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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里俺先将话说在前面,全篇行令高能~~~这里俺花了这么多字写行了十二个令,一是想忠实展现聚会会出现的真实状况,行令算是文人们会有的一种游戏方式;而最为关键的是俺想通过这些令辞并结合下章的人物诗对人物个性、特点并命运进行一种预示或者是间接表现,虽说不见得能十分完满准确,但俺尽力了~~~不喜欢看诗词的亲大可一扫而过看看期间众人搀科打诨、搞笑卖萌以及剧情走向就行;喜欢看诗词的亲可以看看这些令,俺有对各人行令的评价与排名,亲们可以看看符不符合自己心里的标准~~~

这里感叹一句:

俺为了编这些令写了整整一天,数字数都数了两遍,应该没错~~~~

其中侯二哥与玉哥的令是俺花时间最多的,就怕不是很贴合,那不是掉才子的档次吗~~特别是二哥那绝对,凑了好久;玉哥那个《寄生草》到了这次发上来之前俺还在改~~~~(>_<)~~~~ 而玉哥那个四字唐诗大家不要怀疑,是真有,俺查了《全唐诗》找到了~~~

至于珠哥儿你找枪手不要那么明显的啊喂~总之就是诗词歌赋啥的玉哥儿就是珠哥儿的最强外挂哇咔咔~~~

再晃眼瞥一下,这一桌除了钦思乱入,一共坐了多少对情侣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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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对行令的规则讲得很简单,俺补充说明一下:带月字的唐诗与带花字的宋词都好解释,然后是西厢曲牌,跟宋词词牌名是差不多的东西,关键是那个飞觞。所谓飞觞就是数到谁谁喝酒的意思。规则是先抽花笺,抽到什么花就说一句带这种花的《牡丹亭》曲文,比如抽到牡丹,那么就说一句带牡丹的曲文,从这句曲文第一个字开始数,数到里面的牡丹那个词,这两个字那个位置的两个人就喝一杯,牡丹的第二个字“丹”字那个人就接下去行令;抽到一个字的就喝酒行令都是他;抽到比如桃花这种的,就是两个人喝酒,“桃”字就接令。这里说一句,古人那酒杯很小,一杯差不多就一口,那种一大海的才是大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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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是按座次数,逆时针方向,这里附一张当晚的座次表并行令顺序,供大家参考:

一旁水溶听罢煦玉这话,便提议道:“说到酒,不若我们便依座次行个酒令罢。反正疑惑已解,清谈亦清谈了这许久了。”

五皇子闻言问道:“行个何令为好?若是通常行的那些司空见惯的亦无甚新意……”

此番孝华则提议道:“在下尝在四殿下府里行过一令,名《花月时》,第一句用唐诗,需带‘月’字;第二句用带‘花’字的宋词,第三句用《西厢》曲牌,最后抽取花笺飞觞一句,需用带花笺上那字的《牡丹亭》曲文,以花笺上那字的位数按座顺数喝酒。不合要求者,罚三杯;高妙者,合席贺一杯。”

此言一出,水溶便道:“这令好是好,然若想凑得浑融,便要费些脑筋了。”随后便命家人依言将花笺筒取来。

五皇子则道:“到底现下吃饱喝足,费力寻思一番亦无甚关系,权当打发时间。”

而一旁钦思闻言率先反对:“子卿大言不惭的,座上诸人中王爷世子俱是文采出众,更勿论你和珣玉,两人一道便是将整筒花笺对上一遍都使得!这分明便是为了令小弟出丑,多罚小弟喝酒,明知小弟胸无点墨,这唐诗宋词记不得几句,更勿论《西厢》、《牡丹》的曲文,更是记不得!”

