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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突然响起的声音明显让几人都微微一愣,扭头看去时,就见那穿着简单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的老人家,此刻正站在乔濯的身后。
乔濯起先是微微一愣,可随后明显想起什么,顿时立即意外了:“是你啊,老爷爷。”
“哎,什么老?我很老吗?”
老先生故作不悦。
乔濯一笑,立即开口:“您不老,叔,我叫您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高博与李仲等人全都扭头看来,安佳慧问:“乔濯,你亲戚吗?”
乔濯道:“不是,不过我们之前在医院有见过。”
老先生点头笑笑,又问他:“你叫乔濯?你爸爸的病怎么样了?”
“让您老惦记了,我爸爸的手术很成功,已经回家保养了。”
老先生点头笑笑,随即又指了指乔濯的画板:“不介意让我看看吧?”
“没事,您随便看。”
乔濯忙将画板上的画取了下来递给老先生,老先生看得认真,还连连点头。
高博与李仲等人也相继围拢过来,一个个都盯着老先生看。
忽地,老先生突然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功底倒是不错,我敢说你这水平,比一般大学老师都还要出色。”
这个评价对于乔濯来说可算是很高了。
李仲笑问:“您老也懂这个?”
“懂,怎么不懂?”老先生笑道:“我不止懂,我还会画呐。”
安佳慧笑得一脸甜甜:“那要不您老给我来一个?”
“成!就给你们来个速写吧。”老先生爽快答应,问乔濯要了一张没用过的画纸,拿了笔后,随便一挥,两只猴子的速写就在画纸上赫然显现,虽然只是简易的速写,但这猴子已经是活灵活现了。
“高!高人!”李仲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在这我们遇到高人了!”
高博也这么觉得,甚至于他眼里隐约还有些兴奋:“老先生功夫这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指点我们几个一下?”
“成吧,没问题。”老先生笑道:“不过也别叫我老先生了,我姓崔,你们叫我一声崔叔就行了,我可没那么老。”
几人失笑。
安佳慧特别上道,立即改口:“崔叔,求指教!”
“这丫头!”崔叔失笑,拿过几人之前做的画点评了一下,随后又让他们现场速写了一张,又给点评一番,结果总结下来,他们四个里面,乔濯画得最好,不论是实景的笔法,还是速写的笔锋,他都画得大胆而又细腻,极其生动,安佳慧的则缺少了点灵魂。高博与李仲的水平则不相上下,但都比安佳慧出色不少。
崔叔的这番评价,让安佳慧有点无奈,又很是羡慕。
眼瞅着安佳慧一个小姑娘拉耸着脑袋的样子,崔叔不禁有些失笑,他将画还给了几人,又问:“你们都还是学生吧?是在哪个学校呐?”
乔濯道:“我们几个都是帝都兰城大学分校的学生,我叫乔濯,她是安佳慧,高博还有李仲。”
安佳慧连连点头:“嗯嗯嗯,而且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同学!”
“原来是帝都大学分校。嗯,不错,虽然只是分校,但也是名校了。”崔叔点头。
乔濯对这些并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兰城分校比起京城那边的总校,虽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比起其他学校来说,也确实是不错,能算个名校,这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笑了笑,崔叔又问乔濯:“小兄弟,你平日里是有跟其他人学过吗?”乔濯笑得有些腼腆:“我从小就喜欢捣鼓这个,没事的时候自己画着玩,是初中的时候,我才开始自己慢慢摸索着来,后来就自己在书店里学找些书看,高中的时候才有跟老师学过,平日里基本都是看书,或者偶尔在公园遇到有写生的,都会跟着看看。”
安嘉慧忙说:“不止呢,乔濯可用功了,他认真画起画来,基本都是听不到其他人说话的,而且他可刻苦了,我自认我是做不到他那么专注的。”
高博跟李仲也是点头。
崔叔点点头:“嗯,不错不错,没有人教还能自己刻苦专研确实难得”顿了顿,老先生又说:“这样,我最近几天都会来这里,你们几个要是不嫌弃,可以来这里找我,我给你们参考参考。”
乔濯意外,高博惊讶:“真的吗?”
“那当然啦。”
“哎呀,那可求之不得啊!”李仲激动不已,连安嘉慧都高兴不已。
乔濯满脸惊喜,可过后他又担忧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崔叔瞪他:“我都不嫌麻烦,你还觉得麻烦?”
乔濯立即改口:“不敢不敢,我们一定过来!”
