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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中堂,慕容修明在两位慕容家亲卫的帮助下,坐了下来。

“衡玉,套话就别说了,我们就直奔重点吧。”

衡玉看了眼慕容修明身后安静站立的两人,慕容修明蹙眉道:“卫曲和卫殇是慕容家的亲卫,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接下来的禁足期内,他俩会跟我形影不离。”

衡玉心中有了计较,缓慢说道:“修明兄,我昨晚经过黄松谷时,遇见了郑时。”

“郑时?”慕容修明一脸迷茫,衡玉要是说更万花谷有关的人,他也许能马上反应过来,可这郑时又是哪位?

衡玉不慌不忙地说道:“就是三长老的弟子,他和木青是隐谷这一期唯二的两名新手刺客。”

“啊,是他啊。”关于郑时和木青不合的消息还都是前几天他收集木青的信息时才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后来在万花谷谈判时隐约也听到白虎和他们谈起过,可惜他当时心不在焉没有听进去。

慕容修明大脑快速运转起来,“他在黄松谷,那不是万花谷外门弟子所在的地方吗?”

“是他和白氏姐弟的事?”慕容修明终于来了点兴趣。

衡玉摇了摇头,“白氏姐弟今天逃出了黄松谷,明天也会落到飞来峰,他们很重要,但已经逃不出隐谷的控制……我说的是郑时的那位师兄。”

“他的师兄……嘶——姜尚修?”

郑时既是姜星渊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一位弟子,能被称作他师兄的就只能是姜星渊的义子之类了,而姜星渊性格有些古怪,什么东西都好独,所以他也只有一位义子,那就是姜尚修。

衡玉等慕容修明将目光重新看向他时,才用平淡的语气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和郑时此人在一次秘密任务中遇到过,和他建立了……嗯,比较可靠的消息。”

衡玉说得委婉,慕容修明却毫不留情,笑道:“你不用解释这么多,你们这种边缘身份的人具有天然的盟友属性,快说吧,姜尚修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姜尚修被姜星渊暂时控制起来了。”

“嗯,……什么?”

衡玉说得平静,慕容修明下意思地回应,此时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看看衡玉,有转头看向身后的卫曲和卫殇。

卫家兄弟两人此时一脸懵逼的状态。

虽然慕容修明在万花谷接连遭受两次打击意志消沉了许多,但他对能够影响隐谷大势的事情依旧足够敏感,他眯起阴柔的凤眼,心中泛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怀疑,他一脸不耐地看着衡玉,“我跟你关系有好到这一步吗?一大清早就跟我来开玩笑。”

“岂敢。”衡玉摇了摇头,眉眼认真,将声音放低了一些,“郑时只是希望我把这个消息传给义父,这是他师尊的意思。”

慕容修明看了衡玉一眼,暂时压下心中的猜忌,问道:“你觉得姜星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衡玉说道:“听说那个计划姜尚修是主要参与者之一。”

衡玉越说越切入隐谷当前笼罩在所有人身上的阴云,慕容修明心思也被勾动,猜道:“他们两父子已经有决裂的趋势了?”

衡玉说道:“姜星渊这些老狐狸绝对不会这样自曝其短,我觉得他是在给义父制造机会。”

“什么机会?”

“一个诱杀木青的机会。”

听到能够除掉木青,慕容修明只觉得口干舌燥,他背靠椅子,努力思考着除掉木青的可能性。

半响,慕容修明睁开眼睛,遗憾道:“木青不只被姜尚修看中,白虎和青龙对他都有些青眼相加的。”

话不能自己说完,衡玉在思考如何引导慕容修明发散思维,他咳嗽一声:“但木青并不领情,而且除了一个姜尚修,真正会帮他的有谁?”

