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诡异的山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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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果然,屋内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沉木香。
辛折璃素手翻转,只听“嗖嗖”两声,烛火重新燃起,抬眼看见了悄无声息坐在窗棂上的南玄隐。
“一眼就被看穿,没意思。”
男人两条长腿无处安放,颇为闲适地摇晃着,月色倾泻而下,他的面容便在这一层温柔薄纱的笼罩下愈加矜贵,翦水秋瞳望见她,嘴角的笑意便浮了上来。
辛折璃没好气地别过脸,“你应该庆幸我看穿了,不然早就一脚将你踹下窗去。”今晚真是不得安宁,送走一个又来一个,“这么晚了,少主私闯闺房有什么事?”
南玄隐笑笑地一挑眉,“自然是等你,不然呢?赏月吗?”
辛折璃装作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脸上写满了送客之意,“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住楼上,回去慢慢品鉴不迟。”
“我偏不。”男人拒绝了她,然而语气并不冷硬,甚至颇有几分调侃,“我向来不受人摆布,是吧,辛姑娘?”
“你——”
眼见辛折璃真要恼了,南玄隐眼疾手快地翻身落地,唯恐少女飞起一掌送他凌空见月。“好了好了,说笑的。我不是有意听你二人谈话,我巴不得绕着她走呢,这才拎了两壶好酒,想在你房中躲个闲。”
他伸手一指,辛折璃便见到身侧的两个如玉瓷瓶,是上好的天子笑。
“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经此一折腾,辛折璃是没什么睡意了,索性取了桌上现成的茶杯斟满,其中一杯递给他。
“差不离。”
“不想为自己辩驳点什么?”
南玄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口酒上不上下不下地呛在喉中,“啊?你不会真的信这等无稽之谈吧?”
辛折璃认真地想了想。
“我并不全信凌嫣的话,因为她迫切想赶走我、得到你。但我也在想,为什么你待我这么好?”她笑了笑,“南玄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自认不算什么绝色美人,亦不会是你万花丛中最鲜亮的一朵。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为什么呢?但凡你有所图谋,我可能反而释怀。”
南玄隐收敛了笑意,在明灭的烛
火中,那双狭长优美的丹凤眼中清澈剔透,只盛下她的倒影。
“其实不是萍水相逢。”他淡淡一笑,“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十五岁的簪花大会上,那时群英汇集,我原本是去捣乱的。”
“但是呢,正好见到你和一个和尚比武。你分明用的是平平无奇的秀女剑,穿着你们门派的白衣裳,身影却恍若神女,那时我想,这和尚会不会因你一剑倾心,自此再不能礼佛?”
“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第二次见你是在南海,你手刃黑蛟,血从寒剑上滚落,众人皆惊羡,你却连笑都不肯笑一笑,昂首阔步地从人群中走出去。”
“准确地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玄隐的目光之中似有缱绻温柔,“婆娑城是你我第三次相遇。虽然你那时是以鹿家小姐的身份,但行事作风种种细节,我猜到你是辛折璃。”
辛折璃全然没想到男人会在数年之前留意到寂寂无名的她,更没想到自己一剑竟能在他心中刻下印记。往事翻涌上来,她心中百味难言:原来除了慕寒衣,在他人眼中,自己曾经也是那样骄傲的女子啊。
她以为这个身份,已被慕寒衣亲手杀死了,委诸尘土,销声匿迹。
“南玄隐。”辛折璃抬首,对上男人的眼睛,“多谢你。”
“当然,这一切都因为你是个大美人。”男人紧跟着很诚恳地补充道,“我就喜欢冰山美人。”
辛折璃感动的泪水才凝于睫,瞬间黑了脸一脚踹出去。
“诶、诶!你干什么!”南玄隐灵敏地避开,一面大呼小叫,“女人的脸说变就变,我喜欢美人有什么错?我多么坦诚,你那个慕寒衣倒是会巧言令色——”
“闭嘴!你还敢提他!”
“好好好。”南玄隐无奈地嘟哝一句,“我不提你也不准提,下个注,谁提就给对方五十两!”
辛折璃冷哼出声,“这还差不多……奸商。”
南玄隐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阿离在旁人面前仿佛冰山美人,实则背地里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说正事。”男人肃容,收敛了方才的嬉笑之色,“阿离,我总
觉得这古镇没有你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你听店家的意思,在落棠山庄没落之后,此处的商贾也跟着换了一批人。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
他伸出右掌,掌心平放着一个青铜罗盘,而此刻,罗盘上的指针正在微微震动。
辛折璃神色一凝。
此罗盘名唤司南引,和镇妖瓶、勾玉一样,是让那些魑魅魍魉显行的法器。
“可是我们坐马车来的时候,分明路上所见的都是百姓,一个修道之人都没见到啊。”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南玄隐收起罗盘,神色随之凝重了些许,“以你我的修为都看不出玄机所在,说明蛰伏在此地的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辛折璃点点头。
“所以,我担心你一个人去探访。”
“啊?”她没想到男人铺陈了半天居然是为了这句话,一时有些好笑,“我倒觉得你应当和凌嫣一起去,除了保护她不要出岔子之外,还有一重原因——今日你我三人已经引得不少注意,若是落棠山庄的人真的潜伏在此,我们仨这般招摇过市岂非更明显?”
“再者,你也见到了,凌嫣与我不合,若是我俩一左一右让你身在中间,只怕线索没查出来什么,我二人先打起来了。”
南玄隐略有沉吟。
忽然辛折璃眸子一亮,“我有个主意,你可听过姻缘结?”
“什么?”
“把手给我。”
辛折璃接过那只修长的手掌,在小指处迅速划开一道,以血为墨,在两人的小指上写下“卍”字,又喃喃数句,将两人的指尖抵在一起。
“我也是听人说来的,说那些新婚夫妇为表不离不弃,会这般在彼此指上绕一节红绳,你看你的手,哪,这样两人分隔两地,只要红绳不动,便是平安。”
南玄隐望着小指上多出的一截隐隐发光的红线,不知为何,似乎神色很是愉悦。
“好,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翌日,三人兵分两路,南玄隐和凌嫣去了东街,辛折璃一人走向西街,如果说古镇尚且算得上安逸闲适,这里便显得有些落魄萧条了,房屋破败,仿佛从未修缮过,看上
去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坍塌,而街道两侧的商户大多闭门,只有几个孩童在玩闹,有个老人面前放着扁担和箩筐,正在有气无力地叫卖,“青梅,上好的青梅果子哟。”
辛折璃避过那些嬉闹的孩童,在老人面前蹲下,递出一块碎银。
“啊……”老人用两指捏了捏,送还给她,“找不开。”
“无妨,我还有一事请教,您收着便是。”辛折璃和气笑笑,“看您像是一直住在镇上的,可对落棠山庄有所了解?”
老人抬起略显浑浊的双目看了她一眼,沉默良久才说道,“我是个老朽木……记不得许多年前的事了,姑娘赎罪。”说完之后,竟然将扁担重新抬起,颤颤巍巍地走了,只留下辛折璃的那半块碎银子在原地。
辛折璃凝望着老人的背影,一时间竟然隐隐感受到了寒意。
一个家大业大的落棠山庄,即便是因为庄主身死,也该有人继承家业、有人统帅全局,怎么会在忽然间仿佛人间蒸发似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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