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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凭我的能力,抓到你的少爷泽维,不成问题……”
“到时候,别说是你想救他,你连保住他的命的机会都没有!”
慕振清抱着双手,站在英加的面前,是绝对的优势。
而英加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像是被捏住了主心骨一样,浑身上下都颤抖着。
她奋力地朝慕振清给扑过去,一次又一次,结果都是被慕振清给打到墙壁上,无论如何,她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但是她好像没了心一样,失心疯似的还在坚持。
即使她知道自己会失败。
“放弃吧,我不想打女人。”
慕振清只轻轻推了一手,就将她给又一次推在墙上。
英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被慕振清推撞之后,她手上那明显的疤痕又再次裂开,里面露出淡黄色的血清,很恶心。
“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我就要惹到你亲手终结我为止!”
英加笑了,笑容很狰狞,齿间渗透着鲜血,嘴角也溢出鲜血,满目淋漓。
“我不会终结你的,我要让你的少爷,看到你的这副模样,让他彻底嫌弃你,放弃你,从此,爱上别的女人,娶了别的女人。”
慕振清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刀子,戳在英加的心脏中,凌厉的刀子,一寸一寸地戳进去,让她的心满目疮痍,不仅仅是在滴血。
一想到少爷看到她这副蓬头垢面,鲜血淋漓的肮脏模样,她就全身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她已经无惧身体上的伤痛了,可为何,心,是那么的痛……
痛到她全身瞬间没了力气,躺在地上,望着冰冷的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她的眼神,终于涣散,开始迷离。
她觉得她此刻应是快死了……
少爷跟她说过,人死前,会看到一生想要看到的景象。
仿佛眼前,少爷的身影若隐若现。
英加忽然微笑着,沉沦到自己的梦中去,闭上眼,泪,从眼角慢慢低落……
慕振清看到她这般安详的模样,再次在心里确信了,她,又是一个为感情所伤的患者……
其实,她很可怜,或许,他,可以就她……
灵力空间再次打开。慕振清让昏睡过去的英加进入了天野区。
这是同花铃区功能一样的区域。只不过,花铃区治疗的是灵,而天野区,治疗的是人,还没死的人。
天野区很清净,没人,第一个到来的人,倒是他们的敌人,英加。
慕振清沉默着皱着眉头,让英加进入了梦境当中。
自己则跑去谷川区,观看起了她的梦境。
(古川区被贺昱誉为“大型环球影院”,能操控梦境的那块地方,入口是一个迷你的小洞。)
这是一个没有设定的世界,梦境,全然由英加的心境所生成。
雪,白净到透明的雪,落在山底下。
白花花的雪地上,是一串串红色的血脚印和血手印。
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斑和血迹形成的拖尾落在白色的雪地上,一路下来,竟也留了十几里。
“少爷……等我、一定要等我……”
英加哆嗦着嘴唇,身上全是血迹,光脚赤足地在这广阔无垠的雪地里爬着。
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色彩,只有单一的白色,还是她那早已黯淡无光的瞳眸中勉强映出的白色。
“我……我终于回来了……”
“我这就……回来见你……”
英加的嘴唇已经懂得发紫,又青又紫,就像被人狠狠地给揍过一番。谁也不知道,这是被冻的,还是被打的。
她的手指快要被冻得截肢了,手的组织已经坏死,血液不能循环,如果不切除,她的全身血液都会变成僵硬的血块。
不知何时,她爬了很久很久,爬到她的脑子已经不记得要爬向哪了,也许,她快要死了吧,可是,她怎么能死呢?
她的少爷还在等着她呢……
“喂!你没事吧?!”
英加还有意识的最后一秒,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布满篝火的破烂简陋屋子里,一个猎人正坐在一旁烤着火。
英加睁开了眼,头上的血包已经凝成块儿,挡住了她的上眼皮,她吃力地睁开眼。
身体已经被冻得不能动弹。但是,却感觉不到痛感。
她望向自己的脚趾,拼命地用意念催眠它们,让它们能够动起来。
猎户看着她死力倔着劲儿皱着眉支起头的样子,马上制止道“姑娘,你浑身都被冻伤了,就不要再乱使力气了。”
“身体都不要了么?”
