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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沐汽正在进行技术改造和培训,短期内不会生产小轿车,但今年不生产,明年肯定要试水,否则对沐城市政府不好交代了。
可如果生产出来却没人买,那还不如不生产呢。
国产车不好做,对此傅松早有心理准备,但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心里没底是另外一回事。
沐汽集团的主要生产线虽然是从前苏联利哈乔夫汽车厂以废铁的价格打包拆卸过来的,但他又投入了巨资对这些生产线进行了技术改造。
算上相关零配件厂的技改,他前前后后往里砸了将近两亿美元。
沐城市政府手头其实并不宽裕,但还是咬牙拿出了15亿人民币的配套资金,所以去年一年时间,沐汽集团光用在技改上的资金投入就高达十二亿人民币。
石头扔到水里还能看到个水花儿呢,如果这么多钱投进沐汽集团,最后连声响都听不见,傅松觉得首先就是对不起沐城市政府的大力支持。
他虽然一直跟书记程式澎保持着安全距离,但说实话,程式澎在发展经济上还是非常有魄力的,凡是跟汽车工业有关的资源,只要是沐城市政府有的,一股脑都塞给了沐汽集团。
而且徐英去年12月转正,成为沐城二把手,而沐汽集团是她主抓的重点企业,为了她的政绩,傅松也得全力以赴。
国产车不好做,一方面是技术不行,尽管他把利哈乔夫汽车厂的几条精华生产线给搬回来了,但前苏联的汽车技术本身就落后于西方国家,投入的那些技改资金最多只能起到修修补补的作用,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技术落后的现状。
另一方面就是国人不买国产车的帐,特别是那批先富起来的人,眼睛里只有奔驰、奥迪,再差也要弄辆桑塔纳装门面。
这跟国人崇洋媚外的心理有一定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国产车技术拉胯,车做的不好,被人嫌弃、瞧不起也是活该!
所以,趁着沐汽集团还在搞技改,他得好好替沐汽集团筹划一下,看看怎么才能另辟蹊径,让沐汽的产品一炮打响。
不过,一想到三十年后国产车的那熊样,傅松的壮志雄心就被浇灭了一大半。
他甚至觉得做好汽车的难度,丝毫不亚于远望科技攻略美国的难度。
不,事实上更难!
因为远望科技至少在国内是老大,占据了90以上的国内市场份额,相反在汽车领域,国内的市场基本上被几大买办汽车厂给瓜分了。
如果说远望科技已经学会蹒跚走了,那么沐汽集团别说爬了,特么的现在还在娘胎里没睁眼呢。
沐汽集团可谓是生不逢时,可以预料到的是,一旦沐汽集团正式踏出生产汽车的那一步,必然会遭到国内那几家买办汽车厂的合力围剿。
沐汽集团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就已经不错了,短期内根本不敢奢望像远望科技那样走出去。
就在他愁眉苦脸地思索之际,车门突然打开,初琳琳带着一股寒风钻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耷拉着张臭脸,给谁看?”初琳琳将包放在身侧,把手凑到嘴边哈了口热气道。
傅松连忙笑道:“没什么,你今天下班倒是挺早的嘛。”
初琳琳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你肯定在等我,我哪敢怠慢啊。”
说起这事儿她就一肚子气,当年给他当秘书的时候,自己上个洗手间磨蹭了点,让他多等了一两分钟,就能被他骂半天。
所以那几年她都养成习惯了,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像是在打仗冲锋,而且这种习惯自然而然地影响了她的工作风格。
熟悉她的人,都夸赞她雷厉风行,但只有她自己心里叫苦,老娘才不想当什么雷厉风行的女汉子呢。
傅松委屈道:“你摸着良心说,我多久没催过你了。”
“那倒是。”初琳琳扑哧一笑,挽着他胳膊,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明天周末,有空吗?”
“琳琳相招,没空也得有空啊。”傅松扭头看着她,“想让我干什么?”
初琳琳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找个寺庙上柱香,你能陪我去吗?”
傅松愣了一下,失笑道:“你怎么突然想拜佛了?你还信这个?”
初琳琳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脸认真道:“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只是想求个心安。”
“好,明天陪你去上香。”傅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
可惜两人对首都的寺庙都不熟悉,询问司机师傅,他更是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过这家伙还是给出了一个建议:“黄老板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他应该清楚。”
于是傅松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黄锦淮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老黄还真知道,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当面说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老黄。”傅松笑着嘟囔道。
初琳琳道:“又麻烦人家黄总,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傅松哈哈一笑:“老黄巴不得我们天天麻烦他呢。”
回到家,刚换了身居家的宽松衣服,黄锦淮就气喘吁吁地进了门,顾不得上喘匀气,便道:“傅老板,我,我怕在电话里说不清。”
“黄总,不着急,喝杯茶歇歇再说。”初琳琳亲自给他端了一杯热茶。
黄锦淮连忙双手接过,满口道谢:“不敢不敢,自己来自己来。”
初琳琳笑道:“刚才我还说,这两天总是麻烦你,怪不好意思的。”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黄锦淮笑得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上,“我现在虽然还挂着蓝天服装店总经理的名头,其实去年就不怎么管事儿了,现在都是我那个侄子在打理。”
傅松倒是记得田野随口提过这事儿,问道:“你侄子叫黄安是吧?”
黄锦淮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傅老板,我侄子的贱名您还记得呢,是叫黄安,今年二十三了。”
傅松笑道:“当年在你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个腼腆的孩子,没想到转眼间都能独当一面了。”
虽然傅松夸的是自己的侄子,但黄安将来是要给自己养老送终的,黄锦淮早把他当成了亲儿子,不禁与有荣焉道:“都是托了您的福,没有您哪有我们爷俩儿的今天!”
