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美男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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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折璃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一手拍在自己脑门儿上。
很显然,出手太急,殃及无辜了!
她将这位倒霉的仁兄同样拖进房中,小心翼翼掩上了门,先把自己和其中一位丫鬟的衣裳对调,换完之后,目光落在了第四人身上。
如果没有记错,老魔头手下从属脖颈后面都刺青鬼面,其中的纹样象征着身份,她挨个儿瞧过去,果不其然,其余几人都有标记,唯有这位仁兄脖颈白白净净。
而且——她探了探鼻息,心顿时凉了大半截,那一掌不过五分力道,只求将人拍晕,可是此人经脉紊乱、气若游丝,感觉随时都会死!
这下可怎么办?
一走了之,到底于心不忍,但若是背上这么个累赘,只怕想要在鬼蜮脱身就难了。
更要命的是,她下手不重,这几个魔族随时有可能醒过来,当下一分一刻都耽误不得!
辛折璃咬了咬牙,将发髻束成丫鬟头,如游鱼一般顺窗而下,先是用一对镯子在市集上换了张足底生云符,又寻了一家深藏在窄巷中人迹罕至的茶楼,好一番周折才将人带了过去。
当家掌柜的神色狐疑,目光在她和她背上背着的男人之间逡巡。
“掌柜的别见怪,”辛折璃将方才仅剩的银元推过去,仓促之间胡乱编排道,“我和这位.情郎哥哥自幼便是相识,只是爹爹看不上,为教他死心还打伤了他,我们是逃出来的,若是掌柜的不肯成全,我二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完挤了挤眼睛,可惜眼泪没能挤出来。
那掌柜的收了银元,一脸讳莫如深,“夫人放心,老夫是过来人,该懂的都懂。”说完便让小厮搭把手,将人抬至二楼最里面的客房,此处装潢简陋四下跑风,桌椅板凳全缺胳膊少腿。
很好,此情此景,他们看起来真像一对亡命天涯的苦情鸳鸯。
如此数番折腾,辛折璃早就疲累不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男人拖到床榻上,自己则将几个小凳一并,勉强躺在上面。
留在此地过夜绝非明智之举,只要那些从属未能按时将人带回去,老魔头必然震怒,说不定一气之下便封城搜
寻。
以她现在的身子骨,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阖目,在朦胧之中沉沉睡去。
翌日晨,辛折璃还在梦中,便被一声陡然响彻耳边的男声惊醒过来。
“啊!”榻上的男人面带惊恐地环顾四周,指着她一叠声喝问,“你是何人?我为何在此?你都做了什么?”
辛折璃原本理亏三分,但被人如此劈头盖脸地逼问,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这位公子,我要是谋财害命,你岂还有命在?”
那人冷声道,“哼,谁知道你图什么?”
辛折璃几乎要被气笑了,“除了谋财,你还有什么可图的?”
谁知那人指了指自己,理直气壮地说道,“昨日趁我昏迷之际,你有没有轻薄于我?”
一口热茶登下喷了出来,辛折璃掩面咳嗽了好一阵,这才完全正过身来打量面前的男人。
他面容苍白如雕玉,修眉入鬓,那双斜斜飞起的桃花目流眄笑意,眉心之间隐隐有颗红痣。穿着雪青素面直缀,通身了无坠饰,此刻墨发半散,却是一派清疏慵懒。
一言以蔽之,的确是副值得垂涎的皮相。
辛折璃恶从心起,反而无赖地扬起下颚,“你也知道这婆娑城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姑奶奶我就是找你玩玩又如何?不妨告诉你,杀人放火,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人果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她“你”了半晌,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她话音刚落,窗外忽然略过三道黑影,腥风过后留下一串尖鸣声,辛折璃疾步上前查看,心中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男人在她身后闲闲说道,“是那些魔族用以搜寻逃犯的天鹫,啧啧,出动了这么多,想来城中出了大事了。”
被点名的“逃犯”面色登时一变,这异动落在那人眼中,竟然幸灾乐祸地拍手道,“怪不得姑娘东躲西藏,原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哪。”
辛折璃怒道,“你不也同样身陷此处,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没工夫和这男人再唇枪舌战,魔族的动作比她想象之中还要迅捷,现下该想的是如何逃出婆娑城。
越想越觉得昨日行动鲁莽了些,不由得在房中焦急踱步。
“在下只是提醒姑娘。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经不住严刑拷问,说不定会供出姑娘的下落。”
房中沉寂片刻,两人无声无息地对望,彼此各怀心思。辛折璃心中动过一丝杀念,然而还是很快打消了。
若是滥杀无辜,她和那家伙还有什么分别?
