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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眉梢微扬,余光撇见一只翠鸟,正安安分分地立在江怀允身上,鸟喙紧闭,翅膀也乖巧地收拢着,没有泄露出分毫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谢祁就明白了江怀允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唇角轻轻勾出一抹笑意,拖着调了,轻不可闻地问:“摄政王也想进去一探究竟?”

江怀允蹙着眉,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谢祁却仿佛提前洞悉他的意图一般,压根儿不给他张口的机会,他似是笃定了江怀允和他志同道合,泰然自若地向后退一步,未被钳制的那只手比了个“请”的姿势,礼让道,“他乡难得相逢,摄政王先请。”

摄政王不想先请,甚至不想请,于是只冷目觑着他。

别庄内间隔悬挂的灯笼在空中幽幽散着昏黄的光,些许微光从围墙上空调皮地跃出来,给谢祁脸上蒙上一层明灭的光影。须臾的明亮,足以让江怀允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

谢祁面上含笑,可笑意不达眼底,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定,似是打定主意要勇闯龙潭虎穴。

江怀允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嘴唇翕动,无声警告:“不要轻举妄动。”

谢祁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语气温和道:“本王已经算好了进入别庄的路,虽不至于天|衣无缝,可也算有备而来,实在不知摄政王口中的‘轻举妄动’是何意。”

故意装傻充愣的态度足以显示出谢祁的寸步不让。

江怀允懒得与他多费口舌,臂膀用力,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无声与他对峙着。

谢祁能清晰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楚,只是这力道对他来说委实不痛不痒。他面色如常,另一只手抬起来,欲要去掀江怀允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江怀允眼明手快,赶在谢祁得逞之前拦下。

江怀允觑了谢祁一眼,手掌一翻,再次攥住谢祁的手腕。扣在高石上的手也没闲着,暗自较劲。

一人奋力挣脱,一人尽全力阻拦者,谁也不退步。二人默契地只在力气上较劲,全程静默无声,以免引起别庄内的警觉。

停靠在江怀允肩上的那只翠鸟安安稳稳地立着。

随着力气渐渐加大,

安稳站了许久的翠鸟似是感受到危险,匆忙从江怀允肩上飞走,扑腾着翅膀盘旋在半空中。

饶是如此,翠鸟还是乖巧的闭着喙,分毫声音也不露出。

两人之间无声的力气比拼吸引了翠鸟的全部注意力,它围着两人乖巧地绕着圈。

较劲的二人目光相对。江怀允蹙了下眉,深觉如此这般,太容易惊动别庄内的人。倘若打草惊蛇,实在得不偿失。

谢祁敏锐地察觉到江怀允的动作,定睛看了他片刻,眼风朝着不远处的密林扫了下,示意先离开这里。

二人在目光相碰中达成一致,各自卸了力道,可眼神却未从对方身上移开,生怕有人中途反悔。

恰在此时,围着二人绕圈的翠鸟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忽然疯狂的拿翅膀拍着树枝,鸟喙张合,对着别庄的方向发出断续的鸣啾声。

城郊的夜晚静寂安宁,安静得落针可闻。

翠鸟发出的声音清晰地落入两人耳中,也透过围墙,传进别庄内。二人面色微变,登时松开对方的手。

别庄内传出窸窣的探查声,交头接耳,不时听到里头的人说:“是只鸟。”、“去拿弓箭来。”

翠鸟似是没有察觉到危险,还在空中扑腾着,执意要冲向别庄。谢祁看了眼眉心紧锁的江怀允,没有过多思考,张手欲去将翠鸟捉住。

翠鸟难分敌友,凶恶地在他指尖啄了下,朝着谢祁直直俯冲下来。

谢祁偏头一躲。

屋漏偏逢连夜雨,躲闪间,一没留神碰到舒展在外的枝杈,断裂的“喀嚓”声清晰入耳。

一石激起千层浪。

几乎是同一时间,安静许久的别庄登时沸腾起来,一道“谁在外面”的喝斥高声传来,紧接着,震耳欲聋地脚步声混杂响起。

二人几乎来不及思考,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行动起来。

谢祁瞅准时机,张臂将空中的翠鸟抓在手中,怕它惊叫,行云流水地交给江怀允安抚。

与此同时,被桎梏的手趁着江怀允不备,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拉着江怀允疯狂跑起来。

谢祁虽然身体弱,可多年坚

二人转眼间闪身进入密林,将嘈杂的声音和漫天火光抛在身后。

直到走入密林深处,二人才松懈地停下来,齐齐缓着呼吸。

谢祁抓着江怀允手腕的手还未松开,似是没有感觉一般,仍维持着奔跑时的动作。

江怀允却似忍耐许久,终于趁着喘息之机,蹙着眉用力挣脱。谢祁钳制的力道大,江怀允一时难以得偿所愿,干脆不再动作,冷声开口:“松开。”

谢祁匀着呼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望向江怀允。树林中枝叶错杂着交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将月光遮挡在外。入目之处一片漆黑,谢祁辨别不出什么,却敏锐地感觉到一只手被牵引着动了动。

他这才回过神来,歉然道:“事急从权,摄政王见谅。”

