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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银杏树的叶子纷纷落下,辛星回到教室翻开语文课本,在自习课的第二遍铃声响起时,开始低头写老师新布置下来的文言文题目。虽已入了深秋,但她在窗边养的那盆仙人球依旧生机勃勃。辛星看着题目正出神,教室门口突然一阵骚动,伴随着同桌有些惊讶的感叹声中,辛星抬了头。
班主任苏老师领着男生上了讲台,“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姜知。”
姜知笑了一下,自信而又张扬,“我叫姜知,就这样了。不打扰大家自习。”
班主任从后排给他加了座位便离开了。班里要来转学生是有小道消息的,因为班里有姜知的朋友。
张子言低头和辛星嘀咕,“长得确实挺好看,但也没有王叙维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吧。”
辛星笑了,“他这个发型,小苏不会让他留到明天的。”
课间,一如既往地吵闹。辛星喝水,发呆,突然被一阵陶瓷砸到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吓到,心里隐隐约约预料到了什么,所以寻着声源看去,发现是自己的仙人球也没有多意外,只是起身去清理。
姜知站在旁边呆愣,见辛星来收拾才开口,“这是你的吗?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辛星摇头,“没关系。”
姜知依旧没心没肺,没有任何负罪感,语气张狂,“没事儿!我赔你就是了!”
旁边有人帮忙捡着碎瓷片,听到这话,辛星拿着扫帚的手顿了一下,“你觉得、它换一个花盆就活不了了吗?还是你觉得,任意一个新的都能代替它?”
语气温温柔柔的,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听起来莫名带刺,姜知没了表情,“你的意思是它很重要?重要的话为什么要放在公共场合里养?”
王叙维见气氛不太好,“姜知,别说了。”
辛星抬头对上姜知的眼睛,微笑,摇头,依旧温柔,“不重要。没什么重要的。”
预备铃响起,张子言帮着一起将残渣清理干净,谁都没再说话,都回到了座位上。一切就像没发生,辛星是走读生,一下课便回家了。姜知和王叙维还有几个男生约了一起打篮球。
姜知抱着篮球下楼,“王叙维,今天那女生叫什么?”
王叙维一脸无语,“叫辛星。我都不想说你了,把人家盆栽弄坏了,还趾高气昂的,是我都上去揍你了。”
姜知疑惑,“星星?”
王叙维连蹦下两个台阶,“辛苦的辛,星星的星。”
姜知点头,名字还挺特别的,“她今天说话还挺阴阳怪气的…”
王叙维抢过他手里的球,“哪里阴阳怪气?明明是你认错态度不行。我从认识她来,没见她发过脾气,更别说给别人摆脸色了,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你没事别惹人家。”
姜知不耐烦,哪有朋友这么损自己的,“哎算了算了!打球去!”
姜知转来的时间很凑巧,两天后便是学校举办的运动会,比赛项目基本上都被班里的体育生包了,需要练习的仅仅只有入场的队形。观景台上,辛星靠在张子言身上闭眼晒太阳,全面几个人聚在一起打扑克牌。
姜知理着手里的牌,吐槽,“你们这学校可真烦,不让烫头就算了,怎么走在路上还不让吃东西,今天早上买的饼,刚咬了一口皮连馅都没吃到,就被学生会扔到垃圾桶了。”
王叙维笑,“规矩多着呢,跟你说你还不信。”
张子言突然想起姜知刚来那天辛星说的话,开口问道,“那你这发型小苏没说?”
姜知的发型明显烫了纹理,班主任确实找过他,但被他含糊过去了,“说了,我跟他说是自然卷,不信去问我妈&nbp;然后他说,他不管,别让领导抓住就可以。”
辛星睁眼,小苏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视线一转,辛星直起身,开口提醒,“小苏来了。”
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紧张感,没有任何人当真。辛星眼睁睁见班主任走到姜知身后,他却没有察觉。王叙维对上班主任的脸,噤了声。
姜知仍不明所以,催促道,“出啊王叙维!愣着干什么?”
班主任小苏淡淡开口,“要不带我一个?”
