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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南宫羽不远处,拓跋踏枝脸色微白,半个身子侧倚着身边的小厮,那纤长惨白的手扶着桌角,他白色长衫有些脏乱,连带着整个人的脸上都是一阵酒气之色。
他扶着的桌子,桌面混乱,饭菜已经混杂在一起,香色全无,汤汁顺着拓跋踏枝的衣角缓缓低落。
那小厮脸上带着隐忍的怒火,搀扶着拓跋踏枝莫提多么的无奈。
南宫羽看着那面容清秀的拓跋踏枝,脸上带着嘲讽:“二公子,这一楼今个我已经全部包下了,你什么意思?“
拓跋踏枝脸上仍旧是带着平静,听见南宫羽的话却也只是微微抬头。
无忧半眯着眼睛看过去,能见拓跋踏枝那好看的双瞳里写满了坚定。
他往前走了半步:“在下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说,在南宫公子来此之前我们便已经在这里用餐了,也未有打扰到任何人。在着,在这里用餐的人居多,南宫公子一进来便说要包下整个一层,还要驱逐正在用餐的人,按人情伦理来说,此事也是南宫公子做的不对。”
他斯条慢理的整理着衣衫,似乎没有将南宫羽放到眼里。
南宫逸一脸的气愤,看着拓跋踏枝二话不说便吼道:“怎么?二公子在闲鹤山庄不受宠,低三下贱的来一楼吃饭,说到底就和乞丐一样,整个延年,谁不知道拓跋大家有一个不受宠还体弱多病的二公子。”
南宫逸许是被拓跋踏枝的不在乎给激怒了,整个人说话也带了针锋相对。
那周下的百姓不敢言语,这南宫逸是什么人,他们早就见识过了,这朝堂上大理寺南宫羽说话的分量重,这南宫逸自然也是凭借着南宫羽在延年横行霸道,此前在这闲鹤山庄也没少做这种事情。
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除了闷头生气也没办法了。
拓跋踏枝身边的小厮听到南宫逸说这话,顿时便气得有些眼泪掉了下来。
“你这个人就算是南宫大人的儿子又怎样,横生霸道,蛮横无理!满口胡言乱说!”
拓跋踏枝见那个小厮有些激动的往前,赶紧眼疾手快的将他扯了过来:“殊音。”
殊音被拓跋踏枝一拉,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人了,这事情若是要再传到家主那里,只怕是公子又要挨骂了。
他抹了一把眼泪没再说话。
拓跋踏枝将脸上的酒水痕迹擦去,那青丝仍旧有些湿漉漉的。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殊音,我们走。”说罢就要离去。
南宫逸见他如此忍气吞声,横眉道:“二公子,你们得罪了本公子,现在居然一句道歉都不说就要走?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说罢,便听见那周围传来了走动声,拓跋踏枝和殊音刚走了两步便被团团围在了中间。
“公子。”殊音赶紧将拓跋踏枝护在身后。
拓跋踏枝脸色惨白,闷头咳了好几声。
“今天本大爷心情好,你们给本大爷跪下磕个头,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南宫逸坐到了一边的长凳上,整个人痞里痞气,吊儿郎当,十足的恶霸模样。
殊音气急的看着那一言不发的松鹤:“掌柜的,这什么意思?”
松鹤听到殊音忽然喊自己,为难的拍着脑袋:“哎哟,小爷,您可千万别看小的,小的是看钱的,而且小的就一个酒楼,这面前的可是大理寺的少爷,小的十个胆也不敢啊!”
南宫逸自傲的抬着头:“看来你们是需要有人帮你们跪下了?”
