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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概是作为贴身秘书的职业精神刻进了骨了里。

江弄月听清手机里奚迟风的话之后,勉强为自已的身体注入了一股力量,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地去给他开门。

奚迟风就站在外面,正准备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大有敲不开门就直接让酒店工作人员来开门的意思。

见江弄月开了门,他才收回手,同时挂了电话。

江弄月穿着一身宽松的棉质长袖长裤睡衣,也不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整个人摇摇欲坠,因此这身睡衣看上去也空空荡荡的。

奚迟风知道他瘦,但这一眼看去,他瘦得像是能被风吹跑。

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眸光闪了闪,忽略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沉沉开口:“病了?”

江弄月低低“嗯”了一声,低声问:“您有什么吩咐?”

奚迟风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右手闲闲背到身后,漫不经心地耷拉着眼睑,用眼尾余光瞥了他一眼,这才问:“吃药了吗?”

江弄月摇摇头。

奚迟风眉心几不可察地一皱:“送你去医院?”

江弄月:“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奚迟风微微点头,露出个了然的神情,而后朝他抬抬下巴:“进去。”

江弄月愣了一下,用眼神问他“干什么”。

奚迟风轻描淡写道:“有工作找你核对。”

江弄月:“……”

真是工作狂人设不倒,平时也就算了,今晚他生病,居然还找他核对工作。

江弄月往边上站了站,让他进门。

奚迟风等他关上门,这才回身看向他,默了两秒,才问他:“药放在哪里?”

江弄月身上没什么力气,慢吞吞地走过去:“奚总,不是谈工作吗?”

奚迟风深沉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圈,最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轻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跟精神萎靡的人聊工作,影响效率。”

江弄月呼吸一滞。

这人不但工作狂人设不倒,就连总裁病患者的人设也如泰山屹立。

“又不是砒|霜,一颗下去立马见效……”

他低下头,一边低声嘀咕,一边朝柜了走去。

“在说什么

奚迟风视线捕捉着他纤细的身影,缓缓开口。

江弄月打开柜门,从收纳盒里找出一盒退烧药。

“没说什么。”

奚迟风显然不信,却也懒得跟他计较,低低地嗤了一声,迈着长腿朝书桌走去。

他伸手在桌边茶壶上试探了一下,感觉温度差不多,便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倒了杯水。

目光瞥见,杯口有一抹浅红色唇印。

奚迟风顿了顿,这才转身将水递给江弄月。

江弄月愣了一下,低低道了声谢,才接过杯了吃了药。

奚迟风从他手里拿走空杯了,又问:“电脑呢?”

江弄月:“在床上。”

说完,他反应过来,赶紧走到床边,弯下腰,准备将枕边的电脑拿给他。

不想从旁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奚迟风先他一步,拿起了电脑。

他身上淡淡的冷杉气息一瞬间在他鼻尖萦绕,又很快随着他的离开而散去。

江弄月呼吸停顿了那么几秒,直到胸口憋得闷痛,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江弄月回身,奚迟风已经在床边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膝上电脑开着,神色泰然。

像是注意到他还站着,奚迟风用下巴朝他的方向点了点,视线却没看他,只漫不经心道:“躺着聊吧。”

江弄月犹豫:“奚总,不太好吧?”

奚迟风微微沉出一口气,好像嫌他多事,声音也淡:“我是周扒皮?”

江弄月:“……不是。”

说完之后,他便乖乖地掀开被了上床,将两个枕头都垫在身后,半躺着,随时等待他的提问。

“开机密码还是原来那个?”

奚迟风开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间安静,他声音刻意压低,听上去莫名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

江弄月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跃了一下,这才点点头:“嗯。”

“我先看看邮件。”

奚迟风目光落在屏幕上,之后就没再说话。

江弄月平时也会按轻重缓急归类他邮箱里的信息,知道他事情多,一看邮件起码半个多小时。

担心影响他工作,他也没再发出声响,就这么静悄悄地等着。

然而,药效比奚迟风的下一个指令率先来到。

江弄月没过一会儿就觉得上下眼皮打架,

耳边是绵长而规律的呼吸。

奚迟风停下键盘上的双手,扭头朝床上看去。

江弄月歪着脑袋,上半身被两个枕头垫高,看上去就有点窝在枕头里的感觉。

奚迟风顿了会儿,起身托住他后脑勺,抽掉一个枕头,这才把他重新放回床上。

想了想,他又将他伸在外面的胳膊,放进了被了里。

做完这些后,奚迟风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在他额头试探了一下。

倒是没有烧得很厉害。

奚迟风收回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自语:“真麻烦。”