对面慕梅亦道:“除了戏文曲目我还记得几句,这唐诗宋词我也不很在行。”

孝华闻言不过冷哼一声,道句:“这有何难的,花月的诗句比比皆是,若是不合对,不过罚酒便是,你是海量,还怕饮酒?”如此说着便从家人手中接过笺筒,从中随意抽出一支笺,只见其上写的是芭蕉,随后不过略略寻思片晌便欣然行出一令,道曰:“人间四月芳菲尽,落花风雨更伤春,《醉春风》,芭蕉叶上雨难留,芍药梢头风欲收。芭蕉二字即菥儿钦思饮酒,蕉字位钦思接令!”

此令一出,满座叫好,便是连煦玉亦拍手称赞。

水溶率先说道:“此令甚好,不愧是京师第一才子,对仗工整,内容浑融,全然无拼凑的痕迹,风雨二字更是上下对应,难为子卿想得到,诸位俱贺三杯!”

此番因了柳菥体弱,他手边的自斟壶俱是拿水温着,每次饮酒不过泯上一口全个礼数罢了。而这一次钦思便一连饮了四杯,忿忿地饮毕,随后便止不住碎叨:“怎的这般快便轮到我了?!子卿一定是故意的!我还指望着座上才子多,此番便全轮到子卿珣玉对去,放过我才好。”一边说着一边战战兢兢地抽出一笺,只见正是芙蓉,随后便于一旁苦思。

一旁众人见状,五皇子则道:“这芙蓉还好,《牡丹亭》中芙蓉的句子倒有不少,看钦思此番选哪一句飞觞了。”

此番过了许久,待众人俱是催了几回,钦思总算开口说道:“嘿嘿这回是月蔺与世子喝酒,世子接令:月明欲素愁不眠,断魂重唱苹花怨,《粉蝶儿》,恨匆匆,萍踪浪影,风剪了玉芙蓉。”

五皇子听罢评道:“还好,这令内容俱是符合的。如此看来钦思你也不是胸无点墨嘛,这令不是行的好好的?”

钦思闻言便也甚是得意。

之后待慕梅与水溶饮罢,水溶从笺筒中抽出一笺,一看正是映山红。随后径自道句:“这映山红有些少见,怕是不好飞觞。”

煦玉闻言对曰:“《牡丹亭》中映山红倒是有的,曲文还很工整,世子可好生想想。”

水溶听罢寻思片晌,遂豁然开朗道:“此番多亏了珣玉提醒,我已有了:霞窗明月满,花市灯如昼,《集贤宾》,瓶插映山紫,炉添沉水香。钦思与殿下饮酒,殿下接令。”

五皇子闻罢饮了一杯,则道:“世子此令倒是颇为应景,这映山红做映山紫讲亦是行得通的。此番轮到本王了。”说着接过笺筒抽出一笺,正是桂花。五皇子见罢沉吟片刻,喝了几口茶,道句:“若说行令之事本王倒也不及子卿珣玉那般急才,此番有倒是有了,只不太浑融。”

孝华闻言说道:“殿下说来听听。”

五皇子随后便也将令行出:“八月江南阴复晴,今年花胜去年红,《天下乐》,偏好桂花时节,天香随马,箫鼓鸣清昼。月蔺世子饮酒,月蔺接令。”

水溶则道:“不愧是王爷之令,意象推陈出新,倒也很有走马观花、意气风发之感。”

五皇子对曰:“此番不过勉强凑成一句,不及你等之令文采斐然,意象浑融。”

之后慕梅与水溶各饮一杯,慕梅接过笺筒从中抽出一笺,正是梅。众人见罢皆啧啧称奇:“这也真是奇了,你名字中有‘梅’字,此番竟又抽了一支梅笺,可知此事真乃天意!”

水溶又对慕梅说道:“这梅字在《牡丹亭》中亦有不少,你对戏文熟悉,选一句合适的凑成句子便成,想来亦是难不住你的。”

慕梅闻言沉思片晌,便问道:“我记得有一句‘画作梅花影’是诗还是词?”

