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四回:秋闱放榜 外出郊游,无边细雨丝如愁,李秋散,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长空愁云稀,
入眼雨迷离。
雨沾秋枝叶落去,
斜风闻鸦啼。
天还没有完全放亮,街道上已经有些许行人,坑坑洼洼的路积满了雨水,水里映着地上的天。踩过它,积水向两旁溅开,洒在了彭树锦的鞋面上。
台风的缘故,老天爷的脸色不太美丽,灰蒙蒙的雾色中隐隐约约地看见榜前旁停了几辆车马。马车外几个小厮女使候着,马车内彭雪掀开了帘子,回头一瞥,满眼尽是哀愁。
“姐姐”彭树锦高声喊到。
一颦一笑为面容,心中愁水何人晓。彭雪慢慢将帘子放下,扶着车子走了下来,女使打着伞。
“姐姐为何不理会我”树锦问到。
彭雪叉开树锦的这句话。
“父亲母亲近来身体可无恙?妹妹们也可安好?”
“父亲母亲身体无恙,妹妹们也似从前”。树锦回答。看着眼前这个郁郁寡欢的姐姐失去了从前的那份爽朗。树锦接着问到:“姐夫姐姐近来可好?”
一把心酸泪。
“我与你姐夫都好着,怎的不见那两个丫头?”
“她们用过早饭便来,我昨夜未眠,今日起得早了些。”树锦说。
“放榜还有些时辰到车内等吧,你姐夫也在里头。”踩上马凳,将门帘撩开,雨水纷纷飘了进去。
“姐夫”树锦恭敬的叫了一声。
“你心里可有底?听你姐姐讲你这是头一回参加解试。”
“有时便有,我倒也无妨,末了三年后再考一次。”树锦回答。
“你倒也是个随性子的人,这样也好省了多许烦恼。”
一阵闲聊之后,无言。静静地听着雨水稀稀落落。
一叶叶
一声声
潇潇暗雨打窗声。
雨大,
人闹。
树锦透过帘子,瞧见外边的人儿,蓑衣布满了桂榜。迎着雨,又一车马驶来,是自家的马车。车轱辘还未停稳,小蕾便露出脑袋来。
“丫头,在这”。树锦喊到。
小蕾一骨碌的往下跑:“还没放榜嘛?”女使来不及给她遮雨,绣花锦袍湿了半边。
“你这丫头,快上来,雨大的很,莫要着凉了。”彭雪吼到。
小蕾将锦袍脱下,嬉皮笑脸地说:“不打紧,不打紧。”
彭雪拍了拍她的衣裳:“你这丫头,就是没个正经样子,该叫爹爹给你请个嬷嬷教教你规矩了。”
“还是留给二姐姐的好”。
彭茵刚把身子挪进马车就听到小蕾在那说疯话。调侃她的话儿还没等说出口来,外面就锣鼓喧天的响着。
“放榜了,都让开些。”
有人欢喜有人愁,油灯蜡烛苦熬十余载,一张张红漆书桌承载了太多人的心酸。名落孙山的人就着这大雨发疯狂啸。
“公子你中了,你中举了,甲等第三名。”怀宁候府的小厮高高地将手举起,而袁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没有自己的名字。
“我又落榜了。”他自言。不言而知他的心情如同这雨水一般猛烈,又叫人摸不着。
醒来,又是一场梦。
彭雪在一旁打着伞:“我们回去吧,待下次~~。”
他一把掀开伞来:“下次?我还有几个下次?”
树锦见状,恨得咬牙切齿,怎奈何姐姐已是为人妻:“你自己考不中,怪我姐姐干甚。”
袁笙无言,瘫痪似地走上马车。彭雪跟在其后。
雨停,
人散,
叶归。
几个小厮将消息先带回府去,怀宁侯听了大喜,扬言道:“大办,要大办。”
黄氏在一旁劝阻:“那女婿可没中,侯爷要大摆宴席恐怕不妥。”
“也是。”
黄氏接着道“:“依奴家看倒不如请几家要好的出去游玩几日,既不得罪人家,也为树锦庆贺了。”
““那行,就请于家李家和勇义候府家吧。”
收到请帖的各家已然做好了祝贺的准备。
两日后,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
林间的叶子失去了生气,小蕾也在生气。莫名其妙(于家怎么多了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是他的妹妹,还是——)一顿胡思乱想之后,她决定还是要问个明白。
车子驶了良久,便能看见前方有一片竹林,竹林旁是一小亭,几家庭院星星点点的坐落其后,溪流淳淳从中穿过。
车马停了下来。
几家大人要在亭子里谈天说地,而小蕾则早就拉着于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并肩而行于湖水旁,微风缓缓吹过,柳叶摇摆,湖面不平静。
小蕾的心也不平静。
“于承,你要娶妻了?”小蕾将头低下,看着自己的双脚,不停地踢那些个小石子。
于承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到:“我?我什么时候要娶妻了?”
“你不许娶妻。”
“你哭甚,谁与你讲我要娶妻了?”于承将她的泪水轻轻抹掉。
小蕾哭地愈加厉害,一边抽泣一边说着:“那两个丫头是你什么人?”
“她们是我妹妹,从汴京来的。”
“你骗人,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起过你还有两个妹妹。”小蕾的花面孔看着着实有点可爱,自己又狠狠地擦拭着泪水,真是惹人怜爱又叫人不禁想笑出声来。
“你笑甚。”看着这样的小蕾,于承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什么样的解释都不过如此了。如此宁静的午后,只有枝头的鸟儿见证了这一切。不,湖水也知晓了,柳叶也在为其舞蹈,是风儿送来的祝福。
风吹着,乱了野草,乱了这世间的种种,乱了少女的芳心。
“你还不放开我,等下叫人瞧见了。”小蕾瘫在他的身子上,轻柔地说着。
“对不起,我~我~我。”
小蕾破涕为笑:“你不用说,我都知晓了。”
最美的泉州,最美的年少,也是最美的相遇。
“等我三年后中举了便娶你”于承将手举过头顶:“我发誓。”
“坦然不然呢?”
“没有不然,我一定会娶你的。”这样的承诺于承也许下来了。
但谁又知道呢
谁又知道呢
三年
对么的漫长
多么难以忘怀的
三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