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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跟在男人身后,落后了他两步的距离,始终沉默不语,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样。
走着走着男人脚步一顿,警惕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眉头皱了皱。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无法形容。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身边沉默的男子身上。
“你真的要去幻天之城吗?”
艾伯特抬眸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我母亲的安排。”
“你可以拒绝,可以反抗。”
这下他头也不抬了,“不可以的,这样母亲会失望的。”
男人“……”罢了,多说无益。
“那就走吧!”男人观察了一番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想来等回到了幻天之城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了!
艾伯特跟着他走走停停,换了几次车子,又在路上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郊外的一处荒静之处。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倒像是一个景点了。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想来也不会是景点。
男人没说什么,径自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在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然后双手飞快的打了几个结印。艾伯特就看到他前面的空气如同荡漾的水波一样泛起了纹路,由中心一点逐渐扩大,最后到可以轻易容纳一人通过的大小。
“你随我来吧!这就是幻天之城的进出口了!”男人回头看着艾伯特说,注意到了他眼里的震惊还有一闪而过的异样。
他笑了笑,“进出口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这次是在这个地方,这个位置,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所以就算记住了这次的位置也没用,进幻天之城的进出口时常会变动!除非是那个固定的进出口。但那个固定的进出口平时根本不会用,只有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时间才能用。
艾伯特眼里果然是流露出了一丝失望。
这一点他以前倒是不知道,只知道入口很难找而已。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沉默的跟着男人踏进了那个圈子。
等他们进去,原本如水波一样浮动着的空气瞬间便消失恢复了正常,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异常。
艾伯特进了圈子之后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片白色,白得有些刺眼,就好像他们在一个只有一种颜色的世界里,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一样。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眼前一花,光芒刺眼,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前豁然开朗,入眼的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幻天之城的边缘!只要再经过最后一道检查,他就能踏进幻天之城了!
男人拿出了手令,检查的人看过手令之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艾伯特身上,目光带着轻视。
幻天之城上下对外界来的人都带着一种天然的高高在上,轻视厌恶外界之人。觉得外界的人根本不配进入幻天之城,在幻天之城,外界来的人就是最底层的人,虽然也是有居民身份,是个自由身,但实际上却连一些大家族里的下人都不如。
男人领着艾伯特在城里转了好大一会儿才停在了一栋建筑前,然后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了他,“你拿着这个进去交给管事的人,管事会替你安排好以后你在幻天之城的一切!你只要听从吩咐就可以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艾伯特看着手上类似于令牌的东西,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踏了进去。
这个地方叫人事局,专门管理幻天之城城内人口问题,类似于外界的公安局。但是和外界的公安局相比,又没有维护治安的功能,只有管理户籍和安排外来人口的功能。
艾伯特走进来,陌生的面孔立刻就引来了局里人的侧视,一猜就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了。接待他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恭敬之意了,很是敷衍的扔了一本册子给他。
“回去自己翻翻吧,熟悉了解里面的内容。既然来到了幻天之城,那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这里可跟你们原来的世界不一样。谨小慎微,千万不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否则的话怎么死都不知道!行了,回去吧!”
艾伯特只当没注意他的态度,领着自己的东西顺着指引来到了他目前的住所。
幻天之城的福利条件是非常完善的,城中辟出了一片区域给外来人口居住,分配房子,提供最基本的工作以维持这些人在幻天之城的生活。当然了,不管是房子还是工作又或者是其他,都是最基本的保障,再多的就别想了。有本事就自己挣,没本事就混日子。
艾伯特分到的住所在一个类似于大院其中的一个厢房。面积不大,勉强够单身人士居住,环境谈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因为住着太多人了,很混杂。
他一进来,原本在大院里忙活着的人纷纷动作一停,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他,带着打量和防备警惕,眼神中还有一丝麻木。
艾伯特目不斜视的进了自己的房子,然后砰的一声关起了门。
进了屋子之后他贴在门板上凝神听了听,确定没人敢偷听之类的他才走了进去从身上拿出了个小玩意。一打开,两道身影一闪,屋子里立刻就多了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未晚和安安。
未晚一现身立刻就嫌弃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地方能住人吗?”
又小又昏暗,外面还那么杂乱,恐怕晚上连睡觉都睡不好吧?
安安也同样的嫌弃脸,“爹,咱们以后难道要住在这里吗?安安不要!”
他可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糟糕的地方,哪怕是跟着娘来到这里,最困难的时候,好歹也有个明亮单独的房子。
艾伯特——其实就是阎昊天,他轻咳了一声,安抚道“今晚就先将就一下吧,明天我到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好一点的房子,咱们租一个住下来。不然咱们也可以去住客栈,就是这钱……”
幻天之城用的钱并非外界的钱,自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流通货币。而外界的钱在这里是不顶用的。
未晚打了个响指,“钱嘛,容易啦!我的袋子里有很多宝物的,他们不要外界的钱,但宝物肯定会要吧?像是古董,宝石一类的。”说着说着她脑里灵光一闪,拍了下双掌,“对了,我能炼药啊!他们肯定会要的!”
