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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片刻,她认真地点了下头:“好的。”
……
晚餐结束后,郭玲钰和虎平涛向陈妙筠母女告别,上车离开。
“港城玩的地方还是挺多的。看来你接下来的动作,就是让这个小女生陪着你到处走走?”郭玲钰与虎平涛并排坐着,打趣道:“看来我得打个电话给你姐姐,通报一下你在这边的活动。”
虎平涛很随意地笑了一下,岔开话题:“郭姐,您和姚新秋接触多吗?”
郭玲钰略微思考片刻:“一般吧!年轻的时候,我和妙筠经常在一块儿玩。后来各自嫁人……港城这边风俗习惯跟你们内地不同,很多女人结婚以后就不再出去工作,平时都呆在家里带孩子,操持家务。”
“我和妙筠是同一年结婚,前后相差两个月。说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我和她一样,也是生了个女孩,而且生育时间前后相隔也就一月左右。她在前,我在后。”
虎平涛想起苏小琳在医院的时候,孩子差点儿被人偷偷换掉,下意识地问:“郭姐,您那时候没出什么事儿吧?”
郭玲钰与虎碧媛很熟,也知道苏小琳的经历。她认真地说:“当时我丈夫找了最好的私立医院,二十四小时有医生陪护。妙筠是在另一家医院生的,条件只能说是一般。她心态很好,家庭环境虽然前后变化很大,却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虎平涛问:“照这么说,陈妙筠属于安贫乐道的类型?”
“……算是吧!”郭玲钰轻笑了一下:“不过妙筠在看人方面还是很准的。她和我之间的关系虽说是朋友,可是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她会对我刻意奉承。”
虎平涛会意地点点头:“她想从郭姐您这儿谋求好处?”
“人活着,总得吃饭啊!”郭玲钰平静地说:“妙筠的家境远不如从前,她好几次求我给她丈夫一些项目。她这人我是清楚的,没有坏心,嫁的男人也老实本分。商场上尔虞我诈,我也不想过的那么累,身边能交心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何况妙筠的要求也不过分,所以我就把一些国外基建项目让出来。”
虎平涛问:“让了多少?有具体的数字吗?”
郭玲钰回答:“新秋两岁多的时候,妙筠就带着她来看我。我生了个女儿,跟新秋挺玩得来。妙筠开玩笑说有些遗憾,没能生个男孩,否则就能结个亲家。我说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让两个孩子跟咱俩一样,从小处到大。当时妙筠就说恐怕很难,我问她为什么,她说环境对人的影响很大,她家里的情况不是很好,比起我……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
“我仔细考虑以后,把国外的一些小型基建项目交给妙筠,让她丈夫承包。都是些小项目,两百多万的那种,利润大约在百分之二、三十左右。我跟具体负责人说了,必须对质量严格把关。妙筠她男人还是很不错的,前前后后做了十多年,口碑很好,集团这边给他的项目就越来越多。”
“我估算了一下,这些年的工程总利润,应该有一千五百万左右吧!”
虎平涛问:“港币?”
郭玲钰点了下头:“是的,港币。”
虎平涛又问:“我听说郭姐您的女儿在国外念书?”
郭玲钰笑道:“我丈夫有亲戚在伦敦,我女儿上中一的时候就过去了,现在在伊顿公学。”
“陈妙筠有没有在这方面向您提过要求?”虎平涛问:“我指的是借助您的势力,让她女儿出国留学。”
郭玲钰陷入思考:“……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她还真提过……那是好几年前,新秋小学五年级还是六年级,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楚。妙筠的确找过我,说是她在国外没有关系,能不能让我帮她介绍一所好点儿的学校,送新秋出去,费用她自己负担。”
虎平涛问:“您当时是怎么回复的?”
郭玲钰道:“我那时候身体已经恢复了,在集团里担任职务,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就连我女儿出国上学的事情,都是我丈夫一手安排。”
虎平涛在脑海中对目前已知的信息进行编织:“也就是说,您当时拒绝了?”
郭玲钰道:“我没办法啊!其实出国这种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有达到额度的财产就能移民,孩子上学的事情也顺带着一起办了。可如果签证那关过不了,那就真正是说什么都没有用。”
虎平涛微微皱了下眉:“陈妙筠当时有没有生气?”
郭玲钰侧身看着他,有些意外:“小虎,你怀疑妙筠?”