英加没说话,继续死瞪着自己的脚趾,她想着,只要脚能动了,那她的全身也就慢慢能动了,等她能动了,她就马上朝她的少爷奔去……
一想到这,她就浑身有力了。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大雪天的,受了伤还在雪地里爬吗?”
“你的夫君不担心么?”
“你的爹妈都不来找的么?”
英加的脚终于能动了,她果断站起身来,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给扔回猎人身旁。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她冷冷地说道。好像不想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她要保留着体力回去找少爷。
“怎么,我救了你,你就这态度?”猎人很无语。
“我的救命恩人只有我的少爷,你是个什么东西?”英加不屑地看了男人一眼,走了。
走出猎户的家里,已经是傍晚了,英加从门口的树林里,捡了一根合手的树枝,在石头上化了几下,现成的火把就做好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橘红色的光,映衬着晚霞,还有天边的云,很美。
可是眼前的场景,少爷他看不到。
如果不再快点赶回少爷的府中,恐怕天就快黑了。天黑了,路就会更难走。
想着,英加加快了步伐。
雪地上,她的身影匆匆消失在白雾里,雪上,还是留有她红色的血脚印。
她的伤口又裂开了,还好,她感觉不到有多疼,不然,她可能都走不了路了吧?
只要穿越树林,沿着小道走到尽头,就能走到少爷府了。
树林的路比雪地难走多了,路上有很多尖利的小石子,顶着她的脚板底,很痒很难受。
英加感觉自己的脚板底热乎乎的,原来是小石子刺破了的脚掌。
被冻得发紫的伤疤又裂开了。不仅开裂了,还扎进了小树枝,英加低下身,把细碎的小树枝一根一根地拔出来。
走了很久,天还是黑了,可她,仍没到达终点。
黑暗遍布整片森林,她的火把早就已经燃尽了。
夜晚,树林里时常有野狼出没,她不能再点燃火把,吸引那些饿狼的注意了,没准,会将她吃了。
黑暗无边无际,她看不到方向,但也不想停下来,就一直倔强地向前走。
那条路,就是穿越森林就好了,她只要一直走,马上就能走到。
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正前方,暗处里,几只发着荧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是狼。
还不止一只。
她被盯上了。
森林里的野狼视力都好的不得了,每当夜幕降临,才出来捕杀猎物。
她这就成了狼的野餐。
饿狼们几乎是下一秒就能一触即发地扑向她,饿狠狠地啃食她。
英加飞速跑向了一旁的灌木丛,捡起了一根又长又粗的灌木枝,她的手在枯燥的树枝皮上不断地摩擦,每摩擦一次,手心的嫩肉就被磨砺一次,本就伤痕累累,现在又要新添伤疤。
饿狼看到她有所动作,纷纷朝她扑来。
英加拿灌木枝当剑使,怎么用怎么都觉得轻了。
灌木枝毕竟比不上剑,剑气打不出来,剑力也不够。
灌木枝挥打几下,对于这些狼群们毫发无伤。
她对付几只还好,可这里,足足有十几只狼。
饥饿的眼睛在夜里散发着阴森可怖的光,英加只能看清楚眼睛。
只有极近距离,她才能看清狼的身躯。
森林里,偶有几只乌鸦掠过,发出“嘎——嘎”的叫声。
映衬着这里,是真的无人区。
饿狼们先是有几只扑了过来,被英加用灌木枝给打跑了,另外几只一直在旁边观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有一只将她的手给咬伤了,咬了一截肉下来。
血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她现在就是一个明目张胆的移动诱饵。
她往前走一步,狼群们就跟着她走一步。
英加咬牙,照这个进程,她在天亮前得流血至死。
还不用等到天亮,一只狼克制不住她的血的诱惑,硬生生地朝她扑来。
它咬住她的小腿,撕扯下一块肉来。
伤口很深,白骨在血色模糊的肉里依稀可见。
英加忍住疼痛,拔断灌木枝,用力地用灌木枝尖锐的部分去戳狼的眼睛。
其它的狼这时都围过来,英加慢慢地被狼群们包围,直至被啃食干净……
至此,梦境完毕。
英加甚至没能活到回去去见她的少爷。
这是一次不完美的梦境,因为无任何外界干扰。没有任何改动和设定。
梦境的主人梦到什么,梦境就发生什么,
梦境的主人想要梦境怎么结束,梦境就怎么结束。
慕振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英加的梦境里,血腥画面太多,看得他有些不养眼。
可也由此得知,英加是一个狠人。
一般来说,人经历过什么,才会梦见什么。
慕振清觉得,英加应该是经历过梦境里类似的事情。
她的生活一定是在严酷、残忍的环境中度过的。
而且还受过很多次伤。
不然怎么会全是受伤的场景……
“少爷!”
