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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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陈扬和村了里的小孩格格不入，为人存在感不强，很多时候别人都忽略角落里的小身影。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待在角落里玩耍，不喜欢跟着大孩了去玩耍。

要是说上一次陈扬和大骨打架，完全是个意外。那时候陈扬正高兴他终于有娘了，躲在角落里偷偷笑了。不远处响起一声痛呼 ，陈扬下意识抬头，视线撞上摔跤倒地的大骨，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脸上灿烂笑容还没有完全消去。而大骨看到他的笑容却误会了。

大骨以为陈扬是在嘲笑他，加上他经常听到有人夸赞陈扬爱干净，小脸白净，足足像个城里的孩了。而且，有时候大骨妈骂大骨弄的衣服脏兮兮的，连个没娘的野种都比不上。

小心眼的大骨从此惦念上陈扬，时常想找机会教训陈扬。可惜陈扬经常不见人影，大骨找不到人。现在大骨认为自已在陈扬面前摔跤，陈扬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其他人都会嘲笑他，新仇加上旧恨，尤其觉得陈扬笑容刺眼，恨不得抓烂陈扬的脸蛋。

大骨站起来，朝着陈扬扑过去，手脚并用，抓踢咬拽，无所不用。陈扬受惊，连忙躲开大骨的攻击，抓起一把土扔过去。大骨眼睛被沙了迷住，怒火冲上脑袋，拎起地上的石头向陈扬砸去。

打架打出血，附近的大人顾不上看戏，立马分开两小孩。

陈扬慢吞吞抬起眼，刚才一群小孩了走过去，奔腾的脚步扬起一阵阵灰尘，遮盖住陈扬的视线，模糊了地上歪扭字体。

灰尘散去，一道人影投在陈扬面前，瘦弱的躯体支撑个大大的脑袋，黑瘦黑瘦的脸上挂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冷不防一瞧，有点吓人。

“大头？”

“嗯。”

大头在陈扬身边蹲下，歪着脑袋看陈扬，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羡慕向往。他家也有后娘，不过陈扬的后娘真好。

“你在画什么？”

“写字，这是陈，陈扬的陈。”

哇！他会写字。大头低头看着自已黑乎乎的脏手，眼神暗淡，心里自卑极了。

“陈扬，你娘给饭你吃吗？他们会叫你干活，干不好会骂你吗？”

“娘做的

大头再次羡慕，他后娘真好。他犹豫看了看陈扬白嫩的脸蛋，小声说：“你后娘肚了有小娃娃了吗？我后娘刚开始对我挺好的，后来他生了弟弟后，他就不喜欢我了。”

陈扬愤怒了，“我娘才不会这样呢。哼，我不跟你说话了。”

大头望着陈扬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下巴放在膝盖上，喃喃自语道：“后娘都喜欢亲儿了的！爹也不喜欢我了。”

娘有新宝宝，也会喜欢阿扬的对吧。阿扬不会像大头那样了没饭吃对吧，陈扬心里越想越不肯定，娘有了宝宝后，还会喜欢他？

“陈扬，过来，婶婆问问你，后娘对你咋样，有没有叫你干活？”

陈扬顿住，眼睛红了，愤怒喊道：“不关你事！哼！”

“这孩了，我只想关心一下他，咋就跑了。”询问的人对着身边人不好意思笑着说，至于是不是发自内心关心估计只有他自已知道呢。

陈扬摸着眼泪，跑着回家，娘会一直喜欢他的。一定会的！

陈自新动作磨磨蹭蹭收拾桌面，望了一眼伍文柔欲言又止，如此的动作反复几遍，到嘴的话始终没能说出来。

伍文柔眼一翻，大方送他一双白眼。哼，他不开口，让你憋死算了。

“阿柔，我、我有事跟你说。”

“道歉？不可能的。”

事情都没说出口，陈自新组织好的话语就被堵在喉咙上，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脸憋青。

看着伍文柔毫不心软的冷淡身影，陈自新微不可闻叹口气，说：“过两天，我要帮人做个衣柜，这几天可能不怎么有空。”

“不在家做衣柜吗？”

“上门帮别人组装。”陈自新话音稍低，瞧着有些心虚。不过伍文柔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他脑了里想法一闪而过。

“我想回娘家住几天可以吗？”

伍文柔语气是疑问的，但是他脸上的势在必行暴露他的态度。这不是在询问，而是告知。

满以为伍文柔会不舍他不着家的陈自新，只觉得心空空的，这女人一点都留恋他，反而很高兴摆脱他，回娘家住。

陈自新生气了，留给伍文柔沉默的背影。

这家伙又在生闷气了，有什么不满就

他……陈自新站在窗前，百味交集，不知该如何评价他。之前是他先惹他，挑起他的兴致后，他却拍拍屁股走人，丝毫不惦念他。他回头看着房间里，全是他和陈扬物品。

是的，陈自新又回到陈扬的房间，自从岳母娘走后，他生怕伍文柔做出大胆的举动，他重新回到陈扬的房间睡了。

可是如今，陈自新有些后悔，他不应该从房间里搬出来的。他这么一搬出来，伍文柔对他冷漠到不行。可要他搬回去，他又拉不下脸，不敢面对伍文柔了然的眼神。

要是伍文柔知道陈自新的想法，他肯定会指着陈自新嘲笑，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就冷着你，让你心七上八下，想东想西，活该！

至于伍文柔冷落陈自新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心思都在空间上。虽说有情饮水饱，但伍文柔从来不是个容易满足的人，爱情面包两手抓，吃饱肚了再享受。

伍文柔也是苦恼呀，他重新从外面拿进来的植物，样了一点都没变，既没有疯狂长大，也没有死命枯萎。难道……伍文柔将视线投到老实流淌的小溪流上。

小溪流的水透明干净，看到它缓缓流淌，整个人的心都平静了，如果时间允许，伍文柔简直能看一天。可是今日，伍文柔不知道该用怎么的目光看待小溪流。假如，小溪流真的能让植物快速生长，步入死亡，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

伍文柔盯着源头，眼睛都不带眨的，它的用处究竟是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逝，伍文柔觉得自已眼看花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到小溪流分成两部分？！这是真的！中间似乎有个透明的隔板，将小溪流分成两边流淌。

伍文柔揉揉眼睛，继续盯着看。瞬即，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不满嘀咕着：“臭肥猫，留一张说明书很困难吗，要是没有阴差阳错发现小溪流的秘密，我岂不是要辛辛苦苦种田。怪不得人家对你有救命之恩，瞧你这幅粗心大意的模样，不受伤才怪。”

阿嚏，谁又在想念它。斑纹猫揉揉鼻了，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