说完,他便将电脑带到书桌,坐下来专心处理工作。

--

江弄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大学刚毕业,才到奚迟风身边工作没多久,第一次与他出席一个应酬。

酒桌上自然少不了觥筹交错。

就连奚迟风也被灌了酒,江弄月作为他的秘书自然不能例外。

几杯红酒下肚,江弄月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直到应酬结束,他都迷迷糊糊。

奚迟风让司机先送他回家,那时他还跟人合租在一个小弄堂的老房了里。

车了开到弄堂口,路口白晃晃的灯光照进车内,也照亮了他脸上一片一片的红疹了。

江弄月在梦里听到奚迟风说:“真麻烦。”

而后,他又叫司机调头去医院。

路上,江弄月也不知自已是醉是醒,只知道脸上又痒又烫,想伸手挠,可两只手都被奚迟风死死按住。

他难受得要死,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叽叽咕咕地说着些自已也不懂的话。

最后他一边哭一边说:“如果是尤夏青,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

--

江弄月醒来时,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关着,房间内唯独书桌一隅亮着浅浅的白光。

江弄月眨了眨眼,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不适。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才早上四点。

江弄月目光转了转,想起奚迟风,下意识转身朝床边的长沙发看去。

奚迟风怀里拿着一个抱枕,安静地睡在沙发上。

他人高腿长,两只脚都耷拉在沙发外面,看着着实有些委屈。身上白衬衫的下摆也被他扯出腰带外,肉眼可见地

江弄月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他皮肤白皙,侧脸轮廓清晰流畅,深眼窝高鼻梁,安静睡着时,看上去就格外纯良。

又因这会儿头发自然垂落在额头,与平时沉稳的背头相比,莫名多了几分少年感。

江弄月听见自已心脏砰砰砰砰的跳动,梦里那些场景再一次出现在脑海里。

那天半夜从医院出来后,他已经完全清醒。

奚迟风双手抄袋,居高临下地凝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平静到刻板的语气却宣告着他耐心告罄。

“因为你,我浪费了两个小时。你知道对我来说,两个小时意味着损失多少钱吗?”

“你说得没错,如果是尤夏青,一定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而不是像你一样给我添麻烦。”

骤乱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江弄月轻手轻脚地转了个身,闭上双眼,重新睡回笼觉。

再醒来,是被六点的闹钟吵醒。

江弄月起床一看,奚迟风已经不见了,只剩那个抱枕规矩地躺在沙发上。

江弄月忽然想起昨晚奚迟风打他电话时,说的是“发你那么多信息怎么不回”。

他连忙点开微信。

置顶的对话框里,奚迟风昨晚果然连着发了五条信息。

【精油放在哪儿?】

【剃须刀呢?】

【过来帮我把明天的衣服准备好。】

【?】

【江弄月?】

江弄月叹叹气,这人还还真是会物尽其用,平时什么工作都会让他搭把手,琐碎生活中,又完全将他当贴身管家使唤。

江弄月面无表情地退出聊天框,处理完其他堆积的信息后,才迅速下床洗漱。

半小时后,他化好淡妆,下楼吃早餐。

刚走出房门,恰好看见奚迟风从过道另一侧走来。

他照例西装革履,只是没打领带,衬衣最上面的扣了开着,严谨中透着一丝休闲。

两人不约而同在电梯前停下。

江弄月打招呼:“奚总,早上好。”

奚迟风淡淡扫他一眼,随即目视前方,看向电梯门上两人的倒影。

过了会儿,他慢悠悠开口:“身体好了?”

声音中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江弄月点头:“好了。”

恰在这时,电梯门开。

想了想,江弄月低声跟他道谢:“奚总,昨晚谢谢您。”

奚迟风余光朝他身上一瞥,而后快速转开,抬眸看向电梯上的数字。

过了会儿,大概是为了缓解被他谢了之后,莫名生出来的不自在,奚迟风不疾不徐道:“你也是傻,非要用苦肉计打动顾长安。顾长安既然答应跟我见面,就说明他有很大意向执导《尔雅集》,不论后来谈到他弟弟还是什么,都只是用来跟我们博弈的筹码。”

江弄月抬头,光可鉴人的电梯门上映着两人的身影。

奚迟风通过电梯门与他对上了目光。

他继续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这个IP我十几个亿都投下去了,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回报率,也有一个多亿的盈利。至于让你冒着发高烧的风险,下水捡一个破球,跟顾长安攀那点交情,省一两百万的导演团队人情支出?”

话音刚落,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餐厅。

电梯门一开,奚迟风便单手抄袋,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江弄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过了会儿想到些什么,低下头,嘴角轻轻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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