说罢便见他微微侧头,那边立刻有打手上前。
拓跋踏枝还没有反应过来膝盖便被猛地踢了一下,瞬间膝盖跪地。
“咳咳。”
他猛咳嗽了两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殊音赶紧搀扶他:“公子,公子,你怎么样。”
他声音里面满是着急和心疼。
南宫逸看着狼狈的主仆俩笑的异常开心:“哎哟,诸位快看看,这可是拓跋大家的二公子哈哈哈,看看,现在还不是跪在我南宫逸的面前,像极了欺软怕硬的狗。“
拓跋踏枝没起身,他猛地低头咳嗽,屈辱感油然而生,他自问一身风骨,既然是在山庄不受宠却也没人对他怎样,他自视清高,现如今竟然被人混乱与市井!
他双手握拳,眼底写满了恨意。
“公子,公子。”殊音哭的眼睛都红了。
那周围的人都是纷纷摇头却也无人敢相帮。
蝶赤转头看着无忧,然后默默的走进了人群。
“劳烦,让让。”
她声音清冷,周围的人都是纷纷停下了步子。
闻人溪客怔了一下,扭头看着无忧:“公子?你可是要进去?”
她没说话,在那人群让出一条道的时候默默走进了那山庄里。
闻人溪客见她未说话真的抬步往里走,便也没说什么,一脸关忧的跟在她身后,然后快步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又温柔:“那南宫逸是大理寺的公子,平日里横行霸道,而他的父亲南宫大人又是当朝辅政大臣刘大人的第一坐下客,公子你身份平平,等下若是他为难你,你当说你是我的人,想来闻人庭轩,他南宫逸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七里跟在闻人溪客的身后,看着蝶赤也是赶紧道:“你躲我后面一点。”
无忧听着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转来转去,竟然没由来觉得舒服,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今日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能为自己挺身而出….
温暖和舒服是她给闻人溪客的评价。
她没说话,而是扭头看了一眼闻人溪客,闻人溪客见她看向自己,露出了一抹有些牵强的笑意。
霎时,那周下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无忧和闻人都生的好看,一个清冷一个温润,二人往那里一站便是瞩目的焦点。
那周下的人都是纷纷看去。
是真的美。
人人都屏住了呼吸,却见无忧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大堂中间然后坐在了距离南宫逸等人最近的桌子旁。
南宫逸原本还高兴着,可哪想忽然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
那周下的打手也都忘记动了,拓跋踏枝低着头,听周围没了声音,便抬头看去,那映入眼帘的一抹鹅黄就这么落在了他的眼中。
殊音也是停止了哭声。
那松鹤一见是无忧,也没说黄金,没说害怕,赶紧从那柜台前出来。
“无忧公子,您来了。”
她优雅的转头,一双眼眸冰冷的如同看着死人一样看着南宫逸。
“今日不吃酒菜,今日…吃亏。”
她声音异常清冷好听,落在所有人的心上,居然融化了所有的躁动和不安。
拓跋踏枝震惊的看着她…
南宫逸也是有些胆怯了,赶紧站了起来,看着所有人便道:“走,快走。”
哪想他还没动身,便听见无忧那更加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围起来。”
短短三个字,周下瞬间便出来了二十个打手,这些打手全部穿着闲鹤山庄的衣衫。“
松鹤也没说什么,这位大财主可不是好惹的,这整个闲鹤山庄她可是花钱最多的,不仅是如此,那日她来的时候,那在三楼的人可是没少下来寻,他做生意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松鹤见自己手下的被调动,也没说什么,就站在一边笑着,这南宫家的公子是该吃吃亏了。
南宫逸一看这么多的人,那额头上的冷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误会,都是误会…无…无忧叔叔,都是误会。”
“无忧…叔叔?”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个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居然也被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叫叔叔?
莫不是这人与南宫家有关系?