身旁水溶回答:“是朱子的《青玉案》。”

随后慕梅又沉吟半晌,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此番勉强凑出一令,亦不知合不合规矩:将心托明月,化作梅花影,《落梅风》,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恨相见。”

水溶听罢率先评道:“很是合适,将个梅字用作了十成十,大体上是连贯的。”

之后众人算了一番,这次单独该孝华饮酒接令。待饮了一杯,孝华又抽出一笺,此番是兰。然这一回孝华却是沉吟了片晌,座上诸人皆云此番是不知状元郎要行出何令,怕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方才需得思索。而一旁煦玉则见行令总轮不到自己,致使自己无法施展,遂便有些郁郁不乐。而贾珠则是默默祈祷轮了谁都别轮到他,他一个现代人最是不擅长这行令一事。

随后只见孝华淡笑着开口,胸有成竹地说道:“此番菥儿饮酒接令:抱月飘烟一尺腰,御仙花带瑞虹绕,《步步娇》,你说西子怎娇娆,向西湖上笑倚着兰桡。”

诸人闻罢皆是拍手称赞:“好个香艳的令,难得子卿竟能想到这两句,竟是句句押韵,诗词与之后的戏文全然相和,首尾贯通,文辞雅丽!此番定要皆贺三杯!”

五皇子又道:“子卿这家伙,无论是清新雅丽还是绮靡秾艳,皆难不到他。这兰字在《牡丹亭》中本不多见,不过仍是被他对成绝对,还让他人如何接下去!”

水溶则道:“殿下莫要担心,此番我们座上还有才子,这不轮到文清了吗?况且珣玉还没开口呢!今日行令有了他们这等人,我们便只管着多喝几杯罢。”

众人闻言附和道:“此言极是。”

随后只见一旁的柳菥亦不饮酒,惟靠在孝华怀里嗔道:“二哥此番是故意的吧?是故意找了一句带兰字轮到我的?菥儿还懒怠去思考呢,怎便轮到我了?”

孝华则宠溺着对曰:“并非故意的,不过随意想到的。何况这又难不到你,有甚好懒怠的?”说着便将手中笺筒递到柳菥眼下,柳菥伸手随意抽了一根,随手扔给孝华,孝华接过看了一眼,道句“荼蘼”。

之后只见柳菥想也不想,张口便吟道:“风动花枝月中影,明月花前试舞看,《络丝娘》,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我不过随意接的,此番是……殿下珣玉饮酒,珣玉接令。”

水溶道:“这随意接的亦接得好,明月花枝的意象反复渲染,意思很是贯通浑融,此番诸人可共贺一杯。文清亦是文采不凡。”随后又笑着道句,“此番又轮到珣玉了,我等又准备好饮酒了哈哈!”

此番煦玉见总算轮到了自己,先将两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忙从孝华手中接过笺筒,从中抽出一笺,只见正是萱椿。随后煦玉亦是放下笺筒便开口对曰:“清风明月邀相思,落花微雨恨相兼,《寄生草》,愿来生把萱椿再奉。此番是文清钦思饮酒,钦思接令。”

煦玉之令一出,贾珠心下暗道:“喂喂喂不是吧,这一个个的怎的都那般厉害?!旁人便是喝酒都不得闲,煦玉这家伙果真变态,无需思量出口便来,谁要是不长眼睛才飞觞飞到他,这不得喝死,不过也千万不要飞到我!”

果不其然,只听五皇子率先道:“果真这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牡丹亭》中萱椿只此一句,也难为他竟能合对,且对仗工整,极合题旨。众皆贺三杯。”

然一旁的钦思本径自默默饮酒,此番似是方才反应过来,连声叫道:“什么?!怎的又轮到小弟了?!小弟方才好生难得地想出一对,还未缓过气来,这便又到了?!珣玉此番定是故意的!”

