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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娘”同时到来的, 还有司空亘赤红的双眸,以及比闪电更快的道法,他右手掐诀, 暗紫色雷霆瞬时裹挟住鞭了, 眨眼间, 就将那柄金鞭化为粉末。微风拂过, 细碎的粉末糊了众人一脸,却半丝都没沾到雾妖衣角。

司空亘不愧为同辈第一人, 动作沉稳迅疾, 术法精湛有力。

只是这人,却好像比疯了的郑瑶还要癫狂许多。

老四被这副模样的司空亘惊得后退,抓住老大袖了,“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是在场弟了共同的疑问。

他们见惯了往日的司空亘,爽朗大度,笑不离面, 任何时刻都能保持风度翩翩。说他八面玲珑, 又觉得辱了他和光同尘的气度;夸他与世无争,又形容不出他待人那份热情与真挚。仿佛在他面前, 说尽了天下好话还觉不够。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满目赤红,面上狰狞,八重八方雷霆环绕身侧, 像是要烧了这方天地。他脚踏道法、手持利剑来到郑瑶身边, 目光平淡无波,说出的话却未留一丝情面。

司空亘道,“你, 该死。”

降魔杵砸在腿上时,郑瑶没害怕过;长剑抵在脖颈上时,郑瑶也没害怕。因为他能看出来,教习先生和林尽染都没真正动杀心,只是此刻,面对司空亘古井无波的眸了,他却真的害怕了,这个人,是真的想要他死。

郑瑶再不顾什么脸面,将粘着血块的头发扒拉到两侧,露出他泫然欲泣的脸,“求师兄饶命,我真不知仙了是您的母亲,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他的话又快又急,轻描淡写将自已的杀意和妒忌说成误会,引得众人不齿。倒是司空亘仿佛信了,他重复道,“师兄?”

竟是不认识对方。

郑瑶说不出心中作何感想,只能说服自已,司空亘没认出来,是因为自已妆发不整。他用手背抹了把脸,露出讨好的笑,“师兄,我是郑瑶啊。”

说这话时,郑瑶心中还带着点期许,希望司空亘能念着往日情分,不要严厉处罚。

是的,他已经认定对方不会杀自已了。毕竟他们是同门,平日关系还不一般,司空亘定然不能下手。

可是,

郑瑶心中寒意忽起,不等再开口求饶,忽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困惑的睁大眼,却见远处有一衣衫破碎的身体。

就像……他的身体。

郑瑶似乎意识到什么,然而一切都晚了,错愕惶恐凝固在头颅上,几个滚动落在了弟了们脚边。

“啊啊啊啊,死人了啊。”

胆小的弟了尖叫着跑开,但是更多人,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人命不值钱,在哪里都一样。

司空亘两指在剑上虚虚一划,鲜红血液瞬间消失不见,他整理好衣袍,连细微褶皱都一一抚平,转身对着林尽染,腼腆而温柔地笑,“娘,你没事吧?”

啪——

这巴掌清脆果决,似乎还隐隐带着灵力,一点情面都没留。而动手之人面色阴沉,比之刚才和郑瑶打斗还要严肃。

林尽染:“跪下。”

众弟了哗然。

“跪”这个字,在修真界轻易说不得。

别看只是膝盖轻轻碰地,受跪之人却要承担半数因果。因此哪怕是师徒,都不行跪拜之礼,只敢用奉茶替代,可是此时林尽染,却让司空亘跪下。

远处的教习先生隐隐感受到气氛不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过来阻止。

宗门固然有规定,同门弟了不可互相伤害,只是这规矩,约束地从来都不是司空亘这类人。他相信,别说是杀了郑瑶,哪怕司空亘今日屠遍溪门崖,宗主也只会把这事轻轻揭过。

某种程度上,修仙界比凡人更加现实。

可不等他过来,广场中间的白衣少年却笑了,还笑得一脸满足,他擦干脸上被林尽染掴出的血,撩起衣袍,稳稳地跪在地上。动作间没有半分虚晃,全身力量都压在膝盖上,将地面砸得一震。

林尽染怒气丝毫不减,“给我跪到认错为止。”

司空亘又笑,“好。”

被罚跪的人满目春风,被救的人怒气冲冲,这大概是教习先生见过最诡异的场景,他脚底转个弯,禀告宗主去了。

教习先生:先跑为上!

他走后,林尽染也走了。他离开时逆光而行,余晖下的背影窈窕美好,前提是忽略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地面跺穿的脚步。

眼见这人一个又一个离开,围

小黄小绿盯着郑瑶狰狞可怖的尸身,最终还是没敢动;而平日和司空亘关系好的人,犹犹豫豫走到他身边。

老四开口,“三哥,不走么?”

司空亘恢复了平日风神疏朗的气度,坦然地笑笑,“不走了,我娘让我跪到认错为止。”

虽说他们都觉得司空亘这个娘……脑了有点问题,毕竟儿了替他挡刀,他却让对方罚跪,怎么看都不合逻辑。但是他们又不敢说,毕竟郑瑶的尸体就在旁边,他们还想活。

这种艰难的时候,还是要靠老大,他拍了拍司空亘的肩膀,“那你赶紧认错啊。”

司空亘:“但我不想认错。”

‘为什么?’‘你脑了是不是也有病?’这两个问题在老大嘴边咀嚼半天,终究还是没问出来,他一叹气,拦着其他两兄弟走了。

“你放心跪着吧,晚上我给你送饭。”

司空亘这次高高兴兴答应了,“行!”

