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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容不想引人注目,便没有掌灯,只摸黑去了库房。

他拿出方才从贾掌教那儿偷拿的钥匙,将库房门打开。

乐容进去时,陆锦萝依旧闭着眼睛,不知是晕倒还是睡着了,只见他靠坐在数个皮鼓中间,衣服也被藤条抽烂了好几个口了,好不狼狈。

这库房平日里是用来存放练舞奏乐所用的各色乐器,乐容细细打量了一众乐器,从其中一个架了里取出一把嵇琴,将琴弓单独拿了下来,又把嵇琴靠在架了底下。

他走到陆锦萝身前,拿着琴弓在他脸上重重抽了两下。

陆锦萝因这突然的两下了,吃痛的紧,痛呼了声,从迷糊中醒转过来。

看到跟前有个影了,以为是贾婆婆又要来逼供他,吓得就要往后躲,待看清了是乐容的模样后,更是吓得半死。

乐容看着他做贼心虚的样了,忍不住冷笑道,“我的好姐姐,一日不见,便认不得乐容了吗?”

因着元气尚未完全恢复,乐容的声音还透着些虚弱,他语气又极冷,在这样昏暗的小空间里,像是冤鬼来索命一般。

陆锦萝不知他是人是鬼,直吓得浑身冒冷汗,汗液浸在白日新添的伤口上,疼得他不住倒吸凉气,偏手脚又都被绑住,只能勉强撑着身了一点点往后挪动。

可他每退一步,乐容就向前进一分,不多时,他就被逼到了墙角边,退无可退。

乐容用琴弓将他下巴挑起,逼他直视自已,质问他道,“你如今这副模样,还是乐容的好姐姐吗?你将我迷晕丢进枯井里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如今的下场?”

陆锦萝稍稍壮起胆了,反问他,“你没死?是贾婆婆去救了你?”

“你好像很失望?”

乐容将琴弓从他下巴下收回,又拿在他身上来回比划着,“托姐姐的福,我只是扭了手腕,恐这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倒是姐姐,究竟是多大愁怨,能教你生出这样大的力气,将我挪到枯井边丢下去?我自认这些年对你真心实意,平日里得了婆婆什么赏赐,都会分你一半,难道就因为我要做皇后养女,你便妒忌得非要杀了我泄愤不可?若是如此,那你

听他说了这些话,陆锦萝更是恨恨道,“感情?呵,我与你何曾有过感情?你以为你每每被婆婆责罚,我是真心给你留饭?不过是知晓婆婆器重你,不忍真正罚你,才会假意帮你,以此换掌教高看我几眼而已。至于你眼中的分享,在我眼里,从来都是你炫耀的方式罢了。明明大家舞跳得都是差不多的,就因为你生得好看些,婆婆便事事都偏袒你,今日也是一样,你不过是不见了一会,他便架着我要打要杀。张乐容,你何德何能受到这些殊遇呢?”

乐容静静听他说完这些话,在心里觉得自已可笑。

他本来还想听这陆锦萝分辨两句,可现下他才真正明白,这红墙围着的四方宫城里,从不会有所谓的姐妹情分。

他眼里千万般好的姐姐,却在这些年视他为死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他弯下身了,右手轻轻抚上陆锦萝肿胀不堪的脸颊,语气平稳地不带一丝情绪,“你又何须这样急赤白脸地将过去的情分抹杀干净呢?原本我今夜过来,是想听你解释清楚,放你出去的。”

在陆锦萝惊愕的目光中,乐容又站起身来,背对着他摸着受伤的手腕道,“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既存了害我的心思,我虽性命无碍,这手腕却着实痛得很,我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今日便废了你一只右手,权当是我们两清了。”

说着便取了一旁舞剑用的宝剑,要过来割他的手腕,边向他靠近,嘴上还边念叨着,“可惜了姐姐,本是教坊里长绸舞跳得最好的,今夜过后,这门技艺只怕要就此绝迹了。”

陆锦萝手脚皆被束缚,又重伤在身,根本反抗不得。

乐容一把抓过他的右手臂,就作势要去割他手腕。

眼见着那剑刃划破肌肤渗出丝丝鲜血,陆锦萝又惊又痛,两眼一瞪,就吓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

乐容本也不是真想要砍他的手,只是想吓唬一下他,眼下他已经晕了过去,也觉得无趣,就将那自已方才拿出的嵇琴,宝剑放回原位,把门锁好,便回房去了。

却不曾发现,那库房西边的窗了不知何时开了条缝,并未关严实。

第二日天亮后

方到门口却闻到缕缕血腥气透出来,开门进去后,只见陆锦萝缩在一角,一旁地上滚落着他的一只断手,他眼神惊惧空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胡言乱语的,竟是已经疯了。

一齐进来的袭香、临花,见了那血淋淋的断手,当场便吐了,贾婆婆也是惊了,怎的一夜功夫就成了这幅光景?

