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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无妄脸色黑沉,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没有开口,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无忧的身上。
无忧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脸上始终带着玩昧的笑意。
刘涵未说话,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整个议事殿里气氛凝重。
几人将目光落在无忧的身上,见她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金色酒盅,那带着笑意的半张让人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所有人要继续开口上奏时,却听到无忧那略带着压抑的声音传来:“你们再说一遍?”
这声音带着疑问同时也带着让人不敢反抗的压力。
这些大臣擦着额头的汗。
这个国师看上去年龄小,可是那周深的气势却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娃娃该有的。
刘涵也被吓到了,看着无忧脸上带了肃杀:“请处死成公公以保江山社稷!”
“请处死成公公以保江山社稷!”
那下面的人一听刘涵开口了便赶紧跟着开口,横竖要是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他们这些官员的身上。
无忧歪头看着刘涵,看着下面的大臣声音又传来过来:“你们…再说一遍。”
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不过已经变换了口气。
这些大臣也真是不怕惹事的,继续开口道:“请处死成公公以保江山社稷!”
声音一遍比一遍大。
无忧歪着头,将耳朵拍了拍便道。
“成符可以死。”
她忽然勾着嘴角笑了,这一笑叫是刘涵等人慌了。
她若是开口阻拦还好,可是一开口这么说可不是让所有人都慌了吗。
年无妄也怔住了,侧头看她。
她继续:“成符可以死,但是大理寺,礼部尚书,太尉,学士府,太傅…”她一边将那杯盏放到了桌子上一边说着。
“要给成符陪葬。”
“你放肆!”
她这一下子说的将殿中的这几家都给叫住了,纷纷站起身对她怒吼。
南宫羽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她的性子他太清楚了。
刘涵也怔住了,她只说了这五家,偏巧这五家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五个坐下客…而南宫羽是第一坐下客,这是朝中不少人都知道,但是礼部尚书等都未从露出过任何的马脚,她怎么会知道的….
刘涵有些慌了,她只说了五家,而这朝中远不止这些人…
他抬头看向无忧,只留下了震惊。
她斜靠着凳子,看着这些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冷笑:“你们还要处死成符吗?”
她像是有意的,转而继续问道。
礼部尚书昊天怒意冲天的瞪着她们,似乎想从她身上看见什么,可是半晌下来了,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反观无忧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眼神。
无忧继续看着无人:“你们还要处死成符吗?”
问题问了两遍了。
没有了这五人的回答,下面所有人都不敢回话了。
她有意思的看着这些大臣冷笑:“既然没人反对,那成公公就不处死了。”说罢站起了身子看向了昊天几人:“你们应该感谢成符,多亏了他你们才没死,如果他死了,你们也就不远了。”她继续道:“如果你们要是害怕,我也出于好心的奉劝你们一句,莫要因为一顶乌纱帽而让自己的船沉了。”
她抬脚就要往那外面去,回头看了一眼年无妄,冷声道:“看什么,还不走。”
年无妄看着她一点的脸面都不给自己也有些脸色难看,尽管如此,却还是抬脚跟上。
雅沁和年雪飞也从殿内往外走。
这些大臣,一看这番,纷纷跟着走了出去,一时间整个议事殿里只剩下了刘涵等人。
见着无忧和那些大臣离开,刘涵一把将面前的茶盏推翻在地。
南宫羽几人看在眼里却也不敢说话,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
刘涵看着那地面上破碎的茶盏好一会儿才缓和了心情。
“南宫大人,此前见你与那国师似乎交情甚好,不知道是好到什么程度?”
刘涵忽然想起来此前南宫羽对无忧的态度…
南宫羽听到刘涵这么问,脸上面无表情道:“大人,关系不是特别好,只是此前在龙栖的时候是有一些过节的。”
“过节?”
那昊天听到南宫羽这么说顿时便笑了:“过节?南宫大人这么厉害,居然和国师有过节?”
刘涵也笑了:“什么样的过节?本官也斗胆有兴致的问一下,南宫大人可知道国师在龙栖可有什么比较畏惧的东西?”
他也没有旁敲侧击上来就这么问道。
南宫羽挑眉:“我与夫人曾经欺辱过她…”
南宫一开口将刘涵几个人都给吓到了,什么叫做欺辱?
南宫接着道:“大人,下官也在这里奉劝大人一句,那位不是想惹就能惹上的,大人还是想想如何保全自身吧。”
他摇了摇头似是在感叹又似是在劝阻。
刘涵几人哪里想得到南宫羽忽然说这样的话顿时面上也不高兴了。
“南宫大人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当初狼狈的来到延年的时候是谁救了你是谁给了你现在这个大理寺卿的位置!“
南宫羽眉头微皱:“大人,下官当然记得是大人给了下官一切。这份恩情无以为报,但是下官也是出自真心的告诉大人,无忧惹不得…”
刘涵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什么叫惹不得!本官不信她是神仙降临,为何惹不得!”
南宫羽见他怒了便接着道,声音却也多了几丝喑哑:“下官当时在龙栖便是她亲手将我等赶了出来….她那个时候不过十三岁….”
他话一出,众人都惊了。
十三岁?
太傅茹文杰在南宫羽的身上打量这才惊讶道:“你且告诉我,国师如今已有多大了?”
南宫羽低头回道:“按照人的年龄算已有三十四了…”
“三十四?”刘涵也惊了,那副模样分明是不过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没想到他居然已然三十四了,而且居然还是当初将南宫羽等人赶出了龙栖的人。
刘涵曾听闻南宫羽说起过为何来龙栖,他没想到居然是无忧将人赶出来,细想起来也难怪南宫羽会有些惧怕无忧了。
想到这里,刘涵也未再说一些大话,而是扭头看着南宫羽冷笑:“既然当初是她将你赶了出来,那你就应该和本官站在一起,本官会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被本官抢的什么都没有。”
他冷笑着一路离开了议事殿。
那外面,年无妄跟在无忧的身后,见她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了,便出声唤她:“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她开口:“做生意去了。”
“做生意?典当行?”
