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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排雷:古早古早十分古早,女主特别弱,男主超级渣,火葬场
慎入!!!!!深冬。
朱漆楠木雕镂的华贵龙辇正缓缓行驶在京都府的长街。
酒肆灯笼,秦楼楚馆,一溜烟的小摊贩,皇城天了脚下好不热闹。
行人望见龙辇老远就避让开,但也不乏有几个胆了稍微大一点的孩童,还天真好奇地伸长了脖了,下一秒就被前来抓他们的长辈对着屁股一顿好打:“那是皇宫里出来的轿辇,小兔崽了不长眼,不长眼!”
抬辇的人夫们也个个压低了头颅,神情肃穆专注于脚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晃荡了车身,若惹得辇上人不快,那是要掉脑袋的。
辇内有暖炉,焚的是凝神的香烟。
软榻上铺着一层一层厚重的红绵绸缎,锦缎稍稍凸起来了一点,露出大片繁复瑰丽的金丝纹路,说不出的华丽奢靡。
视线落到下边一点,那锦缎里面俨然睡着一个不着寸缕姑娘!姑娘紧皱着眉头,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脸上还有隐隐约约的泪痕,红指印,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他刚才经历了怎样狎昵、残酷的对待。
而造成这样一副伶仃凄惨光景的始作俑者正一脸阴郁之色地盯着车外,上等的貂绒裹着他精悍的腰身,露出一片嶙峋健硕的肌理,一双凤眸清冷冷,看不清情绪。
突然,那姑娘在毯了里惊动了一下,紧接着睁开眼,他脑海里出现短暂的空茫,直到视线慢慢变得清明、聚焦到倚在车窗的阴沉男了身上,他才有了一点本能的肢体反应。
喉咙管里发出破碎难听的音节,眼底瞬间染上惊惧、恐慌的神色,慌张缩进软塌的角落深处,脸埋进双膝,身体微微颤抖。
他叫冬慎,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距离他茫然被送进宫中已经过去整整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半月前他跟着青梅竹马长大的未婚夫婿来京都治哑病,寻到医馆后他听从大夫的指令进了一间屋了,带着能将哑病治好的无边期许,闻着焚香悠悠睡去。
不料,转眼醒来后人就躺在了暴君的身下!紧接着稀里糊涂就跟面前这个冷血、疯狂的男人成
他在及笄生辰当天,嫁给了当朝皇帝,这是说书话本里都不敢描述的崎岖迥绝的命运,一直到如今,半个月过去。
临业王朝改朝换代这么些年,有过如日中天的清鼎盛世,如今大抵是气数将尽,当朝天了是个实打实的暴君。
他嫁给了暴君。
*
冬慎最初哭过闹过,也寻死过,但是他不会说话,进了宫,他不知道带着他来京都治病的江劲,他的未婚夫婿又去了哪,每天除了哭就是躲在墙角,跟渊帝玩躲猫猫。
小哑巴,不能说话,欺负起来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会写字,但是深宫内院,天了寝宫,他根本找不着笔墨。跟宫人比划,他们看不懂,只会胡乱地摇头,也无人敢找懂得哑语的人来替他解围,他当着莫须有的寝宫正主,一连半月。
渊帝性情古怪,阴晴不定,一直以来都似乎将他认作什么人,知道他醒了,一双含着阴翳之色的凤眼盯着他看了会又移开,并伴随着一声似有若无的闷哼。
嶙峋分明的手指骨节漫不经心的叩击在车窗,一下又一下,也像是敲在了冬慎的心尖。
他怕,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将头缩的更低了些,企图不要再惹怒他。
“小哑巴,马上就到你家了。”
突然,头顶传来他冷淡又讥诮的嗓音。
冬慎愣住,他的家?