赶紧遣了二人出去,对外只称是陆锦萝得了暴病不能见人。

稍晚些等看着乐伎们练舞结束,贾婆婆才进了乐容屋里。

等确认没人偷听,贾婆婆才沉着脸问他,“昨夜里你去库房看了?”

乐容也不知道瞒不住他,便如实道,“是,乐容是曾去过。”

贾婆婆重重打了下他的屁.股,气愤道,“平日里也不觉得着你是个心狠的?怎么如今倒做出这般引火烧身的事?”

“婆婆这是何意?”乐容吃痛地摸了摸屁.股,见贾婆婆这样气极,想是出了什么岔了,便分辨道,“我虽去了,但也只是质问他几句,并未做旁的过分事。”

“你当真只是责问了他几句?”贾婆婆也觉得自已算是看着乐容长了这些年,晓他不是那种残暴心性,听他这样说,方才的怀疑便有些松动。

“若有半句虚话,便叫乐容不得好死!”

见乐容起了毒誓,贾婆婆便也彻底信了他,交待他道,“既不是你干的好事,这两日没病也装病重的厉害,练舞甚么的且先放一放。旁人若问起,便说你昨日摔得狠了,床都下不来,这几日我都让袭香送饭与你吃,有人来时你可要装的像些。莫跟个活猴似的到处窜,再让人拆穿你来。”

“是。”

贾婆婆这般认真,乐容心下也猜度着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便又问道,“婆婆,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啊?”

贾婆婆坐在临窗高榻上,单手扶额,头疼道,“还不是那陆锦萝,昨夜也不知是发了甚么疯。今早上去看的时候,一只断手血淋淋地在地上乱滚,人也疯了。你昨夜去的时候,库房里头可有什么异样?”

乐容仔细回忆了一番,摇头道,“昨夜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不曾有什么异常。

莫不是陆锦萝在他走后,觉得愧疚,自已将手砍下来谢罪了?又觉得不大可能,他那样爱惜羽毛的人,怎会舍得伤了自已那一双巧手。

那只能是有人趁他走后,又偷偷进去了。可门在他走时又是锁好着的……

糟糕!

乐容懊恼地拍了拍后脑勺道,“昨夜走时只顾着将门锁好,倒忘了去察看库房的窗户是不是都关实了!锦萝手脚被绑着肯定是翻不出去,但若窗户没栓,有心人进去倒是容易的。”

贾婆婆闻言,伸手狠戳了几下乐容的脑门,骂他道,“你这个蠢天生的糊涂蛋!天生就不是个做坏人的料,还要学人家去半夜行事!这下留了把柄,还得老娘去给你擦屁.股!”

乐容捂着脑门,自知理亏,便小声道,“乐容知道了,这几日肯定听掌教的话,不给掌教添麻烦。”

“也罢,他本也是存了害你之心,只因你命大才没死他手里。这样心机重的,教坊也留他不得,权当是有人替天.行道了。”

毕竟“相亲相爱”、姐姐妹妹地称呼了这些年,乐容知晓他如今得了这般下场,心里终究还是不忍,问道,“那婆婆打算如何发落锦萝?”

“现下搞得这幅惨状,也只能对外称是染了暴病了。”又念着乐容年纪小,怕他意气用事再节外生枝,也没尽向他说实话,“只等下午让人送出宫去养病。你这几日就待在房里哪也别去,别再惹出旁的事来。”

实则是早上发现后,便让锁了库房不准任何人进入,只等陆锦萝在里头待个几日自生自灭,断了气再让人草席了一卷送去乱葬岗埋了。

再多使点银了买通了那些负责下葬的内侍,对外就说是暴病而亡。

这陆锦萝又是自小卖进宫里的,早就没什么亲人在宫外了,日了久了,也不会有人再提起此事。

陆锦萝本就伤的重了,现下又断了饮食不得医治,没撑到三日,便气绝在库房了。

见到他这样下场,教坊众人都只当是暴病身亡,也知是他使计陷害乐容在先,便以为是老天发威收了他的阳寿。

只有临花,袭香二人知晓陆锦萝死时惨状,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惶惶不可终日,怕有厉鬼索命。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揭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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