傅松笑骂道:“跟我有个屁关系。二十三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有对象没?”
黄锦淮愁眉苦脸道:“有个屁对象!之前给他介绍过几个,要么嫌长得不好看,要么嫌文化水平不高,要么嫌个子太矮。
哎呀,把我给气的啊!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德性,能找到个媳妇儿就不错了,还特么的挑挑拣拣!”
傅松白了他一眼:“你愿意找个歪瓜裂枣的媳妇儿?”
初琳琳笑道:“现在年轻人想法可多了,黄总你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
黄锦淮连忙点头:“对对对,是这么回事。”
傅松好笑道:“说的好像你不年轻一样。”
初琳琳摸摸脸叹气道:“今年虚岁都二十九了,哪还年轻,去年鱼尾纹都出来了。”
傅松不敢再让她自怨自艾下去,连忙岔开话题:“老黄,首都这边有什么不错的寺庙?”
黄锦淮马上拍着胸脯道:“您算是问对人了,咱京城的寺庙不少,就没有我老黄不知道的!”
傅松懒得听他自吹自擂,道:“不能太寒酸了,找个好一点的。”
黄锦淮略一思索,神色悠悠道:“京城最有名的寺庙首推潭柘寺,有1700多年的历史,是京城最古老的寺院。”
初琳琳问道:“这个潭柘寺热闹吗?”
黄锦淮立马唾沫横飞道:“热闹!我年轻的时候陪我娘去过两次,香火旺得很,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去那上香。
不过解放后,呵呵,我就再也没去过,前些年出来后我特地去还过愿,虽然已经不复当年风光,但在京城也算是不错的了。”
初琳琳道:“还有别的吗?”
她和傅松都是不喜喧嚣的人,而且这次去烧香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所以两人都想找个人少的寺庙。
黄锦淮道:“再就是法源寺,这个离得近,就在咱西城,平日里人也是蛮多的。”
初琳琳看了傅松一眼,傅松只好咳了咳道:“老黄,我俩都不爱凑热闹,有没有僻静一点的?”
黄锦淮虽然有些不解,但既然老板这么吩咐了,他自然就开动脑筋思索起来。
很快,他猛地一拍大腿:“我还真想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大觉寺,建于辽代,虽然不如潭柘寺历史悠久,但也有九百多年了。”
初琳琳道:“我们就是去烧柱香,也不用这么有名的。”
黄锦淮笑道:“大觉寺名气虽然也不小,但民国时候遭过雷击,荒废了几十年,解放后才逐渐修缮,一直到去年春天才正式对外开放,而且那边交通不是很方便,去的人肯定少。”
傅松跟初琳琳对视一眼,点头道:“那行,明儿就去这个大觉寺。远不远?琳琳后天还要上班,一天时间够吗?”
“够!尽够!”黄锦淮拍着胸脯道,“往西出城五六十里地,开车早上出发,傍晚就能赶回来。明儿我亲自带路!”
初琳琳连忙道:“黄总,可不敢再麻烦你了,明天我们俩去就行了。”
黄锦淮道:“知道大觉寺的人不多,我那个司机是外地人,就更不知道怎么走了。您放心,我到了后,就在山下等着。”
傅松觉得老黄说的有道理,便道:“老黄,那明天你早点过来,我们一起过去。”
“好嘞!”黄锦淮高兴道,“明天咱们八点出发,九点半之前就能到。山里风大,最好多穿点衣服。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了。”
“吃完饭再走吧。”傅松假惺惺道。
“不了不了,出门前家里已经做上了。”黄锦淮才不愿意留下来当灯泡呢,再加上他的大光头,那就是两个二百五的大灯泡。
所以,尽管初琳琳极力挽留,他还是脚下生风用最快的速度溜了。
第二天一大早,刚吃完早饭,黄锦淮踩着点过来了。
稍微收拾一番,连带司机一行四人乘车出发,先是往北走,到了北大后,然后一路往西。
黄锦淮坐在副驾上,每途经一处,便如数家珍地介绍一番。
黑龙潭、白家疃、温泉村、周家巷,可能出城后的路不是太好走,加上为了照顾怀孕的初琳琳,司机开的慢,七八十里的路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到大觉寺时,已经快十点了。
今天老天爷挺给面子的,早上出发时天还有点阴,此时半边天空阴霾尽去,万丈阳光洒落在起伏的山峦上,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黄锦淮下车后被山风一吹,缩了缩脖子道:“大觉寺春天来最好,那时候寺里的杏花都开了。”
这家伙戴着个圆形狐皮帽子,加上那一身貂,刚才在家的时候没觉得如何,但他此时杵在荒郊野岭里,如果腰间再插着两把驳壳枪,那妥妥就是一个东北胡子。
傅松扶着初琳琳下车,抬头看着上山的道路,担忧道:“要不换个地方吧。”
初琳琳笑道:“这点路算什么,时候不早了,上去吧。”
看到黄锦淮抄着手站在车旁不动弹,傅松道:“你不上去?”
黄锦淮尴尬地笑笑:“年纪大了,不想动弹。”
傅松道:“来都来了,去上柱香也好。”
初琳琳笑道:“黄总,这里景色不错,我还指望你能当回导游呢。”
黄锦淮连忙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这么一张嘴,要是再年轻个三四十岁,没准还真能当个导游。”
傅松笑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前头带路!”
别看黄锦淮今年七十了,但身子骨利索着呢,走在石阶上健步如飞。
通往寺庙的道路两旁种了许多柏树,初琳琳突然扭头笑道:“这是柏树吧?傅柏。”
傅松脸顿时绿了,怒道:“不许说!”
初琳琳捂着嘴咯咯笑起来,清泉叮咚般的笑声在幽静的山路上传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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