,稍一用力,那鼻子上打钉的男孩儿便疼得变了脸色。我依然陪着笑,“多谢兄弟们给面子。但哥哥我也是要生活的。”
又一个脑袋上翠绿翠绿的小青年儿,抄起啤酒瓶砸向我的脑袋,“你特么找死。”
“嘭。”
酒瓶砸在我的头上碎成了无数片。而见到我们起了冲突,原本吃饭的客人纷纷掏出手机报警。
“都特么给我老实点儿。谁敢多事儿,下一个开瓢的就是他。”最后一个“蘑菇头”青年抄起酒瓶,扫视着众人说。
我擦掉头发上的碎渣,“各位顾客不要乱。今天的单我全免了,只求你们快些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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