虎平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个案子有些古怪,我必须对每一个人进行分析。”
郭玲钰缓缓点头:“妙筠这个人城府很深,素来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以我对她的理解,要说心里没点儿想法,那肯定不可能。可要说是就此记恨我,想法子报复……呵呵,那就真正是开玩笑了。”
虎平涛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转向其它方面:“郭姐,请您安排一辆车,再给我几个人,明天一早去小凤山。我要看看车祸现场。”
郭玲钰道:“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车和人已经调派,你可以随意指使。还有就是这个。”
说着,她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做工精致的身份识别卡,递给虎平涛。
“这是港城警务处特别颁发的身份识别卡。我帮你弄了一张,这样一来,除了信息中心之类的机要核心部门不能去,其它地方你都能自由出入。”
虎平涛伸手接过。
在他心里,已经把陈妙筠的涉案可能性降至最低。
郭玲钰很精明。
她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帮助姚新秋。
如果彼此关系不是很亲密,推心置腹,谁也不会竭尽全力帮助一个外人。
姚新秋的问题,显然来自其它方面。
……
半夜开始下雨。不大,非常小。虎平涛在客房里甚至听不见雨水冲刷窗户玻璃的声音。他历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清晨起床后,习惯性的想要推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这才发现玻璃上沾满了水珠。
天空中笼罩着乌云,空气虽然潮湿,温度却依然很高,令人有种浑身黏糊糊的潮热感。
郭家的别墅面积很大。郭玲钰把虎平涛安排在距离主宅较远的客房。他下了楼,沿着花园步道走进餐厅,正在煮早点的女仆歉意地笑道:“没想到您起的这么早。请稍等,早餐很快就好。”
鸡汤是昨天晚上炖好的。家常做法,无非是把母鸡斩成小块,慢火炖煮。之所以闻起来特别香,是因为添加了枸杞、三七和当归。夹杂在肉汤中的药味不算太浓,喝起来也有股淡淡的甜味,口感比虎平涛以往喝过的更佳,也越发鲜美。
面很新鲜。手擀面,弹性十足,煮得恰到好处。虎平涛一口气吃了两大碗,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早餐他一向吃的很多。这是长期工作养成的习惯。无论在派出所还是外出执行任务,很多时候无法正常吃饭,有时候忙起来甚至要饿上一整天。所以他总是尽可能在正餐的时候多吃一些,身上也随时带着一包饼干。
窗外的天空阴霾依旧。虎平涛轻抚了一下因为吃饱略微鼓起的肚皮,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伸手从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正准备抽出一支打火点燃,只见一个身穿浅灰色外套的中年男子从餐厅侧门走进来,一直走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发际线有点儿高,身材却很高大,敞开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紧身白色汗衫,在腰腹之间勾勒出清晰的肌肉轮廓。
“早上好!”他笑着打了个招呼,从衣袋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递了一根给虎平涛:“试试这个。”
在有着共同爱好的男人之间,香烟是最好的礼物,也是拉近彼此关系的最佳沟通标准。虎平涛欣然接纳,同时将自己手中的那支“和1谐”递过去,笑道:“咱们交换着抽吧!”
这建议很合男子的胃口。他用自己的打火机先给虎平涛点上,然后才是自己。深深吸了一口,他微微点头,仔细端详着夹在指间的香烟:“这烟不错。”
虎平涛微笑着问:“您是郭家的人?”
男子面带笑意伸出右手:“我叫张万河。小姐吩咐我这段时间听你的安排。”
“小姐?”虎平涛一时间思维没转过弯来。
“郭玲钰,郭家的大小姐。”张万河解释:“我父亲是郭家的老人,从老太太小的时候就进了郭家做仆人。四六年的时候郭家从沪城来港城,我们全家都跟着过来,从那时候一直到现在。”
虎平涛恍然大悟,问:“你是郭家的管家?”
“管家是我大哥张望岳。”张万河谦虚地笑笑,抬手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我们跟着郭家的时间长了,也就不分彼此。老太太把我父亲当兄弟看待,小姐也管我叫大哥。不过这做人嘛,总得摆正自己的身份。”
虎平涛脸上的笑容很随和:“那我也该叫您一声张大哥。”
张万河咧开嘴高兴地笑道:“谢谢!这段时间我负责陪同,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只款式新颖的手机:“小姐说了,你的手机是内地号码,在这边可能不太方便,暂时用这个吧!”
虎平涛接过,笑道:“谢谢!”
张万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客气什么啊!既然你管我叫大哥,那咱们就是兄弟。呵呵……说吧,今天想去哪儿?”
“先去小凤山的车祸现场。”虎平涛早已想好了行程路线。
张万河偏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空碗,随即把视线转到虎平涛身上:“那咱们现在就走?”
虎平涛客套地说:“张大哥您还是先吃早餐吧!我等你。”
张万河“嘿嘿”一笑:“我已经吃过了。”
……
郭玲钰安排了一辆“别克”商务车。
张万河驾驶技术不错,边开边聊。这时候虎平涛才知道,张万河虽然已经成家,有两个儿子,可他很少在家里吃早餐,都是早早起来,要么选择街头小摊,要么去酒楼喝早茶。
“改天我带你去吃肠粉。非常地道,我保证你去了一次就会想着再去第二次。”
“现在的虾饺不像从前了。都是大虾,一个虾饺一只,甚至一个包三只的也有。都说虾越大就越鲜,可我不喜欢,还是觉得以前小的那种好。”
“码头那边有一家做猪手的,味道特别好,还有烤鸭,皮脆肉嫩,不比全聚德的差。”
虎平涛不禁暗笑:感觉张万河就是个典型的吃货。
一路上言谈甚欢,也顺带着了解情况。
“张哥,您对郭姐和陈妙筠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看法?”这在虎平涛看来很重要。
张万河手握方向盘,说话的同时目不斜视:“说实话,我不喜欢那个女人。虽然她和小姐是闺蜜,从小一块儿长大,可陈妙筠想法很多。”
“比如?”虎平涛抓住话头追问。
“陈妙筠属于心高气傲的那种类型。”张万河解释:“我从小在郭家长大,跟陈妙筠很熟。以前陈家的确是豪门大户,可后来他们家生意失败,几乎把家底赔了精光。你想想,陈妙筠从小就锦衣玉食,人生一下子出现这么大的环境落差,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有好几年,她对她父母不理不睬,态度冷淡。直到后来被迫接受,才一点点好转。”
虎平涛敏锐地问:“张哥你的意思是,陈妙筠之所以接近郭姐,是有别的目的?”
张万河偏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有是有,但不是你想的那种。”
虎平涛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哪种?”
张万河道:“你们当警察的,总是习惯性把所有人往坏处想。我指的是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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