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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几人的头顶想起。
君惜仍旧是着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衫,手中端着一个酒壶,那酒壶晶莹剔透,里面的酒水仿佛是佳酿一样此刻正晃动着,伴随着酒水的晃动,一阵阵的酒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年无妄忍不住猛地吸了一口。
君惜落在了无忧的身侧,那一双清爽的美目就这么落在了无忧的身上。
“忧儿,今日难得听见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莫不是你忽然对本座的提议反悔了?”他一屁股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
无忧脸色依旧平淡:“想多了。”
三个字丝毫没能将君惜的热情打散。
“来,我刚去蓬莱仙岛给你抢的,那蓬莱老儿跑的慢,愣是没能追上我。”他熟练的拿起了酒盅然后给她斟酒。
无忧看着那琼浆玉液,也是忍不住笑了,这一壶在那蓬莱仙岛可是要上千年才能酿成的,对比起此前送与她的那些可真是珍贵的多了。
年无妄坐在一侧,目光落在了对面郎才女貌的二人身上,他能看见向来冷淡的无忧对着君惜笑,然后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君惜的关怀和照顾…
他与无忧认识也算是有月余了,即便是到了现在,也从未与她这样说笑过…更没有看见过她对自己,或是对身边的人露出这样的笑容…
既温柔又带着恬静,没有一丝丝的不耐烦和计算…
他一手放在大腿上,一手握成了拳头。
说到底,他就因为是个凡人所以不配吗?
君惜宠溺的笑着,见无忧饮了一口便问道:“抢来的是不是比送来的更加甘甜清爽?”
听着君惜问的话,无忧又笑了:“这一壶上千年,那老儿没少花心思,过些时日要是找到你那处,莫怪我不帮你。”
“那不行,你得帮我,你可不能看着那老儿将我打的浑身是伤吧,若是那样,你还要照顾我,你那么忙,哪里来的空,对不对?”
无忧没说话,而是低头轻笑。
君惜看着她的笑容,不由的跟着一起笑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能看见她这样的笑容了。
即便是覆着半张面甲,也仍旧是美的动人,笑起来,那双桃花眼带着一丝丝的淘气,这是他六百年前曾见过的模样。
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无忧放下了酒盅。
年无妄也见他看着无忧看着出了神,忍不住咳嗽:“咳咳。”
许是听到了咳嗽声,君惜这么回神,然后伸出头揉了揉无忧的脑袋,满口的无奈:“我希望,你日后每天都能这样对我笑。”
她愣了一下,那笑容有些凝固了。
她方才…
“来,小皇帝,这是给你的。”
还未能等她放反应过来,君惜忽然将那酒盅里的琼浆玉液推到了年无妄的面前。
年无妄怔了一下:“朕肉体凡胎,这仙酿…”
“快些喝,剩下的都是你的。”
年无妄什么都没说,但是君惜却已经给他连连倒了好几杯了。
他有一丝丝的不愿,毕竟这酒本就不是给自己的,或许让他喝只是顺巧罢了。
他抬头看向了无忧,询问她的意思。
无忧见他看向自己,便道:“既然是君惜让你喝的,定当是没有坏处。”
他没再说话,而是默默的将那面前里的琼浆玉液全部殆尽。
本以为会多么的好喝,哪想入口就是普通的酒水,若有什么不同,那便是这酒水比他处的酒水更加甘甜罢了。
他放下了酒盅,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皇上,德妃娘娘醒了。”
年无妄微微转头:“下去吧。”
那前来通传的小太监便赶紧下去了。
离白站在不远处,脸上已经凝成了许多的川字…
延年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男子当皇后的传闻…
年无妄起身,只觉的方才那几杯酒下肚,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轻快了一些,只当是错觉,便起身要走。
君惜没打算跟着,见年无妄先走,无忧跟上便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无忧的手,然后一用力将人拉到了怀中。
年无妄前方走着,听到身后的动静便微微侧身,哪见君惜抱着无忧,将她的脑袋埋在胸口,随后将人放开,然后轻轻的吻在了她的额头。
无忧也没想到君惜会忽然拉住自己,她怔在了哪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见君惜那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要去处理一下妖族的事情…”
她啊了一声,随后轻淡道:“是白衣红衣的事情?”