闻人溪客看着无忧,一下子也是震惊了,震惊大理寺无恶不作的恶霸公子居然唤他叔叔还对她如此胆惧,摸不到头脑是他想不通无忧到底是何人,居然可以让闲鹤山庄的掌柜的听她的话,还如此对待南宫逸。
他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然后眼神落在了这边。
无忧原本还没有什么表情,听到南宫逸唤自己叔叔那周身的气场瞬间便的阴冷,冷的众人都是打了个哆嗦。
“叔叔?南宫逸,你父亲都不配唤我名字,你唤我叔叔,折煞了你自己。”
南宫逸身子一软立刻瘫在了地上,这人有多厉害他见识过,就连他娘亲都没能斗过她,他哪里敢说话,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日回去后年花岁同他的话:谁都可以得罪,唯独这个人不可以,若是他得罪,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宫逸虽然蛮横霸道,但是还不至于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冷漠的低着头:“此前让你一步一跪到我面前磕头认错,你没有,又凭着花羽衣在府门前胡说,那日我放过你们母子俩全是因为念着在以前还有些交情,如今你又让我碰见你为非作逮,南宫逸,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她声音不大,但是却透着不可质疑。
南宫逸一听这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快步跪到了无忧的面前:“我错了,我错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我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他们会打死我的。公子,公子,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此前无忧不在,他横行惯了,哪里想得到今天无忧来了,还正巧碰上了
上次因为无忧的事情他后来回去被花羽衣差点打死,他到现在都还记的。
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可不想为了这次把自己的命丧掉,至于这脸面,谁人不知道他南宫逸是延年一霸,丢了到时候再横行回来就行了,现在他怕就怕自己真的折在了这个人的手上。
无忧没说话,低头看着南宫逸:“想活还是想死。”
“想活,想活,只要是让我能活着,我什么都可以做!”他赶紧坐住了身子,看着无忧的眼神里带着恐惧和恳求。
那松鹤赶紧上了一盅上好的茶水:“公子,上好的雪山毛尖,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您不日过来品尝呢。”
她纤长的手指在那茶盅里点了一下,没有波澜的茶面立刻泛开了,她嘴角勾着笑意然后将那茶水断了起来,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今日你并非是得罪了我,而是得罪了拓跋大家的二公子,你的生死自然是掌握在拓跋大家的二公子手里。”
拓跋踏枝看她已经入神了,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精神瞬间一震,连带着整个脑袋都清明了。
无忧半扭头对着那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闻人溪客道:“坐,上好的雪山毛尖。”
蝶赤上前将茶盅摊开熟练的倒茶然后涮杯最后退到了闻人溪客的面前。
她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对着那殊音道:“把你家公子扶起来。”
殊音感激的看着无忧和闻人溪客,赶紧搀扶着虚弱的拓跋踏枝站了起来。
“公子…您没事吧。”
他摇头,但是目光却落在了无忧的身上。
见他上下打量自己,无忧不紧不慢道:“今日你的命掌握在拓跋二公子的手里,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听二公子的话,二是回去告诉花羽衣告诉南宫逸,今日在闲鹤山庄是无忧欺辱了你。”
南宫逸一边听着一边赶紧摇头:“我不回去,我爹我娘说了,我要是再因为你的事情去找他们,他俩就把我打死!”
他看着无忧,眼里全是对南宫逸和花羽衣的恐惧。
无忧忍不住冷笑,笑中满是讽刺。
她至今都还记得,南宫逸骗她骗了六百年,而花羽衣则是推波助澜到近的那个人。
她一直没想通,为什么南宫羽对花羽衣还会如此死心塌地,甚至是有了孩子,只是可惜了,这个南宫逸是个不成才。
她晃着杯子,眼神落在了南宫逸的身上:“今日你的死活就掌握在二公子的身上,若是死了我会让你爹娘给你收尸,若是未死,算你命大,我当时救救你,也算是一个遗弥补。”
说罢她还未起身,便对着那二楼的道。
“下来。”
花狐站在那处好久了,可是一直未有人注意到他,这会儿无忧一唤,众人才见那二楼矗立一人。
那人也是一身白袍,可是却是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他生的很是温润,此刻全身上下都带着软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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