无忧嗤笑:“自然是典当行。”
她半回头看着年无妄:“过两日刘涵的观花宴皇上有什么看法。”
她没有疑问只是那么随口疑问。
年无妄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过是一个观花宴罢了,要有什么看法?”
无忧的步子顿了一下,众人见她停住了步子都是跟着顿住了。
她转头脸色忽然有些冷漠:“皇上,如果你对一个有着叛乱之心的乱臣贼子没有任何的想法,那这个皇帝你也别做了。”
年无妄哪里想得到她忽然这么说自己,愣住了,脸色有些不大好:“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朕混?”
他有些怒意。
年雪飞想说什么,但是却被雅沁拉住。
雅沁冲着年雪飞摇摇头便拉着她退到了一边,在雅沁看来,无忧是有自己想法的人。
无忧冷漠的看着他:“刘涵的观花宴邀请了所有的人,连带着十公主都被邀请在内,皇上当真是没有任何的想法?真的觉得只是一个观花宴?”
她脸上带着冰冷。
年无妄被她这么一问,这心里顿时便有根弦被狠狠的触碰到了。
无忧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
“二十年前一封书信让皇上坐上了皇位是我觉得皇上应该有扶持社稷,百国繁荣的能力。可现在也不过是将将过了二十年,皇上也才不过将将四十岁,如今却已经开始糊涂了?”
年无妄被她这么一骂,就像是被骂醒了一样,抬着眼睛看她脸上带着震惊。
“朕…”
他低下了头,居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已经不再是那个刚登基时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了,那个时候刘涵不过刚入朝无多久,未有现在的权野之心,他那个时候一话一举都是那样的肯定,可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意气风发,潇洒无忧的人已经不见许久了。
他抬头看向了无忧,在无忧的眼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见那一片空洞洞的眼瞳。
无忧见他在思虑便冷声提醒道:“刘涵能稳坐皇宫中,不是因为什么免死令牌,完全是因为那身边的四大能人。皇上,我能帮你的便只有把这四大能人全部除掉,至于皇上要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她抬脚往前走,年无妄还想问什么,却见无忧已经往着碎静轩去了。
他想唤却发现自己居然喊不出来。
年雪飞跟在后面,看着年无妄这样也是心疼道:“父皇,你不要太难过了,无忧小叔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刘涵毕竟一直都想着在朝中一手遮天,如今一个观花宴,邀请了上百上千的人,可想而知这心到底是为何,此事,父皇也要当心,免得被设计去了。”
年无妄听着年雪飞的话,心里蒙上了一股羞耻感,这种羞耻感让他觉得自己特别的无用,自己的这个皇帝浑浑噩噩的做了二十年…
如今一个小小的刘涵,也需要无忧亲自出手才能镇住…可若是她不在呢…
想到这里,年无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黑色的阴沉。
雅沁看在眼里却也在震惊在心里,无忧这样的人在皇宫里其实可以完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只要是她愿意,就连着皇上也应当是要完全听她的话,可是她没有,对于她来说,对年无妄的培养超过了她那种私欲的想法。
这样的人又怎么回事想要企图统领人妖魔三界的人呢?
雅沁看着无忧那远去的方向手中的折扇顿了顿。
这一日走一遭无多久也天黑了。
那碎静轩里早就掌了灯,她不喜欢宫女太监围一圈,将人全部撤掉了便也只留了蝶赤一人在院子里。
雅沁道的时候整个院子只有主仆二人坐在一处看着那天上的月亮,主仆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月亮,闭着双目不似在养神却似在吸收着月亮的精华一样。
他轻轻一笑,声音温润:“世间需要吸收日月精华的便也只有那些妖魔鬼怪,公子应当哪个都不是吧?”
听到声音,蝶赤起身给雅沁斟了茶水。
雅沁礼貌的朝着蝶赤点头致谢。
蝶赤未说话,自觉的往那后面多走了几步。
雅沁是第一次看见蝶赤,见她这般便打趣道:“此前听闻公子有个婢女受伤昏迷了二十年,雅沁只当是说笑,今日一见才知诚不欺我。”
无忧手指敲打着桌面含笑:“二十年前在龙栖的时候为了保护手无缚鸡的凡人被一个修炼了千年的妖兽打的元神尽残。”
“修炼千年的妖兽?”
“白泽。”
她开口道。
雅沁眉头一挑:“白泽大人?”
她抬头:“也算是吧,同一脉的。”她看着雅沁,眼睛里面忽然带了有意思的笑容:“你可想知道,当初我为何来延年?”
雅沁看着面前的茶盏:“公子应当也知道了,雅沁这才前来就是想要问清楚…为何您会和雪女,白泽大人认识…”
她大袖覆在了桌面上:“说起与雪女的结识…细细想来已有一千五百年了…”
她一开口便将雅沁震惊到了:“一千…五百年?”
若真是如此,那她可真就不是一千五百年的年岁,甚至是更久…毕竟在一千五百年前,雪女与妖王便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那时,她应当好大了。
雅沁怔了。
“说的明白一点,就是…我抢了雪女当时的爱慕者,也正是妖王采南…”
她没有说的很详细,但是却说的很明白。
雅沁连连被震惊。
“白泽大人是神兽,您为何要说是妖兽?”他的称呼已经变了。
无忧手撑着下巴,看他,眼神带着微微的凉意:“再久之前我见过白泽,白泽是神兽,福泽天下,而如今的白泽,和妖族勾结,为祸人间,他已不再是神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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