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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光年看着还在嬉闹的二人,心中很是沉闷,尤其是看到他的父亲此刻正带着大姨娘跪在丞相府,心中的滋味更是不大好受。
龙无陌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嘴角带着笑意看向乐光年,声音也是带了调笑:“看来前些日子你的十妹妹便已经回了丞相府,不然怎的如今乐宗带着姨娘闹上了丞相府。”
“不瞒绝王,十几日前无忧便带着母亲回来了。”
“带着?不是乐夫人带着十小姐回来的?”方予安听到乐光年这话当下便来了兴趣。
范宇也是往前倾了一点,声音很是灵动:“我虽然未从见过你十妹妹,但是却也有诸多耳闻,我听说她可是常年病娇,养在深闺里十几年从未出过院子呢?不是说早几年便已经有大夫说时日无多了吗?怎的如此还活着?”
“范宇!”方予安眉头一皱,这范宇是当今大学士之子,才情容貌皆是大陆一绝,就是这讲话从来不过大脑,所以常常得罪人。
范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了嘴巴。
他也知晓范宇这毛病,无奈的摇头:“我与十妹妹只见过两面,她自幼因为体弱便因面纱示人,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过她长得如何,就连母亲也从未拿下过她的面纱。唯一记忆深刻的便是她眉间一落花瓣,甚是惊人。”
“哦?当真如你说的惊人?早就听闻将军府的十个小姐,每个都是风姿卓越,尤其是大小姐,当真称得上是美人如娇,那整个大陆盛传的文书皆有大小姐一笔。纵是如此也未听见光年称赞过,如今能在容貌上比的起大小姐的十小姐反倒是被称赞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范宇嘿嘿一笑,双目盯着那丞相府的大门口。
方予安将头探出去也是忍不住升起了好奇。
龙无陌未说话,银色面颊下的面容有些提起了兴趣,她的手指不断的在酒盅之间来回摩擦,那眼睛却未离开丞相府的大门一刻。
又说那丞相府门前,百姓之中皆是说着祁氏如此不好,妇人心,毒舌妇,说的好不难听。
刘么么站在不远处,听得这话气的那脸都绿了。
“这不要脸的,老奴出去扇的她不
说话!”
“刘么么。”无忧面色格外冰冷。
“少小姐。”刘么么听到无忧的唤声赶紧冷静下来。
这位少小姐她虽未多接触过,但是她也不傻,绝对不是个善茬,尤其是关于小姐的是亲情,她是最听不得别人说的。
她应了声赶紧退了回去。
喋赤就在她身后,听到无忧的声音二话不说便将随身带着的披风替她披上,那披风盖住了她的面容,若不仔细看当真是看不清,远处也只能看见那一抹鹅黄小小的很是让人怜惜。
刘么么拉了一个软玉,软玉赶紧上前将祁氏搀扶住,而刘么么则是走到了那大门前然后恭敬的伸出手将无忧搀扶出去。
这会儿何春儿哭着很是伤心,听不到沈缘她们的说话声继续道:“前段时间,得知姐姐要回来省亲,妾身便出门为姐姐求福,哪道出了府门没多久便被人刺杀了,若不是身边的丫鬟么么死死的护着,妾身早就已经死了。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回府,隔日便收到了死去的马夫的尸体,妾身一介女子,胆子更是小,当时便吓得病了。后来老爷心疼,花了重金这才知原是姐姐出钱买了杀手想让妾身与大小姐死于非命。”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若是姐姐真的看不管妾身与妾身说便是了,妾身是识趣的,大不了与老爷和离,可是大小姐可是将军府的子女,怎能狠心到连大小姐都杀。”祁承将她抱在怀里,嫣然此刻她们才是有理的。
“你胡说!”沈缘跺着脚,气的直指她。
祁承更是面色愤怒:“你休的胡说,明明是你雇的杀手刺杀芽儿与我孙女!”
“妾身不过是个妾室,怎的有钱请得动江湖中的杀手‘姽婳’。”
她一说出杀手的名字,当下所有人便怔住了,这‘姽婳’杀一个人至少十几万两,这何春儿不过是将军府的姨娘,当真是没有这么多年的银两请得动‘姽婳’,可是这将军夫人就不一样了,她是主母,更是丞相府的嫡女!
“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原来将军夫人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吗?当真是狼心狗肺!”