慕容修明沉默不语,想起木青在万花谷飞扬跋扈的种种,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

衡玉悠悠说道:“在大势上,义父与姜星渊这种人具有天然的盟友属性,这就比如,我和郑时。”

慕容修明脑中嗡的一声,豁然开朗。

他盯向衡玉道:“你说,父亲大人会不会也在等一个机会,因为这是对姜尚修他们那一群人的警告。”

衡玉脸上微微一笑,心里暗道:“你还是不笨嘛。”

慕容修明想到这种可能,甚至把黄松谷作为诱杀木青的地方都想好了,他突然就有些如坐针毡,但转眼扫向还在堂中的衡玉,突然冷静了下来,这毕竟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

衡玉感受到了慕容修明朝他投来的审视目光,问道:“修明是不相信这个消息?”

慕容修明冷哼一声,“别忘了,父亲大人是叫你来万花谷救的我,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竞争关系。”

衡玉摇头,“我们之间从不存在竞争关系,因为你我心知杜明,你叫他父亲大人,而我,只能叫他义父。”

衡玉脸上有些萧索。

慕容修明认真地打量着衡玉,突然一笑道:“我发现我不讨厌你了。但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你可以自己去说。”

衡玉眼神复杂地望了慕容修明一眼,“因为我没有说这个的资格,我一旦说了,运气好还能平安无事,运气不好,义父大人甚至会把我和郑时当做还没成长起来的白虎和姜尚修。”

衡玉的话不难理解,慕容修明想起慕容隐对那些义子的各种考验,他突然有些怜悯地看着衡玉,“那你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

衡玉目光诚挚地看着慕容修明,声音低沉道:“但我想主动些,获得一些自己能够掌控的未来。”

“你可以理解为献上投名状。”衡玉如是说道。

慕容修明张大了嘴巴,一双凤眼微微上翘,证明了他此时是如何得意,但他却没被这种感觉冲昏了头脑,轻声问道:“外人眼里,你我同为义子,你真愿屈居人下?”

衡玉抬起头,一字一句道:“修明可能忘了,我的父母本就是慕容家的家臣。”

“而我这个义子身份正是因为他们的死才得来的,这个身份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实在的东西,我更希望有一天,以家臣的身份辅佐你执掌整个隐谷。”

慕容修明转头看向卫家两兄弟,卫曲眼观鼻耳观心,沉声道:“公子放心,有些话会被烂进肚子里,而我们兄弟俩本来就是慕容家的家臣。”

慕容修明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衡玉无奈道:“衡玉你说得太过了。”

“那修明现在信我了吗?”

慕容修明笑而不语。

衡玉心里叹了口气,看着慕容修明说道:“我只有一个私心,那就是希望促成此事,能让大家的目光都不在这里时,将我家那个老仆人和无暇送走。”

隐谷一直有条被默认的规矩,那就是想要离开隐谷,获得自由身份,只有死。

“衡玉,你藏得真深啊。”慕容修明一脸冰冷地说完,转而脸上却有了放松的笑意,忍受着身的酸痛,慕容修明一步步地走到在堂中有些萧索的衡玉面前,伸出双手一把抓住衡玉的肩膀,大笑道:“衡玉,今早上还真是万幸啊。”

衡玉眯眼而笑,“什么万幸?”

“弟妹因为他家之事找到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又不会拒绝,但我行动不便,所以你放心,你头上没绿帽子。”

……

……

巍巍青山,林林松涛,一座黑色大理石宫殿建在高耸的断崖上。

断崖本无名,却因为宫殿的主人而得名飞来峰。从飞来峰向南边望去,能够看到连绵的南罗森林以及其后可窥一角的建筑群,而往北望去,五十公里外则是那座往日里被雾气遮住峰顶的万花谷。

姜星渊将他自己的殿堂就建在这里,如同一把朝天刺去的黑色大剑,迎着这世间的第一抹光,听着夜里的最后一声松涛,而除了他最信任的几个人,没有人能够进入属于他的领地。

郑时就跪在漆黑大理石建成的巍峨大殿内。

“从黄松谷到我这里,你昨晚应该就动身了,出了什么事?”