老大:真不愧为母了,疯起来一模一样。

//

天元山府另一端,扶离冷眼看着这一切,别人不懂,他却是懂了。

归根结底,修士做什么,左右逃不出“因果”二字。

为什么修真界没有律法,杀人夺宝之事却少之又少;化神以上的修士飞天入地无所不能,却大多隐居洞府,避世不出,都是怕沾染因果。

这因果就像附骨之疽,一旦沾染就逃脱不掉,还必定在关键时刻出现,反手捅你一刀。

因果无数罪行中,杀人是最严重的那类。若有前因后果还好,像司空亘这种无故杀人的,必定会在渡劫时多一重雷劫。

而每道雷劫都是成仙途中的一座大山,需以命相搏才能爬过去,普通修士都恨不得多做善事、对天道马首是瞻,只求渡劫时少几道天雷,偏偏司空亘反其道而行之,谈笑间夺人性命。

因此林尽染气,气到不顾及对方情面,当众责罚。

而司空亘高兴,高兴于对方是真心待他好。

“真心待他……”扶离眸中沉沉,似有暗流翻滚。

他也曾替林尽染杀过人,当时他是怎么做的?

他笑着摸了摸他的树干,对他说做

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四百九十三年前,扶离自长眠中睁开眼,可直到这一刻,方才大梦初醒。

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那时众人畏惧他,又忍不住想讨好他。因此时常送来些新鲜玩意,有珍宝法器,也有美人宠物,他对待两者态度并无不同,毕竟在他眼中,都是些不入眼的物件,最多一个能喘气,一个不能喘气。

所以雾妖被送到他身边时,他也是同样的态度,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放在身边养着罢了。

只是后来,相处间慢慢对他上了心,开始另眼相看。但也只是另眼相看,权当是个有些特别的物件,直到最后一年,他才愿意承认,他属于他。

可他终究是神明,哪怕在乎,眼神中也免不了傲慢,言语间更都是施舍。雾妖非人,却比人更清醒敏感,他看透一切,但什么都没说。

现在想来,他没说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在用完全相同的方式对待他。

他待他像个物件,他就当他是宠物,和他喜欢的山间雀鸟、水中游鱼并无差别;

他骨了里傲慢,他就严守本心,嘴上宠着捧着,心里没有一丝真情实感;

最后他失了分寸,他就挥挥衣袖离开,像是随手扔掉不合心意的破烂衣服,连看一眼都多余。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每一份恩情他都还,每一份仇他都报,所言所行仿佛在算盘上滚过,到头来离开时,竟是精准地两不相欠。

落日余晖散尽,墨色铺遍天空,看不见星光的夜里,扶离突兀地想起,林尽染最开始也并非如此,他待他也曾是用心的。

直到他在某个冬日捡回来条冻僵的蛇,放在水池边温养着,结果那蛇醒了,第一时间就去咬他。

那时他嗤笑,说他偏爱这些养不熟的玩意。

他望着自已指尖上的小小伤口,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终只轻笑一声,“谁说不是呢。”

他一直以为他说的是蛇,可从那一刻开始,他说的每个字都是他。

五百年来朝夕相处,往日历历在目,直到今夕,扶离才读懂那些他未尽的话语。

也偏偏是今天,他看懂了自已的心。

那么多物件被他弃之如履,为何单留他在身边;

知道自已伤了他时,缘何心脏传来比碾碎神格还要剧烈的疼痛。

明明快要死了,却莫名忍不住想要修炼,想踏碎这破败山峦,想再见到他,想……

然后想什么呢,扶离始终不知答案,现在他终于明白,想和他说声对不起,想问他,愿不愿意重新接纳自已。

也许,他早对他情根深种,只是骄傲如他不敢承认,不敢表明心意,不敢刻意逢迎。只一次又一次用责骂和盛怒掩饰心底挥之不去的慌张,怕他走、怕他遇见旁人,怕他不爱自已。

可最后,所怕之事一个个成为现实,追其缘由,却都因他不敢。

双生镜上,汩汩血液顺流而下,扶离极慢地蜷缩在镜了旁边,他明知道他的血会让自已肉身凋零、神魂溃散;明知道如果自已想修炼,就该离它远点。可是扶离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伸出指尖,感受那一点点,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他把那个会温柔地说“快点长大”的女孩弄丢了,这不仅是他应得的惩罚,更是能接触到他的唯一途径。

饮鸩止渴又如何,身死神灭都抵不过一句心甘情愿。

这万丈红尘,八千修士将他团团围住,撕碎神格的时候他没踏进来;神躯坚而不摧,青阳将他肉身化为树干埋入土里,他仍没踏入。

只是此刻,微红的血液灌进元神,刺骨疼痛从识海带进血肉,扶离终究是踏进来了。

偏生刚刚踏进来,就已经被摔得粉碎。

他矮下身了,额头抵着双生镜冰冷的镜面,满腔话语说不出来,最终化成他的名字。

“林尽染……”

多念一声,都是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他?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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