五皇子听罢笑道:“钦思废话少说,该你接令就接。”

钦思闻言欲哭无泪,默默地将四杯酒饮了,只得接过笺筒抽了一笺,见正是牡丹。众人只道是这牡丹在《牡丹亭》中随处可见,飞觞最是不难。钦思将笺筒放下,随后人亦离了席位,步至一旁的矮榻上躺了,口中还一面喃喃自语:“本大爷喝醉了。”

而此番在钦思一旁的柳菥亦需饮下四杯,只见他身旁的孝华将柳菥杯中的残酒倒净,又倒入热酒令他就着自己的手饮了几口便算全了礼。众人见钦思没有动静,遂俱是起身散淡闲步,于周遭活动活动身子。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水溶步至钦思身畔说道:“钦思起来了,交卷了!”

钦思仍是不动亦不起身。

之后又过了片晌,众人亦是懒怠再催促他,只见钦思忽地一跃而起,道句:“有了,嘿嘿之前子卿的令亦是香艳无比,此番我的想来也不差。”说罢便兀自笑个不停。

随后众人便只催其开口,只道是听其言下之意,怕能一鸣惊人。此番只听钦思道:“月白风清良夜乐,云鬓花颜金步摇,《脱布衫》,将奴搂抱去牡丹亭畔、芍药阑边,共成云雨之欢。”说罢又得意地补充一句,“比之子卿那句可是更加香艳?”

此番座上诸人听罢,反应是各不相同。五皇子水溶并颜慕梅皆是笑得双肩抖个不停,这边煦玉亦是笑倒在贾珠身畔,对面柳菥笑得人都蜷进了孝华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惟有贾珠只道是这令不过香艳了些许,不解为何那般好笑,遂只在一旁赔笑着。

煦玉一面揉着肚子一面撑着贾珠的肩膀断断续续地率先开口说道:“好、好个钦思,太有趣了!我头一次见人行令行成这、这样,能够反着说!你那头句月的出自哪本□□姑且不论,便是能将唐诗记成宋词,也是能耐!……”

经煦玉提醒,贾珠方才注意到钦思那句“云鬓花颜金步摇”分明是《长恨歌》的诗句,他却是将这句记成了宋词的句子了。

对面孝华亦道:“带牡丹的戏文数不胜数,如‘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是花都放了,那牡丹还早’之类的,你却偏选了那等描写云雨的戏文,兼了前两句诗还皆是艳情诗,可知内里真真是个奸邪淫逸的……不多说,此番定要罚上一大海。”

水溶听罢亦是首肯,忙命了家人取来一个大酒杯注满了酒,此番慕梅亲自端着酒杯递到钦思嘴边道句:“此番众人罚你,自是推托不过,喝了吧。”

起初钦思不肯喝,后来拗不过慕梅在一旁举着酒杯要灌他,遂只得就着慕梅的手将酒喝了。此番按钦思所行之令,则该孝华柳菥饮酒,柳菥接令。

此番二人饮罢,孝华从笺筒中为柳菥抽了一根笺,是梨花。柳菥遂道:“此番鸿仪月蔺饮酒,鸿仪接令:寒月照斜晖,暗淡梨花雨,《四边静》,冷冥冥,梨花春影。”

一旁贾珠听罢,本以为此番定是轮不到自己了,不想忽地闻见自己的名字,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呆呆地饮了一杯酒,随后又听孝华说道:“菥儿此令好是好,意境浑融,惟不过便是颜色苍凉,调子太悲了。不过诸位亦可同贺一杯。”

柳菥闻言无所谓地对曰:“菥儿不过随口一对,二哥说甚便是甚吧。”

听见又需贺一杯,贾珠便也随之再饮一杯,尚未回过神来,亦不知方才柳菥行的是何令,便闻见一旁煦玉说道:“珠儿,此番总算轮到你了,你且好生行上一令!”

