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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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环环相扣,层层迷局。起初她受孙铭言语蛊惑,以为陆风荷便是毒妇凶手,后来以为孙铭和落棠山庄的内鬼里应外合,却迟迟找不到幕后黑手的线索,时至如今,一切支离破碎的片段终于串联在一起了。
沈元元才是那个“鬼”!
然而,当下不是揭开真相的时候,几个傀儡已然完全从土中爬了出来,一双眼中是毫无生气的惨白,摇晃着身躯以诡异的姿势朝她扑将过来。
辛折璃拔剑出鞘,迅速斩下那几双抓住她脚腕的手臂,污血四溅。
她趁着间隙足尖点地,借树干作为支撑飞身而起,顺势抖落三张黄符,口中轻喝一声,“赦!”符箓无火自燃,化成张牙舞爪的火蛇,刹那间只听噼里啪啦肉体焚烧的声音,而她长剑一挽,从树干上一跃而下,直指沈元元!
碾冰不愧是碾冰,数丈距离不过转瞬即至,剑锋寒光潋滟,只听“嗤”地一声微响,剑身穿透沈元元的左肩,然而,却无一滴血从伤口溢出。
辛折璃神色一凛,伸出手抓住少女的麻花辫一扯,竟然将整个人轻飘飘地扯了起来,在她指尖化成了薄薄的纸片。
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纸傀儡。
她秀眉愈发紧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种邪气冷僻的咒术源自南疆,可是云家的传人曾被皇族彻底清屠捕杀过一次,早就销声匿迹了啊?电光石火间,她又想到一重:陆风荷被下的无常散,也是云家成名之毒。
一切似乎要真相大白,抽丝剥茧下去却又重新陷入迷雾。
当下顾不上思考那么多,辛折璃将纸人在手中捏成一团,直奔砚墨山居而去。
彼时墨云压顶,朔风猎猎,整个竹林的枝叶都随之作响,身后是被困傀儡的凄厉嘶吼。
“辛姑娘!”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辛折璃回首,几乎不可置信地瞧着一袭红衣逆风而来,瞬间心便悬在了半空,“陆风荷?你——”她又气又无奈,待细细看去,女子的面容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清淡的远山眉下眼波流转,单看那双眉眼便知道是个美人胚子。
但——
辛折璃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说服了池也,给你下了回魂针。”
陆风荷巧笑倩兮,“是。”
“你、你疯了?”辛折璃摇首,“你”了好几遍,几乎不知该说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二度回魂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罗神仙也救不过来了!为什么啊?”
许是因为怜悯,许是陆风荷重新勾起她梦魇般的回忆,辛折璃少有的失态中竟然带着一丝哭腔。
面对一连串的逼问,陆风荷眸中秋水横波,笑意浅浅。
“辛姑娘,多谢你好意,只是有些事因我而起,长此以往纠缠下去,渐渐便成了心魔。就算我苟活于世,心魔难解,和一个傀儡又有什么分别?”
“……”
“你放心,我决计要同她做个了断,便不后悔。”
此言一出,陆风荷便孤身领路在前,那如火的嫁衣便在她身后一层一层地绽开,绽放到极致,竟显现出几分末路之悲。
砚墨山居倒与那些野草丛生、分外荒芜的院落不同,这里显然是有人常常修葺,院落中央的海棠树花开正好,甚至连树下的棋牌桌也打扫得一尘不染,辛折璃倒提“碾冰”剑紧紧跟在陆风荷后面,周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诡谧。
穿过斗折长廊,行至最后的饮冰居,那里透过窗棂折射出一束微光,房门虚虚掩着,辛折璃目光触及到窗棂上的影子,目光一凛,将遁世环悄无声息地布了下去,随即一脚踹开了房门。
沈元元果然跪在沈庄主的灵前,甚至听到二人夺门而入都没有回头,仿佛虔诚到了极致,而陆风荷却在刹那间被点燃了怒火,“你这真凶满手血腥,不配给我夫君上香!”
