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56章 没了唯一,古董商的寻宝之旅,血蝠,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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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仔细的清理,银冠饰同墓主骨骸整个暴露了出来,骨骼保存状态还不错,或许当初使用的棺木挡住了前几百年岁月对骨骸的侵蚀。
    就是这具人骨有不少被上头坍塌下来的土石压断、压碎了不少,用张楠的话说就是:“倒霉催的,让坦克给压了。”
    玩笑归玩笑,这趟高手多,从墓主骨骼的情况判断这墓主是男性,身高大约能有个近一米八。
    还有专家对从骨骼判断年龄这项比较高大上的技术有研究,仔细查看之后认为墓主最有可能在25至0岁之间,最大不会超过5岁。
    至于死亡原因…
    不好意思,都被压得粉碎性骨折了,骨骼表面看不到刀斧伤的痕迹,就算这家伙两千年前被人砍了18刀,到现在也不好判断怎么死的。
    至于会不会是疾病,这就只有神仙能知道:除了少数恶性疾病之外,很少会对骨骼造成影响,从一具2000年前的骨骸上更难看出来,更别说那是个小感冒就能轻易要人命的时代!
    从骨骼上是不可能判断出墓主身份的,倒是这银冠饰能说明这家伙大小也是个王,甚至是个左贤王,就不知道是哪位——匈奴人没名没姓的单于都一大把,更别说什么王。
    很有特色的冠饰,乍一看都还以为有点古埃及的味道,由一件冠顶饰和三条条形带饰两部分组成。
    冠顶就像个圆盖子加了上头一只银质的雄鹰,鹰身上压印出了羽毛状的纹饰,展翅欲飞,鹰眼上镶嵌着两粒绿色的小石头,貌似是绿松石。
    冠顶面上还浮雕着只狼和只羊,雄鹰虎视狼噬羊:狼与羊相向而卧,狼的四肢屈曲前伸噬咬羊的后部,羊则盘角后卷,前肢前屈,后肢翻转朝上倒伏在狼颈上。
    冠带是由三条半圆形的银条组成个圆形,前面两条上下之间有榫铆插合,后面一条的前后两端用榫铆结构与冠带前部互相联结。
    每条冠带的主体部分用绳索纹装饰,两端都有浮雕的伏虎、卧马、盘羊。农博升估计在冠带和冠顶之间原来应有皮革或丝帛一类织品联结,现在只剩下灰黑色的银冠带和冠顶,其它物件早就不见踪影。
    除了冠饰,这墓主身上佩戴的金银器还有不少,特别是除了脑袋上顶着是银冠饰外,身上其它物品全部是黄金质地。
    腰带金板饰有,用的是虎斗牛的图案,三头老虎对上三头牛,能有个半斤重。
    还有不少衣服上装饰用的金老虎、金狼、金鹰装饰金片,造型粗犷,与腰带金饰板相比要薄得多。
    大概是因为人多,这查莉也近距离凑热闹,不再担心。
    等到整座墓脚脚落落都挖到墓底板,终于发现一件可能确定墓葬具体时间的物品,一面直径1公分的华夏产青铜镜。
    俄罗斯专家们对华夏青铜镜没什么研究,得听农博升等人的介绍:这对墓葬断代有大作用。
    农博升用俄语介绍,因为夹杂着不少汉语特有名词,连伊莲娜也不做同步翻译了。
    没法翻译,那些个专用名词不管在俄语还是英语都没有,而她又不知道这些词到底指的是什么。
    “哥,这面铜镜很贵重?”