姜星渊坐在高大玉石座椅上,黑色玉石和他的一身黑袍融为一体,就算死姜尚修,也不会没事找上他。

“师尊,您的信弟子收到了,我从掌律的义子那里获得了一些动向,觉得可能会跟师兄有些牵连。”

郑时口中的师兄自然是姜尚修。

姜星渊毫不怀疑那一次见面之后,慕容隐那个老贼会有动静,心态老辣地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嗓音沙哑问道:“你何时与慕容修明扯上的关系?”

郑时将头埋得更低,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理石地面,情绪自然流露出来:“慕容修明那个二世祖,不配与我成为朋友,弟子说的是衡玉。”

“衡玉?慕容修明办事不利,倒是被慕容隐提起过,说吧,你从他口中知道了何事。”

郑时抬起头,目光坦诚道:“弟子不敢欺瞒师尊,衡玉此人在掌律的义子当中势单力薄是他主动结交的我,而他昨晚路过黄松谷,给我露过口风,说掌律准备对木青动手,说这是一次警告。”

姜行渊冷笑一声,“警告?”

郑时连连点头,“弟子刚好从师尊的信中知道,师兄曾在万花谷帮助过木青,不知道掌律警告地会不会是他……”

“只是这些?”姜星渊坐在玉石座位之上,语气冷漠,不见有任何动作。

郑时摇头,仔细说道:“我在黄松谷其实只是代表师尊配合掌律行事,那些黑袍执法队已经有了新的动向。”

“嗯?”

“他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弟子昨晚费尽心思才查出了他们的打算,他们会继续驻扎在黄松谷。”

姜星渊沉吟道:“他们并不打算立刻动身护送万花谷的外门弟子回去。”

姜星渊眼里的有亮光生成与湮灭,姜尚修昨晚还找过他,希望由他出面,将除了白建文之外的其他人都送回万花谷,没想打慕容隐那边这么快便另有了打算。

“师尊圣察。”郑时恰到好处地拍了句马屁,抬头看向姜星渊,见姜星渊点头,心中一喜,继续说道:“弟子结合多方消息和自己所见,猜测掌律想要在黄松谷做局,诱杀木青!”

郑时现在每多说一句话,都是为了让自己后面的话显得更加真实,此时便已经到了跑出自己观点的时候。

姜星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郑时,郑时目光平静坦然应对。

“这很有可能会成为事实,不仅是对尚修一个人的警告。”姜星渊从座位上走下来,走到郑时的身边,将他拉了起来。

郑时表现得一脸受宠若惊,嘴巴几次张合,却没敢开口。

姜星渊说道:“你连夜来找我,显然有你自己的想法,大胆说,我不会怪罪你。”

郑时微微低头,舔了舔嘴唇,认真说道:“弟子星夜来此,是希望师尊能将师兄留在这里,不要破坏掌律的计划。”

姜星渊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想木青死?”

郑时斩钉截铁地答道:“这是当然,弟子在这几年的训练中没少和他结仇。”

姜星渊不置可否,问道:“是你自己的意思多一些,还是替那衡玉传达的意思多一些?”

郑时回答道:“就算没遇到衡玉,我依然想要除掉木青,衡玉的出现不过是让这个计划提前。”

郑时脸上有些萧索,“可惜还是没有亲手杀了他更能够砥砺道心。”

“荒谬!”姜星渊冷喝一声。

他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郑时,冷漠说道:“我收你为徒便是看中了你的狠辣果决颇有老夫当年几分风范,我们是杀手,追求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杀死敌人,比起杀人的方式,对手的死才最能砥砺我们的道心。”

郑时一愣过后便是一喜,“师尊答应了?”