他抱着无忧的腰,嗯了一声,伸出手刮着无忧的鼻子:“忧儿这么聪明会想不到?吴泉垚出手杀了白衣红衣,如今白衣教和红衣教已经声讨到妖王那里了。雪女以为吴泉垚不会拿着折羽扇背叛自己,可哪想,杀了白衣红衣之后他便带着折羽扇失踪了。前两日有采南派人去了我的凤凰仙界,求我出手帮忙,说是在无妄地界看见了吴泉垚,可哪想,他如今修炼了折羽扇,功力大增。你知道,妖界无能人,如今又被无妄鬼这么一搅和,正乱着呢。”
无忧点头,想了一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听吗?”
难得听见无忧对着自己说这样俏皮的话。
“说。”
“我给了南宫逸一根妖骨,这根妖骨已有八百年的妖力,至纯至阳。”
君惜一听眉头一挑:“那怎么行,应该再给他加个一千年的,那南宫羽和花羽衣此前伤你如此,你怎么能下手如此轻便?”
听着君惜说的话,无忧笑道:“南宫羽和花羽衣还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知道他二人非人的事情,如今有了妖骨,南宫逸便会到处胡作非为,他的性子改不了。如今南宫羽二人去了妖界,肯定也想去唤醒无妄鬼,而南宫逸也会跟去一看究竟,因为我跟他说,他的妖骨千年道行都奈何不了他。他肯定着急想要去看一看,到时候才叫是有意思呢。”
他听着无忧说的话,笑的极度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此前我们也分开过百年,甚至是月余不见,可现在总觉得,离开你一会儿便有些忍不住想要见你,然后抱着你。”
他声音很是好听,带着调笑和无奈,无忧眉头微挑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然后眼神带着威胁:“还不走?”
见她没有回答自己,君惜也不着急,毕竟有的是时间嘛。
“走了。”
他拍了拍无忧的脑袋,还未等无忧打下,人便不见了。
她还想再看一眼,可是,那处已经没有人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失落感。
年无妄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无忧,见她的表情从方才变成了微微的不舍,随后又变回了面无表情,他知道,君惜在无忧的心里…
他闭上了双目:“国师,走吧。”
无忧没说话,漫步跟上。
月色正好,洒在路上异常的轻快。
“你..对君惜…”
“没什么。”
“有的事情是骗不了自己的,你对君惜不一样。”
年无妄没再多说,甩着袖子便快步往那贤德宫去。
无忧没有加快步子,而是顿了一下随后在想着年无妄说的话。
她对君惜,当真不一样吗?
蝶赤见她低头在想,未说话,有些事情是别人无法说需要自己去想的…
离白跟在两人的身后,对于他们说的话,是越听越觉得迷糊。
他扭头看向了蝶赤,见她不紧不慢的走着,脸上一副冰冷,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目光惊讶的看向了无忧…
几人回到那贤德宫的时候,年雪飞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见着年无妄和无忧来了便抬头看过去,满是委屈:“父皇。”
年无妄心疼的看着年雪飞,上前将人搀扶了起来:“好了,别哭了。”说罢这才看向那床榻上已经醒来的德妃。
德妃想起身,年无妄先坐到了床边将人安抚了下来:“秀文,你好好躺着吧。”
德妃愣了,听到年无妄唤自己秀文,有些傻,她上一次听见皇上唤自己的闺名应当是刚入宫的时候吧,现在想起来似乎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她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虽然年无妄给了自己德妃娘娘的身份,但是二人实则并未像其他般的妃子皇上那样黏黏腻腻的,她此前嫁过人,早就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能做皇上的妃子全是因为自己奶大了最疼爱的十公主。
这么多年,他也从未对自己不老实过,偶尔来那么几次,也是相敬如宾的,如今能再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闺名,她已经很心动了。
年雪飞看着德妃哭了,以为是委屈的,便赶紧凑了上去,一双好看的杏眼已经哭的红肿了:“乳娘,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任性,乳娘也肯定不会掉下水去。”
德妃脸色还很苍白,听到年雪飞的话,那满是泪水的脸一下子全是责怪,声音也带着颤抖:“你胡闹!”
