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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地狭人稠,农耕用地极少,故而因地制宜凭海为市。朝廷对贸易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海商做大做强,造就出海上就是充满梦想、改变命运的地方。很多人还未出海就将海洋视作天堂,如今看来,也许地狱更贴切一些。
……
泉州有一个势大的海商家族——黄氏家族。我母亲就是黄氏家族的人,我舅父叫黄程,经常往返于日本、澳门,是大海商。死去的船长李旭曾是舅父的一个船员,见他颇有才能,便让其出来独自带队贸易,这些年替舅父做成不少生意,现如今于苍茫大海归去,尸体就近掩埋,数年后谁还能记得起来有这样一号人物?
苍茫大海是法外之地,充满自由的的同时也充满危险。在陆地混不下去了来海上寻个彩头。我年少膂力过人,同龄人中鲜有对手,记得私塾的先生也被我揍过,回去被父亲呵斥,告诫我唯一的出路就是苦读四书五经,将来考取功名,锦衣回乡光宗耀祖。父亲也不想想,得费多大劲才能做到。连一个县官都能做到权柄滔天,谁还不想做个官为朝廷所用,可是看着摇头晃脑念诗的先生,再看看晦涩难懂的文字,我这瞌睡就忍不住的找上门来,最后我总结了,念书于我无缘。
之后每天去见过先生之后,就偷偷摸摸跑出私塾,与外面没能力上学的野小子们打架斗殴,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将砖块扔到了县老爷的院子里,我被抓了起来。
县老爷说我长得漂亮,没有为难于我,想要让我在院子里当他的小丫鬟,他不知道我是一个男孩,后来是我舅父找上门来将我带走。当天夜里舅父和父亲彻夜长谈,第二天就将我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再没去过私塾。跟着舅父每日习武,在澳门一直生活到现在。
前不久舅父说我长大了,也出过几次海,就安排我再次回到泉州和李旭出海,目的是去吕宋见一个叫李旦的大海盗,李旦就是这批货物的接收人。我们在小岛上遇袭背后的黑衣人也要我搭话李旦。
鱼叔临走夜晚提到过藏宝图,朝廷宦官郑和你肯定是听说过的,他的名声响彻海内外,据说当时他将出海寻回的宝贝全部藏于沿途的海岛,并绘制了藏宝图。不过当下流言四起,都说藏宝图现世,试想在海上的亡命之徒谁不想寻找宝藏,只要随便找到一个藏宝点,就能让其代代清福,做那人上人!
李旦是吕宋和日本,乃至整个东南海海上贸易的老大,亦商亦盗,现在谁都想和他搭上话,无非试想借助他的力量或寻宝或自保。由海洋之心罩着平静多年的近海如今也开始乱了起来,要变天了。
海风吹拂着郑芝龙的头发,气质越发的阴柔起来。
白沙没兴趣欣赏郑芝龙的“美色”,只是静静的听着对方叙述生平。
白沙的经历没有郑芝龙的丰富,不过在老鱼的言传身教之下,虽没上过学,认字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这次岛屿事件没有损失货物,不过人员伤亡惨重,根据船员统计上来的数字,出海船员共计三百二十人,死亡五十六人,伤员九十六人。这还只是到了航线上的第一个补给点,接下来长路漫漫,如果在遭遇什么不测,恐怕这支船队都得交代在海面上。
此时的白沙和郑芝龙在海洋之心,其余船员都在出发的船队上,时不时的投来好奇的目光,出于内心的忌惮,并没有谁敢主动靠近海洋之心。就连当初郑芝龙都是在白沙的恳求下才被一荒带上船来的。
两人在海洋之心养上一天,白沙的身体再次神奇般的恢复,而郑芝龙行动还是有些不便。
可以说海洋之心的出现吓退了神秘的黑衣人,白沙也是在海洋之心出现后才能保住一命。能够再次登上海洋之心,对于白沙来说无疑是兴奋地,不过上次出言不逊,不知道会不会自食恶果……
海洋之心的船长至今都没有露面,招待白沙和郑芝龙是由一荒负责。
“我说我登上过海洋之心你还不信。”白沙嘲讽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白沙和海洋之心的船员们都见过,尤其是一荒对他的态度很友好,一开始确实让郑芝龙大跌眼镜,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过白沙将出海的经历一五一十的交代后郑芝龙只能感叹对方踩了狗屎运。
郑芝龙在海洋之心上显得有些拘谨,毕竟这是传说中的存在,平日里都是当做神一般的供在心里,不敢亵渎。不过白沙倒是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平时说话都大大咧咧的,像是自己家一样。
白沙心里有苦自知,自己无时不刻的观察海洋之心船尾小屋子的动静,害怕船长因为上次的亵渎之言迁怒自己。
船尾富丽堂皇的小屋子里,船长看着挂在墙上的海图,严重偶有灵光乍现,然后推开一点窗户,吩咐窗外候着的一荒叫两人进屋一叙。
一荒眉头一挑十分惊讶,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赶紧道甲板上请白沙两人。
“我不去,一荒大哥你就说我身体不适。”白沙白眼一翻,开始捂着肚子装模作样。
一荒有些不悦说道:“我劝你不要违抗船长的命令,还有就是进屋管好你的嘴巴,再出言不逊后果自负。”
白沙不情愿的站起来向着船尾的屋子走去,郑芝龙跟在后面。
“船长姐姐脾气很不好,你进去后莫要乱说话。”白沙屏住呼吸小声和郑芝龙说道。没想到长了顺风耳的一荒一脚踢在了白沙的屁股上。
白沙转头抗议道:“我都十八岁了还踢我屁股,我不要面子的?”