“这姨娘在府中真是受苦。”
指责祁氏的声音更多了,祁氏站在门口,那一声声都重重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我….”她抱着头竟然哭了。
无忧见她哭了,双目寒冷。
软玉将祁氏护在身侧,喋赤则是手中提着剑出门了。
那侧风吹过,丞相府的大门被彻底推开了。
她瘦小的身形就这么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清风吹过,天边的云彩失去了颜色,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咸味,伴随着风过便是那似有似无的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
龙栖放晴了约有二十几日,这会儿又开始飘雪了。
她披着披风,看不清脸看不清深情,喋赤俊美的容颜此刻更是夺目。
软玉搀扶着祁氏跟在她的身后,她就像是一个遮风挡雨的棚,此刻挡在祁氏的面前,挡在沈缘和祁承的面前,任谁也动不了。
沈缘和祁承见她出来了,步子也往后撤了一步。
“忧儿。”沈缘唤了她一声。
她双手细长白嫩,此刻从袖中抽出一只手,那处刘么么跪着弯腰将她从门槛处搀扶出了丞相府的大门,然后这才退到了沈缘身侧。
入目的鹅黄色衣衫竟然带着让人平静舒适的香气和视感,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便被这个小小的身影吸引。她虽带着披风看不清面容,但是却给人一种清冷绝美的气场感觉。
那酒楼之上的几位公子哥也是有些屏住了呼吸,那就更别说普通的百姓了。
风吹过她的衣角,鹅黄的披风被吹了起来,她咳嗽了两声,声音虽然虚弱却格外的清冷好听,带着奶声奶气却又让人心中极是舒坦。
“看来这段时间女儿不在,父亲与大姨娘日子过得颇是滋润,如今这么大的精力不枉如此遥远的路程过来仅仅只是为了将这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她右手在空中挽了一个很是好看的花,喋赤伸出手,她的右手就这么落在了喋赤的手背上。
她嘴角带着冷笑从那台阶上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她身形瘦下,下台阶倒是有些不得力,喋赤小心的将她搀扶下来,她竟然直接走到了乐宗和大姨娘的面前,而此刻乐宗和大姨娘跪在地上。
“你放肆!”乐宗见她顿时来气了,从地上一下子腾的站了起来。
哪道他刚站起来肩膀就被人给按住,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上,就更别提那柔柔弱弱的大姨娘了。
“乐无忧!你放肆!本将是你父亲!”
无忧偏生不听,走到了他的面前:“父亲当真是糊涂了,方才大姨娘如此诬陷我们母女,您可曾说过您是忧儿的父亲?怎的现在倒是如此会说了?“
“十小姐,您若是怪妾身大可打骂与我,横竖我也再受着便是,可老爷是小姐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您这是要折寿的。”
何春儿那哭的一个凄厉一个正义,反倒是让无忧变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那下周围的百姓立刻就开始指指点点了。
“真的是,父亲跪女儿,折寿啊折寿。”
“可不是,长得柔柔弱弱的怎的如此心肠,雇凶杀人不说,还这么嚣张。”
沈缘和祁承气的那脸都绿了,恨不得让人上前撕烂这个何春儿嘴。
无忧却勾着嘴角笑了:“我本就是时日无多的人,又何必在乎几年的寿命,说去便去了,指不定哪日睡着睡着人就没了,这区区的寿命要来何用?与其整日喝药养身子,倒不如早些去了,免得爹不疼娘受苦,还要被一些不入流的人诬陷无处可说。”
她步子缓慢,瘦小的身体气场却已经是如此强大了。
“既然大姨娘你一直这么说,我本想也着家丑不可外扬,此时回到将军府中关起门开自己解决就好,可是怎奈总有些人想着早些将这些丑事爆出来,想来也是,毕竟我乐无忧和将军夫人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她话里有话,反倒是将所有人看戏的兴致给提了起来。
乐光年在二楼,见到无忧,眼里是光却又觉得她会吃亏。
范宇哇了一声,扭头去看方予安,却见方予安微眯的眼神一直在打量着那个鹅黄色的身影,他正有些惊奇木头也会开窍的时候扭头却见龙无陌竟然也是一眼都不眨。
这方予安可是大陆上有名的才子,更是一把生意上的好手,而且手中握着的可是多少江湖大夫羡慕不来的医术,作为神医世家的
传承,整个大陆至今没有方予安看上眼的,可如今他能够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的人儿,想来也是有所打量的。
范宇一想到方予安与无忧站在一起的画面,当下便开始打冷颤,赶紧将头扭向了外面继续看戏。
何春儿一听无忧说这话,心里居然开始有些慌了,那说话也带着颤意:“十小姐若是怪妾身,您便打妾身吧,横竖这么多年了,妾身也不是一次挨打,您若是生气,妾身受着便是。“
她哼笑了一声,喋赤一把将祁承和何春儿甩向了一边。
“打你已经是脏了我这条狗的手,更何况是主人的手,你不够格。“喋赤双手拍了拍满脸嫌弃的往无忧那处靠着:”主人,您别过去了,离她二人远点,您身上若是着着粗不短衣尚可靠近一丝,可此刻您身着天蚕丝,又是‘盘染大仙’亲手所织,若是染了他二人的气息便白白浪费了。“喋赤说到无忧身上的布料时声音格外的人,就怕他人听不见。
乐宗和何春儿都是脸色一白。
这‘盘染大仙’是何人?