    看几名专家对小小的铜镜很重视的样子,听得懂汉语,但又不懂俄语的查莉不得不问张楠。
    张楠不懂俄语,但他知道农博升等人为什么重视这面镜子。
    “这是汉代四神博局纹镜的一种,叫规矩镜,也有人叫它博局镜。
    如果是在华夏的古董市场,这面铜镜也就是个相对精品,在考古界也比较常见。
    镜子背面那些整齐严谨的布局和看着有点神秘莫测、类似英文“ltv”字母的符号,其实源自华夏公元前先秦两汉时代的一种赌博游戏。
    赌博有规矩,所以那些纹路叫博局纹,做成镜子有时候还还会加上些怪诞神奇的禽兽纹饰、祈求吉祥的铭文。
    在西方世界,因为这种博局纹中有样子类似t、l、v的三个符号,那些西方学者又把这种镜子叫为“tlv”纹。
    俄国专家知道“tlv”镜,但这几位却不知道这些年华夏通过考古发掘,已经总结出这种铜镜纹饰是王莽至东汉早期盛行,更早有、不多,更晚也有,同样少。
    结合这面镜子上头神仙纹饰的特点,农馆长他们认为这镜子很像王莽时期的铜镜,却去掉了王莽时期常有的一些歌功颂德的铭文,基本可以判定是东汉早期的镜子…”
    物品有其时代特点,搞清楚了,这就能搞明白墓葬大体的年代。
    就因为这面镜子的原因,可以初步确定这座大墓的年代绝对不会早于东汉,时间下线大概是东汉中期。
    张楠怎么知道的?
    老家东汉时期的地方豪强墓葬可不少,出土的器物中对张楠而言除了偶然才会发现的玉器之外,也就这铜镜值点钱、有些收藏价值。
    他对陶器无爱的,管你是谷仓还是汉罐,通通不喜欢。
    当然,这会只是初步判断,有些标本,比如一些研究价值不高的陶器碎片将来经过碳14测定后,这时间点会掐得更加精确,但谁都希望在田野考古阶段就能大体确定墓葬的年代,这是种成就感。
    ……
    专家们很有成就感,就是还有个问题:张楠!
    时间不早了,连张楠都开始觉得饿,这会都到了一点多,这帮子人为了挖东西都没理会就餐和餐后的休息时间。
    大部分人回营地,留下几个考古能当饭吃的家伙起出文物。
    当张楠和查里兹-塞隆正在私人帐篷用餐是,农博升找上门来。
    他也不客气,拉了把椅子坐下,道:“阿楠,那座完整的王爷墓你怎么说?”
    不是单于墓,有墓道或许是这家伙当初权力比较大,也可能匈奴到了那会对墓葬等级并不怎么严格的原因。
    不是单于,那一定是王,管他是个什么王,简称王爷墓基本不会错。
    张楠正在吃点尖椒牛柳,听到这话后道:“你要喜欢我帮你弄回去,不用理会那些个俄罗斯人。”
    馆长同志笑了下,“我可不要,不合适,我是说你感不感兴趣。”
    “再说,农馆长,说实话,我现在对墓里挖出来的东西胃口一般。
    再看看吧,就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王,要是完整的单于墓不多,那就搬回去。
    老大这一片墓地要是连一座完整的大型墓都不给蒙古人留下,我怕你们面子上不好看。”
    是的,张楠既然站在装甲车上说了豪言壮语要把这全刨光,那就不是单单挖的事情,还要挖了都带走!
    但将来还要在蒙古国身上榨油,要是一点也不留下,那实在说不过去,同样也要为华夏相关部门留点面子不是。
    肉我带走,总得留点骨头不是。
    “我还担心你连个陶罐都不会给蒙古人留下,这就好。”
    农博升放心了,这里没人能制约张楠,要是他乱来,谁都没办法。
    馆长同志不知道,张楠一是真的对墓葬已经胃口不大,更重要的是他还想在这片土地上花上个二三十年时间刮走上千,甚至几千亿美元的财富和资源!
    抓住了这里的资源,就等于控制了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少个王爷墓没多少区别。
    资源是这片鬼地方出,埋单的是华夏,因为资源的买家只能是华夏,这样一算张楠成了大坏蛋?
    错!
    钱不过是纸片,精铜矿一类的货物才是战略资源,张楠绝对是个好人,至少他爱华夏。
    农馆长放心了,这边张楠问道:“我说,你说华夏有鹰形金冠,内-蒙那出的?”