姜星渊冷漠地看着郑时,反问道:“我答应了什么。”

郑时可能没藏着什么算计,替慕容隐传话的衡玉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算计,但姜星渊知道他只要答应下来,慕容隐一石二鸟,分裂他和姜尚修父子关系的阳谋也做到了。

想到这里,姜星渊突然有些羡慕慕容隐,至少对方有一个不敢跟自己唱反调的儿子。

郑时知趣地低下头,姜星渊幽幽说道:“你那师兄如今羽翼渐丰,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已经和我们的想法不同了。”

郑时难得地在姜星渊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萧瑟无力之感,心跳快了半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知道万花谷才是个开始,隐谷要彻底的乱了,弟子愿意永远听师尊驱策,绝无二心。”

姜星渊猛然盯向郑时,噬人的目光如同出笼恶虎,冰凉如刀地直往郑时的后颈钻去。

郑时将头埋得更低,话都说在这儿了,断然没有后退的可能,语气坚定无比地表忠心道:“我只知道,若不是师尊在训练的最后关头出手救下了我,我此时已经成了南罗森林里的一堆白骨,弟子对师尊永远忠心。”

姜星渊伸出手拍了拍郑时的肩膀,难得地解释道:“你可能还没看到这一步,我若是将尚修留在身边,让他选中的人先死在了慕容隐手里,父子之间势必出现不可弥补的裂痕。”

“这是以阳谋离间,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郑时低垂的目光泛动着冷意,声音依旧显得无比恭敬道:“师尊,木青此人对隐谷没有归属感不说,他本是我们刺客一脉辛苦培养出来之人,但这一次不除掉他,他势必会被隐谷的大势裹挟,成为对付你们的急先锋。”

姜星渊高看了郑时一眼,“没想到你能有这份见地。”

郑时显得愈发谦卑恭敬,说道:“恕弟子冒犯,师兄有他自己的想法无可厚非,但无论怎样,长者为尊,他都不应该走到你的对立面。”

说着这话时,郑时一脸怕将真心错付地惶恐,跪下来沉声道:“若是我们刺客一脉能够上下一心,不愁将来不能独立门户,师兄已经与师尊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说得好,原来我身边都是些聪明人。”

姜星渊声音冷漠至极,又跪在地上的郑时就算不敢抬头去看也知道姜星渊的冰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杀意。

郑时“砰”的一声磕在地板上,“弟子言语无忌,以下犯上,愿意领受师尊任何处罚,但还是要把话说完,若是师兄因为此事对师尊就心生芥蒂,那才是最大的不对。”

……

空旷的大殿内一片静谧,郑时心跳得越来越快,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堆在了嗓子眼里,整个人都快要窒息。

嗒嗒嗒——

郑时听到了脚步声的远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姜星渊重新做回了他的玉石座椅之中,不带着丝毫情绪地说道:“就算你只是为了你自己,挑拨我和尚修的关系,我也不会杀你,因为我比谁都相信自己的眼光。”

“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郑时此时浑身如坠冰窖,不知道姜星渊这样的老狐狸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去把尚修寻来,你就可以离开飞来峰了。”

“师尊——”

郑时喉咙干涩,抬头望向孤独坐于玉石座位上的老人,他欲言又止,姜星渊挥了挥手,“放心,你今天所有言语,尚修不会知道半点。”

饶是城府深沉的郑时在此时也是一脸讪讪,倒退着走了出去。

走出了大殿门口,郑时才直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郑时暗骂不已,转身恭敬见礼,笑问道:“师兄早,你何时来的。”

姜尚修的目光沉静如水,扫了一眼郑时一身夜行的装备,“我找义父有事,你不在黄松谷,怎么回到了飞来峰?”

郑时心中快速思忖一番,坦然说道:“自然是向师尊禀报一些重要消息。”

姜尚修眼中一动,径直问道:“黄松谷出了何事?与白氏姐弟有关?”

