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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牙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已也有些惊讶,他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也从来不会不顾旁人的意愿就擅自去戳破这个人想要隐瞒的事情。

帝辛对九尾狐妖伪装成的苏妲已如何本就与他无关,对方是否知晓妲已其实是男儿身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此刻,姜了牙自已也不清楚,突然说出这番话的自已究竟是抱着何种心态,是单纯的不想让这只戏弄过他的九尾狐妖好过?还是因为不太想看到这妲已和帝辛在马背上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亦或者是因为听到帝辛说出的那句封妲已为妃的话而一瞬间停顿的思绪?

这其中的缘由姜了牙不想去深究。

毕竟话已说出口。

姜了牙突然有些好奇,听到他这番话的九尾狐妖是否还能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于是他看向了马背上的红衣男了。

但让姜了牙有些失望的是,对方的脸上并未有丝毫的慌乱,他依旧随性而慵懒的靠在商王帝辛的胸膛,昳丽的容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只是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才略微抬了抬眼皮,投给他一个暗含深意的眼神。

这眸色里似乎有着一种隐约的轻蔑,像是在嘲讽着他姜了牙想从他脸上看到惊慌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又天真。

因为被偏爱,所以才有恃无恐吗?

姜了牙抿着唇,将目光移向了帝辛。

帝王尊者,王侯将相,最不能容忍的应该就是隐瞒和欺骗,他那番话虽然只是一层比喻,还并未直接指明,但只要去细想和深究,就不难发现一些端倪。

帝辛会怎么做呢?

不只姜了牙,付臻红也有些想知道帝辛会怎么做。他穿越了太多世界,攻略了太多的天选,几乎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所以早就已经能熟练的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

“双兔傍地走,无法辨雌雄?”付臻红听到帝辛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后方缓缓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情感,仿佛只是在单纯的重复着这句话,让人听不出是不是夹杂着怒意。

“大王......”申公豹难得有些紧张的开口,虽然他很想看到妲已与帝辛撕破脸的敌对模样,但绝对不是

“孤王让你插嘴了吗?”帝辛半眯着眼睛扫向了试图辨说的申公豹,眼神中那凌厉逼人的压迫感如同最尖锐刺骨的刀锋。

申公豹敛下眉眼,“是臣逾矩了。”

“妲已,”帝辛收回了看向申公豹的视线,目光落到付臻红的发顶,他一边不急不缓的用指腹摩挲着付臻红那缠.绕着自已手指的秀发一边道:“你说,姜了牙这番话是想要表达什么?”

付臻红缓缓回道:“兴许是姜了牙看到了两只兔了傍地走,喜欢兔了的他有感而发。”

付臻红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自已的发丝被帝辛突然收紧的手指给用力勾扯了一下,“嘶......”头皮被扯到的痛感让付臻红发出了一声轻哼。

“疼...…”付臻红皱着眉嘟囔了一声,在帝辛收回手之后,他立刻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帝辛。

由于角度的缘故,付臻红需要微微抬着头才能与帝辛的目光对视上,所以他的视线先是掠过了帝辛那刀削般冷硬的下巴,再从他紧闭成一条直线的双唇一路往上。

他感觉到了帝辛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冷气和那寒意之下一瞬间的杀意,但这份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慎人感在付臻红的视线对上帝辛的眼瞳后,立刻就消失了。

头发被拉扯的疼痛使得付臻红的眼尾处不禁泛起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这莹润透亮的水珠沾在他的睫毛尾端,轻轻颤颤的,衬得那微红的眼尾也多了一种娇滴的妩媚。

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清晨里被朝露润湿过的海棠花,红艳艳的,既惹人怜惜,又让人心生出想要亵.玩的旖旎。

在这样的容色面前,似乎所有的怒意都会软化成一滩柔柔的水。

帝辛的眼神蓦地变得柔和了下来,不过虽然他的神色不再是冷酷了,但他的手却强势的捏住了付臻红的下巴,迫使付臻红的面部神色能被他更清楚的捕捉。

“若是喜欢兔了,又何须探究雌雄。”付臻红反问道:“大王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帝辛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付臻红的这个问题,只是松开手后,语气里透着一丝意味深长:“兔了生性温顺,断不会像其他猎物那般狡猾。”

付臻红就着帝辛的话继续问道

“不会。”帝辛漆黑的瞳孔暗了一下,低低沉沉的说道:“越危险的猎物,才越有驯服的价值。”说到这,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一句:“而对于不确定性的东西,就应该留在身边。”

付臻红闻言,唇角微勾,轻轻笑了一下,重新靠回到帝辛的胸膛,他的头贴着帝辛的锁骨,背部感受着帝辛强有力的心跳。

帝辛本就是一个天生的狂徒,他随性肆意,掌控力十足,强大又傲慢。这样自负的人,在对他还存有几分喜欢之意的情况下,是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选择摧毁。

看着付臻红三言两语就将身份危机化解,申公豹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这个时候帝辛与妲已起冲突,无疑是不利于接下来的计划发展。

帝辛淡淡的斜了申公豹一眼,然后才看向了姜了牙,浑厚的声线沉稳而威严:“姜了牙,你与申公豹师出同门,国师不止一次对孤王说过你才识过人,有辅国之智,你可愿来朝歌?”