后续便是牌被没收,姜知、王叙维、张子言、许怡然、辛星被拎到办公室门口的过道上罚站,辛星很郁闷,她又没参与打牌。
已入了深秋,过道上没有阳光,隐隐有些凉。辛星倒还好,穿的毛衣很暖和。王叙维见张子言穿的不多,自己也有些冷,便开口,“你们带外套了吗?我去教室拿,别冻着了。”
许怡然摇头,“但我校服外套在后面柜子上,你看你能不能找到。”
张子言问了下辛星,转头对王叙维开口,“我外套在座位上,辛星的不用拿。”
姜知不淡定了,他就穿了一件白色的不规则设计的长袖衬衫,一边的下摆塞在牛仔裤里,锁骨还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中,也没带外套,“王叙维,你有多的外套没?我冷。”
王叙维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没有。谁让你一天天穿那么骚气。”
辛星没控制住,笑了。张子言也附和,“我就很奇怪,为什么李大头还没找你麻烦。”李大头是教导处主任,因为头大被取了外号。
几个人哈哈哈笑作一团。
姜知简直无语,“你去罗浩轩那扒扒有没有外套。”
辛星思考了半刻,对王叙维开口,“我外套不穿,你拿下来给姜知吧。”
姜知有些意外,毕竟上次盆栽的事情他还认为闹得不太愉快,辛星这是主动表达了善意吗?女生都开口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扭扭捏捏拒绝。
王叙维疑惑,“你那小身板,外套他穿得上吗?”
辛星简言意骇,“表哥的外套,很大。”
王叙维很快就回来了,姜知接过外套,是一件深蓝色的呢子棒球外套,他套上大小刚合适。
姜知把王叙维挤到一边,站在辛星旁边,低头看她头顶,笑道,“谢了啊!”
辛星叹气,“我也没打牌呀,为什么要罚站?”
几个人站着无聊,便开始玩数字炸弹,才煎熬着过去了两个小时的罚站。运动会后便是月考,辛星上次月考生病请假了,按照成绩排座位只能在最后一个考场,姜知就别说了,压根没成绩。
辛星陪张子言上了厕所才找去考场,多媒体教室没开门,考生都在外面等着,辛星便靠在栏杆上发呆。她穿了件鹅黄色的短款宽松毛衣,很显眼,姜知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到了她。
姜知走过去,挑眉,“考试穿这么亮,生怕老师看不见你?”
辛星笑,“穿这么红,拜年呢?”
姜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酒红色的蝙蝠衫,“你还真是一句话都不让。”
晚自习,辛星因为胃口不佳,傍晚给表哥田源发了消息便没回家了,所以一直在教室,不然平时都是卡点到教室的。姜知在饮水机那接完水,便横跨到辛星前面的位置面对着她坐下,托腮,“今天考场睡得挺香啊?”
辛星放下手中的笔,“总比你在后面玩手机风险小。”
最后一个考试监考基本不严,所以总有学生胡作非为。
姜知一惊,连忙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你小点声!监控还开着呢,小苏知道了我就该回家了!”
辛星笑,没再说话。
姜知放低音量,“你怎么知道我有手机的?”私立高中不让带手机,姜知上交了一部藏了一部,除了同宿舍的人几乎没人知道。
辛星喝了口水,“王叙维什么都和子言说。”王叙维和姜知关系好,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姜知面色一僵,眼见王叙维进了教室,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王叙维!哪有你这么卖队友的?!!”
王叙维反应了一会,见辛星满脸的笑意,大概知道了因为什么,一瞬间便被姜知追着跑,“辛星!你怎么卖队友呢?!”
辛星笑出了声。姜知终于追上了王叙维,直接从后面锁喉,“你好意思说她?”
闹剧随着班主任的到来而停止。姜知是个话痨,还好辛星和他一个考场,不然他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考试排名出来,两人成绩很接近,辛星循规蹈矩,成绩一直很稳定,但没想到姜知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成绩却也时间极好的。班主任重新分了座位,辛星坐教室最里面一组第二排,姜知坐同组第四排,座位近了许多。
姜知因为手机随身带,班主任又随时抽查的缘故,经常把手机暂存在辛星那,班主任是个年轻男性,尊重爱护班级女生,对她们有着极大信任,尤其是辛星一直很乖,没给他添过麻烦。
又是班主任的晚自习,姜知和王叙维一波男生打球比规定时间晚了一点进班,见到小苏坐在讲台边上,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摸了下口袋,然后装作一脸轻松进班。小苏翘着二郎腿,头也没抬一下,“几点进班?”
姜知顿住,老实回答,“六点半。”
“现在几点?”