一荒根本不理,甚至还想踢上一脚。
终于是走到了小屋子跟前,白沙整理了一下装束,轻轻扣指敲门。
屋子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就让白沙十分为难了,只能悻悻的站在门外,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郑芝龙心里面也有些忐忑,跟在白沙后面低着头。
门无声无息的自己开启了,一股香味散了出来,久违的香味让白沙陶醉起来,一时之间竟忘了进屋,直到郑芝龙在后面推了一下才醒悟过来,当下脸色有些绯红。
“真没出息。”白沙是这样评判自己的。
屋子里面只有一个位子,两人进去之后只能站着,一荒轻轻把门关上,继续在外面候着,船长不说话白沙也只能沉默,只是余光时不时的看向船长,郑芝龙倒是清高许多,对于船长的美貌倒倒是不怎么上心,他对女人似乎不感冒……
“再看戳瞎你的双眼!”船长淡淡的说道。
白沙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船长将在海图上的眼光收回,淡淡的说道:“说说发生了什么。”
终于有说话的机会,白沙张口说道:“我们两跟着李旭的船队出海,到这座岛屿补给的时候遭遇船队副手李显的叛乱,副手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群黑衣人当帮手,不过其实副手就是一个傀儡,黑衣人很厉害,我们不是对手,直到你们到来黑衣人才匆匆退走。”
船长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郑芝龙,心里面也不禁夸赞对方的容貌。“他说的我听不懂,你来说,仔细一点。”
白沙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郑芝龙抱拳弯腰之后,仔细的将出海以后的经过讲了一遍,说完后再度抱拳弯腰恭敬的站在一边。
船长陷入了沉思,小屋子里面再度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船长终于对郑芝龙说到:“说说你的身份。”
“在下郑芝龙,泉州人氏,我舅父叫黄程。”郑芝龙简洁的说道。
船长波澜不惊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闪动,自顾说道:“黄程?原来是黄老儿的后辈。”
自己的舅父在船长的嘴里成了黄老儿,对此郑芝龙不敢有任何的异议,虽然船长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姑娘……
“接下来你来做这支船队的船长,修整好之后在出海,按照你们的既定航线去吕宋,不过你们太弱了,这本书你们两个看一下,大有裨益。”船长向郑芝龙下达了命令。
“郑芝龙遵命!”然后双手将船长赠与的书托着。
白沙有些气急道:“他做船长我做什么?”话说出后就有些后悔,讪讪闭嘴。
“你要是愿意可以做他的副手。”船长冷冷的说道。
白沙壮胆说道:“副手就是反骨崽,我才不愿意。要不我留在海洋之心……”
看着船长不说话,白沙继续说道:“一荒大哥说了,历来被捡起来得人都是他来决定去留的,上次你们都没有问问我的意见就把我送回陆地。”
船长平静的喝了一口香茗,“你的怨气好像不小,你的意见不重要。”
“你先出去,我和他有些私人恩怨需要解决。”船长对郑芝龙说道。
郑芝龙安静的退出了房间,留下了孤零零的白沙。
郑芝龙将门关上的时候白沙心里面咯噔一下,就像是被关在了一只笼子里面,关键是里面还是一只母老虎。
白沙心里面还在恍惚的时候,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向着船长“飘去”。
船上伸出手掌一吸,直接让白沙飞了过来,然后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扣住了对方的脖子,让其有口难言。
白沙一下被擒拿住,船长下手很重,白沙翻着白眼,哈喇子从嘴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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