    “对,72年在伊克-昭盟杭-锦旗阿鲁柴登的一座高等级匈奴墓里出的,战国时期的物品,比今天发现的银冠饰要早上差不多三百年。”
    张楠听得有点晕,这地名好像哪听说过,但没多少概念。
    突然脑子一亮,自个是江南人,这伊克-昭盟当然不熟悉,他跑供销那会都没去内-蒙,对这个地名的熟悉程度最多也就是偶尔听说过的程度。
    但这个盟再过些年就会改名,具体过多少年没印象,但新名全华夏人基本都知道:鄂尔-多斯。
    鄂尔-多斯羊绒衫没听说过的没几个,还有不少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鄂尔-多斯鬼城,华夏某些地方瞎鸡ba开发房地产的经典样本。
    听到这话,张楠脑子里再转了转,这才道:“没印象,好像没什么名。”
    农博升笑着道:“没名那是因为我们都是江南人,你没印象很正常,再说东西这会在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的保险库里藏着,基本就不公开展览,除了专业资料上的照片之外,知道它样子的人都不多,更别说看过实物的人。”
    “那件东西怎么样,我是说在工艺上和今天发现的这件相比。”
    “高出一大截,那会匈奴匠人,不对,应该说匈奴控制的金饰匠人技术比三百年后的好像反而要高一些。
    形制倒是差不多,就是工艺要高超得多,就说这冠顶上的老鹰,今天发现的银鹰是一整块,就两只眼睛嵌了绿松石。
    那件是金顶上鹰的头和颈部镶嵌两块绿松石,头颈之间系一条花边金片。
    这些技术都是小意思,工艺高超的地方是在鹰鼻子里插了金丝,通过颈部可以和腹下相连,老鹰的头颈是可以摇动的。
    而且鹰的尾部为另作后插入老鹰的身子部分,和脑袋一样以金丝联结,一动就会左右摆动。
    我记得那个冠顶上浮雕的应该是4只狼和4只羊,这边的是三对三,这里边可能也有等级制度在,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楠插话道:“大概只有鬼知道了。”
    农博升点点头,只要华夏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匈奴历史,那对这个世界而言就真的是只有鬼知道。
    到这,农博升是说不上可惜还是高兴的道:“就目前已知考古材料来看,今天之前内-蒙的那件鹰形金冠饰是可以确认的先秦两汉间北方少数民族冠饰的唯一标本。
    '草原瑰宝',北方考古界都怎么叫它,还是我们华夏目前为止唯一发现的'胡冠'。
    现在多出一顶来,算是破了那个世界唯一了。”
    张楠听完这话,道:“我们才挖了个头,大头还在后边,我估计再挖它个十顶八顶的出来都很有可能。
    这没办法的,这边才是匈奴活动的核心区。大不了都带回去,拿回去就是咱的了。”
    “得,你随意,别拉上我们这帮老家伙就行,还是那句给咱咱也要不得。”
    说到这,农博升起身对查里兹-塞隆道:“查莉,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忙会。”
    女孩子很有礼貌的回答:“再见,农馆长。”
    张楠听这两位的对话,对查莉纠正道:“你该怎么说:哦,你忙你忙。”
    “语法?”
    “我们老家那边这种情况都是这么说,你刚才那样说再见很程序、书面话,熟人之间不会怎么说…”
    农博升没理会身后那两位的对话,这两位就是两个超级活宝:绝对的超级,要是不超级,能这样声势浩大的跑蒙古高原来?
    ……
    中饭是中餐,这吃饱喝足,姑娘家又去了躺野战厕所,让人在外边守着的。
    没办法,营地里厕所挖了好几处,但不分男女的,谁让之前这边只有男人在。
    一回来,打着哈欠的查莉就道:“哥,车队什么时候能到?”
    “不是和你说过了,最快晚上点,这边别说高速,从那个一屁-股大的省会到这边,除了开头的几十公里有路,大半都是在草原上沿着地形开,就这一段都要泡上三四个小时。
    不过他们前边会开得快些,到晚上应该能用上像样的卫生间。”
    张楠知道她为什么问,野战厕所嘛,也就那条件。
    “哦。”
    查莉口气无奈,顺便又是个大哈欠。
    这会是下午两点多,张楠都懒得计算洛杉矶是几点,看她那精神头过去后大瞌睡的样子,也就不指望她到晚上再倒时差了。
    “我去忙会,你在我的床上睡会,晚点晚餐的时候我叫你。”
    “哦。”
    女孩子也不充好汉,走进里间就开始脱衣服准备睡觉。
    张楠真有事,原本上午就的开始搬疑似王昭君墓上头的大石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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