德妃从来没有这么冲她发过火,年雪飞吓了一跳,抽泣道:“乳娘。”
看着她哭成这样,德妃一下子心软了,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拉年雪飞:“你若真是狠心,那就再去跳水,你下去了我马上就跟着你一起去。”
她说着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年雪飞见德妃那眼角流下来的眼泪也是动容了,她不知道自己对于德妃来说会这么重要。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随便嫁给刘成彦,还是刘涵的二子,所以我没办法才想吓吓你,我不是故意的。”
德妃想起身,年无妄亲自将她抱了起来随后抱在了怀里。
德妃受宠若惊,却依旧苦口婆心的看向了年雪飞,一脸凝重和悲痛:“乳娘知道你不想嫁,可是那城中的小姐夫人们都见了那日的景象。乳娘心里心疼,恨不得将那刘成彦大卸八块,可是乳娘不能,乳娘要替你着想,你尚未出阁又未及笄,出了这等事,终究是瞒不住的,那刘成彦乳娘有心要他死,可是他若是死了那天下人如何传皇上,如何传你?说皇上心狠手辣,借此想要惩治辅政府,说你蛇蝎心肠,杀了刘成彦这天下便无人知晓了。十公主,乳娘自那日,一日都未好好休息过,每每闭上眼睛都是那日的景象,乳娘恨不得剜了自己的双目,恨不得剜了天下人的双目。”
“乳娘,不是你的错…”年雪飞看着德妃那双含恨的双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不是你的错,那日,我真的是累了,到了后院便睡了过去,此后便无了意识,并不知道那刘成彦为何会出现在我身旁…我真的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着急的看向了年无妄:“父皇,这件事情您一定要查清楚,女儿一定不能嫁给刘成彦。”
年无妄知道那日的事情肯定事出有因,年雪飞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也不至于被人给算计,那日的事情肯定是提前有预谋的…
至于那日刘成彦与年雪飞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单从年雪飞身上的吻痕便已经有所了解了…
当然,年无妄并不知道那吻痕是雅沁留下的。
无忧一直站在不远处像是没有任何的存在感一样,只是站着。
等到安抚下了德妃娘娘,年无妄这才带着离白先行离开了。
而年雪飞照看了一会儿便也被德妃唤回寝宫休息了,这几日她也未休息好。
至于无忧,就像个透明一样,年无妄临走没有唤她,年雪飞也一样。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德妃这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躺了下来。
“国师,皇上与十公主都走了,您还留在这里作甚?”
她早就看见了无忧,只是一直未说话。
无忧未说话,就这么轻笑了一声便转身往外走,走到那寝宫门口的时候便见那宫门外快步低头走来一个宫女,这宫女正是前些日子到碎静轩要请她的何欢…
她记得那日观花宴,这何欢便是守在年雪飞身边的贴身宫女,不仅如此,她还是德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
她嘴角一勾,声音不大不小,却稳稳的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的德妃和何欢的耳中。
“刘涵这一步棋走的是真对…至少救了辅政府一命。”
德妃的脑子震了一下,何欢也愣了。
看着无忧彻底离开,何欢这才赶紧进了寝宫随后关上了寝宫的门然后快步走到了德妃的榻前将德妃搀扶着坐了起来。
“娘娘,已经给送过去了。”
德妃苍白的脸上了一抹凝重:“那酒壶酒杯和当日看见的丫鬟全部都处理掉,至于那曼陀罗…一定不能活着,可将本宫今日在宫中的事情传给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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