满屋都是浓烈到极致的熏香,辛折璃下意识环顾四周,只见四面墙上都挂满了画卷——看那画上的男人身形修长,气度温和儒雅,或提笔练字、或于海棠树下观棋,临摹之人想来在暗中观察许久,才能将每一处细节都分毫入微。
而案桌上,则摆满了沈秋棠生前用过的物事,甚至包括衣衫、香囊、束冠,一件一件堆叠如小山,寒意却顺着辛折璃的脊背一点点攀升上来。
尤其是想到沈元元那双乌黑的眼睛,在无数日夜明
里暗里地盯着沈秋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沈元元发出一声轻笑,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我被云氏抓走那年才五岁,他们逼着我和那些腐烂尸体共处一室,逼着我饮下毒虫练就的汤药,将我扔在山里和野狼搏斗,七年,直到沈先生将我救出来,他在我心里便如天神一般。”
果不其然,沈元元那些信手拈来的邪门手段出自南疆云氏,辛折璃听了她一番辩白,不由反唇相讥,“天神?天神摊上你也是遭了天谴了,谁知他一心救你,你却害他妻子,逼他殉剑,甚至死后还要受万人指点!”
“你懂什么!”
沈元元倏然转过身来,那张童稚的脸上出现的怨毒之色令人不寒而栗,而她怀中抱着的檀木盒——
“你放开我夫君的骨灰!”
陆风荷再忍无可忍,话音落地整个人便化成一道灼目的赤影冲沈元元扑去,两人顷刻间缠斗在一起,沈元元单手抱着骨灰盒,一面用另一只手应付连绵不绝的攻势,口中却飘出一连串滚珠落玉的甜美笑声,“哈哈哈哈哈,陆风荷,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我最恨便是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扪心自问,先生的死真的和你毫无瓜葛么?你敢不敢对着他的灵位起誓?”
辛折璃一听这话,便知道杀人诛心,只怕正在陆风荷的痛处。果不其然,陆风荷神色黯然一瞬,瞬间胸口便中了一掌,整个人好似断线纸鸢一般斜斜飞了出去,撞在香炉上,轰然一声巨响。
而在陆风荷被击中的同时,辛折璃已凌空跃起,碾冰剑如蛟龙出海一般散发着磅礴的寒意,沈元元倏然转身来不及抵挡,竟用一双手生生夹住了碾冰剑,于是浓稠的黑雾便缠绕在剑身。
“妖女,受死!”辛折璃将内力提到极致,步步紧逼,直到将沈元元逼到角落一隅再也退无可退。
“你以为自己杀得了我么?”沈元元冷冷地盯着那把距离自己喉间不过三寸的碾冰剑,“对于我来说,这具身体不中用了就再换一具,呵呵,都没什么分别。”她握着剑身,力道之大几乎想要将血肉与之相融,“这是先生的剑……啊,为什么不娶我,明明我才是最
爱你的人,明明我才与你相配——”
“唰!”辛折璃怒不可遏,斩下了少女的一只手。
“沈元元,沈庄主遇见你实在是命中浩劫,他将你养在府中,待你如亲妹妹一般,你呢?你杀人,栽赃,勾结走狗,让整个落棠山庄的清誉在他死后毁于一旦,像你这等心如蛇蝎的女子,也配说爱字?”
“他待我那样好……那样好,举案齐眉不过如此,我曾立誓,若我是落棠山庄的庄主夫人,若他能娶我过门,我便自废毒功,我会好好打理山庄上下。可他变了心,居然娶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辛折璃冷笑,“你自己说的话,自己信是不信?你敢说小镇上失踪的那些女人与你无关?你敢说那些被杀的被囚在地牢的女人不是为了你的邪功?”
沈元元闻言怒极反笑,“那你可是看错了人,吸食那些精元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心心念念护着的庄主夫人陆风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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