姜知抬腕看了下表,“六点三十二。”
小苏继续捣鼓手机,“外面站着去。”
姜知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于是看向辛星。辛星朝他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安心。其实今天傍晚班主任来的很早,班级每进来一个同学,他便检查了每个人的口袋和包,检查是否有手机,检查一个进一个。辛星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小苏那,“老师,我想去下厕所。”
小苏点头,“好去吧。”
辛星从后面出去,果然看见姜知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懒散的态度和旁边别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姜知见辛星出来立马把手机递给她,辛星接过,把手连着手机一起缩进了袖子里,温声开口,“最近要小心一点。”
姜知压根没听进去,没心没肺,“谢谢辛星!”
辛星去厕所溜达了一圈,回了班级,不出所料,正在训门口站着的同学,辛星想着赶紧进教室,却被班主任叫住。
辛星停住脚步,她对这种事心理素质一向不行,有些紧张,但面上依旧淡定,“怎么了?老师。”
小苏把手里的a4纸递给她,“试卷答案抄黑板上。”
辛星松了口气,接过纸张,“好的。”
姜知也松了口气,还好之前把手机给了辛星,不然他家长就该来学校喝茶了。
终于熬到自习课下课,几个人在走廊上聊天。姜知仍心有余悸,“还好我提前把手机给辛星了,不然就完了。”
辛星陪张子言上厕所回来便被姜知他们留在了走廊。
张子言一直帮王叙维保管手机,忍不住开口,“你们这是把我们当工具人呢?”
辛星没什么感觉,她走读生一直可以带手机。看着面前停住的人,有点笑不出来,是隔壁的孙乔明。
“辛星,你知道张子言今天多过分吗?我请她吃饭她还打我!”孙乔明和张子言都是学生会的,傍晚好像一起开会去了。
辛星只能尬笑。
姜知虽然刚来不久,但人缘好,又有王叙维这个碎嘴子在,基本上八卦就没有不知道的,眼前无非就是孙乔明追求辛星,被拒绝后,依旧想要以朋友的身份与她相处,以同学的名义进行道德绑架。
听王叙维的意思是,也就是辛星脾气好,不好意思把话说的太伤人,要是别的女生应该早就受不了了。
姜知能明显感觉到辛星的不自在与尴尬,大大咧咧地虚揽住辛星的肩,笑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高的,也就我这样的个子站你身边才没压力吧!”
辛星扭头看着轻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解围,笑着微微挣开,阴阳怪气道,“是啊,这不是衬托你了吗。”
姜知眨了个出来,似有似无瞥了一眼孙乔明,“我这么高的才足以与你相配,记住了哦。”
孙乔明个子不是很高,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也不想在辛星面前失了风度,便走开了。姜知只顾着观察孙乔明的反应了,没注意到辛星有些许的不对劲,她不是很喜欢刚刚与姜知那样的肢体接触。
辛星走读住的房子是在学校附近租的,平时只有她和表哥田源住,姑姑偶尔回来给他们做顿饭吃,田源毕业有几年了,在辛星爸爸的公司里工作,私立高中半个月放一次假,辛星便会和田源一起回家。
放假那天上午,语文课上了一半外面竟下起了雨,所以放学便不用全年级排队到广场一个班一个班走了。辛星和张子言同行,一起乘地铁回家。雨下得突然,有很多人没带伞,几乎都是两两一起。刚下楼,孙乔明便撑着伞走到了辛星旁边,“辛星,你带伞了吗?”
辛星觉得有点离谱,她要是带伞了怎么会和张子言挤一把伞呢,“没有,我和子言一起。”
张子言笑着调侃,“孙乔明,你又来献什么殷情?”
孙乔明笑笑,“我爸妈来接我,辛星,我的伞给你吧,两人挤一把会淋到的。”
辛星拒绝,“不用了,我和子言顺路。”
张子言解围,“放心吧孙乔明,都不会淋到的,你快去找你爸妈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姜知和王叙维挤一把伞本来就憋屈,眼看着前面孙乔明磨磨叽叽还没走,干脆一把夺了王叙维手里的伞,再拽出张子言伞下的辛星,撑在她头顶上,“我和辛星撑一把,我绅士风度总不会让她淋雨吧?”
王叙维脸都绿了,明明是他的伞,怎么就被姜知那个畜生夺走了,不得已只能挪步到张子言伞下,因为个子高,便担起了撑伞的角色。不过,身边从一米八几的姜知换成了一米六几的张子言,确实感觉没那么拥挤了。
孙乔明忍了半个月的怒气终于隐隐有些爆发,“姜知,你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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