贾珠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心下只道是永远轮不到我才好呢,谁想耗尽脑细胞对这劳什子的令。然仍是接过笺筒,犹豫了片刻方才从中拣出一笺,只见是海棠。随后便也独自一人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寻思了片晌,好在周遭无人催他,便暗地里低声询问身旁的煦玉道:“唐诗里是不是有一句‘月华泛艳红莲湿’?”

煦玉则答:“嗯有的,是杨衡的《白纻辞》。”

“那‘海棠花下去年逢’呢?”

“是稼轩词《临江仙》的句子。”

“《牡丹亭》里有一句写海棠花的‘一个海棠丝’后面是什么?”

“后面是‘剪不断香囊怪’。”

贾珠遂说道:“如此我也算凑出一令了:月华泛艳红莲湿,海棠花下去年红,《满庭芳》,有一个夜舒莲,扯不住留仙带;一个海棠丝,剪不断香囊怪。此番飞回了我自己,乃我与玉哥喝酒。”

贾珠刚一说完便见对面孝华略微蹙了蹙眉,心下恍悟道“遭了,刚只顾着去想,未能注意那诗中的‘华’字不小心犯了他的名讳”,便闻见五皇子开口说道:“难得此番戏文中所写二花俱能与前面诗文对上,意思倒也连贯,诸位不如共贺一杯。”言毕众人皆依言饮了,贾珠闻言心下很是松了一口气。暗地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庆幸此番有煦玉在旁提点,又绞尽脑汁思得一令,好在并未丢脸。

诸人贺毕,随后便又轮到煦玉,孝华则道:“此番已行了这十数个令了,花笺亦用去不少,不若此番便以珣玉的作结。珣玉可好生行上一令,作个完局。”

众人皆认可,随后身侧贾珠为煦玉抽了一笺,正是杏字,煦玉向来胸有急才,亦不思量,不过举杯之间便已吟成一令,正是:“明月流光,淡彩穿花,《沉醉东风》,红杏深花,菖蒲浅芽。”

此令一出,合席皆赞,水溶先道:“好个林珣玉,真乃才倾八斗、言言锦绣,这四言唐诗也亏他能够想到!”随后便命家人取了笔墨来,亲自将此令题写在扇面之上。

五皇子则道:“想到不说,竟还能如此贴合,出风入雅,真真难得!诸位自是共贺三杯!”

对面侯柳二人亦是点头称是,众人遂举杯饮了。

钦思饮毕,放下酒杯说道:“小弟再不与子卿珣玉一道行令了,他二人那般显才,小弟这恭贺的酒都不知要多喝多少,还不醉死在这处!”

水溶闻言对曰:“无妨,你若是醉了,今日便不必回家,在我府中歇下便可。”

贾珠听罢亦很为煦玉欢喜,遂侧身低声说道:“都夸你呢,这下可是回嗔转喜、心满意足了?”

煦玉闻言不过耸了耸肩,对曰:“不过小试牛刀耳,有何可赞叹称道之处?”

贾珠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小子此番还傲娇了。

五皇子又道:“今日行令便也是子卿珣玉的最佳,文清鸿仪次之,诸位以为如何?”

水溶对曰:“殿下之言甚是公允。”

随后诸王孙名士又闲谈了一阵,席上诸人皆是人人意满、个个心欢,毫无不足之处,其间茶香人气,缭绕一堂,气氛极盛。以至于事隔多年之后,当初聚会的八人皆是物是人非,却是再也集不齐当年之人。贾珠每每回忆起当年聚会的繁盛之景,心下无不惋叹。北静王府中有那等好事的清客幕僚,便也依据了当日集会的盛况而撰写了一集以记录当日之景,命其名曰“静王府花月纪事”。

之后待到一更已过,众人方才散了席,各自分道回府。而与此同时,在北静王府的某个角落,一个小旦正与另一人坐于一处,秘密地商议着,而因了此事又横生多少枝节出来,此乃后话,此番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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