这时,躺在天野区梦境之床的英加眉目大睁。
她醒了,噩梦让她醒了。
她又一次梦见自己死了。
被狼群们活生生地咬死。
“我这是在哪儿?!”
“我要去找少爷!”
英加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之中,她不甘心,她就那样被狼群给啃食至死。
为何就连在梦境里,她都不能如愿以偿地回去见她的少爷?
慕振清从古川区的洞口里走出来,看到天野区惊魂未定的英加,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
英加比林若初的执念还要深。
“你的梦境,我都看完了。”
慕振清抱着手站在床边,以一个医生的姿态,俯视着梦境之床上冷汗直流的英加。
“你?!”
“居然偷窥我的梦境?!”
“你好大的胆子!”
英加咬牙,她太讨厌自己的被人偷窥了。
正欲要起身与慕振清起争执,自己四肢全都被明黄色光芒的类似荆棘状的束缚物给绑了起来。
“这是什么?!”
不管英加如何用力挣扎,她越是挣扎,这些束缚着她的“荆棘”就是越往内收。
让她无法动弹。
在慕振清眼里,英加此时就是一个病人。
他曾在现实中接触过很多精神病人,哦对了,他还有一个马甲是——精神病科心理医生。
很多极端的逼疯医生的精神病人在他的治愈下最终获得痊愈……
“别挣扎了。”
“这是让你冷静下来的东西。”
慕振清解释道。
“呵呵。”
“你这又是要弄哪一出?”
“明明可以杀了我,免去很多麻烦,偏要多生出这些事端?”
英加不屑地说道。
在她眼里,一切与她的少爷无关的事情,都是无端的事情。
她只想早日回到少爷的身边,不想待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恶心地方。
“方才你在梦境里,明明猎户救了你,为什么你没有半点感恩之心?”
“明明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慕振清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板子,英加看着挺高级,看他正在记录着什么。
可他偏是要从她口中得知什么,她越是不想说。
他这是把她当成一个病人?
可她偏就不要配合他。
“这管你什么事?”
英加不再闹腾,安静地躺在床上。
“嗯。逆反心理指数97。”
慕振清聚精会神地看着板子上测出的数据。
继续写写写。
薄如纸的冰蓝色板子,功能很齐全,就和贺昱之前所用的控制面板一样。
可以无限放大,也可以无限缩小。
这是慕振清灵力空间的产物,世面上无处可买。
“滚开。”
“别想着把我当成你研究的实验对象。”
“恶不恶心?”
英加听着慕振清口中的宣判,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供他实验研究的小白鼠,没有任何人权。
慕振清不说话,默默在板子上又写下
被迫害妄想心理指数100。
英加绝对有被迫害妄想症,由于长期待在严酷残忍的环境中生存,产生这种心理也挺正常。
这种人,不会把人往好的方面想,只会变本加厉地把人往迫害她的方面去想。
慕振清原本只是想帮她,可没想到,她竟然觉得他是为了自己做实验?
他就算再热爱做实验,也没必要就拿她做实验。
那么多精神病人在外等着他,排号都能围绕地球转两圈,他缺她一个实验对象?
咳咳,说得难听一点,病人不就是医生的实验对象么?
毕竟一个高级的医生,也是从第一个病人当作“小白鼠”开始练起来的。
那他的“小白鼠”们都围绕地球几圈了,还差她这么一只冥顽不化的“小白鼠”么?!
而如今,他堂堂一个实验天才,居然要被实验对象骂“恶心”。
慕振清觉得英加简直是不可理喻。
索性离开了天野区,将英加关在这。
“既然,你那么想做一个实验对象。”
“那我就成全你。”
慕振清只用了一秒,就在心里想出了实验方案。
“每天正常饮食三餐,给她送水,送吃的。实验一个星期。这是对照组。”
“再来一个实验组,每天不给吃的,不送水,你们看,如何?”
