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陆来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七九章 纵容我的是我,文娱试玩,二陆来初,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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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波兹曼说,娱乐至死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娱乐本身,而在于人们日渐失去对社会事务的严肃思考和理智判断的能力,在于被轻佻的文化环境培养成了既无知且无畏的理性文盲而不自知。
当《thesun》风靡了全球,并且有越来越疯狂被许多歌迷抬上神坛的趋势,韩试又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尼尔波兹曼的真知灼见。
身在被追捧的中心,就很容易飘了,不知不觉中迷失自我。
事实上,尽管韩试身为一名爱豆与歌手,十分需要公众的支撑,却从来都不太理解并且不支持过于狂热的追星,一方面反感像现在许多饭圈粉丝一样,把偶像置于爱己爱人乃至民族国家之上的言行,一方面尽量在身体力行地做引导,与柿子们双向奔赴地变好,不搞营销吸血的一套,力图使作品成为偶像与粉丝之间唯一的桥梁。
所以韩试不怎么爱上节目和露面营业,每次最火的时候却偏偏歇一阵缩乡下,真的不全是因为偷懒,不但是为了给狂欢中的大众降降温,见好就收以免过犹不及,主要是同时给自己心灵一个审视的空间缓一缓,不至于陷入虚荣的无止境的追逐之中。
很有诗人性格的理由,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韩试是信了。
就如年底发了新专辑,韩试立刻就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回乡下家里呆着。
期间信手写了一些东西,用家人的陪伴与书籍的精神食粮,双重地感知生活最充实的样子。
“没计划发布。”韩试朝着张紫枫摇头轻笑,“就没认真写,胡乱涂鸦的,主要是去年忙了太久,写作只是我偏好的一种休憩方式。”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书中手撕时代与人性,单挑整个西方文明,扬言上帝已死,但尼采绝非无能狂怒的超级喷子或假意悲悯的卫道士,虽然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猛烈的愤怒与骄傲的蔑视,却又一句句饱含着希望与热情。
世界瞩目的耀眼巨星,与乡下生活的安静恬淡,两种截然不同的巨大反差,让韩试有一天准备写点什么打发不适感时,莫名想到了一句话要么孤独,要么庸俗。
可韩试不太喜欢叔本华的虚无与悲观,相比起来一脉相承的超人哲学家尼采比较对胃口。
“你可别又是像写歌一样,老是把写好的东西存着不拿出来。”何火无语,“老顾若是知道了指定立马飞过来了,而且你的书迷估计加入柿子们的监工大军。”
“连茹姐都不知道我写书了,何况顾哥。”韩试笑着转移话题,“妹妹你们会在芙蓉市待几天?”
韩试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写出来,就是给自己看的,根本没想过出版,可不乐意又被冠上一个思想家的头衔。
“明天就回燕京了。”张紫枫看向彭宇昶和黄罍,“彭彭哥是来宣传新戏的,后天录一期何老师的新节目《星期六》,黄老师会等何老师过完了生日才回去?”
何火的生日在四月底,十天左右就到了。
“妹妹和彭彭俩都是打工人,有经纪人管着呢,没法像你一样随心所欲。”黄罍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不忘捎带上韩试,“就我稍微闲一点,你最自在。”
“柿子马上就要忙起来了。”何火笑着解围,“格莱美提名不是前些天出来了么,柿子一个人就有好几项入围,过几天就得动身飞米国了?”
今年的格莱美推迟了几个月进行,放在了五月初,至于提名是按照惯例在两个月左右前公布。
三月初格莱美提名宣布,正是华夏的春节末梢,韩试一人在名单里反复出现,一度轰动了全网,把元宵节的热闹都给完全盖住了。
“对,一周后的机票。”韩试点点头,“可惜不能参加何老师你的生日了,何老师,你希望我送什么生日礼物?”
“你都结婚好多年了,仍是个钢铁直男?”何火翻了个白眼,“哪有送礼物时当面问人想要啥的。”
“可以学学黄老师。”张紫枫在一边笑,“喝到微醺送的顶多是衣服或手表,喝到嗨了敢夸海口把整个芙蓉市送人。”
“果然是枫姐了。”黄罍哀叹,“闺女大了,都敢拿我开涮了。”
只有彭彭仍沉浸在前一段对话中,望着韩试一眼的崇拜和憧憬“格莱美呀,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去奥斯卡上亮亮相?”
“来,彭彭,陪我多喝几杯,今晚就可以放肆实现你的梦想了。”黄罍毫不留情地取笑。
“说到格莱美,现在网友们都推测,如果格莱美不打算暴露裸的偏见的话,年度最佳歌曲和年度最受欢迎男歌手肯定都是柿子你的囊中之物。”何火语气很惋惜,“但年度最佳制作却比较悬。因为就如一些乐评人指出的,你专辑里塞的东西五花八门,尽管分开听都足够惊艳,但专辑的整体性被严重破坏了。柿子,我也问问,你怎么在专辑里放进了一首明显主题不一致的《earthsong》,最后又给整了一首纯音乐《nightgale》?”
“能获一两个奖项就赚大发了,何老师你难道真以为我可以把格莱美包圆了?”韩试失笑,对格莱美没有太过纠结的得失心。
“其实把《earthsong》和《nightgale》放《thesun》里,没什么特殊的用意。一来专辑的筹备时间太短,选歌时没做细致的考量,二是我想放。”韩试给出了一个很任性的答案,“写《earthsong》,是偶然听奶奶说到了一件事,乡下有个邻居在地里烧了两捆稻草堆肥,被罚了两千块。”
就感觉很荒谬。
一个农民在地里刨食了一辈子,就算每年烧几亩的稻草灰,对空气质量的影响难道就比得上一个小工厂不经意的一次小小排放?
大概是看底层人最好搓扁捏圆,砖家们只敢把目光放在小民身上发挥建言献策的积极性,对真正的罪魁祸首们视而不见避而不谈。
话语权的艺术就很淋漓尽致,跟国外有个立环保人设的小公主大同小异。
何火几人一时没听明白韩试的意思,但涉及了有些敏感的元素,果断避开了,何火笑着扶额“你的心是真大,总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又望了一圈“大概柿子是永远不可能体会有一种叫做工作焦虑的情绪的。”
“何老师,你知道的,我要么不上心,要么就很拼,有时不一样忙的着急上火么。”韩试一乐,“对在意的事情全力以赴才是值得的,不然努力过了头,除了闪到腰落个一身苦痛与唏嘘,真没多大意义。而且我看到过一段话。”
“什么都不想做,就在床上懒着,但心里的某个地方,还在想着毫无进展的工作,急得不得了。这样的话起来干活不就得了,却又不想起来。纵容我的人是我,紧逼我的人还是我。”韩试笑着摇头,“何苦?”
“很精妙的形容,把很多打工人的状态说到了入木三分。”黄罍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试,“但我怎么觉得你最适用的只有前一句?”
“因为纵容我的人是我,就已经是绝大部分充满焦虑的现代人能真正争取到的自由了。”韩试大方承认,“我是里面幸运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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