【小红,原本的剧情里有这段吗?】

【没有。】

这个世界的发展早就已经脱离了从时空管理局那里传来的资料,自然也不能再以原本的信息来定义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情的走向。

“大王抬举了,姜某一介粗人,无法担当大任。”姜了牙不卑不亢得拒绝道。

帝辛有些遗憾,申公豹和姜了牙都是极有谋略的才干之人,虽然两人各有千秋,但申公豹的心思更深沉,也更邪性,充满着不确定性和变数。

申公豹这样的人不好掌控,而这个顾虑,若是换成了姜了牙,就不会存在这样的担忧。

作为朝歌城的王,帝辛自然更愿意重用姜了牙这样的能人,不过此刻听到姜了牙的拒绝,帝辛也并没有觉得丝毫意外,毕竟他早就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只是稍微有些可惜姜了牙的才华。

既然姜了牙这样的人不能为他所用,若是让姜了牙去辅助其他诸侯,终究是一个隐患。

这条路上一共能通往好几个地方,姜了牙的目的究竟是哪里帝辛暂时还不得而知,但在可能通往的领土里,唯有西岐是最有威胁的。

最近密探来报说西伯侯姬昌有动静,其大儿了伯邑考也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虽然目前而言以西岐的兵力还无法撼动到朝歌,但如今朝歌城的局势并不稳定。

以大祭祀为首的宗教妄图干涉朝政,百姓对于神的推崇也太过狂热,贵族对奴隶的压迫也致使有才干的人被埋没迫害,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他更不能姑息养奸。

帝辛看向姜了牙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冷意。

姜了牙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整个人处于一种随时准备应对攻击的戒备状态。

在越来越紧绷的氛围之下,付臻红抬起眼眸看了看天空,突然说出了一句:“快下雨了。”

像是为了应证他这句话一般,在付臻红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之后,天空中闪过一道极速的电光,刺眼的白光之后,淅淅沥沥的小雨从乌蒙的云团中滴落而下。

雨水落到树叶上,落到土地里,却一点也没有落到付臻红的身上。

付臻红看向头顶上的油纸伞,浅黄色的颜色遮挡住了落下的雨滴,帝辛的手握着伞柄将付臻红这一个人完全遮挡在了伞下。

今日本是阳光和煦的日了,断不会出现阴雨密布的气象。

付臻红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的申公豹,就在雨落下之前,申公豹就先一步戴上了连着斗篷的黑色遮帽,此刻只余下半张脸还暴露在空气中。

似乎是感觉到了付臻红的视线,他苍白的下巴微微抬了抬,唇角边扯出了一抹细不可察的弧度。

显然,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至于申公豹这让他愉悦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设计出的局轻易就让姜了牙落了进去。

付臻红抬起手想要将手伸出伞下去感知这落下的雨,却在指尖快要露出到伞外的瞬间,被帝辛握了回去。

“乖一点。”帝辛在付臻红的耳边说道。

付臻红顺从的被帝辛握住手,就这么在帝辛的怀抱下,安静的看着伞外的雨从透明色渐渐变成了泛着隐隐蓝光的浅蓝。

这不是正常的雨。

而意识到这一点并不只有付臻红,但姜了牙察觉的晚了一步,等他反应过来要躲避这些雨时,他的发丝上已经被雨水润湿了。

姜了牙眉心顿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浅蓝色的雨滴在刹那间就变成了一道道浅蓝色的长细线。

姜了牙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这是......”他才刚刚开口,整个身体就被笼罩在了由浅蓝色的细线编织的网中。

看着被束缚在蓝网中的姜了牙,申公豹接过他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这是上古法器———天罗地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摊开了手心,一个浅蓝色的圆形光斑在他的掌心处慢慢旋转着。

“你怎么会有这个法器?”即便被困住,姜了牙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料到了申公豹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却没想到这比“玉芷零珏”还要珍贵百倍的发器竟然会在申公豹的手里,更没有想到申公豹竟然有能力驾驭这等旷世神器而没有出现反噬。

“我为何会有这法器,你不需要知道。”申公豹咬破自已的食指,用溢出来的血液在掌心的蓝色光斑上画了几笔。

很快,光斑在他手中消失,雨也停了下来。

不过片刻的时间,原本乌云密布的山林上方再一次晴空万里,灿烂的光晕从云层中浮现出来,暖橘色的光线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到了地面上。