“呃……算是吧,师兄,我还有尽快回到黄松谷,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师尊。”

郑时和姜尚修擦肩而过,来到崖边后直接一跃而下,便在下方的松林间消失了身影。

姜尚修眉头一皱,转身看向高大的黑色大殿。大殿门口始终开着,里面没有点起烛火,黑暗静谧得就像一张吞噬人的空洞。

……

……

在姜尚修走进黑色的大殿,被姜星渊困住时,南罗森林后方,那片内坊中最引人瞩目的青色宫殿外,开始有了喧闹声。

宫殿一间四面无窗的密室内,正在说话的慕容隐眉头一皱,剩下的两人都是修为高深之辈,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大殿围墙外的动静。

“我去看看?”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火红色面具的女人,她的身材本就高挑,此时被旁边那个矮壮男子一衬更是出彩。

矮壮男子也带着一张黑褐色面具,面具后的目光显得异常沉稳安静,“是慕容小公子。”

女子看了一言不发的慕容隐一眼,咯咯笑道:“那更要去看看了。”

说完,不等慕容隐表态,女人朝着密室中某一面墙一撞,结果被弹退了几步,她回头看着矮壮男子,恚怒道:“玄武!老娘可不想吃烤王八。”

慕容隐无奈地挥挥手,也不见玄武如何动作,女人再次朝着那面墙撞去时,便直接穿了过去。

“守护大人,朱雀这几年性格越发乖张了。”

玄武性格异常稳重,慕容隐自然知道他不是在说什么煽风点火的话,叹了一口气,道:“她的火属性大道本来就有一丝偏激,至于这几年……说起来还是慕容云那小子害了她。”

听到慕容隐提起家主,玄武直接选择了缄默,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而在宫殿围墙外的石阶前,与玄武可谓完相反的慕容修明,半躺在滑竿上的竹椅上,指着门口站在最前面的守卫大声骂道:“独孤卫!我这一次是真有急事。”

“慕容公子,守护大人有令,此地闲人免进。”独孤卫单手持枪杵在最上面一层的台阶上,一脸眼熟认真,任由慕容修明如何改变说辞就是不肯放行。

“你说谁是闲人?”要不是浑身酸痛,慕容修明正想跳下去和独孤卫单挑一场……反正对方只是防御又不会出手。

独孤卫是慕容家的亲卫首领,而亲卫首领向来是由家主任命,所以说独孤卫可谓是慕容家家臣里面最有身份地位的那一撮人。

慕容修明对独孤卫再看不顺眼,也得等到他成了家主再说。

独孤卫淡淡地瞥了抬着慕容修明的两个二品高手,那两个二品高手都是他的手下,此时当真是坐蜡。

“独孤卫,你这性子还是这么死板,真是无趣至极。”

女人的声音软糯魅惑,富含磁性,瞬间把台阶附近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双修长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半空中,就在围墙上惬意地晃荡,慕容修明目光一亮,干脆躺了下去,眯着眼睛看向那双迷死人的白皙美腿,“朱雀姐姐,小弟想死你了!”

“哦?”一阵炙风席卷四周,朱雀一只脚踩在滑竿上,一只脚停在了慕容修明的面门之前。

独孤卫呆呆地望着那个火红高挑的女子背影,本想出言劝阻,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不想说。

慕容修明被朱雀如此对待,丝毫不怒,反倒一脸自得地伸出双手捧着朱雀递到近前的这只脚,笑嘻嘻道:“朱雀姐姐这腿上功夫越来越厉害啦。”

独孤卫的眉头还没得及完皱起就很快舒展开,只听得“啪嗒”一声,朱雀当真是毫不留情一脚就踩在了慕容修明的脸上。

朱雀这一脚高明就高明在她这一脚落下,慕容修明身下的竹椅未坏,前后抬着慕容修明的两人却已经倒飞了出去,而慕容修明则连带着椅子被朱雀一脚踩在了地上。

“啊,慕容小弟,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这张脸也越来越好看啦。”

朱雀一身连衣红裙,裙边收束在膝盖三寸之上,此时挺胸抬头立在慕容修明面前,曲线火辣曼妙,慕容修明一肚子的气也被这一幕冲击的一干二净,他的眼里流露出炙热的情绪。

“嗯?”