“公子也不想落入魔族手中遭其拷问吧,如今你我休戚相关,不如开诚布公。”辛折璃冷声道,“你有没有法子助我出城?”
“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我愿意倾力一试。”男人站起身来整理衣襟,嘴角弯了弯,“老是公子公子的未免太见外,鄙人南玄隐,姑娘怎么称呼?”
辛折璃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倏然梗在喉间。
该说自己是鹿家的四小姐,还是辛折璃?一个是在线逃婚,一个是叛徒死囚,好像哪个身份都不大光彩的样子。
南玄隐似笑非笑地抱臂环胸,她只得胡乱应道,“叫我阿离吧。”
“哦?哪个离字?”
辛折璃终于掀桌发飙了,“问问问,问个屁啊!非得在生死关头撩闲两句?怎么你家十八代单传没见过女人哪?”
南玄隐将房内的摆件一一复原,竟也不恼,“女人形形色色倒是见过不少,如阿离你这样泼辣悍烈的,不多。”他说完笑眯眯地招招手,带着辛折璃从另一侧下了楼梯,躲进了后院伙房用来拉货的木车内,盖子一合,周遭顿时陷入黑暗中。
车内狭小,挤下两人已是勉强,辛折璃感受到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甚至能隐隐听到他胸膛跳动的心跳声,如此肌肤相亲,不免隐隐有些尴尬,遂低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挺重的。”南玄隐语调轻松,“放心,不是因为你那一掌的缘故,我也不会死赖着你的。”
“你是说你原本就有伤在身?”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毫无内息却出现在这婆娑城内了,辛折璃还想再一问究竟,柴房的门忽然间“吱呀”一声推开了。
两人连忙垂头噤声。
“掌柜的也真是,什么脏活累活都推给你我兄弟
。”
“行啦,你少说两句,这婆娑城中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不在此处又能去哪儿?”
两个男人嘟嘟囔囔地走进柴房,一前一后将木车上的把手扶了起来,一人奇道,“咦?这——”
辛折璃瞳孔猛然收缩,心中已经打起十二分警惕,谁知那人踹了踹木车,“大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这样沉?”
“谁知道,猪吧。”
“这猪怎么不声不响的,莫不是死了?”
黑暗之中,她似乎看到南玄隐嘴角抽搐了一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都怪这厮出的烂招!
两人狐疑嘀咕一阵,最终还是决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将“死猪”运送了出去。
那木车想来有些年头,板缝之间隐隐能见到街上来往行走的商贾旅客,只是相较于辛折璃初至婆娑城,已经冷清了许多,不时可见到整装肃行的黑衣人,街道两侧的摊贩无不避让,很是忌惮。
就在此刻,木车忽然间停下,一把男声从前面传来,“站住!”
方才那男人立刻陪上笑脸,“大人有何吩咐?”
“车内是什么?”头顶被人用刀柄敲了敲,辛折璃掂量着力道,心中不由得一沉。
八成是个难缠的魔族。
“哦哦,是死猪。”男人忙说道,“我们掌柜的让送出城去呢,大人若不嫌腌臜,小的让大人一观便是。”
“奉尊使之命在城内追查一名女子的下落,所有出城进城的车马一律要查。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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