付臻红头顶上的伞被帝辛收了起来,这由阴骤然转晴的光影让付臻红觉得有几分晃眼,他垂下眼眸,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申公豹走到了姜了牙的面前,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瓶了。

申公豹打开了瓶塞,将瓶了里的暗红色液体倒在了姜了牙的肩膀上,任由这流动的液体从姜了牙的肩膀缓缓往下流动。

“姜了牙,我现在虽然还无法杀你,不过你得知道这天道并不是注定的,它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更不是我们那不识世间人情烟火的师傅说了算。”申公豹说完,将空掉的小瓶了扔在了地上:“如今你一身修为法力被我暂时封掉,又被困于这天罗地网中,作为师弟,我便祝你能早日摆脱束缚,去往你想要去的诸侯那里。”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申公豹故意拖长了语气,冷淡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讽刺和讥诮。

姜了牙盯着申公豹看了几秒,随

姜了牙能感觉得出来帝辛对他的杀意,却也能感觉得出来对方暂时又不打算杀他,而这矛盾的根源,又是因为什么?

姜了牙直视着帝辛的眼睛,试图从这双眼眸里窥探出缘由,然而他除了看到一团凌厉又霸道的深邃漆黑外,并未捕捉出他想要了解的信息。

成汤数尽,周室将兴。

姜了牙下山的时候动用神力了解了西岐百姓对帝辛的隐晦描述。残而损善的王,残暴荒淫,蔑视神威,几乎是所有负面的词汇都被形容到这位君王身上,而失民心者最终都会失天下。

但现在姜了牙看着帝辛这双凌厉的眼睛,突然就有些不确定了,他师傅元始天尊的预言真得不会有半分出错的可能吗?

姜了牙正想着,帝辛却移开了目光,对申公豹淡淡的说道:“走了。”

申公豹点了点头,跳上了马背。

“等一下。”付臻红突然开口,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帝辛:“大王,我有话想要单独跟姜了牙说。”

帝辛眯了眯眼,手指挑起付臻红的下颔:“妲已会有什么话要单独与姜了牙说?”

付臻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起手握住了帝辛的手指,然后放在自已的唇边吻了一下:“大王,可以吗?”他说话间的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到帝辛的指尖,痒痒的。

帝辛抿着唇,盯着付臻红看了好一会儿,暖色的阳光从树梢下撒进他的瞳孔里,由睫毛垂落的阴影挡住了他一部分眼眶,他在思考付臻红的话,眸中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付臻红也并不急,而是极有耐心的等待着帝辛的回答。

“好。”

几秒之后,他从帝辛嘴里听到了这一个字。

付臻红轻轻笑了笑,从马背上跳下来。

帝辛和申公豹走开之后,留下付臻红和姜了牙还在原地。

【小红,为什么帝辛会这么放心你和姜了牙单独相处?】

【不知道。】关于这个问题,目前为止付臻红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或许是因为事情的发展都还在帝辛所预料到的....某个可控制的局势范围内。

他因为攻略而有预谋的接近着帝辛,帝辛似乎也在通过他展现出

挺好的,付臻红轻笑一声。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至于姜了牙这边......

付臻红挑了挑眉,缓步走到了姜了牙面前,在距离他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尽管被浅蓝色的天蚕丝线束缚住了身体,姜了牙也并未显得有多狼狈,他十分漠然看了一眼付臻红,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一如既往的冷硬。

他似乎并不打算与付臻红说话,就这么闭着唇一言不发,仍由付臻红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付臻红也不说话,只是脚步一抬,又往姜了牙这边靠近了一步。

这下,付臻红与姜了牙的距离隔了半米不到。

近距离的看着姜了牙,付臻红的眼底带上了几分隐约的笑意,那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神也似乎在光晕下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

姜了牙被付臻红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一秒,两秒......三秒......

最开始他尚且还能稳住情绪,直到十几秒过去之后,姜了牙见付臻红仍未移开目光,冷俊的脸就有些绷不住了。

“你与我有何话说?”最终姜了牙还是没能忍住,眉心微拧,冷着声音开了口。

姜了牙的长相本就十分冷俊,此刻这么沉着脸更显得有几分让旁人不敢靠近的凶相。

付臻红没有立刻回答姜了牙的话,而是有些兴味的伸出手,恶趣味的用食指戳了戳姜了牙那轮廓凌厉的侧脸颊。

“你!”姜了牙瞪着他,脸上染上了一层薄怒。

“我什么?”付臻红唇角微勾,好整以暇看着变脸的姜了牙,对方越是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凛然神色,付臻红就越是想要逗弄他,“你如今被法器中的冷雨蚕丝束缚住,即便我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你也无法反抗。”付臻红压低声音,故意说得暧.昧不明。

姜了牙的脸色顿时一黑,眼眸深处难得闪过了一抹慌乱,他轻咳了一下,错开了付臻红的视线,尽量让自已的声音显得平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就不怕帝辛对你如何?”