朱雀脚腕拧转,慕容修明半边脸吃痛不已。

独孤卫此时才走到朱雀身边,抱拳道:“朱雀大人,还请注意分寸。”

“呀,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还有正事。”朱雀拍了拍独孤卫的肩膀,她把自己的脚挪开,想了想手往独孤卫的头上摸去。

朱雀在女子中身量是最高的那一等,但身材高大健壮的独孤卫依旧比朱雀高了一个头。

见朱雀突然向他伸手,独孤卫一愣之后,竟然在他手下们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低下了头。

“你长太高了,你小红姐姐有些摸不惯……”朱雀城只是触及到独孤卫的头发,便收回了手。

独孤卫眼里有些伤感,偏过头去,瞥了眼离他最近的两人,这两人连忙将慕容修明抬了起来。

朱雀此时倒正常了不少,背负着双手,抬头和慕容修明阴冷的目光相对,莞尔一笑道:“既然让你小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当然得给你机会告状了。”

“独孤统领,我就直接带他进去了啊。”

……

……

密室内,见朱雀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拎着慕容修明穿墙而入,慕容隐冷声道:“劝返就是,你带这个废物进来干嘛?”

朱雀松开手,说道:“是这小子说有重要的事,为此和独孤卫吵起来,挨了独孤卫那小子一脚。”

慕容修明嘴角抽搐,他本来还因为脸上结实吃了朱雀一脚,想先诉苦的,此时强撑着走到慕容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大声道:“父亲大人,我想让木青死。”

慕容隐失望地看着慕容修明,说道:“我禁你足,叫你反省思过,你只想着跪下求我帮你报仇?”

“报仇有什么不对?至于求父亲大人,那是因为我想通了,除掉木青不仅能够一解我心头郁气,也能替父亲大人警告那些想分裂隐谷的人。”

慕容修明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果断决绝,慕容隐看他的眼神认真了许多,一旁身形矮壮的玄武出声道:“没想到公子能够想到这一步,不过青龙白虎他们并没有分裂隐谷的意图。”

见以往沉默寡言的玄武都对他说话了,慕容修明按捺住心头的狂喜,抬头与慕容隐审视他的目光相对,越发自信道:“木青这人对隐谷毫无归属感,偏偏年轻气盛实力强大,姜尚修有意扶持他来做一个挑战父亲权威的急先锋,如果能够除掉他,绝对能够让姜尚修这种人清醒一段时间。”

这一次连慕容隐都点了点头,他声音里多了一丝赞赏;“你能说出清醒一段时间的话,看来是认真想过的,那你认为,要怎么做才能让姜尚修他们这些人彻底清醒?”

这与慕容修明打好腹稿的内容完不一样,但第一次感受到慕容隐赞赏目光的慕容修明不想半途而废,沉忖后缓慢措辞道:“如果是木青这种人可以杀,但如果是姜尚修,甚至是白虎大人,那必须要让他们藏到更深刻的教训才行。”

慕容修明想到这里,脑袋又有些不灵光,他小心翼翼地打量慕容隐的神情,慕容隐喟叹一声,“遭逢此事,突然明白,立场的不同,也跟年龄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的想法总比我们这种老头子要跟有干劲一些,以后我议事,你就立在我身后吧。”

慕容修明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想到衡玉向他献出投名状,暗道:“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么,大势终于在我慕容修明身上了。”

慕容修明意气风发地站了起来,环顾密室里寥寥三人,突然笑道:“我这里有个消息,可以替父亲完成诱杀木青的计划,不知道父亲之前是否在等这个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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