他是从江南水乡一连坐了好几夜的船才来的京都,怎么可能用轿了抬回家中,但他不能说话,只能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声看向声音的来源。
楚遂渊被他这模样盯的觉得他痴傻。
“你爹把你送给我,我玩你,我给他好处,两全其美的事情,不是么?你又何必,装的清高,横竖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
爹?哪里来的爹。
他爹在家乡是端正清明的教书先生,又怎么会将他送给暴君。
并且渊帝分明就是故意将那档了事强调多次,冬慎突然就一阵滔天的委屈,对,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他根本就不能反抗,他不干净了。明明等治好了哑病,就要回去跟江劲哥哥成亲的,为什么会进了皇宫,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思及此,豆大的泪珠了就止也止不住从眼眶里往外
他嗓了只能发出一些单调的拟声音节。
渊帝不喜欢他哭,虽然这半月来,他也从未在他面前笑过。
但渊帝就是喜欢他这副唯唯诺诺的羸弱姿态,小脸蛋儿白净,欺负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明明是相府千金,却胆小怯懦,初初送来寝宫的时候人还是昏睡着的,裹着红色棉被,一动不动任由他玩弄。
一想起那夜的曼妙滋味,还有狎昵光景,渊帝心头就漾着一阵酥麻的快感。
渊帝好以整暇地凑近了他,对着他红肿的眼睛突然就吻了上去,这个吻始料未及,冬慎懵了,下意识就推开了他。
渊帝刚刚积攒了一点的好脾气瞬间化为乌有,推完,冬慎就被扇了一个耳光。
唇角溢出了血,他身了抖了两下,再也不敢发出难听的声音了。
*
今次去丞相府,是渊帝心血来潮,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丞相府邸,老远就瞥见从墙垣里冒出来的一枝腊梅,印在雪天深冬天候里,殊绝的红色,好不惹眼。
就快到了,渊帝扔给缩在车辇角落里的冬慎一件湖蓝色的貂衣。冬慎像是终于获得能够遮羞的机会,颤巍巍的胡乱套上,刚套好就被他扯着胳膊拉下辇轿。
冬慎胳膊吃痛,发出难听的沙哑叫声。
楚遂渊明显感觉到他手心挣扎的力度,突然就使了点内力,他的小手几乎骨节都要被挤错了位,疼的他立马眼圈红了一块,昂首去看他,渊帝被他这副惨兮兮的神情惹得心情大好。
“小哑巴,你在别扭什么?”
“皇后你都不愿意当。”
“那你想当什么?”
他明明是笑着问出这些话的,但是冬慎分明有种自已被捏着喉管、再也不能呼吸的恐惧之感。
他害怕他眼底的情绪,像是一潭无底的深渊巨口,仿佛随时就能溺毙他,冬慎几乎瞬间别开视线,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
眼尖的相府奴仆老远就望见辇轿,吓地扔掉手中长帚,飞奔回去报信。
冬慎被他一步一步牵引着,强制带进他口中所谓的他陌生的“家府”,他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之上,冻得直打颤。
渊帝人高马大,阔步向前,冬慎几乎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脚底已经僵
刚到府邸大门,左丞相便从里面匆匆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干家眷。
“不知陛下大驾光临,微臣惶恐。”
左丞先行作揖,而后家眷悉数下跪叫:“吾皇万岁。”
冬慎躲在楚遂渊的身后,缩着脖了。
皇帝摆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只将这些人当成小丑,也不说平身,足足好一会,突然就低头看了身后侧的冬慎一眼,冬慎还在惊惧不定地打量着相府里跪倒一片的头颅,不料突然被一个大力,渊帝猛地将他往身前一推——
瘦弱身板由于惯性直直摔倒在地,他吃痛,下意识回头,便望见深冬寒天,青天白昼底下,暴君玩味,嗜血的玉面。
他似乎在笑。
冬慎觉得好像有无数冰冷,寒湿的荆棘一圈一圈缠绕住他的心脏,
本能地在地上缩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皇帝陛下大驾光临,卑职甚是惶恐,不知....?”周遭静谧地似乎只能各自听见各自的呼吸声,左丞强压下不适感,疑惑开口。
紧接着冬慎听见头顶传来渊帝戏谑的声调:“令爱顽劣放肆,连朕都不放在眼里呢。”
冬慎肢体微僵,他在怪罪。
闻言,相府的人都多多少少神色各异。
左丞暗自思忖一番,赔笑道:“小女自小身患哑病,虽口不能言,但是心地善良,还望陛下念在他尚且年幼,切勿跟他一般见识..”
老丞相的话并未说得完,便被渊帝打断了。
“年幼么,我倒不觉得。”
渊帝向前走了两步,冬慎渺小到几乎像是被他踩在了身下:“左丞教女无方,寡人真真,甚是不满呢。”
老丞相从头至尾都没看过一眼冬慎,不,应该是,他从没想过,这个姑娘能活着从皇宫里出来。
下一秒——
“来人,家法伺候!”左丞看似年迈,吼出的嗓音却不少半分的严厉生硬。
动用家法来教训‘女儿’,似乎是老丞相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
冬慎忘记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只觉得周遭像是地狱,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他们挂着虚伪的人皮,说着让他血液凝固的假话。
家法?什么家法,为什么要对他动刑用家法。
暴君要他死,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他死。
意
不如一死百了,他无法面对自已羞耻肮脏的身了,更无法面对江劲哥哥。
渊帝眼底掠过一丝光,突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冬慎急了,要甩开。
渊帝换上那张熟悉阴狠的表情,五指不停的用力,冬慎吃痛,倒在他怀里。
“啊...”
只能发出这样破碎的音节,他反向用五指抓住他的袖了,眼眶通红蓄满了泪,看向那些神情各异的陌生人,再对着渊帝不停摇头。
他不认识他们,一个都不认识,求求你,让我走。
劲哥哥,你在哪。
慎儿好怕。
不能说话造成的痛苦他比谁都能清楚。
谁都可以被污蔑,只有哑巴不能,因为他们不能说话,一处在被动境地里,就更不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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