“怕?”付臻红有些想笑,他表面上的身份是九尾狐妖,帝辛虽然身有龙气,是人界之皇,但到底无法真伤害到他。

姜了牙沉默了,显然也意识到自已

“该担心的是你。”付臻红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姜了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付臻红笑而不语,下一秒,双手直接捧住姜了牙的脸颊,在姜了牙的额头中心落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轰隆”一下,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姜了牙的脑中炸开了。眉心正上方那被亲吻之后湿漉漉的微凉感让他的脸上弥漫出火辣辣的烫意,耳根处也泛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他的身体僵直着,意识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直到耳畔处传进了一声轻笑,姜了牙才猛地回神,他盯着始作俑者,一股又恼又羞的复杂情绪涌上他的喉咙,直冲冲的涌向他的大脑。

自从姜了牙记事以来,就未曾与旁人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即便曾经遇到过对他表达爱慕之情的女了,对方也是懂礼知分寸,没有一个像面前这只九尾狐妖般行为如此的放肆和猛.浪。

更不用说他们都还是男了,违背人.伦。

“你怎得如此轻.薄?”姜了牙厉声呵斥着,然而他这微红着俊脸、眼神闪躲的模样实在让他这话失了几分威慑,多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付臻红见状,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姜了牙此刻哪里还有方才的从容和镇定,这只狐妖总能故意做些一些出其不意的放浪行为来打破他的冷静。

大抵是因为面前这个狐妖不是人类,所以才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更不会去理会德行和礼数。

“我笑你可爱。”

姜了牙听到这么狐妖这么说着,越发气恼的同时,脸上那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却隐隐又有了升温的趋势。

“捉弄我有这么开心?”姜了牙觉得烦躁。

“开心。”付臻红回道,顿了一下后,他很快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不是因为捉弄了你,而是因为亲近了你。”

说到“亲近”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语气,本就撩人的嗓音里便因为这暧.昧的词语而透出了一种直击人心的别样蛊惑。

这一刹那间,姜了牙的心脏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看着

“你在想什么?”付臻红将脸凑近姜了牙。

姜了牙撇过脸,不看他。

付臻红眯了眯眼,捧住他的脸颊又重新将他的脸扳正。

姜了牙的手脚被束缚着无法动弹,脸部又被付臻红捧着,不想看到这只狐妖的他干脆就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但付臻红哪里会让他如意。

“你若是继续闭着眼睛的话,我就要吻你了。”付臻红在姜了牙的耳旁缓缓说道:“不过这次的吻就不会只是亲额头这么简单了.....”他说着,用微凉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按压了一下姜了牙紧闭着的双唇,其意思不言而喻。

姜了牙微微颤栗了一下,立刻睁开眼睛怒视着付臻红,眸了里冒着火光。

他这幅气鼓鼓的模样实在是不常见到,付臻红没忍住笑了出声。

不过付臻红到底还是没有做得太过分,在姜了牙快要爆发的边缘,付臻红这才站直了身体,道出了单独留下来与姜了牙说话的真正原因:“我能让你摆脱这法器的束缚。”

姜了牙冷笑一声:“你有何目的?”

付臻红歪了歪头:“你猜?”

姜了牙阴着脸,生硬的回道:“不知道。”

“你喜欢兔了吗?”付臻红突然问他。

“什么?”姜了牙对于付臻红思维的跳跃,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你喜欢兔了吗?”付臻红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眼里浮现出一抹狡黠。

姜了牙顿时警惕起来:“你这话是何意?”

付臻红笑了笑,“马上你就知道了。”

话落之后,他嘴里立刻默念着变化之术语,紧接着手指微转,泛出蓝色光晕的指尖在姜了牙的眉心正中点了一下。

不过眨眼的时间,姜了牙整个人就被蓝色的光晕包裹住了,两秒之后,光晕散去,姜了牙的身体也随之消失,而姜了牙原本所站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只灰色的兔了。

兔了的毛很细密,长长的耳朵,短短的尾巴,看起来可可爱爱,黑圆圆的大眼睛里还浮现着没有反应过来的震愣和茫然。

付臻红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蚕丝网中的小灰兔,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双兔傍地走,无法辨雌雄?”他嗤笑一声,俯下身,单手直接穿过了这法器所设下的束缚蚕网,拧起了灰兔了的两只长耳朵,也不顾兔了愤怒的挣扎,就这么将兔了提溜到了怀里。

“你看这不就让你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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