崔叔点头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可别不来啊,再过几天,我可就要离开兰城了,到时候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也不一定呐。”
这崔叔虽然头发花白,但面容却并不十分显老,相反还精神抖擞,他穿着干净而又整洁,身上的衣裳除了乔濯看不出名堂,高博跟李仲倒是觉得很不便宜。
几人跟崔叔分别之后,安佳慧摸着自己的下颚,一脸福尔摩斯上身的模样,道:“我敢说这个崔老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搞不好,有可能还是什么大师级别的人物,哎,乔濯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乔濯愣了一下,才说:“当初我爸重病在医院,我奶奶跟二叔他们过来闹的时候,崔叔也在,他看不过去,帮我们说了点公道话。”
高博问:“说起来这么久了,你爸应该痊愈了吧?”
“差不多,就是还得吃药,平日注意保养锻炼。”
高博点了点头。
乔濯当初因为家里事情请假的事,班上的同学全都知道,但没有想到他奶奶跟叔叔居然这么极品。
几人一路闲聊,背着画板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而乔濯在回了寝室之后,他又将崔叔之前画的那张速写,拿出来反复研究,晚上去了画室,乔濯去了画室,他双眼轻闭,将自己的思绪放空,而后脑子里就把崔叔今天对他的指点又再回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的细节。乔濯这才开始提笔构图,将在大兴寺那里画的画又再画一遍。
八点半左右,赵奕跟其他同学背着画板相继进了画室,其他人看乔濯早早的就来了这里也不意外,赵奕大概是要醉心于总校那边的比赛,他看了乔濯一眼也没上前,高博跟李仲随后进来,两人找到乔濯的位置就走了过去打了招呼之后就干脆在山下身边坐下。
乔濯看她他们两个
一眼,不见安嘉慧的人影顿时有些狐疑:“安嘉慧呢?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高博道:“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她好像有点发烧,就不来晚自习了。”
乔濯哦了一声,又困惑了:“今天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仲好笑:“可能在大兴寺的时候穿少了点,又在那里坐了几个小时,不知不觉的就冷着了吧。”
乔濯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没有再问什么,只拿了笔再次画了起来。
整个画室虽然学生不少,但还算安静,老师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专心致志的模样,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当然除了个别几个难免忍不住会想开小车。
十点钟,晚自习时间结束,大部分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而乔濯还坐在那里,却盯着自己还没完成的画似乎陷入了沉思里面。
高博看他没动,出声提醒他:“时间不早了,明晚再继续吧。”
“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再走。”
李仲劝他:“那行,你自己回头注意安全。”
乔濯失笑,点了点头。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差不多快十二点了,乔濯才算是画完了这幅画,他长长呼一口气,收拾完起身时,发现赵奕还在。
乔濯楞:“你怎么还没回去?”
“等你啊。”赵奕道:“虽然这是在学校里,但保不齐有什么变~态出没,你一个人又是大晚上,我不等你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乔濯失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我可一点也不夸张,你没看新闻吗?据说不少落单的男生都在大晚上的出了事……。”
“行了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
赵奕轻咳一声。没再吓唬乔濯。
两人锁了画室的门,往寝室楼那边走去的时候,赵奕突然问道:“乔濯,你是怎么做到画画的时候那么心无旁骛的?”
乔濯微微一愣,扭头看他。
赵奕神色有些复杂:“我总觉得我画画好像差了点什么东西,就有点静不下来,我都怕这样下去,期末的那场比赛没法拿出最好的状态参加了,心里好慌。”
“可能是你太在意
胜败得失了吧。”乔濯劝他:“你把心态调整一下,就平常心去对待,试试看会不会好些?”
赵奕长叹,忽而烦躁的刨了刨头:“啊啊啊要是有捷进走那该多好啊。”
“你想什么呐?”乔濯拍他一巴掌:“手上功夫哪里有什么捷进的?你呐还是脚踏实地,好好练习心态放正,那就是最好的捷进了。”
“哎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乔濯失笑,与他并肩朝前行去。
“乔濯。你想去京城吗?”
“能镀层金当然想了,但我还是想留在兰城这里。”
“我想去京城,那里繁华大道,才是年轻人应该追求的目标。”
“那你可以在这次比赛拿出你最好的状态,借着这个机会先去京城看看。”
“我也这么觉得,到时候我能在京城站稳了,一定把你也弄过去。”
“那你加油,我等着沾你的光。”
少年的人,说着真挚的话,只不过,他们全都忘了,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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