想罢,整个大陆无人不知。
据说,这‘盘染大仙’已活了三百六十年,如今居与已经消失百年之久的‘天池’,他亲手染的布料,皆是用了天边云彩所做,不仅如此,那染彩的布料更是人世间少有,偶有几人得之却也无法穿上身,无多久便消失了,真正能穿上的人世间仅有几人。
一是当今圣上龙鸣,二是前朝皇后,三便是无忧。
盘染大仙已有三百六十年岁,每隔十几年便会出现一次,每次仅仅只有一个时辰,若是有人遇到了便会得到大仙赠送的染布一匹,若是遇不到便是无缘。
这布匹世间少有,当真是无人能穿的。
如今喋赤这么一说,人群里便有人不信了。
“姑娘莫要说笑,这大仙的布染岂是人人都可穿?“
“就是,莫要胡说,那可是仙人之手出的布染。“
“哈哈哈哈,就是,胡说,若想辩解辩解便是了,何必拿出盘染大仙这样的仙人来说事呢。“
周下的嘲笑声瞬间变成了一片。
“可不是吗。”
喋赤
嘴角带着笑意,听到周下这么说,二话不说便将无忧的披风拿下,只听得风声呼过,雪纷倾落,原本清空白日竟然变得天边昏黄。
众人皆是被这突然变了的天气给吓到,只见那原本还飘着雪的天空瞬间从明白变成了昏黄,再看那天边,落日的余晖映衬着天边的彩霞竟然让人联想到了痴男怨女。再往那天上看,竟然是舒卷的云层,瞬间便将飘雪的天气拉回到了深秋的凄凉和温柔。
“传说盘染大仙的布染能够白日颠倒,更能看见晚霞和余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众人这才从晚霞中回神。
随后才见这传说中的十小姐如何模样。
她微微眯着眼睛,黄昏从她的侧脸透过,三千青丝随风轻摇覆盖了她绝美的轮廓,又见她纤长的睫毛在黄昏下甚至好看。那微微清晰又模糊的脸颊此刻覆着洁白面纱,将那绝美的容颜覆盖,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上,那朵垂落的花瓣此刻与黄昏交合在一起,竟然让人醉了进去。她狭长的凤眼此刻带着冷意带着神色,她微微抬头看向了那被抛在空中的披风,此刻与那黄昏的颜色竟是一处。
而她身上的衣衫,也与那黄昏练成了一体,无忧在黄昏下仿佛是那黄昏中的仙子,让人只敢看不敢碰。
“这…这是仙女吗?“
“真的是盘染大仙的布染!“
“太美了。“
酒楼上,龙无陌带头的皆是被这景象震到了。
许久,方予安才轻声慢语道:“据传说,盘染大仙几百年挚爱的便是天蚕丝织出的布染,这世间从未有人穿上过如此布染,只有盘染大仙最爱的人才有资格穿上它。据传,那布染初现不过是普通布料,可若是挥动它便可逆天改地,将百日黑夜转为黄昏深昼。如今,当真是见识到了。不仅仅是因为盘染大仙的天蚕丝,更是因为将军府的这位十小姐。”
范宇听到方予安的胡这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拉着已经傻眼的乐光年叫道:“光年,你为何不曾告诉我你有如此仙人的妹妹?光是见她半脸便已经赛过天仙,若是见她全容岂不是比天仙更要天仙的天仙,当是倾
国倾城也比不上啊!”
乐光年被范宇吵得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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