“娘,对,这个好,娘可以炼药,然后再把药卖出去,这样咱们就有银子了!”安安十分赞同这个法子。
“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现在马上就开始吧!”未晚兴冲冲的。
安安用力的点着头,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拿着药出去换钱,然后再换个好点的地方住!这地方他真的是太嫌弃了!
阎昊天站在一旁毫无插嘴的余地,事情就让他们两母子给定下来了。他默默的收起了准备拿出来的票据,这上面是他花了些心思换成的票据,是幻天之城钱庄存钱的票据。上面的钱倒是够他们在幻天之城生活好一阵子的。既然要来,他当然不会不做任何准备了。
刚才他就是提了个钱字,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他们两母子就自己脑补了一番,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觉得自己还是继续扮演一个需要妻子儿子保护的、还没有恢复能力的普通男人吧!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坐在一旁看着妻子儿子忙碌着当场就开始炼药。
那个神农鼎未晚是随身带着的,而且她的乾坤袋里什么都有,各类药材也是有的。以前在外界有些顾虑,不敢做得太过,但是在幻天之城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了,她可以放开手大胆的做!不管她练出什么药来,拿出去,幻天之城的人不但不会觉得惊怪,还会趋之若鹜。
要是能拿到拍卖场拍卖,啧啧啧,相信在幻天之城的这段日子需要花的钱都能到手了!
练着练着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计划,觉得事不宜迟,她应该马上就去依家探探消息!说不定今天就有钱换地方了!
她对安安说道“安安,你帮娘盯着这药,娘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娘要去做什么?”
未晚轻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娘出去找赚钱的法子!”
安安知道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知道现在他们到了一个陌生又有些危险的地方,更知道他们现在没钱,没钱很多事都干不了!娘要赚钱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爹去赚钱。
于是他懂事的点了点头,“好的,娘,安安知道了,娘去吧,安安会看着这药鼎的。”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也会看着爹的!”
未晚走到阎昊天身边,用一种哄人的语气说“昊天,你就和安安在这里等我,我去探探依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我,我会小心注意的。你和安安乖乖等我回来,千万不要自己乱走动知道吗?”
阎昊天“……”
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叮嘱了一番之后未晚就从屋子里消失了。
阎昊天望向了自己的儿子。
安安朝他招了招小手,“爹,你过来,看着这药鼎。”
找点事情给爹做,爹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更加不会想着要出去了吧?
阎昊天无力的看了眼儿子,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未晚离开那里之后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俊俏的小公子,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看起来都和幻天之城的人相差无二。她大摇大摆的走在街头上,丝毫不担心会别人发现和怀疑。
幻天之城的进出很严格,但是一旦顺利进入了幻天之城就完全不用担心了。他们似乎十分自信没人能偷溜进来,所以在城里并不会有什么随机检查身份的事发生。只要不做出什么让人怀疑的事,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拆穿身份。
依家在幻天之城是大户人家,稍微的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未晚大摇大摆的晃荡到了依家门前,大大方方的按响了门铃。
很快就有下人来开门了,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的俊俏公子,下人愣了一下,“你找谁?”
未晚微微一笑,“听闻依家有病人,家主一直在想办法救治,我冒昧登门拜访,想为家主排忧解难。”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听过了,依家的小公子依向东数月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受了重伤。一开始是昏迷不醒,后来即使求来了圣手也只是让他苏醒了过来,但人却成了废人一个,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依家家主为此还贴出了告示,但凡有人能治好依家小公子的,依家事后一定奉上丰厚报酬,并且在幻天之城的城规法则范围内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这个告示贴了出来还引来了一阵不算小的轰动。但是连圣手都束手无策,其他敢试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有那么几个胆大试了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这么折腾下来,依家上下现在也已经不抱希望了。
而下人经历过几次这种事之后再听到有人这样说,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还暗暗翻了个白眼,只当他又是一个上门行骗的人。
“我跟其他人可不一样,我会是你们小公子最后的希望!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进去禀报一声的好,免得错过了这个唯一的机会,这责任你可承担不起!”未晚笑眯眯的说,眼里却带着逼人的冷意。
下人对上她的双眼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迟疑了一下说“你等等,我去禀报!”
未晚耐心的站在了门外等候,十多分钟之后就听到了脚步声,很快门又打开了,一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的打量了未晚一番,看到她这么年轻,首先便是怀疑。不过他却没有一开始就把路给堵死了。
小公子现在的情况已经这样了,但凡是有一丁点希望他们都是不愿意放弃,都是想尝试的。
“这位小公子,你应该是替你师父前来的吧?我们家小公子的情况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你——”
未晚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师父,就是我!我有把握治好你们的小公子,最起码我也能让他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而非现在的半残废!”
