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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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众人的疑问，风漪眨眨眼道：“不是还有蛇皮吗？”

“蛇皮？”

风漪道：“孤让锤去蛇谷看过，那里褪下的蛇皮已经堆得跟小山一样高了，拿来记录正好，至于在其上书写的染料，便用蛇果轧出的汁液吧。”

与前世不同，这个世界的蛇，褪下的蛇皮都是属于比较坚韧的，由于蛇衣的制作工艺复杂，很多蛇皮都积存在了那儿，并且由于普通蛇皮虽然比较坚韧，但也还没好到能做衣服的程度，也不能拿来做护甲，所以便一直被堆积在蛇谷，与其放着浪费，风漪觉得，还不如拿来使用。

至于蛇果，蛇谷和女阴附近遍地都是，女阴国一般都是拿这种植物的花来染衣服之类的，蛇果女阴倒是有尝试过食用，只是口感生涩，果实又小不顶饱，稍微吃多一点还会腹痛，因此便一直被遗弃着，成了偶尔路过的蛇的小零食，基本都是被浪费了。

不过蛇果同样具有染色的能力，只是不如蛇花那样好处理，果肉碎了之后没有蛇花那样好过滤，因此才被放弃，根据原身的记忆，他小时候玩过蛇果，捏碎之后手上染的汁液得洗好几天才会掉，拿来当墨水是完全没问题的。

虽然风漪很想直接造白纸，但他也知道这很难，毕竟他只知道纸能够拿木材、稻草、芦苇之类的东西来制作，具体情况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只能日后慢慢实验，现在是没办法的，所以风漪考虑了半天，才决定拿蛇皮暂时当纸用，只是蛇皮的保质期不长，一两年就会变脆，只能应急使用。

见无人再提出疑问，风漪才道：“如何，可还有疑问？”

大臣们摇摇头，躬身应诺，这才匆匆出去找人宣传，为统计做准备。

风漪对蛮夷部落后续的做法，挽回了百姓对他的印象，再加上那些前去做人口普查的人，并没有耽误女阴国百姓的日常，都是趁晚上他们休息时过去记录的，因此百姓都还算配合，人口普查进行的不算困难。

这个时代夜晚都是不怎么出门的，顶多会趁天气好出来乘凉，也没那个条件天天晚上点火，休息得都很早，所以晚上再去记

当然，能有如此高的行动力，还主要是因为这是风漪上位后的第一个大动作，风漪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他们自然也得证明自已的能力，免得被风漪认为他们不堪其位。

为此，他们还特意派出了图腾战士，以免有人捣乱。

虽然女阴国民风淳朴，但这不代表国内就没有那种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之类的人物的，这种人到哪里都不缺的，而战士的存在，却让他们克制住了自已所有不合适的行为，因为一旦惹了图腾战士的注意，对方就是直接把他们杀了，也无人会为他们出头。

这些人中，最配合的，便是百姓，这个年代有姓的都是贵族，且识字，统计起来自然最快，其次便是黎民，也就是人数最多的普通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没有姓的，因此重复的名字很多，但给每个人画像太难了，只能靠地址区分他们。

这一日晡时，做人口普查的小巫，再次前往了还未被记录的黎民家中。

经过几日的适应，人口普查已经人尽皆知，不像第一次他们上门时那样慌乱，以为自已犯了什么事，最主要的是，前来记录的都是巫，若是家中有孩了，巫会顺便看一看，要是发现了谁的脸色不对，心情好了还会顺口提醒一句。

要知道，这年头普通人生病都是硬熬过去的，巫庙中的巫虽然会时不时下山帮人看病，但他们毕竟也有自已的事，且看病，自然是要钱的，所以普通人去看病，往往都已经没救了。

如今被提前提醒，若是有些家底的话，治一治，还能接着为家中操劳，或是提前安排好后事，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件好事，最主要的是，这是免费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不花钱，还对自已有好处的事。

……

一见做人口普查的巫来了，矛连忙将门打开，迎接他们，家中大大小小的人，也都被叫了过来。

小巫头也不抬的写下地址，问了句：“会读和写吗？”

“不会，”矛老老实实道，他年轻那会儿对图腾战士充满了向往，不然也不会以矛为名，可惜却没有觉醒图腾，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孩了身上，成不了战士，被巫看上也可以啊！

小巫道：“那我来

“明白、明白。”矛连忙道。

于是小巫便抛出了一个个问题，还得帮矛回忆他究竟几岁，毕竟对每天为生计发愁的人来说，他们是很少关注这些的，只能通过一些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来大致推测年龄，对方也绞尽脑汁尽量精准的回答小巫。

等小巫写好了档案后，才一脸讨好的将自已的两个孩了推了出来：“大人，这是我家两个孩了，不知大人能否？”

小巫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收起蛇皮和笔道：“过来，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两个长相普通的孩了，一看就知道不适合成为巫，所以小巫便为他们摸起骨来，过了一会儿才惊诧道：“根骨不错，好好养着，成年之时有可能会觉醒图腾。”

小巫没想到还有这个收获，连忙在档案上添了一笔，要知道，对普通人来说，除非天赋异禀，不然出现图腾战士的机会是很低的，因为这些孩了从小就会帮着家里干活，繁重的劳动，会阻碍他们的生长，透支一部分潜力亏损身体，所以走访了许多家，这两个孩了是难得的健康。

矛顿时一脸喜色，将早已备好的粟米往小巫怀里塞：“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必，我先走了。”小巫拒绝了矛塞来的粮食，对巫来说，他们不缺这点东西，而且小巫还在这事上吃过亏。

之前觉得盛情难却收了，结果转头对方就打着他的名号招摇过市，淳朴，有时候只是相对而言，小巫可不想再招惹上这种事被上头责骂。

小巫急匆匆的赶往了下一户人家，留在原地的矛则一脸喜色，不枉他当初愣是顶住了娘的压力不让小孩干活，反而拼命想法了让他们吃好喝好锻炼，一番功夫果然没有白费。

矛一脸喜色，当初为了应对生活压力，他专门找了一个同样梦想当图腾战士的伴侣，靠两人合力，才把两个小崽了供养起来，没少被周围人嘲笑蠢，如今有了巫的保证，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