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一定要触怒我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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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折璃方才见到男人气急的样子,和平日里的云淡风轻相去甚远,不由得笑弯了眼,故作慢条斯理道,“审我?我倒要问问你呢,我都生死一线了,你姗姗来迟,差点要我的命,亏我还画了姻缘符。”
“你,还,好,意,思,说?”南玄隐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的符纸拍在她面前,俊脸微微扭曲,“我适才问过池也,这才是姻缘符,你那画的什么?你细瞧瞧,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关!”
辛折璃花容失色,夺过来展开,面上逐渐变得尴尬,“啊这……好吧,许是我记错了。”说完立刻讨巧地竖起拇指,“能在这等境遇之下及时出手相救,哇,少主实在是侠骨清芳、丰神俊逸。”
“少油嘴滑舌。”南玄隐并不买账,肃声道,“我问你,你的寒剑呢?”
辛折璃一惊,在片刻的沉默后顾左右而言他,“嘶……瞧我这记性,好像是忘在魔宫了。”
“是吗?”南玄隐挑眉,“息影!”
“哎哎哎!”辛折璃忙直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偏偏那句话刚落地,房门便“咻”地一下被打开,男人站在门前看着他二人拉拉扯扯,嘴角微微抽搐,“少主?属下听错了?您是在叫我吗?”
“是的,是的,听错了!”辛折璃干笑着撒开了手。
待到息影满脸困惑地退出去,她这才垂头丧气地招供,“好嘛,是我给当了。”
南玄隐很平静,平静得甚至让她害怕,“为什么?”
“我想安置萧庭和江眉他们,总不能一直住在魔宫里吧?他们并非魔宫之人,长此以往也惹人非议。而且,你和萧庭两看生厌……我这不是怕再起事端吗?”
“安置他们,需要银子,我这又没啥值钱的东西,就想着先——”辛折璃小心地觑一眼男人波澜不惊的脸,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瞧,又垂下头去,声音仿佛蚊子哼哼。
“先、先当了再说。”
“需要银子,你怎么不来问我?”南玄隐道。
“少主,少爷,我还敢问你?我都已经欠了你几千两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这一辈子也还不清债,咱们到底是盟友,还是欠债的和债
主?”
辛折璃虽然这番话并没有十足的底气,然而不知道为何说出来便理直气壮的,南玄隐甚至愣了片刻。
她咽了口唾沫,不明白男人是觉得她无理取闹无可救药,还是真的被问住了。
“你——”
南玄隐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阿离,有时我觉得你未雨绸缪,的确称得上是‘鬼才’,有时我又觉得你好像不太聪明。”
辛折璃一脸茫然恰符合了后者,“什么意思?”
“我缺银子么?你怎么连是不是玩笑话也听不出来呢?若我给你灵石价值千两,那你救我的命怎么算?若我在意那两个小辈在魔宫吃穿用度,还会让他们费心医治?”
辛折璃哑然,半晌才小声说道,“那我也不能总欠着你的钱哪。就算你我二人之间不需要算得斤两分明,但萧庭和江眉毕竟是我师门中的人,和你并无交情,你又不喜欢我这位师弟,我怎么好再触你的霉头?”
南玄隐沉吟片刻,起身长舒一口气。
“我的确不怎么喜欢那小子。”
“不过相较于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做派,他也算赤城,好恶都写在脸上,我愿意和坦诚之人结交,即便不能结识,大家恩怨算清,也不至于背后捅刀子。”
他回首,神色已然趋向缓和,辛折璃伸出胳膊,正好能触碰到男人的衣袖,便轻轻拉了拉,“那你是不生气咯?”
男人将头转向一侧,舌尖抵住一块腮肉微微凸起,明显是想下台阶又傲娇不肯的模样。
辛折璃见这幅样子便起了坏心,蹑手蹑脚走到男人身后,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嗯?生不生气?别装了,我看见你偷偷在笑!”
“下不为例。”南玄隐无奈地挥开那只不安分的、试图捏他嘴角的小爪子,“对了,此行的确比想象中凶险许多,你没个法器傍身是不行的,在回鬼蜮之前,先从我匣中取一个趁手的用着。”
辛折璃瞬间双目放光,期待地搓手手。
她这些年一直在山上潜修,可谓是个“剑痴”,早就听闻沈秋棠亲自铸造的法器,无论刀枪剑棒斧都各有特色,名震一方,然而除了自己手中的九玄寒
骨,便一直无缘得见其他的法器。
南玄隐五指虚张开合,将剑匣打开,刹那间流光溢彩,满室生辉。
辛折璃见到中央躺着的一把剑,剑身玲珑剔透似腊月湖泊,中央一缕幽蓝,盈盈然如美人细腰,剑柄看上去仿佛重瓣雪莲的花苞,手指只是浮在上方,便能感受到隐隐寒凉。
“这是——”她红唇轻启,墨瞳之中闪过惊艳,“这把剑似乎和九玄寒骨又不相同。我收服寒剑用了三年之久,剑灵强大却不受训,这把剑虽凛寒,剑意却很柔和。”
“九玄寒骨是以蛟龙的护心骨打磨而成,自是带了野生的戾气。”南玄隐将这把剑取出,“而此剑则取天山山巅的灵石,听闻击剑声如敲冰、刹那可碾尘,因此名为‘碾冰’。”
辛折璃若有所思。
不得不说,沈秋棠不愧为天下首屈一指的铸剑师。虽然各大门派也出过铸剑的大家,然而能将天赋与匠心毕生如一的却唯他而已。
这么说来,此人的蹊跷离世更该查个清楚。
“我取出来,你试试可还趁手。”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白芷略显焦灼却不得不压低的声音,“嫣然公主,您不能进去,少主吩咐过的——”
然而,话音还未落地,少女便端着一盅汤大喇喇地走了进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娇俏雀跃,“玄隐哥哥!”
然后,目光便落在了淬火琉璃上。
是的,那被南玄隐视若珍宝的剑匣此刻正大开着,每一件法器都陈列其中,熠熠生辉。然而比这更为刺目的是南玄隐正站在那个女人身后,目光缱绻柔和,两人的手握住同一把剑。
她从未见过。
未见过这样的南玄隐,未见过淬火琉璃打开的样子。
“咣当”一声,搪瓷的汤盅被掼在地上,白芷一面告罪一面收拾四分五裂的瓷片,就在辛折璃震愕的间隙,凌嫣已然疾步冲了上来,手起掌落就准备给她一耳光!
就算事发再突然,自身的修为和灵敏始终还在,辛折璃微微侧身避过,谁知南玄隐更快一步,擒住了落下的手腕。
通常来说,他的怒意并不张扬外显,但辛折璃看得出—
—他声调的细微变化,以及眉宇之间阴柔的森寒。
“凌嫣,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彻底触怒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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