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迟来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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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赵奉抬头看她：“这还要谢谢小雅你，若不是之前你给为父说的那番话，为父还得不到现在的这种平静。”

赵小雅笑笑坐下来：“你放心，我会保住你的命的。”

赵奉笑着摇了摇头：“你今日来干嘛？”

“学士府被抄了。”

赵奉脸色怔了下而后缓和下来：“老夫犯了这样的事情，抄家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皇上没有下令诛九族已经不错了，府中的下人都怎么安排的，还有…”赵奉抬眼看向赵小雅，虽然他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但是赵小雅能理解他的意思。

“府中的下人全部被抓去了奴义所，蒋氏…”赵小雅淡淡出声：“蒋氏她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所以刘妈妈想要带她回洛林与赵芙儿待在一起。”

赵奉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她这一生做过许多事情，有好的有坏的，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为她以往所做的事情做个惩罚，其实…”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母亲的死因。”

赵小雅一怔：“你知道？”

赵奉点头深吸口气：“是，我知道，只不过那时候我娶了蒋柔，一门心思都铺在如何升官上，其中那个时候我对你母亲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利欲熏心的我最终选择的是权利最后才导致你母亲活活病死。”

“这几天安静下来我就在回想过去，蒋柔固然背着我做了许多事情包括背地里为难你母亲与你，但是最终的责任还在我身上，如果我当时能站出来保护你们母女，你母亲也不会过的那么艰难，你小时候过的也不会那么不快乐。”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后悔了？”

赵奉与她对视片刻而后挪开视线：“是后悔了，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世上卖的也没有后悔药，即便现在后悔也不没用了，不过…”

“不过小雅，为父想发自内心的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对你造成的伤害为父已经补偿不了解的，希望这句对不起能补偿一些你心里的伤痛。”

赵奉的这句对不起想来原主是最高兴的，原主赵小雅其实很爱她的父亲，也希望她的父亲能发自内心疼爱她，结果到死都没能等来一句赵奉的关心话，而如今赵奉这句迟来的对不起虽然晚了些，不过想来原主也是高兴的。

“你却是应该道歉，过去的你当真是错的离谱，不过如今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母亲也去了，我也长大了，很多事情已经在时间的消磨中淡淡散去，不过今天能收到父亲的这声对不起女儿已经很开心了。”

“我刚才说了会保你命的你就放心好了，这次的事情牵扯进去的人众多，比你贪的大有人在，所以就算是砍头第一个也不会砍你，再说这些年父亲在朝堂上，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都看在眼中，所以极大的可能性父亲会被发配而已。”

“呵呵…”赵奉深吸口气，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赵小雅这般说赵奉没有半分的恐慌：“人生在世，哪能得到那么多，老天爷把你造出来不可能给你十全十美的人生，磕磕绊绊这是必须的，但是后半段路就是自己选择了，该怎么走又或者走错了这都是自己的选择，刚好为父的选择就是错的，这是世上的诱惑太多一个人想要在这世上继续就得能经受的住诱惑。”

“刚好为父就没有经受的住诱惑结果落得此下场，小雅你记住以后在官场上打交道千万不能和那些朝中官员交心，更不能把自己的事情随意透露出去，因为你也不知道下一刻那人到底是人还是鬼，为父在这官场上打了多年的交道深知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有些人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他一直在等着抓住你的把柄，等着治你与死地。”

这一些道理赵小雅自然深知，不过这一刻赵奉能张口给她说这些赵小雅相信赵奉是真心的知道悔过了，也真心的知道心疼这个女儿了。

“不过想来为父说的这些道理你心中比为父更加精通，小雅你比为父有能耐你也比为父强，一个女子能做到你这一步的九州找不出来几个，你要好好珍惜眼下所拥有的，还有官场上的人不管是巴结你的还是跟你套近乎阿谀奉承你的，记得一定要跟他们保持距离。”

赵小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于太尉为人耿直确实不错，不过即便如此你也莫要与太尉府走的太近，毕竟常在皇上身边谁能哪天知道下一个倒台的会是谁，若是哪天于太尉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皇上，皇上要责罚与他可能就会牵连到你，所以与于太尉之间你也要保留一丝清醒。”

“好。”赵小雅点头。

她相信人走到末路时说出来的话定然是发自肺腑的言论。

见赵奉不在说话，赵小雅开口问：“父亲还有其他交代的吗？”

赵奉摇了摇头：“没了，唯一遗憾的就是可能为父不能亲眼看到你成亲，不能亲眼看着你穿上嫁衣上花轿的样子了，想来我的女儿穿上红艳的嫁衣定然是最美的新娘。”话罢赵奉的脸上漏出抹落寞。

他的神情有些奇怪，似落寞又似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模样。

赵小雅拧眉：“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女儿说了父亲最多只是发配而已，若是有一天女儿成亲的话定然会将父亲接回来。”

赵奉笑了笑随后提起一丝的情绪回复一句：“好！”

“父亲莫要想太多，只管静静的等待皇上的旨意下达便可，到时候”

“把被关进奴义所的下人们都收进县主府吧。”赵奉打断赵小雅下面的话道：“他们有些是府中的老人了，想来会比新人更好使唤些，关于蒋柔就随她而去吧，芙儿那里想来也会好好照顾她母亲，你若可以释怀的话以后便多给她们一些照顾。”

“还有”赵奉如同交代后事一般一件件的数落着，直到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赵奉直接把她赶走，说自己要休息了，赵小雅拧了拧眉也没做其他多想便离开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