管家心一凛,对于她自信又狂妄的话半信半疑。就连圣手都没有办法的事,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怎么,你们是在害怕还是在担心?就算是假的,这对你们而言也并没有任何损失吧?相反,要是真的,这可就是你们小公子的唯一生机了。错过就是错过了,日后就算你们后悔,跪着求我回来我也不会回来替你们的小公子治了,懂吗?”
他这么一说管家倒是没有再犹豫了。
他说得对,不管如何,试试都是没有损失的。万一……万一真的行呢?
管家将未晚领了进去。
一路上未晚看似目不斜视,实际上已经悄悄的将依家的宅子布局记在了心头上。
管家将人领到了客厅,“你先坐会儿,我去通知一声我们大公子。”
未晚随意坐了下来,只是管家前脚才走,后脚就有人来到客厅了。
“我听说又有骗子上门来说能治我弟弟?人呢,在哪,我倒是要看看这次又是什么人敢骗到了我们依家头上!”
一听这声音未晚就知道是老熟人了。
等来人走到面前她抬眸一看,果然,嘿,这不就是幻天之城第一次派人出去找她麻烦的那个吗?叫依什么来着?
依兰看到坐在客厅椅子上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眉头一皱,目光怀疑,“你就是那个据说能治好我弟弟的人?”
“是我。”
“就你?乳臭未干的小子!”依兰毫不掩饰的轻视和怀疑。
未晚也不生气,“行不行等见过你弟弟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依向阳和管家就大步走了过来,看到未晚依向阳的反应和依兰差不了多少。但他至少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轻视怀疑,态度还相当的有礼,看得出是个非常有教养的人,目光清正坦荡。不像依兰,再克制,眼神里也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睥睨。
“如果小先生真的能治好我弟弟,我们依家一定奉上重酬!你日后就是我依家的大恩人!但如果你敢戏耍我们依家,那也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依向阳先礼后兵的说。
未晚不慌不忙,“事不宜迟,现在就带我去看看你弟弟的情况吧!”
依向阳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抬步往依向东的房间走。
“大哥,你就真的相信他吗?你看看他才多大的年纪啊!连圣手都没有办法的事,他能有什么办法?”依兰见她大哥二话不多说的就让这小子去治自己的弟弟,不由得有些急了。
依向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还是你想就这样看着向东躺在床上当个活死人?”
依兰面色一白,咬了咬唇,眼里闪着难过。
她知道家里的人都怪她,觉得是她把向东害成了这样。但当初她真的不是故意跟向东说那件事的,向东变成这样她心里也很难受,很愧疚,很痛苦啊!他们为什么就不明白?向东也是她弟弟,她也很疼爱他,难道她就想他变成这个样子吗?
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想办法,在外面奔波,希望能让向东好起来啊!
依向阳看到了她眼里的复杂情绪,有心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安慰开解的话其实都已经说过不少了,一开始他们是怪责小兰,但事情已经发生,一味的怪责她也于事无补。冷静下来之后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事其实也不能怪小兰,向东是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
可是好像大家没有怪小兰,反而是小兰自己陷入了自责之中。还认定了他们一直在为向东的事怪责她。
向东的事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了,实在是没有更多的心思去关注小兰这心情了。
“这位小先生,请跟我来吧!”
依向阳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未晚快步朝着依向东的房间走了去。
依兰在原地咬了咬唇,跺了跺脚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小白脸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如果他胆敢欺骗戏耍他们依家人,那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依向东的房间,一打开门未晚就皱起了眉头。
现在是大白天,可房间里的窗帘居然没拉开,就这样挂着,导致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加上浓厚的药味,给人一种十分压抑不舒服的感觉。
甚至连房间里的布置都看不太清楚,只隐约的看到不远处的大床上微微隆起,旁边放置着不少物品,应该是照顾病人的用品。
依向阳站在她旁边,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
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低声说道“自从我弟弟醒来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后他就这样了,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房间里的窗帘不许人拉开,白天黑夜都得拉上。晚上也不许点太亮的灯,不然就发脾气,连药都不喝。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顺着他。”
未晚听了在心里暗啧了一声。
果然是被惯坏了的熊孩子。自己没本事跑去挑衅人,结果遭殃了,不想着怎么重新振作,反而是自暴自弃,还要折腾自己的家人。没出息的人才会这样做。
她没说什么话而是大步走进去,直接走到窗边,捉住两边的窗帘,用力一挥。窗帘立刻往两边滑了去,房间里光芒大盛,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如同黑夜白昼的替换。
依向阳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当即面色一变。紧跟着过来的依兰更是尖叫了出来。
“你疯了!你让你拉开窗帘的,拉上,立刻拉上!”
未晚却转身看着他们厉声喝道“他是病人,神智不清,你们也跟着神志不清吗?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坏境对他的恢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吗?你们到底是想他好起来还是想他就这样自暴自弃?如果是想他就这样死了,何必费力气去找医生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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