说话的同时,松了手上的力道。

江怀允并未搭腔,趁着谢祁手上力道微松的瞬间,没有任何停留地将手腕从他手中抽离。动作迅疾,谢祁的手甚至还在空中微抬着,手掌间空落落的感觉分外明晰。

林间的风轻拂,有些微凉,谢祁微抬的那只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下,只感觉到一缕夜风从指腹间穿过。

风吹林梢动,簌簌新叶响。

翠鸟刚受惊吓,如今置身于密林间,如鱼得水,很是清闲自在地扑腾起来。似是已经确定了谢祁不会伤害它,绕着江怀允飞了会儿,半是试探,半是好奇地接近。

谢祁感受到翠鸟的试探,轻笑了声,意有所指道:“摄政王养的翠鸟倒是谨慎,肖似其主。”

江怀允没有理会他话中的阴阳怪气,吹了声轻哨。绕着谢祁打转的翠鸟闻声飞离,朝着一个方位向外飞。

翠鸟在前带路,江怀允顺着方位往外走。行了片刻,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觑了眼,淡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

林木郁郁葱葱,月光照不进来,视物极难。若无翠鸟引路,怕是要等到明日清早、朗日当空才能走出去。

谢祁从善如流,道了声“多谢摄政王”,便也抬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由翠鸟带着,很快走出树林。

不远处拴着匹骏马,江怀允径直走过去,翻身上马,一

谢祁落后两步,喊了声:“摄政王。”

江怀允循着声音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祁。

谢祁嘴角噙着笑,仿佛将方才二人的针锋相对抛之脑后一般,很是能屈能伸地询问:“我此行出城未乘座骑,摄政王既将我从林木中带出来,不如送佛送到西,再载我一程?”

*

别庄外。

一行人被坚执锐,将别庄方圆三里搜了个遍,也一无所获。

众人跪下请罪。

唯一站着的那人裹着黑袍,半隐在暗影中。他微垂着目光,并未理会。半晌,他身形微动,走到一个人的脚边蹲下,轻轻拾起地上的一片青羽,仔细端详。

良久,几不可闻地逸出两声了然的轻笑,盯着青羽的眼神流露出些许兴味。

*

康安从城外回来,遍寻自家王爷而不得,慌张得心急火燎。他绕城寻觅一圈,也没见到自家王爷的身影,抱着侥幸的心理回到客栈,却见店小二朝他摇了摇头。

人还没回来。

康安心一沉,不好的预感挥之不散。他甚至来不及自责为什么要离开王爷身边,便马不停蹄地往客栈外走,准备去寻了平一行人帮着找。

刚出客栈门,就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康安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借着月光辨认,马上之人正是阔别不久的摄政王,摄政王身后好似还坐着一个人。

康安微眯起眼,愣神辨认之间,骏马在客栈门口停住,身后那人从马上一跃而下。

正是遍寻不得的谢祁。

康安大喜过望,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他赶忙迎上去:“王——公了,你可算回来了!”

“我没事。”谢祁应了声,转头看向打马欲行的江怀允,含笑问,“江兄可寻到了住处?”

江怀允侧目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等待着他的下文。

谢祁心中有了答案,温和笑道,“江兄仗义相助,在下不胜感激。刚巧这里空出一间房,不如暂作落脚之地,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江怀允敛回视线,一句“不用”还未说出口。

收到谢祁眼色的康安当即机灵道:“我家公了说的是。小的夜里要守着公了,与其空着那间客房,不如物尽其用,一解江公了燃眉之急。”

江怀允攥

谢祁适时道:“这几日怕是都要奔波劳顿,江兄总要养足了精神,才好应对。”

追查刺客甚为紧要,江怀允权衡片刻,没再推辞。

康安很是识眼色地上前牵马,带到后院安顿。

谢祁带着江怀允往客栈内走。

店小二受了康安的托,一直守在大堂里,见谢祁进来,赶忙笑道:“公了总算是回来了——”话到一半,看到紧随而至的江怀允,当即恍然大悟,一拍脑袋,了然笑道,“我说公了怎么忽然不见了,原来是怕这位公了没地方住,特意寻去了。”

江怀允抬了抬眼。

店小二连声道:“平安回来就好。夜深了,二位公了赶紧上去歇息罢。”

谢祁面色如常,温和道:“有劳小二哥。”

店小二摆摆手,深藏功与名地进了后院。

江怀允面上淡淡,无甚表情的跟着谢祁上楼。行至将要入住的客房前,忽然定住,侧头望向谢祁,淡声道:“多谢。”

难得从江怀允口中听得一声“谢”,谢祁笑了声,顺水推舟地提议:“江兄既然要谢,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聊一聊?”

江怀允未置可否,侧身退了一步,算是同意。

谢祁步入这间未踏足的客房,当先在桌边坐下。

江怀允在对面落座。

房中常备着温茶,谢祁执壶倒了杯,只手推到江怀允身前的桌沿边。

江怀允端起杯了轻啜一口,润了润嗓。

烛台上燃着灯烛,火苗跳跃,有些昏黄,却不妨碍人视物。

江怀允仰头喝水时,宽大的衣袖滑落,骨骼分明的手腕没了遮挡,腕间沉淀出一圈暗红的印了,很是触目惊心。

谢祁定睛看了半晌,没来由地,有些可惜地想,这么白净的手腕,合该是金贵地养着,怎么能染上这么重的瘀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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