“最后看哪组做的噩梦次数多。”
慕振清一本正经的调侃地对叶樨樨还有贺昱说。
“师兄,你真的好搞笑。哈哈哈,笑死我了。”贺昱只觉得好笑。
“我觉得没必要去研究她。”叶樨樨说,“她那心里无非就是那一点破事。还能有什么。”
“有时间去研究英加,还不如先把小星的病给治好呢。”
叶樨樨的话一说完,贺昱手中的筷子就顿住了。
“你怎么了?”
“刚刚还开怀大笑呢,怎么现在就……”
叶樨樨看向贺昱,他沉默的样子,她心疼。
“沈星的问题也很严重,沈国强说过,她上初中那会儿莫名失踪过一段时间,想必跟这个有关。”
贺昱放下碗筷,不再吃饭,他根本就没有胃口了。
“我身为她最亲的人,她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沈国强知道也是从英加的口中才知道。”
“要不是英加调查了沈星的资料,这件事,估计会就此埋没。”
贺昱说完,双手撑在脸上,搓了搓,很是沮丧的样子。
现在的沈星,每天就是吃一点他们送的东西,喝点水,其余时间,都不出房间半步,很怕光,很怕人,很怕交流,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给封闭了起来。
“如果一直都是这种状况,我建议让她参加我灵力空间的梦境治疗。”慕振清说。
“梦境治疗法”还没有推向世界,但是是他最信任的治疗方法。
其它的治疗方法,多多少少都会用到药物,而药物,大多是激素类的药,吃了会是患者肥胖。甚至还会有副作用,可能会因为激素的影响,而提前绝经,早年便结束生育能力。
而梦境治疗法,从本质和根源上,让病人直面心里的黑暗面,直面病根所在,只有当他们在心里客服了“心魔”,才能恢复正常。
只有稀有的方法,才是接近完美的。
“可是她现在连房间都不踏出半步,我们要怎么让她进入你的空间?”
叶樨樨觉得难题就在这。
“如今她可能已经把我们都当成了假想敌,也觉得我们并不能帮到她,所以才将自己封锁起来,全方位地保护着自己。”
“我怕我们直接来硬的,她会以死相拼。”叶樨樨说。
“办法倒是有的。”
慕振清看了看贺昱,想征求他的同意。
“办法是什么?你说吧,师兄。”贺昱。
“就是在她这几日的食物里放一些镇定药,这样我们进去的时候,她不至于脾气那么火爆。”慕振清。
“只要没有副作用,都可以。”贺昱。
“是药三分毒。”慕振清。
“而且后期,我们还要给她投入安眠药,让她入睡,进入梦境。”慕振清继续说。
“安眠药就不必了吧。”贺昱说,“让她自然入睡不行么?”
“而且人在熟睡的时候,还会做梦么?”
“我课上学的是人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才会做梦。”贺昱说。
“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和浅度睡眠的时候都会做梦。”慕振清,“你老师说的只是医学角度,而真正不按医学角度的睡眠性质划分的话,人无时不刻不在做梦。”
“而且在深度睡眠的时候,你做没做梦,你自己都不会知道呢。”慕振清。
最后他们决定,让沈星接受梦境治疗。
“小星她每天的食量都很小,我们得通过计算,酌情在食物里加药。”
“樨樨,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检测好她每天的食量,最后再精准计算药物投放比例,不然会出事的。”
慕振清吩咐道。
“好的。”叶樨樨。
最后,当他们闯入沈星的房间之后,惊人的一幕还是被他们纳入眼底了。
只见沈星的手臂上,全是剪刀划过的伤痕,已经结痂了。
她头发乱糟糟的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目光空洞地看着床。
贺昱慌张地从地上抱住她,把她给放在床上。
他的眼里淌过泪水。
“小星……”
“你怎么了……”
其实,他们早该进来一探究竟,原来沈星这些时日,是真的躁郁症复发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有明显的自残行为。
如果不是用了镇定性药物,此刻她应该会狂躁地把锋芒全都指向他们。
看着沈星一动未动地任他抱着,一声不吭,眼里一直都布满了绝望,贺昱的眼泪就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贺昱,把她抱起来去天野区吧。”
“不要等药效过了,就功亏一篑了。”
慕振清提醒道。
叶樨樨在一旁,看着也是很心酸。
“好。”贺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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